漫步在中醫大學裡,易永恆纔想起自己找不到校長辦公室在哪,不過這沒關係,因爲易永恆走在路上一直有人在指指點點的,以他現在的相貌,雖然不是那種超級大帥哥,但是長得也算不錯,表面上淡定的很,心裡樂開了花。
“虛榮心作祟啊。”心裡嘀咕一聲,易永恆走到一個女生面前問道:“這位同學,請問校長室在哪?”
“啊….在…在……在教師樓。”看到易永恆走過來這位同學就已經緊張的要死,易永恆一問,她更不知所措了,不過易永恆倒是要到了他的答案。
“謝謝。”禮貌一聲,易永恆走了。
“太….太帥了,看到了麼,他居然問我了哎。”女生對旁邊早已經呆住的朋友道。
“他不知道校長室在哪?難道是新生?”
“不對啊,新生也不該不知道校長室在哪啊。”
“對了,難得是他?”
“誰?”
“你沒聽說,今天在學院門口有個男生保護林曉魚打退了十幾個混混麼?我還不相信呢,現在….現在….”
兩個花癡YY着,不過這已經不是易永恆所關心的事情了,此時他正向教師樓走去,依舊是一臉淡定的樣子,對於行醫資格證他是勢在必得,之所以這麼有信心那還是在怪老頭的身上,剛開始看怪老頭的手稿,易永恆就發現,怪老頭和中醫學院有關係,到後來,隨着手稿的深入,易永恆發現怪老頭實際上以前是中醫學院的教授,按照怪老頭的醫術,資格肯定不低,這次去見這位校長,易永恆就準備把怪老頭拉出來,說自己是他的弟子。
“阿嚏”遠在湘西山裡,怪老頭正採藥呢,突然打了個噴嚏。
“誰想我呢?”看了看大黑,怪老頭道。
“汪汪”大黑吠了幾聲,好似在迴應怪老頭。
“嘿嘿,你兄弟二黑子走了,我還真有些寂寞啊。”怪老頭感嘆一聲,他不知道的是易永恆正拿着自己的名聲招搖撞騙呢。
而此時易永恆已經來到了校長室門口,頂着奇異的目光,易永恆敲了敲門。
“進來。”裡面傳來一聲老成的聲音道。
聽到此話,易永恆打開門走了進去,西裝領帶,滿面榮光,猥瑣的小眼睛裡面透含着一絲精明的意味。易永恆的第一感覺和剛纔那聲音搭配明顯有些不對稱。
“你是….”校長自然的問道,每天來找他的人多了去了,學生也不少,所以見到易永恆他並不驚訝。
“易永恆。”聞言,易永恆淡淡道。
“易永恆?”校長有些奇怪,這個學生爲什麼不報自己的年級和班級反而報名字,要知道全校將近一萬多人,要他都記着這幾乎不可能的,可是聽到這個名字他又有些熟悉的感覺,好似在哪裡聽過一樣。
“易….永恆….”校長咀嚼着這三個字好似在回想什麼。突然,他腦子裡浮現出一件事情:“省高考狀元,易永恆…….”
“對,就是我。”易永恆淡淡道。
“好啊,好啊,原來是你,坐吧。”校長有些驚喜的指了指沙發道。
易永恆也不客氣,直接落座,打量了下易永恆的舉止和着裝校長心裡疑惑了,按照市教育局給的背景,這個易永恆出身山區,沒有什麼背景,可是現在他這隨意的態度就有些奇怪了,要知道一般的學生來找他那都是戰戰兢兢的,不說害怕吧,也不會這麼隨意啊。
“你是什麼原因不來讀書?現在來這裡有什麼事情麼?是不是來讀書的?”掃去心中的疑惑,校長一下提出了三個問題,都是他最關心的問題,和那位白毛教授一樣,他也很關心這個省高考狀元呢。
聞言,易永恆一笑,看來自己這個高考狀元挺吃香啊,不過易永恆心中早有打算,他可不會Lang費時間在來讀書了:“恐怕要讓校長失望了,我不是來讀書的,至於不來讀書的原因,我說沒有你肯定不信,我也不像解釋,今天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拿一個行醫資格證。”
這話一出,校長頓時臉色不好了,校長還滿以爲易永恆是回來讀書的,現在不但不來還要一個行醫資格證,看口氣好似勢在必得一樣。
“哈哈哈。”校長一笑,睜着老鼠眼,好似要將易永恆看透一樣,不過易永恆的表情淡定至極,他實在看不出什麼名堂。
“好啊,不讀書就想要行醫資格證,你是第一個。”校長微笑道:“你倒是給個理由我,我爲什麼要給你行醫資格證?”
“因爲你有能力給我,沒有經過學院的考覈就是去衛生局也搞不出行醫資格證,所以我直接來向你要了。”易永恆道。
聞言,校長眼睛一轉,語氣冷道:“先不說我會不會給你,就是我會給你,可是你不會醫術,難道你要我給你行醫資格證出去禍害人不成?你真當我老糊塗還是笨的不行?”
“哈哈哈。”說到這裡易永恆反而笑了,看着校長的臉色,易永恆緩緩道:“校長你的氣色不好啊,你臉上的表情,發音的輕緩,滋滋,如果對於年輕人來說或許沒有什麼大礙,可是對於你這把年紀的人,這可就……”
易永恆話說到一半不說了,那一臉玩味的笑容看着校長,好似在等他的反應。
果然這校長臉上開始微微吃驚起來,不過看了看易永恆的年齡轉念一想,隨後笑道:“年輕人,騙人了不好啊,我不知道你從哪裡打聽出來我的病的,但是這不證明你會醫術。”
校長也不是笨蛋,雖然易永恆剛纔說的很對,但是他的年齡實在不可相信,最好的解釋是易永恆是從哪裡打聽出來的,顯然是事先有準備的,他想到了前些日子有人用錢來向他買行醫資格證,被他掃地出門的事情。
“是麼?”易永恆站了起來,仔細打量了校長隨後背過身對着校長道:“那麼尊敬的校長,你現在可以摸一下你的脈門,脈象似穩似亂,你的病估計就是近些年患上的,你的醫療手段雖然有用,但是卻治標不治本,嘿嘿,恐怕要不了多久,你的病就會越來越重了。”
轉過身來,易永恆坐回沙發上,而此時校長正摸着自己的脈門目瞪口呆的看着易永恆呢,他還記得中醫古籍中有一句話叫“望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謂之聖;問而知之謂之師;切而知之謂之工”
而眼前這位,顯然就是第一等,望而知之謂之神,真正的神醫,要不是年齡的話,他還真的沒有半點懷疑了。
“說,你的老師是誰?”小小年紀有這樣的天賦,要不是有高人傳授,那就是絕對的天才,可是天才也不可能無師自通,尤其是中醫這一門,你讀多少醫書都沒有多大的用處,除非有老師言傳身教給你,這就是那句話,行醫三年方知天下無可用之方。
而想到易永恆是個高考狀元,他判斷易永恆肯定是那種天才中的天才,而且還遇到了一個好老師。
看着校長激動的樣子,易永恆心裡笑了,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基本上已經算搞定了,看着校長討價還價道:“我說了你給行醫資格證我麼?”
聽到此話,校長才反應過來,想不到他剛纔會那麼失態,坐了下來冷靜道:“呵呵,年輕人,憑着這個你就想要行醫資格證未免太兒戲了吧?要不這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在把你師傅告訴我,我就給你,如何?”
這校長果然狡詐,看着他易永恆道:“你說說看,什麼條件。”
聽到如此,校長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道:“我知道你醫術高明,你掛名中醫學院,十天後幫我中醫學院與西醫學院比試一場如何?”
這個條件要求倒是不高,掛名就行,在他而言,易永恆肯定會答應的,而他就是給他行醫資格證也無妨,反正易永恆醫術高明不會去禍害別人,而且能夠知道一個鼎鼎大名的神醫,他或許還能請人家出山呢。
看着校長一臉的期待,易永恆道:“好我答應你,至於我師傅,就是湘西大山裡的怪老頭。”
“湘西大山,怪老頭?”校長疑惑了,以爲易永恆在耍他,不過看易永恆的臉色可不像在撒謊。
“他長什麼樣子?”校長想到了心中的一個人,不過不敢確定。
隨後易永恆把怪老頭的樣貌說了一遍,校長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那樣子就好似得到了什麼寶貝一樣,不過也難怪易永恆會這麼想,誰讓他長了一雙老鼠眼呢。
“想不到是他,他居然去了湘西,想不到是老師啊。”校長爆出一句話,讓易永恆膛目結舌了,看着校長的樣子不過五六十歲,可是怪老頭也不就七八十歲的樣子麼?怎麼會是他老師呢?
想到怪老頭會五禽戲,易永恆瞭然了。
校園內,一輛蘭博基尼直接停在了教師樓,而見到這輛車的人都是恭敬了三分,車裡下來一個女人,高貴的氣質中蘊含了一股讓人無法逼視的威嚴,威嚴中透含着讓人迷醉的芬芳,芬芳裡帶着一絲藐視一切的高傲。
如果易永恆在此的話,他肯定可以認出來,這人不正是他的大仇人楚香君麼?
下了車,楚香君徑直走向了電梯,當她所在的地方,絕對沒有人敢靠近,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迫着所有人一樣,事實上中醫大學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她。
高跟鞋的滴答聲,響徹在四樓的樓道上,凡是看到她的人都是臉色一變,隨後駐足以待,好似與她擦肩而過都是對她的褻瀆。
這位楚氏集團的大總裁,中醫大學曾經的風雲人物,現在的名譽校長,可不是他們所能得罪的。
不知道爲什麼,這位大總裁居然想起來中醫大學,也許是公司的事情讓她煩心,也許是家族的事情,開着車不由自主的就來到了這裡,不要想錯了,她雖然是中醫大學曾經的風雲人物,但是她並不是這裡畢業的,她只是在這裡呆過一段時間而已,也許只有這一段時間纔是她最安靜的時候,在這裡她總是能夠回憶起什麼。雖然這裡的人都很對她很敬畏,但是這並沒有打擾她的雅興。
樓臺上的駐足,她想到了自己的爺爺,那位可愛的人,回想着這一切,都已經成雲煙,她已經長大了揹負了家族重任,本是青春年華,可是卻沒有青春年華所該有的快樂放縱,只因爲她接任了楚氏集團的總裁位子。
搖了搖頭,她下了樓臺如往常一樣向校長室走去,如往常一樣,她毫無顧忌的推開了校長室的門,臉上依舊是冷若冰霜。
可是今天不同了,當門推開的那一剎那,不同了,一切都不同,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臉龐浮現在她的眼前,她只感覺有些熟悉,但是卻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和校長好似在交談着什麼,門一開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人從先前的驚訝,隨後轉爲肆無忌憚,從他的眼神中她可以看出一股深深的敵意,她想起來了,在湘西大山中曾經見過這麼一個人,那時候她射了他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