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不說話了,一個個都憋着一肚子氣看着公輸班,恨不得一爪子掐死公輸班這小娃娃。
想當初易永恆都被他搞的有些束手無策,更別說他們這一羣社會所謂的名流了,你回答是吧,也不成,你回答不是吧,也不成,反正轉來轉去,東西這詞就是在罵人。
樑璐緩緩的站起來,摸着自己的手臂,李大傻這還算是手下留情的了,只是把他手擰脫臼而已,他毫不懷疑這個大個子能把他手臂給擰斷了,坐回自己的位子,樑璐什麼話都不說了,但他的眼神中卻帶着怨毒,只是易永恆在這裡,他們礙於易永恆的實力,不敢說什麼,依照他們以前的脾氣,換成是其他人,現在早被他們一槍崩了。
孫局長滿是尷尬,本來大好的形勢,都被易永恆強行破的乾乾淨淨,剛纔一個個都還氣勢十足,到現在都服服帖帖的,雖然不是心裡真的服氣,易永恆毫不懷疑這些人一旦有機會,絕對會狠狠地反咬他一口,誰都明白現在不是和易永恆斗的時候。
“大家都不說話,那我來說兩句怎樣?”易永恆示意公輸班退下,公輸班有些不情願的別過頭去。
此刻大家都看着易永恆,一臉的無奈,心說你丫真狠,連樑璐都敢整成這個樣子,不讓你說話,你還不把人都殺了?
“大家也不需要這樣嗎,我今天來,是想和大家公公平平的論討下關於中醫立法的事情,我也是個黨員嗎,有責任維護黨的一切,也有責任爲人民服務不是,雖然我沒有各位的要職在身,但古人有句話可是很清楚的,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也是一箇中國人,自然也有義務。”易永恆的客套話遭來的是大家的冷眼,但一個個沒人敢接口。
孫局長恨的咬牙切齒,卻不敢發作,他以爲易永恆已經把整個嶽麓書院都控制了。
想到在飛機場門口那一幕,孫局長心裡不由發寒,這傢伙雖然說沒有要職在身,可卻是黑白通吃,和關老爺子關係鐵的很,擺平一些警察和武警簡直易如反掌,孫局長現在只能虛以委蛇,等易永恆走了之後,在去追究,現在這裡易永恆說了算,他本來想求助下靖宇先生,可他發現靖宇先生,到現在都還坐得住,好似這裡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易永恆的強勢是很多人都想不到的,這個山民居然把他們一羣人都給軟禁了,行的是土匪之事,突然他們想到了古時楚國人的性格,那都是霸蠻之輩,現在用在易永恆身上那是再適當不過了,只是現在易永恆軟禁的是一個正部級官員,還有一羣**代表,政協委員。
事實上易永恆心裡也很清楚,只要這羣人今天出了嶽麓書院,他肯定沒有好果子,這些傢伙在背後使絆子,下陰招一個個都是老手,在加上他們的勢力,楚信集團得罪了他們,日後肯定是寸步難行,什麼地方都會受到掣肘。
所以今天他要行一行曹操的氣勢,挾天子,以令諸侯,雖然他不是軟禁了啥領導人,但今天以孫局長爲首的中醫立法派算的上是天子,而易永恆就是要以實力脅迫他們,讓他們束手就擒,雖然這好似下策,但對他們這些人,就得用這樣的招,用的好,也就是上策,他反正不怕什麼。
他們唯一敗就敗在低估了易永恆的膽量,看到衆人都不開口,易永恆微笑道:“哎,既然大家不喜歡聽客套話,那我也就直說了吧,所謂的立法呢,我也不干涉你們,我今天來這裡也就是放個話,與我爲敵,絕對沒有好果子吃,我易永恆從對抗楚氏,到整合楚信,對抗四大世家,在到韓國人,日本人,從來沒有人從我手中討得過好處,我真心實意的去辦事,他孃的一幫王八蛋老是在背後扯我後腿,我都忍了,但我可以告訴在座的諸位,我他媽也不是什麼良民,不是任你們玩弄的軟柿子小市民,你們真想鬥,我易永恆都接着,想你死我活,我奉陪到底,我也不怕捅破天!!!”
易永恆的話是霸道十足,話語中的意思無異於是在與他們宣戰,他們的臉色都不好看,有些人甚至臉都綠了,尤其是孫局長,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看不起山民給威脅了一把,這簡直前所未有。
但衆人仔細一想,這段話有好似蘊藏着什麼,他們都不笨,一瞬就想到了易永恆爲什麼這麼說,想想都可怕,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一個小小的民營企業,成長到如今的巨頭,這簡單麼?是什麼讓易永恆有資本收服楚氏?又是什麼讓三星財團勢力全部退出中國,所有的產業都落入了楚氏的口袋,這難道只是易永恆走了狗屎運?
又是什麼讓四大家族慘敗,全國性的漲工資,世界各大跨國公司束手無策?最可怕的是,是什麼讓三井財團打消了中國戰略,一心一意的和楚信集團合作,這一切都太不尋常了,此刻他們正視易永恆的身份,在也沒有了那種看不起的神色,以前他們以爲易永恆這個山民走狗屎運到今天的地步,整一個暴發戶,可他們從來不敢去想象這其中的奧妙,也許是因爲他們害怕傷了他們那出生就立下的自尊吧。
但現在易永恆把他們都軟禁在了嶽麓書院,他們才真正的正視起了這個人,如果說他整合楚氏,成爲楚信集團這一切都是巧合,走狗屎運,那麼湘南省省政府十萬民衆請願,那還是巧合麼?
是個人都知道,現在的市民對高物價高房價壓的喘不過氣來,一件件讓人心寒的質量事件,乃至跳樓事件,讓很多人對政府的公信力失去了信心,現在政府一出來闢謠,人們就會認爲是官商勾結,冷言冷語,但楚信集團卻與所有的企業都不同,他在市民心中被尊爲民族企業。
即使楚信集團賣出的紫金蜂蜜那都是天價,不斷的在斂財,也沒有市民去指責他們,甚至在楚信集團遇到信任危機時,數十萬市民將省政府的門口堵了,全長雲市的警力都出動了,都不起作用,省長出面都沒有任何作用,最後還是站出來才平息了民衆心中的怨氣,這樣得民心的企業創立,僅僅只是一個走狗屎運能解釋的?
很多時候,孫局長認爲易永恆與湘南省的地方官勾結,樑璐甚至也這麼認爲,可是他們通過關係網一查,易永恆除了與一個衛生廳廳長有一點關係之外,基本上算的上是清清白白,能做到這樣的,在中國的官場上雖不說是空前,但也是絕後的。
湘南省從來沒有爲楚信集團大開方便之門,甚至在某些時候還經常找他們的麻煩,但楚信集團的前身信譽藥業依舊站起來了,頂天立地的屹立在東方這片擁有亙古歷史的大國之上,甚至比治國之府還要得民心。
到現在,他們才發現他們都小看了易永恆,想到來這裡之前,楚信集團都給了他們打點,他們的心不由有些偏移了。
軍方里面基本上有點權利的部門,基本上都曾經爲楚信集團說過什麼,這難道也只是巧合,或者說軍方的人都吃飽了沒事幹,一個個都關心起民生來了?
想到這裡,他們心裡萌生退意,他們與易永恆也沒有生死大仇,官場上只有利益沒有朋友,如果能與這個年輕人合作,得到足夠的利益,他們爲什麼要去拼個你死我活呢?雖然說易永恆所設定的規矩與他們的利益不同,但易永恆能活多久?幾十年,還是上百年?他總有死去的一刻,等他死了,在利益的驅使下,楚信集團的信條總是會瓦解的。
他們知道一個定理,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暢順不衰的東西,楚信集團也不例外,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除非他易永恆能不死,永遠都霸佔着這個位置,不然的話他們總是有機會的,到了他們這個年紀,該享受的都享受了,他們所想的大多數都是爲了自己的子孫後代而已,所以現在自己吃點虧,到時候等易永恆老死了,他的子孫後代不一定就和他想的一樣。
人說虎父無犬子,但老子是英雄,兒子是狗熊的事情在現代比比皆是,有時候他們只要稍加引導,這一切都會變一個結局,所以他們都想通了,這個年輕人膽子大的嚇人,現在和他鬥,以楚信集團現在的財力真的可能捅破天。
到時候楚信集團或許不復存在了,但他們也會元氣大傷,上面一旦追究下來,他們就吃不了兜着走,政治上的鬥爭瞬息萬變的,既然從政,那麼就沒有高枕無憂的時候,無論你身處什麼位置,都有人如狼似虎的盯着你,更別說中國這樣的官場了,各個都打着我是好人的旗號,其實心裡那點底誰不清楚。
現在的易永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架勢,他們不得不從,否則易永恆一怒之下真不知道能幹出什麼事情來呢。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深思易永恆話中的意思,但最終想法還是一致的,在孫局長與易永恆的鬥爭中保持沉默,他們不相信易永恆不會在這麼大塊蛋糕中分出一些來,從他在前些天給這裡在座大多數人家裡打點就清楚,這個人還是很通事理的,只是當時他們閒分的蛋糕太小,所以不屑一顧。
即使北都的紅二代們,也動搖了,想到中南海北海乾休所的老將軍們,他們就臉色發毛,如果易永恆真的是那些人支持的,那他們鬥都不用鬥了,直接撤退,誰也得罪不起那些開國功勳。
“廢話不多說,咱還趕着吃午飯,選擇權在你們手中,慢慢考慮,別送,咱受不起。”易永恆說着,站了起來,對公輸班兩人打了個眼色就這麼大步豪邁的走了出去。
留下的衆人都鬆了口氣,好似把瘟神送走了一般,但大多數人的抉擇卻已經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