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方的壓力下,中央終於下令解除了楚信集團旗下子公司回春堂的整改令,並且予以誠摯的道歉,據國務院發言人表示這次的中醫立法有望以民爲主,湘南衛視報道,有關詳情,我臺將繼續追加報道。
第三日凌晨的新聞上,國務院發言人又爆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看似是民衆的壓力讓中央妥協,而實際上在這其中卻參雜了很多勢力的鬥爭,孫局長被雙規,他的空位很多人都眼饞,但這也是個燙手山芋,誰抓到了手,那就得爲中醫立法負責,而且還是在民衆的公開監督下。
一想到這裡,這個正部級職務無人問津,因爲他們都知道,不做到滿意,上面有壓力,下面壓力就不用說了,他們深怕辦不好,被揭出老底,但現在民衆呼聲又這麼高,可又必須有一個人站出來爲中醫立法而犧牲,最後一個北都的一個年輕人站了出來,原商務部助理,榮國東,一位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這樣的消息震動了很多人,但在北都這卻沒人覺得驚訝,榮氏家族在建國初期就受到了中央的支持,就連周總理都幾次幫助過榮氏家族渡過紅色年代的難關,北都認可的民族企業榮氏家族是唯一一個。
現在全國都風聲鶴唳,中央紀律委員會,連同監察部公開了新一年的反腐倡廉行動,在往年他們可不敢這樣幹,可這次不同了,紀委借到了大勢,第一就是在民間,人們都支持紀委的反腐倡廉,事實上這也是這麼多年來,人民心中最大的願望,第二個就是最上面的幾個人下狠手了,現在北都的衙內,各個都收斂着,不敢亂惹樑子,只有他們明白爲什麼上面的幾位領導人爲什麼下狠手。
老將軍震怒,躺在療養院裡差點撒手人寰,他們還敢亂來,第一個不放過他們的就是軍委的人,人家開國元勳門生遍佈全國,都是掌握這實權的,他們在軍方有關係,但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逞英雄啊,因爲這幾乎是必死的結局。
就說那位孫局長吧,光是小金庫查出來就超過幾個億,衛生部的一羣人也跟着倒黴,很多高官直接被雙規,更多的人被約談,連地方省直轄市都受到了牽連,其中猶爲嚴重的是湘南省,省委書記直接被雙規,又是一個正部級的官員,長雲市新成立的藥監局大小官員很多被紀委約談,而大家都知道,這次不僅僅是一次反腐倡廉,更是利益與權利的更替。
很多官員被雙規的時候從來沒想過有這麼一天,而此刻在長雲市湘雅醫院裡,樑璐看着電視裡的一切眼睛瞪的是直直的,他趕忙找人打聽消息,可是一打電話,全都是關機的,這都是他在北都這個圈子裡的密線電話啊,現在一個個都關機,加上新聞上鋪天蓋地的報道,他當然知道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預計。
此刻他慌了神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連他最大的依靠樑家人都不給他聯繫,讓他忐忑不安起來了。
“該打針了!”護士推着車走了過來。
“滾,滾出去!!!”樑璐被嚇了一跳,直接罵出聲來,護士趕忙推着車走了,她知道這個人可惹不起。
“樑大少爺好威風!”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進來幾個穿着西裝胸前彆着證件的中年人。
“閻書記!!!”看着來人,樑璐心裡一寒。這可是在北都人人都不願意見到的人,這個傢伙就是閻王爺,找上誰,誰倒黴,現在來找他,他知道完了。
“呵呵,樑少和我們走一趟吧,希望你能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將你所做的事情都交代清楚。”閻書記冷笑一聲。
“雙規!!!”樑璐傻眼了,在北都混了這麼久,他還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雙規,他們樑家在北都權勢可是大的嚇人,要不然也不會被人稱爲樑少了,但他們的老爺子已經去世了,現在他們唯一的倚仗就是在軍委的樑部長。
“不,我要見我母親,我要見我伯父,而且我有傷在身,沒有法院的批准,你們不能帶我走。”樑璐做着最後一絲掙扎。
可是閻書記卻搖了搖頭,拿出了一張單子:“這是最高人民法院下來的批捕令,另外附加中央紀委的傳喚令,我還要告訴你一點,我來這裡就是樑部長要求的。”
“嗡”樑璐腦子一陣空白,整個人好似呆立如木雞,連他最後的依靠都放棄了他,他還能怎樣?
“不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你這傳喚令一定是假的,假的,閻正守,你污衊我,你污衊我”樑璐從牀上爬了起來,居然從病牀下掏出了一把手槍,他指着衆人,瘋了一般的嚎叫。
“這裡可不是北都,你現在放下槍還來得及。”閻書記淡淡道,好似樑璐拿着的不是槍,而是一把玩具而已。
“不,我要你們死,對,是易永恆,這個山民,這個鄉巴佬,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樑璐瘋一般的衝了出去,可剛到門口就被一個矯捷的身影絆倒,直接踢飛了他手中的槍,將他按在了地上。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閻書記搖了搖頭:“帶走。”
省軍區的禁閉室裡,張茗皓渾身痠痛,這一天來,他被輪番揍了一頓狠的,此刻他的心裡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一看到彪形大漢,他就本能的畏懼,此刻他縮在一個角落裡,心裡滿是不甘與怨毒。
“關漢卿這老東西,這個仇,我不報我就不叫張茗皓。”他心裡想着,可他又害怕:“爲什麼孫局長不來救我,至少也應該通知我家裡人啊,關漢卿就是在厲害也得放人,可現在,現在”
黑暗中,張茗皓越想越害怕,突然們一開,刺眼的光束傳來,照的他趕緊將眼睛閉上了,來人是穿着灰色體恤,迷彩的軍褲,軍靴的噠噠聲,一步一步震懾如他的心靈,好似在殘蹋他的靈魂,本能的他又往角落裡縮了縮。
“砰砰砰”一陣毫不留情的拳打腳踢之後,幾個軍人走了,隨後大門又關閉了,此刻的張茗皓身上又痛又餓,他想不到關漢卿居然這麼狠,派人一個小時練他一次也就算了,差不多兩天了也不給他吃飯,要不是他強撐着恐怕現在都昏死了,他知道,只有活着才能報仇,只有出去了,他才能動用他的關係。
而就在此時,門突然又開了,張茗皓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一副任由他們施暴的表情,可這次腳步聲不同,那是皮鞋的聲音,而且腳步很輕,他心裡頓時大喜,以爲救他的人終於來了,他終於可以報仇了:“你們怎麼纔來!!!”
睜開眼睛,張茗皓大吼道,好似要發泄在這裡的兩天的一切,可當他通過門口的光線看清楚來人的時候,他傻眼了,這不是紀委的人麼?但他並不認爲他們是來抓他的,以爲紀委的人是他解救他的,他心裡甚至疑惑,什麼時候紀委也能管軍部的事情了,但他還是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他張茗皓怎麼也不能這個狼狽的樣子出去。
“張茗皓,我們接到舉報,在你擔任央行助理乃至楚信集團黨支部書記公會會長期間,涉嫌貪污鉅款,濫用職權,現在我限定你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將你所犯的錯誤交代清楚。”冷冷的聲音響徹在張茗皓的耳邊,他不敢相信.
“你說瘋話麼?關漢卿那老不死的把我抓來動用私刑,你不找他你找我?還有我什麼時候貪污鉅款了?我什麼時候濫用職權了,你們這幫混蛋,等我出去了,我要你們統統都下馬。”張茗皓大聲道。
光線微弱的禁閉室裡,戴眼鏡的青年人淡淡道:“哦,原來是這樣啊。”
說着他帶頭走了出去,張茗皓正想跟着走呢,突然門口又進來幾個彪形大漢,狠狠的一腳把他踹了回去,不問三七二十一,也不管紀委的人在不在,直接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那一陣陣疼痛傳到到腦海中,張茗皓知道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紀委的人在進來時他蜷縮在角落裡,身子微微顫抖,嚴厲的聲音響起:“跟我們走一趟吧。”
張茗皓這回不囂張了,抱着最前面那人的腿,死死的不肯鬆開,眼淚從這個驕橫的紈絝子弟眼中掉了出來,那代表了屈服。
等到紀委的人把張茗皓帶走之後,才發現軍區的人有多狠,不過當他們想到張茗皓下令讓防暴警察對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出手時,他們都釋然了,什麼叫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就是了,軍區的人打人可是很有講究的,等紀委的人檢查的時候,硬是在表面上看不出一點傷痕,張茗皓那是想投訴都沒轍啊。
而就在張茗皓出來不久的第二天,最高人民法院做出了一審判決孫世成死刑,緩刑兩個月執行,開除黨籍公職,剝奪政治權利終生,連帶還在審理的一些官員徹底死心了,他們知道這次關係在硬也沒用,只能老實交代。
而這個大快人心的消息傳達的全國,當時人們的第一反應是,這是真的麼?當他們從最高人民法院網址乃至各大門戶網站得到這個確切的消息後,當時他們的眼眶在也掩藏不下那激動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