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天天的長大,楚香君發現他的背影略顯彎曲,烏黑的頭髮上可是出現一絲絲斑白,她知道那是蒼老,她害怕了,害怕有一天再也見不到他,再也沒有人爲他擋風遮雨,爲他處理一切的麻煩,他不想不想這樣…….
父親告訴她,如果你能學到他的一切,那麼你長大後就可以保護他,那時候,她很迷茫,但是爲他,她放棄了童真的叛逆,在以後的訓練中刻苦努力,無論受到什麼樣的委屈她都不會找他發泄,漸漸的漸漸她發現她懂得越來越多,弟弟的所學根本不及她的九牛一毛,家族裡面都認爲她纔是最好繼承人選,也許是上天的安排,弟弟的不學無術,讓父親將期望放到她的身上。
當她長大哪天,她來到他的房間,可是卻空空如也,除了常見的事物之外,他已經不見了,他去問父親,父親說他去了很遠的地方,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當時她哭了,人生中最後一次的淚水,她要勵志要保護的人已經走了,她不知道爲什麼?
“爺爺,我長大後一定要保護你,就像你現在保護我一樣。”她還記得童稚的誓言,那時候爺爺只是微笑,笑容中總是帶着一縷揮發一切煩惱的祥和,可是一切都無法實現了,因爲她勵志要保護的人走了。
命運的捉弄,讓父親臥病在牀,她成了楚家的繼承人,也許是失去的痛苦讓她奮發,她以強勢力壓家族各方勢力,重整整個集團,她只爲了一個小小的願望,既然他走了,那麼就由她來代替他完成那未完的願望,希望有一天他回來的時候,能夠看到家族的輝煌…….
可是今天,她看到了,老人的笑容依舊是那麼祥和,一切好似回到了小時候,不過她已經不是那個哭哭啼啼訴苦小姑娘,而老人也已經滿臉皺紋………
易永恆驚訝,那是因爲這個人他很熟悉,那條大黑狗,比起當初剛剛見到的時候還要壯碩,恐怕遇上雲豹也能鬥上三分,這個老人的和易永恆亦師亦友,如果說家境使易永恆奮發,那麼這個老人就是易永恆來到這個社會的啓蒙。
“汪汪”老人旁邊的大黑狗,朝易永恆搖着尾巴撲了過來,範局長,李局長乃至馬會長都讓開了道路,深怕這大黑狗發出什麼狂犬病來,咬上他們一口。
大黑狗直接衝着易永恆而來,一撲就上去了,所有人都驚訝了,這老人難道放狗咬人不成?範局長他們樂呵了,要是把易永恆給咬死了,那麼什麼事情都省了。
可事情往往不是他們所預料的那樣,大黑狗一撲上來,易永恆如同毫無反抗之力一樣,跌落地上,這一幕看得小四小方兩個目瞪口呆,老闆怎麼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
“哈哈哈,大黑子,別tian了,別tian了,我臉上又沒摸了蜜糖,也不是你山上的野狗娘們,幾個月不見也用不着這麼親熱啊。”易永恆如同回到了湘西大山,如同回到了那個與世無爭地方,發出肆無忌憚的笑聲來。
這一幕讓衆人膛目結舌,楚香君更是臉色慘白,他看着易永恆,又看了看老人,猜想着什麼,最後他直視着校長,眼光冷厲至極。
當關老爺子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懸着的那顆心終於落下來了,他剛纔既吃驚又擔心,這老人他怎麼會不認識,在紅色年代那會他們可是互相扶持過的,這個老人的背景可以說就是一個傳奇,如同他在軍中的背景一樣。
老人顯得蹣跚的走了過來,走到楚香君面前,大多數人都愣住了,因爲他們都不知道這老人是何方神聖,居然敢跑到楚大總裁面前威武起來了。
很奇怪的是,楚香君旁邊的那些美女保鏢,見到這老人就好似見到惡靈閻王爺似的,戰戰兢兢的讓開了道路。
“小君,你長大了。”老人伸出手來,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下,摸了摸楚香君的頭髮,就好似一位長輩對晚輩的疼愛一般真切。
楚香君閉上了眼睛,好似在感受什麼,多少年了,熟悉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即使她忍住淚水,但是眼眶依舊溼潤,短短的一句話,透含多少的慈愛。
“你已經是總裁了,別在衆人面前丟了臉面。”老人微微道。
楚香君點了點頭,此時躺在地上的易永恆反應過來了,輕輕的把大黑撇開,易永恆站了起來:“怪老頭,你和他?”
臉上是滿臉的嚴肅,到現在他如果還不明白什麼的話,恐怕就是傻子了。
“你剛纔叫什麼?”楚香君怒道,這是她的禁忌,在家族裡,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直言老人的名諱,那是因爲楚香君禁止的,因爲老人是她最尊敬的人。
“我叫怪老頭的關你屁事啊。”易永恆毫不猶豫道。
楚香君正想開口,老人開口了:“二黑子,想不到幾個月不見你真長本事了。”
“怪老頭,你不在山裡邊呆着來這裡幹啥?這瘋女人是你什麼人?”易永恆指着楚香君問道,好似和怪老頭超級熟絡的樣子。
這看在一旁的校長眼裡已經大駭漠然了,易永恆和自己的老師居然不是師徒,好像是朋友,這都是什麼事啊。
“我不許你侮辱我爺爺。”楚香君臉色一冷,說動手就動手,一拳打過來,好似想將易永恆當場打死在這裡。
聽到此話,易永恆臉色變了,心裡一驚之間,忘記了楚香君的那一拳。
“咚”六十虎力直接打在惡靈易永恆的胸口上,易永恆倒退了四五步,只感覺胸口一陣劇痛,楚香君還想動手,老人擋住了她。
“爺爺。”嬌滴滴的一聲,讓所有人都是膛目結舌,這樣的權勢人物,居然也會有這樣的風範,但那一句爺爺也讓衆人反應過來了。
範局長和李局長几人都想到了這個人:“楚…楚….老總裁。”
這邊還沒驚訝完呢,那邊易永恆回覆過來了:“怪老頭你是他爺爺!”
易永恆高聲質問道。
那邊怪老頭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顯然是承認了。
看到如此,易永恆反而沉默了,想不到他真想不到,自己亦師亦友的怪老頭,居然會是這個瘋女人的孫女,這真是諷刺,莫大的諷刺。
可就在此時,一輛法拉利F430開了過來,裡面下來一女子,長得也是傾國傾城的樣子,這女人急衝衝的跑了過來,站到了易永恆身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易永恆全明白了,他知道怪老頭爲什麼會來了,也知道了怪老頭的身份了。
這女人正是劉菲,看着怪老頭和衆人,易永恆有些茫然無措的感覺,感情好,你們都知道這事情就只有他不知道,他頓時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小君,這事情到此爲止,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怪老頭對楚香君道。
聞言,楚香君有些不樂意了:“爺爺,以前什麼都是我聽你的,現在這事情你必須聽我的,這事情不能這麼算了。”
“對,你想算了,我還不想算了呢。”易永恆氣不打一處來,一旁的劉菲拉都拉不住。
“你…你們兩個,哎…”無奈的嘆了口氣,怪老頭也想不到居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自己的孫女,和半個徒弟居然成了死敵,這是真有點自作孽的意味。
“你個倔娃,等下我給你個解釋還不成麼?“頓了頓怪老頭對楚香君耳語了幾句,不知道怎麼回事,楚香君雖然還很氣憤,但是卻沒有先前那麼倔強了。
這事情看到衆人眼裡,都恍惚的很,原來這易永恆居然認識楚家的老爺子,這事情看來真的不必要在進行下去了,到了這個地步誰都明白這是楚氏設好的局,要整易永恆的。
“小傢伙,算了吧,來日方長。”關老爺子與怪老頭交了個眼色,也是勸了起來。
可是易永恆只是冷笑一聲:“算了?好,算了,但是這躺在這裡的一條人命是不是也就這麼算了?”
指着躺在擔架上的病人,易永恆吼道:“難道在新江路口被撞死的那一條人命也就這麼算了?”
權勢,什麼是權勢,有錢就可以草菅人命,沒錢就要受有錢人的欺負,這是什麼道理,易永恆不懂,就是解釋給他聽他也不懂,因爲道不同,他最恨的就是這個,什麼家族大官在他眼裡都是狗屁,這就是他的性子,從小養着的性子,可以說易永恆和楚香君就是鮮明的對比,一個窮人,一個高高在上的富人,在她眼裡,所謂的窮人就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只有易永恆明白,窮人們的苦處。
此刻,全場人都震動了,易永恆這是在挑戰潛規則,挑戰這個社會的潛規則,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想法,可是這可能麼?
“呵呵,怪老頭你曾經教我,做人做事要憑良心,如果這樣也能算了的話,那麼好,可以算了。”他的嘴上說算了,可是心裡的怒火卻越積越深,他的理想是振興中華醫術,普及天下造福於每一個人,而這個理想就是在挑戰整個社會的潛規則,但是他不怕,或許如那首歌裡面所唱的理想。
今天我寒夜裡看雪飄過懷著冷卻了的心窩飄遠方風雨裡追趕霧裡分不清影蹤天空海闊你與我可會變(誰沒在變)多少次迎著冷眼與嘲笑可從沒有放棄過心中的理想一剎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覺不知不覺已變淡心裡愛(誰明白我)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PS:迎着冷眼與嘲笑也要追尋理想,介紹一首Beyond的老歌給大家,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裡,又有多少人能堅持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