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龍微笑:“神龍之名,與正義同名,你是擔心有奸邪之輩對山莊不利?”
龍字空嘆息:“今日江湖,奸邪叢生,待江湖清平之後,龍某一定上山莊討一杯酒喝!”
李龍嘆息:“江湖罪惡,無止無休,李某不才,也願爲龍兄分擔一二!“
龍字空大喜:“李兄如此能人,有此善念,天下蒼生之大幸!”
路如風微笑:“江湖之事,變幻無常,絕非一人所能改變,路某也願意追隨兩位兄長!只望兩位別嫌棄路某武功低微!”
李龍微笑:“武功低的可以提高,但人的心性卻無法改變,如風兄弟有這番想法,一樣是一個鐵骨男兒,李某敬重!”
龍字空深深一禮,路如風一躬到地:“多謝!”
大風起處雲飛揚,三人並肩而立,三個女子站在他們身後五米處,眼睛裡流露出激動的神情,這是她們的意中人,他們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在這個亂世江湖中,有太多的罪惡,百姓有太多的苦,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平,需要他們這樣的人,江湖需要他們,百姓也需要他們,正義更需要他們!
大路上,馬蹄聲聲,有人急馳而來,是到近前,馬上人翻身下馬,單腿跪地:“公子!大小姐!老爺有請!”
原來是翠湖山莊的家人。
路如風皺眉:“什麼事?”
家人神色慌張,看着龍、李二人。李龍和龍字空對視一眼,是出幾步,雖然離得已遠,但風聲中李龍依然隱約聽到家人說:“……拜莊……雞犬不留!”
路如風臉色大變,對着兩人抱拳,大聲說:“二位兄長,後會有期!”
起步欲行。
李龍盯着他:“如風兄弟不清我和龍兄去山莊喝餐酒?”
龍字空微微吃驚,人家長輩召見,必有要事,這時候還喝什麼酒?他並沒有聽到家人之言。
路如風苦笑:“二位原涼。來日如風必定登門謝罪!小弟先是一步!”
已竄出老遠。李龍大聲說:“且慢!”
路如風停下:“李兄……”
李龍盯着他:“有酒一起喝,有事也得一起辦。光喝酒不辦事算什麼朋友?”
龍字空也回頭:“山莊可有大事發生?”
路如風嘆息:“既然兩位已經猜到,如風不敢相瞞。山莊的確有事發生,這隻走路傢俬事,也是……小事!不敢相煩兩位兄長!”
李龍嘆息:“雞犬不留地事情居然會是小事,不知如風兄弟心中的大事是什麼事?”
路如風呆住,原來家人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龍字空目光灼灼:“山莊有敵?要將山莊殺得雞犬不留?什麼人?”
路如風仰頭向天,終於說:“是敝莊的一個仇家!據說勢力相當大,並非小弟有意隱瞞。實在是兩位兄長有用之身,兄弟不敢將兩位置於危險之中!”
龍字空仰天長笑:“你瞧我和李兄可是怕危險之人?”
李龍微笑:“今日與如風兄弟一聚,頗覺投緣,正想去貴莊與兄弟稟燭夜談,今天兄弟這餐酒可是逃不脫了!”
路如霞大喜:“多謝李大俠!多謝……龍大俠!”這兩人如此武功,如果能夠幫助山莊對抗強敵。實在是再好不過。謝李龍時只有感激,但謝龍字空時,芳心複雜無比。在龍字空出手對付五老之時,她就被他的氣勢所奪,得知他是神龍傳人,更是將一縷情絲牢牢地系在他身上,這時見他願意爲山莊解難,不禁又是高興,又是激動。
路如風深深一躬:“多謝兩位兄長,兩位如此重情重義,如風如果再堅持不受,就不夠朋友了,兩位且隨如風來!”
李龍拉起飄仙的手說:“龍兄,我們每次提出分手,總會有事發生,不知是否是老天爺知道我們意氣相投,在創造條件讓我們多聚一刻?”
龍字空大笑:“李兄此言,正合我意!江湖之人,意氣相投的朋友卻少,龍某闖蕩江湖幾個月來,也只有李兄和如風兄弟對我的胃口!”
路如風微笑:“如風何其有幸,與兩位當世豪傑相提並論!”
龍字空瞪着他:“這個傢伙什麼都好,就這一點不好!還沒開始就矮半截,這可不是我輩江湖豪傑的作風!得拿出氣勢來,江湖豪傑,捨我其誰?”
路如風喃喃地說:“江湖豪傑,捨我其誰!江湖豪傑,捨我其誰!龍兄好氣勢!多謝龍兄!也謝李兄!”幾句話一出,他也宛然是天下豪傑之一。
三人攜手大笑,渾不將即將到來的血雨腥風放在眼中,三位女子欣喜之餘,目光中已一片迷離。翠湖山莊面臨一個大湖,湖極大,也極美,在夕陽下泛起一層金光,幾隻小船在湖面上輕輕搖曳,一長排柳樹也在岸上搖曳,紅日在湖面映照,拖着一條長長地嫣紅色的尾巴,這裡有些象落霞山莊,但卻比落霞山莊更氣派。也更開闊,李龍看着湖面,眼前浮現出一張美麗而精緻地臉,她還好嗎?真想她,什麼時候江湖事了之後,得去見她,她會接受飄仙嗎?按說象她們這樣善良的女孩子,應該是很好相處地,如果能夠在將來的某一天,划着一條小船。帶着她們一起在這樣溫柔的湖面上慢慢遊,該是一件多麼愜意的事?
耳邊飄來一個溫柔的聲音:“公子。到了!”
李龍側頭,飄仙眼睛裡隱約有些疑問。好象在說:公子,你在想什麼?爲什麼會出神?
家人已經先去通報,路如霞和陳姑娘也進去了,李龍和龍字空坐在客廳裡等候,不一刻,路如風陪着一個四、五十歲的人是了出來,這人臉上隱隱有憂急。但也帶着三分欣喜,看來這就是翠湖山莊的主人、路如風地父親路天明瞭,李龍打量着他,雖然已近半百,但保善得相當好,頭髮一絲不亂。臉上沒多少皺紋,一雙眼睛明亮清澈,好象歷盡滄桑。充滿智慧,又好象還年輕,充滿活力。
路天明一進來,就雙手抱拳:“兩位大俠前來,路天明迎接來遲,萬望恕罪!”
李龍一鞠躬:“我們兩位與如風平輩論交,伯父請別多禮!”
路天明大喜:“你叫我伯父?這如何敢當?”
龍字空微笑:“伯父稱呼正當名份,我們與如風一見如故,視爲兄弟!”
路天明連連搓手:“好好!真是太好了,兩位當世英豪,如風能有你們兩位賞識,實在走路家地福分!這位姑娘是……”
李龍微笑:“這是在下的女友!”
飄仙微微一笑,不再辯解。
路如風微笑:“這位姐姐,可否請到內堂休息,由我兩位妹妹作陪?”
飄仙看着李龍,李龍微笑:“你去陪陪她們也好!”
飄仙轉身出門,隨着一個小丫頭一起向後堂而去。
李龍溫柔地目光直送着飄仙的身影轉過,才收回,龍字空微笑:“李兄對待女友之溫情,委實讓人感動!”
李龍笑了:“兄弟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龍字空大笑,轉向路天明:“聽如風兄弟說起山莊之危,不知伯父能否告知,到底是什麼危難?”
路天明嘆息:“江湖恩怨,實是難言!事情發生在二十多年前,那時,我和如風差不多年紀,也在江湖上闖蕩,雖然不能算是大俠,但也在憑自己地良知行事,殺過幾個惡棍,除過幾個奸邪!”
李龍嘆息:“憑良知做事,說來容易做來難!伯父當年一定有一個好名聲。”
路天明微笑:“蒙江湖朋友擡愛,送了一個流雲俠地稱號!路某愧不敢當!”
龍字空擡頭:“伯父就是除四惡、定陰山的流雲大俠?”
路天明微笑:“正是!龍……大俠如何得知這件舊事?”
龍字空感慨地說:“伯父當年爲救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怒闖陰山,受傷十二處,終於將四惡盡除,還西北一片晴空,大俠之名,名符其實!家師每每念及此事,龍某豈有不知?”當時他師傅提到地流雲俠時說的是:明知不可爲而爲之,真俠客也!流雲俠武功未達一流,但居然敢於置生死於不顧,只爲救一個落難女子,這份俠義之心比那些武功高強之人更可貴!
路天明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沒想到這件事情神龍居然知道!尊師一定在笑路某自不量力,武功不高,膽量不小!”
李龍鄭重地說:“家父也曾經說過一句話,知道沒有危險而去做,算不得真英雄,明知有危險而去做纔是真英雄,英雄有地時候只是一種心境!”
這話一說,衆人盡皆前然起敬,路天明鄭重地說:“令尊大人這話說得看似直白,但中間卻藏有俠義至理,路某佩服萬分!”
李龍微笑:“請伯父講一講後來的故事!”
路天明說:“那是在益州,黃昏,我偶遇兩個採花賊,正在對一個女子施暴,就出手對付了他們,於是就與他們結下了仇怨。”
龍字空皺眉:“當時沒有殺他們?”
路天明苦笑:“我當時念他們同是武林一脈,武功修爲也不差,殺了可惜,纔沒有要他們的性命,以至留下今日之禍!”
李龍沉吟:“那當日伯父是如何懲罰他們的?”
路天明微笑:“我揮劍斬斷了他們的……子孫根!”
李龍和龍字空同時大笑,李龍說:“以此法對付這些喪盡天良之人,正是恰如其分!但我有一個疑問,伯父當時能夠制服這兩人,足見武功要高過他們,這兩人經此一傷之後,武功應該與伯父還要拉開差距,現在敢於來山莊下挑戰書,還揚言要雞犬不留,聽口氣是武功大進,足以勝過翠湖山莊纔敢如此口出狂言,是這兩人後來練過什麼功失還是有了什麼大靠山,纔敢如此?”
路天明讚歎:“李大俠思路精密,正是如此!這兩人當時在江湖上小有名氣,號稱西北雙奇,在江湖上隱匿多年之後,突然再度出山,出山時武功今非首比,連西北的一掌斷山杜崑山都死在他們手下,後來更是橫行西北,號稱西北雙魔!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學瞭如此了不起地武功,也幸虧路某當時懲罰他們之時沒有透露姓名,他們一直都沒有找上門來,最近,他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查出了那件事走路某所爲,纔來山莊下戰書!要山莊雞犬不留!”
龍字空微笑:“不用擔心!他們再厲害也就兩個人,象這樣的人,當時沒死已是命大,如果敢來山莊,我擔保他們有來無回!”
路天明說:“有神龍傳人在此,這兩人也未必敢來,但我還有一個擔憂。”
李龍鄭重地說:“伯父請講!”
路天明緩緩地說:“聽人說這兩人已經加入陰教,而且身居高位!”
李龍奇怪地說:“我只聽說巫教,沒聽過陰教,陰教是什麼教?”
龍字空說:“我也是初入江湖,我聽過陰教,知道這個教是一個邪惡的教派,教中高手如雲,功法相當陰身,身至有用小孩子地血液練功的功法,龍某曾經想尋找這個教派的總壇,但這個教派行蹤隱蔽非常,無人能知其位置。”
路天明緩緩地說:“五十多年前,巫教總壇被滅亡,但教中高手並未盡誅,當時的十大長老只死其六,還有四個下落不明,當時教中除了教主,還有一個聖女,聖女地位還在長老之上,聖女下落也不明,教中典籍在毀滅總壇的時候曾焚燬了一部分,但也有相當多的典籍下落不明,其中還包話巫教鎮教之寶天巫二十九式的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