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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已經換上了龍袍,已接受百官朝拜,一切如在夢中,在別人的新皇典禮上,他居然莫名其妙地當上了皇帝。這是他一生的願望,這個願望他近幾年來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夢想成真,最近最大的希望也只是保住性命而已,現在一切都真實地發生,太子完全喪失了正常的思維。
歐陽長生也已摘下面具,他熱淚盈眶,這同樣是他一生的願望,他是太子的老師,也是太子身邊最後的支持者,爲了這個目標,他付出了全家老少的性命,現在,他的夢想也已實現,一切的付出都變得有意義,這一切都是大將軍之功,除了他,天下間沒有第二人能做到,所以,他看向李龍的目光中充滿敬重。
百官看着李龍的時候則充滿敬畏,他們知道雖然他們是朝廷一品大員,但在大將軍眼中,與螻蟻無異,而且他們自始至終站在瑞王這邊,與太子作對,實不知太子能不能饒了他們性命。
右相上前一步,跪下:“皇上,罪臣被瑞王迷惑,對皇上多有不敬,實是死罪,求皇上發落!”
其餘大臣也都一步上前,撲地跪倒,齊聲道:“臣等自知有罪,請皇上降罪!”
太子此時心情好極,轉向李龍說:“大將軍,此事該當如何處置?”
李龍微笑:“這些人都是朝廷人員,暫且放他們一條生路,讓他們改過自新!”
太子點頭:“就這樣!各位愛卿,既然大將軍爲你等求情,朕就免了你們的罪過,從今而後,用心打理朝政。不得有誤!”
衆人盡皆大喜,連連磕頭謝恩,起來後又朝李龍跪下:“多謝大將軍!”
李龍緩緩地說:“爲官者官職越大,責任越大,天下百姓生活困苦,你們罪不可恕。你們回去後就好好想想如何讓天下百姓過過好日子吧!”
百官齊道:“是!”
歐陽長生上前一步:“皇上,瑞王陰謀叛亂,該如何處置?”
太子看着李龍說:“這事還得依從大將軍之意!”
李龍搖頭:“此人身份特殊,與皇上有太多的糾萬,還是皇上自己決定吧。”
隨手解開瑞王頭部的禁制,瑞王慢慢睜開眼睛,四周一看,臉上已全是絕望之色。
他看着太子良久,一聲嘆息:“終於還是你贏了!”
太子平靜地說:“你知道你輸在哪裡了嗎?”
瑞王盯着李龍。不說話。
李龍淡淡地說:“你以爲你是輸在我身上?”
瑞王恨恨地說:“當然是你!不是你。本王又如何會輸?”
李龍搖頭:“你殘暴不仁,多行不義,而太子心懷百姓,仁愛播於天下。所以我纔會幫助太子!你輸不是因爲我,而是因爲百姓!”
瑞王仰面朝天,久久不動,終於轉向太子說:“你要如何處置我?”
太子緩緩地說:“你弒君殺弟,本就是十惡不赦的死罪。但朕以仁義治天下,如果你能放了和鸞,朕免你死罪。”
文武百官盡皆大驚,他們萬萬想不到瑞王還能有一線生機,歐陽長生跪下說:“皇上,此人罪大惡極,萬不能放,請皇上三思!”
太子看着李龍說:“大將軍,你意下如何?”
李龍沉吟:“臣贊成皇上的意見,只要和鸞公主能夠平安,暫且饒他一命!”
瑞王臉色變幻不定,終於跪下:“謝皇上不殺之恩!皇妹囚禁於紫金閻!”
太子點頭:“來人!”
兩名侍衛統領走出,太子說:“去紫金閣迎接公主,帶到此地!不可怠慢!”
兩人躬身接旨,帶上數百人轉身而去。
很快,數百人回來,擡着一頂綠呢大轎,環兒站在轎旁,臉上頗有猶豫,她當然也在囚禁之列,這些時候雖然沒有受到虐待,但臉上自有憔悴之色,這時一眼看到李龍,立刻神情激動,鑽進轎中說了句什麼,轎中一聲驚呼,充滿喜悅,緊接着轎簾一掀,一個女子出轎,看着李龍,臉上全是激動和欣喜,看到身着龍袍的太子,更是如在夢中。
李龍躬身道:“公主殿下辛苦了!”
公主輕輕地說:“你又做到了……”
深深看了他一眼,踏上一步,投入太子懷抱,哽咽着說:“皇兄!”
太子輕輕地說:“皇妹!我們地夢想終於成真,這一切,都是大將軍之功!”他們這番話說得極輕,旁人無法聽到。
公主悄悄地說:“我這些時候總在想,這種局面,只有他能解,他果然做到了!”
太子微笑:“皇妹,你說我應該怎麼謝他?”
公主微笑:“你是皇上,只管把最大的官給他就是!”
太子笑道:“要不要給個駙馬爺他噹噹?”
和鸞面紅耳赤:“你……你亂說!”
太子嘆息:“看來是爲兄看錯了,你並不喜歡他,朕就下旨讓二妹嫁他好了!”
和鸞大急:“不!”
太子盯着她:“你願意了?”
公主滿臉通紅:“皇兄作主……好了!”聲音如蚊叫,跑開。
太子哈哈大笑,目光掃過瑞王時臉色一沉,大聲說:“傳旨!免去大皇子瑞王封號,貶爲庶民。限三日之內離京,終生不準踏入京城一步!”
百官一齊跪下:“皇上寬宏大量!臣等齊感人德!”
瑞王跪地久久不動,太子回頭:“回宮!”
大隊人馬緩緩開動,穿過城門,兩旁百姓同時跪下,山呼萬歲。他們並不知道這個萬歲爺已經不是早晨出去的那個意氣風發的瑞王。
李龍回府,一進門,幾女都在焦急地等待,一看到他,歡呼一聲,一齊圍上,李龍哈哈一笑:“各位夫人,新皇繼位,大快人心!”
衆女不懂。婉瑩說:“聽說這個皇帝不是個好皇帝。相公爲什麼說大快人心?”
李龍笑道:“瑞王殘暴不仁,豈能由他繼位?繼位的是太子!”
衆女人驚,紛紛詢問。
李龍微笑:“新皇繼位發生重大變故,瑞王陰謀敗露。已被貶爲庶民。”
婉瑩疑惑地說:“這怎麼可能?莫非是相公從中做了什麼?”
李龍點頭:“本人將軍出馬,自然馬到成功,再一次撕毀聖旨,幫繼位之人改了個名字!”
衆女目瞪口呆,皇上的聖旨何等嚴肅。他居然說改就改,而且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改,這一次改出了一個新皇帝。這是她們地相公,最了不起的人!看着他意氣風發地模樣,她們滿是心醉神馳!
新皇繼位,朝野動盪一片,朝廷人員三天兩頭有大的變動,在瑞王無聲無息地從京城離開之後,幾乎每天都有朝廷人員告老還鄉,一週下來,幾乎所有的人都已換了個遍,太子鐵血、仁義並重,沒有殺人,只是讓他們主動醇官,發給優厚的封賣讓他們回家,京城沒有發生流血事件,更沒有滿門抄斷,不動聲色之中,瑞王的朝中親信全部被清除。
接着,聖旨飛出京城,各地官府要員也來了個人換血,由於舉國皆知新皇繼位得到了大將軍的大力支持,全國上下對這個新皇很快都認可,他地聖旨也沒有任何牴觸,連瑞王原來直接控制地軍隊也因爲人將軍地原因很快改變立場,堅定地站在新皇這一邊,瑞王親信全部被革職,李龍一手提拔起來的五位將軍分別佔據軍中要職。
歐陽長生恢復左相之職,這一切也得力於他的安排。
天下大定!
春暖百花,大將軍府中百花齊放,李龍坐在園中,六女在花叢間嬉戲,這個花園好人,鳳舞突然從花叢間鑽出來,頭髮上還有花辦,跑到李龍面前,李龍一把抱住:“鑽哪裡去了?頭髮上都是花!”
鳳舞臉紅紅地說:“她們打賭呢!”
李龍微笑:“賭什麼?”
鳳舞嬌笑:“賭你!”
李龍笑嘻嘻地說:“怎麼賭?”
鳳舞笑了:“誰輸了,誰晚上陪你!”
李龍愣住:“你沒說錯?不是贏了的陪我?”
鳳舞白了他一眼:“你以爲你香啊?輸了才陪,贏了不陪!”
李龍點頭:“明白了,你肯定輸了,今晚陪我!”將她拉進懷中抱住,深深一吻。
鳳舞微微掙扎:“本來是飄仙妹子輸地……我看她可憐,讓她呢!”
李龍輕輕颳着她的鼻樑:“只怕是你想了,才……”
鳳舞握住他的嘴,急道:“纔不是……”李龍地手已在她地身上流連,鳳舞嬌呤一聲,全身盡軟,她有兩天沒陪他了,今天本就不能贏,只想輸!
好久,鳳舞偎在他懷中,輕輕地說:“相公,你什麼時候把我們幾個娶進門啊?”
李龍微笑:“怎麼?想做新娘了?”
鳳舞在他懷裡扭動:“姐妹們誰不想了?柳姐姐叫問地……”
花叢裡傳來一個聲音:“我什麼時候叫你問的?”
鳳舞擡頭,花叢間不知何時出現了幾張大比花嬌的臉,她們全在看戲呢,鳳舞大羞,跳起來,在男人胸前給了一拳,恨恨地說:“壞傢伙!”以他地警覺,絕對不會發現不了她們,但他偏偏不說破,反而在她身上百般纏綿,而自己也和他百般迴應!這幅樣子都讓她們看到了,還怎麼見人?不由得臉如血紅。
玉娟瞪着大眼睛:“鳳姐姐,好溫柔、好纏綿呀!教教我好嗎?”
鳳舞一把抓住她,將她推進李龍的懷抱:“自己學去!……相公,快教她!”
一片鶯歌燕舞,滿園皆春!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大將軍,好豔福啊!”
來女驚呼一聲,同時從李龍身邊離開,看着花叢外,兩個白衣女子站在花叢邊,一個臉有幽怨,另一個則微有薄怒。
李龍微笑:“公主,你來了!”
公主?衆女同時一禮:“見過公主殿下!”
公主連忙還禮:“各位姐姐不必多禮!叫我和鸞就好!”
李龍微笑轉頭,目光落在另一個女子臉上,突然驚訝地說:“是你?”
這個女子赫然是當初在益州城打抱不平的那個姑娘,現在她嘴巴緊閉,看着公主頗有不滿,好象依然想打抱不平!
和鸞公主臉有異色:“你們認識?”
女子恨恨地說:“誰認識他這個無……”閉口不言。
李龍微笑:“這位姑娘是……?”
和鸞微笑:“看來你們只怕是有點過節,這是我妹妹,和鳳公主!”
李龍笑道:“原來是公主殿下,當時也沒什麼過節,只是就禮教這個問題展開了一場討論而已!言語冒犯,公主想必不會計較!”
和鳳沉吟了一會說:“你當時那個女人找着了嗎?”
李龍點頭,指着飄仙:“就是她!”
飄仙臉紅紅的出來一禮:“見過公主殿下,他說話直來直去,如有什麼地方不對,飄仙爲他向公主賠罪!”
和鳳盯着她,良久才說:“果然是個小美人,難怪這個無……難怪大將軍發佈告尋找!”回頭看着李龍說:“大將軍,她們都是你發佈告找來的?”她指地是其他來位美女。
李龍哭笑不得:“我說小公主,得罪過你一次,用不着這麼記仇吧?”
和鳳微微一笑,不再開口。
接下來的幾天,和鸞公主天天來,每次來都不與李龍說話,倒是與六女打得火熱,幾個人整天嘰嘰喳喳,李龍好不鬱悶,看來這個丫頭倒有些本事,擅長分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