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們趕快走吧,蕭樓帶着人已經過來了。”寧惜羽臉色一變,她沒想到這麼快來的竟然是蕭樓。
“來的不是韓煜?”只是怎麼會這麼快!難道剛纔的功夫都白費了。
可是若是韓煜沒有來,而剛纔在屋子裡一切都沒發生,而便宜了蕭樓,這件事未必就不成……寧惜羽仍舊以爲她的計劃成功了,面上露出一絲詭笑。
“大小姐,你不要再想那件事了,現在還是逃命要緊……
蕭樓的人就在外面,你要是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至於韓大少,韓大少已經先蕭樓過來了,現在屋子裡那位恐怕已經被救出去了。”
那人喘着氣,顯然是急匆匆地跑過來報信的。
寧惜羽聽到這話,臉色冒然一變,整個人往座椅上癱倒,眼眸裡閃過一絲濃濃的不甘!怎麼可能?
她費勁心思爲的就是讓那賤人被糟蹋了,這樣韓煜還拿什麼去喜歡一個不乾不淨的女人?
就算再喜歡一個人,可是說到底還是介意她的清白……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成了,寧惜羽沒想到除了韓煜,竟然連一向不問世事的蕭樓都這樣在意一個女人,她頹廢地跌坐在一邊。
而一直站在不遠處走來走去的慕容嫣然則是大步跑過來,拽着寧惜羽的胳膊,狠狠道。
“寧惜羽,你不是說一定會成功嗎?可是現在怎麼會這樣!那賤人什麼事都沒有,反倒是我們,一個都逃不了!”
寧惜羽原本垂着眸子,此時胳膊猛地一疼,她漫不經心地擡起頭,眸中劃過一絲嘲諷的笑意。
慕容嫣然被那眼神看得渾身發毛,怒聲道,“你這麼看我做什麼!這事就算我有參與,可是還是你搞出來的,和我無關!就算蕭樓過來,抓的也是你,而不是我!”
“我們不是早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嗎,你以爲你還跑得了,你以爲你們慕容家就能置身事外了?”寧惜羽不置可否,眸上的笑意越來越深了。
“你說什麼!我原本就沒打算參與,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慫恿我!一定是你故意的!”慕容嫣然回過神來,可是到底已經晚了。
寧惜羽也不說話,她早就算過事情的成敗。若是成,早晚韓煜也會查到她頭上,若是敗,結果自然不必說了。
寧家左右已經垮成那樣,她不過是爲了報仇,所以纔出此下策!
而慕容嫣然,寧惜羽冷冷地掃了一眼,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寧家和慕容家其實都是暗敵,從前一直鬥,現在寧家垮了,憑什麼慕容家還能好好地存在?
既然要死,爲什麼不拉一個墊背的,寧惜羽顯然是早想到了這一刻,所以她不逃了,而且還要拉着慕容嫣然墊背呢。
“阿林,你走吧,離開了就不要回來了。我不走了,我爸媽病重,大哥已經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我還能有什麼念頭,即便這次是我輸了,可是我不會低頭。”
就這樣吧。
“大小姐,你是……是想?”
寧惜羽嘴角閃過一絲笑容,“難道你不想走?”
“大小姐在哪,我就在哪!我不走!”
阿林從前就一直仰慕寧惜羽,可是寧惜羽的眼中只有一個人,她那麼眼高於頂的一個人,如何會喜歡家裡的保鏢,如此阿林從前沒想過會有什麼結果。
可是現在,既然時間不多了,他知道,即便出去,蕭老大也不會放過他,與其苟且偷生地活着,不如就這樣去了。
寧惜羽見着他堅定的神
情,笑了笑,“沒想到,都快死了,身邊倒是出了一個忠心的,只是……知道的太晚了,否則,我一定會好好對你。”
即便不是嫁,可是也不會像對其他保鏢一樣,冷眼相待。
慕容嫣然聽着兩人主僕情深的一堆話語,心中不妙的預感越來越強,她抿着脣,道,“寧惜羽,你說清楚!什麼是快死了?難道你有別的打算?”
她還不想死,她還這麼年輕,還有大把的事情沒有做,即便以後不能享樂,可是在這一刻,她還是想活。
有些時候人就是這樣,平時遇到什麼大事小事尋死膩活,可是真到了這一關,就退縮了。
寧惜羽衝着她戲謔一笑,“真是不好意思了,要讓慕容小姐陪着我一起走……不過沒關係,黃泉路上咱們也有個伴,這樣挺好的。”
“你有什麼?”
慕容嫣然正想繼續問下去,卻看到寧惜羽不知道從哪裡點來的火,而在她身上則是放着……放着炸藥!
慕容嫣然眼皮子一跳,嘴脣張合着再也不肯閉緊,她嚇得渾身冒冷汗,大呼着救命,雙腿顫着想要向大鐵門處走去。
可是此時她早已站立不穩,只能連滾帶爬地向大鐵門爬去……
只是門早已經被阿林鎖死了,慕容嫣然又如何開得了。
她驚恐地瞪大眼,扭頭看着寧惜羽像是地獄裡的惡鬼一樣,揚起燦爛的笑容,將燃燒着的火苗點燃在炸藥的燃線上。
那種‘刺刺刺’的聲音發出之後,就是濃郁的火藥味,慕容嫣然轉身用力地撬鎖,可是再也無濟於事。
轟……
“老大,等等過去,前面發出了爆炸,我去看看。”
蕭樓見着不遠處的濃煙滾滾,眸子微皺,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很快就否定了。想到自己再是加緊速度趕到這邊,可是仍舊被韓煜搶了先,心中並不好受。
而此時,林悅身體的感覺比之前要更難受了些,如果說剛纔還只是一個前奏,現在熱度顯然已經開始了……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煮熟了的蝦一樣,渾身熱騰騰的,尤其韓煜的手放在她的腰間,那種感覺就越發不受控制了……
她心裡很清楚剛纔喝下去的是什麼玩意兒,到底自己也是成年人了,心裡很清楚爲什麼會有這種反應,可是眼前的人如今是他。
所有狼狽的模樣都被看了去,林悅多少也有些鬱悶。
“你送我回家吧,我身上有些不舒服。”邊說着,林悅似乎難以忍受,伸手把自己的領口又開了一些,男人的手有些冰涼,她實在是貪戀那樣的溫度。
可是,心裡那一關卻又過不去。
她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輕浮的女人。
可是她如此模樣,韓煜又怎麼會看不出不對勁?身體不舒服,可是怎麼會熱成這樣,若說是發燒,可是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韓煜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小傢伙衣領大開,額上的溫度倒是不大熱。
只是眸子裡水汪汪的,一片明媚,這種模樣他是從未見過的……所以忍不住想要把她藏起來,不讓旁人看到。
他壓低聲音道,“你告訴我,哪裡難受?剛纔那些人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他來的時候,只看到那人趴在她的身上,那種事情斷然沒做,可是他清楚的很,小傢伙的武力值要對付這幾個人絕對沒問題,可是多半是中了迷藥這一類的。
想到了迷藥,韓煜突然想到了另一種結果,眸子裡閃過一絲不確
定的想法。
林悅不肯說,可是瀲灩的眸子裡已經暴露出她的想法。
韓煜伸手把她整個人全然摟在懷中,嘆了口氣,“傻瓜,有什麼不能說的,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難道你還不信我?”
林悅這時候要不是沒有什麼力氣,鐵定是要給他丟幾個白眼,正是因爲天雷地火,只有兩個人,她纔不想說的。
男人再好,那也是狼的本質,難道她會不清楚。
見着小傢伙一副愛理不理,可是身體卻禁不住地往他身上蹭的時候,韓煜眸子微勾,溫熱的指腹在她的脣角邊摩挲了兩下。
“他們還餵你喝了那玩意兒對不對?現在是不是身體很熱,很難受,很想……”
他還沒說出口,林悅就已經惡狠狠地用手捂住他的嘴巴,以防他把那剩下的半句話說出口。
即便沒說,他也已經知道了結果。
溫熱的鼻息,加之溼熱的嘴脣,她能感受到掌心酥酥麻麻的,那種感覺瞬時間傳遍了全身,很舒服,可是又很想……
她禁不住,喉中發出一身低吟,她嚇得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小悅,不要這麼委屈自己,你放心,如果你不想給,我不會強迫你……我不是正人君子,可是我仍舊想得你心甘情願的那天。”
“走吧,我帶你先出去。”
韓煜抱着她離開,把她放在副駕駛上,替她繫好安全帶,這才上了車。
“去哪兒?”林悅有些不耐地動了動身體,只覺得身上黏糊糊的,特別不舒服。
這種感覺從前從未有過,剩女做久了,她都快忘記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完全可以在年輕時候談點戀愛、享受彼此的小女人了。
“你確定就這樣子回家,你爸媽見了會不嚇一跳?”韓煜意味深長地一笑,黝黑的眸子裡似乎還藏着別的心思。
林悅閉上了嘴巴,扁扁嘴,倒是也乖巧地不說話了。只是那種怪異的感覺一瞬一瞬地席捲而來,讓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那到底是什麼春藥,竟然這麼烈!
林悅這時候迫不及待地想要衝個冷水澡解決一下,她迫不及待地把領口的鈕釦又解開了一粒,“是直接你那兒?”
“恩,現在已經受不了了?”
“難受!”林悅直截了當地表達了自己的情緒。
“我那邊有私人醫生,到時候先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再做打算。”
林悅第一次覺得韓大少家怎麼這麼遠,開了這麼久的車還沒到,久到她都快發瘋了,身下濡溼一片,她覺得她整個人都要炸開了。
她扭過頭,手指已經嵌入了掌心,聲音不自覺地也變得軟軟糯糯的,“韓煜,你說呆回兒我衝個冷水澡應該會沒事吧……可是我真的好難受,我……”
那種感覺,似乎全然不是衝個冷水澡就能解決的,她在渴望什麼?
韓煜心裡也並不清楚,普通的春藥衝個冷水澡,再弄點抑制劑一個晚上也就過去了,可是烈性的就未必了。
到底是京城的太子爺,見慣了那些把式,夜總會裡對付那些剛來的小姐,常用的就是那種類型藥物,若是不做點什麼,只衝個澡,根本無法解決問題。
所以,只要知道喝下去的是烈性的還是普通的就行,只是看着小傢伙滿面潮紅的模樣,韓煜突然在想,若是烈性的,那今晚是不是……
他說過,他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可是他也未曾說過,他絕對不是能美人坐懷,而不亂的柳下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