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邊吃邊聊,顧思晴大致瞭解到,齊航跟韓正平一起參加國際奧數比賽的時候,已經高三了。拿了獎回國後,就被保送到了清大,他現在正在上大一,學的也是微電子。
“我的計劃是在國內讀完大學再出國深造。”齊航邊吃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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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挺好。”韓正平道。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而且齊航這條路應該是他家裡人給他謀劃好的。他的父親好似就在中科院工作,他以後應該也是要進中科院的。
四人吃完飯就分開了,溫丹丹坐在齊航的自行車後面,兩人靠得很近,看樣子他們應該是在處對象。
顧思晴坐在韓正平自行車後面,兩人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又去了溜冰場玩了好一會兒纔回家。還沒到家門口,遠遠的就看見了兩個看似普通,其實目光銳利的人。
這應該是蘇文山派過來的保鏢,他們兩個身後也有。他們倒是無所謂,跟着就跟着吧。反正他們又沒有什麼不讓人知道的秘密。
兩人進了家門,王月菊正在洗紅薯,準備做豆包餡。
在慄州,過年的時候家家幾乎都要做豆包。做起來挺簡單的,就是把煮好的紅薯、紅豆、紅棗攪和在一起弄成泥,然後跟包包子一樣把這紅紅火火的餡兒包起來。
以前家裡條件不好的時候,豆包餡兒都能當零食了,顧思晴特別喜歡吃。
“我幫您。”韓正平挽着袖子走過去,王月菊也沒跟他客氣,道:“先去廚房再拿些熱水過來,水涼了。”
韓正平又轉身去廚房,把放在煤爐子上的水壺拎出來,見顧思晴正要下手洗,連忙道:“你去旁邊玩兒去。”
“水是溫的,沒事兒。”顧思晴說着把手放進盆裡開始洗紅薯,韓正平連忙過來往裡面加熱水。
王月菊見兩人這互動,忍不住笑,這兩個孩子要是成了,就憑正平知道疼人的勁兒,小四以後肯定過的好。
“媽,給家裡每個房間安空調吧。”顧思晴道。
王月菊聽後愣了一瞬說:“又不是很冷裝什麼空調啊!”
現在天氣雖然冷,但不用跟以前一樣,天寒地凍的還得幹活。所以王月菊覺得不冷。
顧思晴:“.......”
這叫不冷,幾乎快滴水成冰了。
“媽,您得變一下思維了。您現在是有錢人,有了錢不享受不是傻子嗎?”顧思晴道。
王月菊想了想覺得也是,掙了錢不享受可不就是傻子。她大手一揮,“明天就讓你爸買空調去,每個房間都裝一臺,廚房和餐廳也裝上。”
顧思晴朝她豎大拇指,“您果斷。”
王月菊哈哈樂,三人邊說邊笑的把紅薯洗好,然後開始煮……
到顧建國和顧一敏、顧二慧回來的時候,豆包餡兒已經弄好了。顧一敏和顧二慧也喜歡吃這個,各自拿着勺子吃了好幾口。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一起包豆包、做飯。飯後又玩了幾圈麻將才各自回房間休息。
顧思晴回房間後,靠在牀頭看書。看了一會兒,忽然覺得肚子疼了起來,特別疼,好似被人捅了一刀一樣。
她平時是有一些痛經的,但這個疼跟痛經的疼完全不一樣。她忍着痛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但是喝完後還是疼的很,頭上都冒汗了。
她捂着肚子打開門,對着外邊喊:“爸,媽,快來,我肚子疼,快疼死了。”
她的聲音剛落,韓正平的門就打開了,見她捂着肚子痛苦的靠在門上,連忙跑過來扶住她:“小四,你怎麼了?”
“我肚子疼,快疼死了。”顧思晴疼的說話都有些困難了。
這時顧建國和王月菊,顧一敏、顧二慧都從房間出來了。見到顧思晴痛苦的模樣,都趕快跑了過來。見她疼成這個樣子,顧建國馬上說:“去醫院。”
說着他就去開車,然後顧思晴被幾人扶着上了車。她靠在王月菊身上,不僅肚子疼痛難忍,心裡也是忐忑的。她怕是闌尾炎。
其實她一直擔心自己的闌尾,因爲前世她就動過闌尾切除手術。
十來分鐘後到了醫院,顧建國抱着顧思晴就往醫院裡面跑,一進去就大聲喊:“醫生,醫生。”
護士見他這麼着急,又見顧思晴疼的滿頭是汗,連忙過來把他們領進了急診室,然後就是一系列檢查。
顧建國他們在外邊焦急的等。
不遠處,夏正明正往他們這邊看,他旁邊的夏瑩問:“爸,您認識他們?”
“那就是你小姑一家。”夏正明說。
夏瑩愣了一下,然後往王月菊臉上看,確實跟她奶奶年輕的時候很像。
“您要過去嗎?”夏瑩問。
因爲夏媛,他們兩家現在的關係很尷尬,現在過去並不是很好。
“你先去看你奶奶,我在這邊看看是什麼情況。”夏正明把手中的東西遞給夏瑩,又道:“別跟你奶奶說。”
“我知道。”夏瑩又看了一眼顧家這邊,然後拎着東西去了夏老太太那裡,夏正明還在原地站着,等顧思晴的檢查結果,看到時候能不能幫上忙。
檢查室內,醫生給顧思晴做了檢查,然後道:“急性闌尾炎,建議手術。”
顧思晴聽到急性闌尾炎幾個字,就哭了起來,擔心的事情還是應驗了。
她沒有哭出聲,只是眼淚一直往下流,兇猛的流。
醫生見狀,以爲她害怕手術,輕聲安慰道:“闌尾炎手術是個很小的手術,而且闌尾對人體並沒有太大幫助。切了後你就再也不會得這種病了。”
顧思晴聽到他的話,本來正在傷心,現在被醫生的語病弄的心裡難受,她道:“沒有了還怎麼得病?”
醫生噗嗤笑了,“就是,沒有了就不會得病了。”
醫生說着轉身出去,跟顧建國他們交代她的病情。顧思晴躺在那裡繼續流淚,重生了她的願望也不能實現。
護士見她又開始哭,收拾着東西說:“真的只是個小手術,你不用害怕。”
“我哭的不是害怕,我哭的是破滅。”顧思晴道。
護士也忍不住笑,“你這小姑娘說話真有趣,應該去當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