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顧一敏和顧二慧都來了家裡,顧三靜正在跟胖胖玩兒,小傢伙會走路了,但是走的不穩。她正彎着腰跟在胖胖後面,怕他摔了。
這時候蘇文山他們來了,介紹許玉森說是顧家隔壁宅子的主人,顧三靜直起腰看到他,說話就沒過大腦,直接說:“你不是那手錶嗎?”
她嘴能瓢出這句話,也是有原因的。主要是當初許玉森把表壓在了她這裡,說以後會取,但過去一年了還不來取,她偶爾想起來的時候,就覺得佔了人家很大便宜一樣。
所以,許玉森在她心裡,是直接跟那塊手錶掛鉤的。
而她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稀裡糊塗的,顧思晴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問:“什麼手錶啊?”
顧三靜噼裡啪啦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顧家的衆人看許玉森的眼光不一樣了。又是把表壓在三靜那兒,又是隔壁買宅子,心思昭然若揭啊!
“是,那天多虧了顧小姐的幫忙,不然我就露宿街頭了。”許玉森笑了下道。
來了就是客,顧建國客客氣氣給人倒了茶,幾個男人坐在一起說話。王月菊開了保險箱,把那塊手錶拿出來,問孔秀婉:“他什麼情況啊?”
孔秀婉也剛知道許玉森之前就認識三靜,她也覺得許玉森可能對三靜有意,不然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買宅子買在了顧家旁邊。
她道:“家是香港的,跟蘇家是世交。不過吧...”
孔秀婉覺得許玉森挺好的,樣貌好能力也強。但她還是跟顧家更近一些,還是把實情說了。
“不過吧,許家挺複雜的。許玉森的父親許立康風流成性,許玉森的母親艾思楠是他的原配,生了許玉森後身體一直不好,在那種情況下,許立康跟她的好朋友勾搭上了,還把人帶回了家。當晚艾思楠就心臟病發作,去了。”
王月菊聽後眉頭皺成了疙瘩,爲艾思楠不值,也覺得許家真不是個好地方。
孔秀婉又道:“從那之後,許玉森就從許家搬了出來,一直跟他爺爺生活。後來許家老爺子過世,他也沒有回過許家。
許立康也知道許玉森恨他,就想生兒子代替他,繼承家業,但這麼多年女兒生了一大堆,兒子一個也沒有。香江人比我們思想還守舊,一定兒子才能繼承家業。
前兩天許立康還給文山打電話,問許玉森的情況,還說當年把艾思楠的好朋友帶回家,是誤會。反正就是想緩和跟許玉森之間的關係。”
“怎麼會有這種人?”王月菊第一次聽說這麼不堪的男人,就是康元澤父親跟他前妻的妹妹勾搭上,也是在前妻死了之後啊,他這直接把人給氣死了。
“可不是。”孔秀婉也很鄙夷,她又道:“不過玉森這孩子是真的不錯,這些年一個人在外邊打拼,做的很不錯,文山經常誇他做事果斷有魄力。”
王月菊沒有接她這話,八字還沒一撇呢。她走到顧三靜身邊,把手錶給她,“你一會兒把手錶還給人家。”
顧三靜接過手錶點頭,她也想早點給他呢。
“你覺得那個許玉森怎麼樣啊?”顧思晴小聲問。
“就見了一面,我哪裡知道他怎麼樣?”顧三靜不傻,知道顧思晴是什麼意思,又道:“我光訓練都忙死了。”
顧思晴覺得這樣挺好,三靜跟她不一樣。她是重生的,年輕的身體裡裝着成年的靈魂,早一點處對象沒什麼。但三靜是真正的十八歲,而且她性子單純,太早處對象並不好。
“你努力在下屆奧運會上拿了大滿貫,”顧思晴輕聲說:“然後申請去清大或者我們學校上學。”
顧三靜驚訝了,“能嗎?你們學校可是全國最好的學校。”
“能的。”顧思晴很肯定的說。前世不少奧運冠軍退役後,都被推薦到清大或者京大上學。
“畢業後,”顧思晴給她做着規劃,“你可以進國家體育委員會,甚至可以進國際泳聯工作。”
從沒有人跟顧三靜這樣說過她的未來,她有時候也很迷茫,不知道自己退役後的未來在哪裡。現在顧思晴的話讓她震驚,還可以進國際泳聯,能嗎?
“能嗎?”她問顧思晴。
“只要你努力,當然是可以的。”顧思晴道:“你是世界奧運會的冠軍,對跳水這個項目,有誰比你做的更好?你爲什麼不能?”
其實顧思晴明白,進國際泳聯不是隻有成績就可以了,這還要看這個國家在國際上的地位。國家強大了,像國際泳聯這樣國際性的組織,纔會吸納這個國家的人。
但事在人爲,顧思晴就不相信,國家體育委員會的人,不想讓自己國家的運動員進入國際組織。只有國際組織裡有自己的人,在國際比賽中才不會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而顧三靜聽了顧思晴的話,眼睛都亮了起來。人就是得有夢想,有了夢想,現在的生活纔會有動力。
正廳裡幾個男人聊的很愉快,顧建國留蘇文山他們在家裡吃飯。飯前沒事兒幹,張子俊提議搓麻將。顧建國擺手讓他們年輕人玩兒去。
然後張子俊、葉馳、和許玉森坐在了麻將桌上,顧思晴想玩兒,就也想坐過去,張子俊見了連忙說:“讓正平來,你鬼主意太多。”
直接要牌的事情都做的出來,她要是張口跟許玉森要牌,以許玉森現在的狀況,肯定要什麼牌給什麼牌啊!這牌還怎麼打?
“讓他來就讓他來。”顧思晴哼了一聲坐到韓正平旁邊,顧一敏也在葉馳旁邊坐着,顧二慧坐在張子俊旁邊,而顧三靜託着下巴坐在韓正平的另一邊。
她拿出那塊手錶遞向許玉森,“你的表。”
許玉森看了她一眼,但是沒接,“我今天沒有帶那麼多錢,還在你這兒放着吧。”
麻將桌上的衆人:好會啊!
“你拿回去吧,錢你以後再給我也行。”顧三靜堅持把表給他,許玉森只能把表接過來,但他沒有戴到手上,而是隨意的放在了麻將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