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晴縮在牆角,一副害怕恐懼的樣子,但眼睛一直在觀察屋內的環境,看哪個地方適合她逃走。
這裡以前應該是個廠房,很大,估計得有兩百多平。東邊一個門,綁匪他們就坐在門邊,一直在那裡看着。西邊還有一個門,但關的死死的。
從那個門出去不是很現實,第一有點遠,走過去有可能會被發現。第二,那個門很有可能是鎖着的,不能冒那個險。
然後就是窗戶了,但是窗戶的窗臺有點高,爬上去的話肯定動靜不小。所以,窗戶也不行。
顧思晴眼睛一點點掃過這個房間的每一個地方,還真讓她找到個或許能逃走的地方。這個廠房以前不知道是生產什麼的,在南邊的牆角有個洞,應該是往外排東西用的。看這個洞的大小,她應該能鑽出去。
這樣的話,現在關鍵是找時機了。
“老大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電話亭有點遠。”
“那可是五十萬啊,這丫頭片子他爸能給嗎?”
“不給正好,我們嚐嚐鮮。”
........
兩個頭套男坐在門口晃盪着二郎腿聊天,根本就不會顧忌他們的談話顧思晴能不能聽到。也是,在他們心裡,她現在就是待宰的羔羊。屠夫會在乎羔羊的心情嗎?
顧思晴在角落縮着,手偷偷的解腿上的繩子。繩子綁的很緊,解開並不容易,手指摳的又紅又疼,才把繩結打開。然後她又把繩子輕輕的挽了一個結,一下子就可以打開那種。
這也是幾個綁匪沒有經驗,要是有經驗的話,絕對不會給她鬆手上的繩子。
過了一會兒,老大和頭套男2號回來了,手裡拎了不少吃的。頭套男3號4號馬上站起來問:“老大,怎麼樣?”
那老大得意的哈哈笑,“成了,這丫頭片子他爸很爽快就答應給錢了。”
3號4號也都哈哈笑起來,好似已經拿到了錢,馬上就可以逍遙快活了一樣。
那老大晃悠着走到顧思晴身邊,丟給她幾包餅乾之類的東西,還有兩瓶汽水,“你爸又加了一千塊錢,說讓你吃飽,吃吧。”
“謝謝。”顧思晴小聲的道了謝,一副膽小害怕的樣子,撕開一袋餅乾吃。其實她不餓,但吃或許能讓幾個綁匪對她放鬆些警惕。
老大又上下打量了下她,媽的,有錢人家養出來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樣,皮白嫩的讓人見了就忍不住想捏。還有這長相身條,真有些忍不住。
但想想那五十萬,又生生忍了下來。他雖然第一次做綁架的事情,但也知道,全須全尾的把人還回去,對方損失點錢估計不會太在意。但要是把這女孩子糟蹋了,估計以後麻煩事就多了。
他又瞥了一眼顧思晴,咬了咬牙走到門邊坐下,說:“媽的,是真的有錢,我說要五十萬,立馬就答應了。我說那一百塊錢是這丫頭片子的飯錢,他爸立馬給加一千,說要讓他閨女吃飽。”
其他三個綁匪跟着嘖嘖,他們四個是沒有工作的二流子,偷雞摸狗一個月掙不了二三十塊錢,一百塊在他們眼裡都是很多錢了,更何況五十萬。
“老大,把頭套摘了吧,吃東西不方便。”頭套男4號說。
那老大回頭看了顧思晴一眼,顧思晴馬上背過身去。幾個綁匪見狀都哈哈笑,然後摘了頭套邊喝酒邊聊天。顧思晴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十點來鍾了。
凌晨三四點鐘應該是人沉睡的時候,她閉上眼睛讓自己眯一會兒,養精蓄銳。那邊幾個綁匪喝着酒暢想着未來美好的生活,不知不覺到了十一點多。
四人喝的微醺,老大發話說:“不能喝了,別耽誤正事,去把她手綁上。”
老大的話音一落,老四起身就想過去。老三拉住他說:“我去。”
他怕老四忍不住。
老大也知道老四的德行,瞪了他一眼說:“憋着。”
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他也心癢癢的很,更何況一開始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強女乾的。但跟五十萬比起來,那點慾望算個屁。
顧思晴睡了一會兒,但很警醒,老三一走近她就醒了,但她裝作睡熟的樣子。等被推了一下,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老三嗤笑一聲,“你倒是心大。”
然後他拿繩子綁顧思晴的手,顧思晴聲音很乖巧的道:“你能給我綁鬆一點嗎?我不跑,反正明天我爸給了你們錢,你們就把我放了。”
老三沒說話,但繩子綁的不是很緊,顧思晴又小聲跟他說了聲謝謝。
老三綁好起身走的時候,心裡還說這有錢人家的孩子,怎麼養的跟傻子一樣。他們幫了她,還處處說謝謝。不過這樣的人質讓人挺放心的,相信明天很順利就能拿到錢了。
顧思晴在他走後,就不再睡了,她雙手慢慢的掙脫繩子。這繩子雖然綁的不是很緊,但也鬆。她使勁兒扭動着手腕,皮膚摩擦着繩子,生疼生疼的,沒忍住眼淚流了出來,但她沒敢出聲。
過了好一會兒,雙手終於掙脫開了繩子,低頭一看,手腕和兩隻手上都被擦破了皮,冒着血珠子。又輕輕的扭動了下手腕,讓緊張的肌肉放鬆,再過兩個多小時,等他們都睡死了她就可以行動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一會兒房間裡鼾聲四起。顧思晴沒有馬上行動,而是又等了一兩個小時,輕輕拿開腳上的繩子,慢慢的起身。
因爲長時間坐着,雙腿都是麻木的,她彎着腰緩了一會兒,才輕手輕腳的往南面那個洞口走去。
每走一步,她的心都緊張的幾乎縮在了一起。不過還好,四名匪徒都睡的很死,她走了一半了都沒有被發現。
看到腳邊有一根蒙了很多土的鋼管,顧思晴彎腰撿起來,輕輕藏到袖子裡,以防一會兒鑽洞的時候發出聲音。
繼續輕手輕腳的走到洞口,慢慢的俯身趴在地上,一股子腥臭的味道竄入鼻腔,但她還是忍着挪動身體一點點的往外鑽。
外邊天很黑,但沒有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忍着臭氣她繼續往外鑽,但剛鑽出去一半的時候,有人忽然說:“艹!人呢?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