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的動靜,其他人都沒有覺察,王歸自然也沒有,倒是上了心的周菖蒲和沈方海看在了眼裡。
石家姐妹只是去把家裡的錢轉移了一下,目前沒啥大的動作,所以沈家的人也沒有動作。
倒是姜進在打聽事兒的時候,知道了沈南星和劉萍的關係。他一時之間有點拿不準,那些事情到底是故意讓自己知道的,還是故意讓自己知道的?
想起自己打聽來的沈家內部並不和睦,他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他是大家族出身,這樣家裡人不睦的事兒,看的多了,所以他篤定那位沈大夫,還有她的對象,是故意告訴自己那些事兒的。
看了看家裡的藥,還有一副就喝完了,後天就有了再去的理由了。
沈南星自然也從爸爸那裡知道了石家的動向,她並不着急,只要有那麼一回事兒,這個雷爆就是早晚的事兒。
想起沈南慧的事兒,沈南星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若是沈南慧知曉了自己的身世,她一定會緊緊的抓住方蘆根。
方家現在就是爲了利用劉萍和沈南慧,畢竟他們兒子的工作和娘倆有關係。
若是劉萍的事情被方家知道了,以方家的尿性,估計是不能讓沈南慧和方蘆根在一起的。
沈南星心中計定了,如何實施其實很簡單了。只是她沒想到,姜進自己送上門來,光明正大的來問她了。
“姜先生的意思是,那些消息都是我和我未婚夫故意告訴你的?”沈南星看着眼前的人,身上的氣勢變了一下。
這人倒是敏銳的很,她還以爲自己要多等一些時日,他打聽了沈家以後估計就明白,自己爲啥告訴他劉萍的信息了。
“沈大夫,我完全理解你的做法。有你的幫忙,我才非常容易的判斷了一些事情。”姜進扶了扶眼鏡,他現在纔看清了這位的臉。
不出意外的,非常出色。不管是相貌還是醫術,奇怪的是,自己上兩次來時候爲啥就沒有察覺到呢?
甚至在他的心裡,覺得沈大夫相貌平平,爲人平易近人,現在看來,自己確實是眼盲心也盲。
這位沈大夫小小年紀,身上的凌厲就不輸那些老油條。甚至自己的岳父,也多有不及。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若是有事兒,何不讓正主來問?”
姜進聽到沈南星的話就眼前一亮,這麼說她確實是故意的。他想了想,自己來問確實是有點名不正言不順。
冬日的陽光照進了衛生室的窗櫺,空氣裡的塵埃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姜進從衛生室出來的時候,情不自禁的看了屋裡一眼。
沈南星依舊坐在她的那張破書桌上,沉靜的樣子讓人不自覺的信服。
“你說讓我去問那個沈大夫?她會告訴我?”石紅想了想,再結合姜進的話,就有了一個基礎的判斷。
“姜進說他覺得能有八九不離十,能告訴你真相。而且那位沈大夫,小小的年紀醫術不錯。
姜進現在都可以睡個整覺了,姐,你去看看吧,你不是說有點不舒服嗎?正好去看看。
不告訴你也沒事兒,這事兒需要啥證據呢?”
“那就去吧。你不用跟我去了,你在家照顧好咱爸,這事兒不能告訴他。”
石紅想了想,去就去吧,自己去問問說不定有意外的收穫。
石紅的爹石礦長,這幾天有點感冒,也是退休前綜合徵,若是讓他知道了那事兒,估計就嚷出來了。
姐妹倆商量好了,石紅隔天就去了元海村,姜進能做的事兒已經到頭了,接下來的事兒是自己應該做的。
石紅沒有說自己是來找沈南星的,她就像一個平常的病人一樣,讓沈南星給她把了脈。
"你哪裡不舒服?"沈南星看了一下眼前的女人,她臉上的黃褐斑有點嚴重,即使她抹了粉,也能看出來。
而且她對自己的打量,一點也不打折扣,沈南星對她的身份有了猜測。
“就是來事兒的那幾天,肚子會很疼,平時的時候還好。”石紅說的是實情,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了。
“恕我直言,你以前流產的次數過多,那時候沒養好,看你臉色加上脈象,你的婦科病有點嚴重。”
石紅一愣,自己的事兒連妹妹都不知道,這個小大夫看來是有幾把刷子。
“大夫,怎麼治療?”
“我開藥你回家喝,還有一種是泡腳的,需要堅持一段時間。”沈南星提筆寫下了藥方子,又把病歷寫好給了石紅。
起身去抓藥的時候,石紅跟着就過來了。
“您在外邊稍等,藥房是閒人免進的。”沈南星打了一個手勢,不讓她進來。
“沈大夫,我是王歸的妻子。我是來找您的。”石紅趕緊表明了來意,所幸現在衛生室沒人。
“那也在外邊一等,什麼大事兒也不如你的身體重要。”
石紅一噎,這話除了自己媽跟自己說過,就沒有再聽到過了。瞬間她看沈南星的眼神就變了。
沈南星把兩種藥都抓好,看了看藥材盒子,幸虧夏日的時候,益母草準備的多。
“這是內服的,三碗水煎成一碗,大約一個小時。還有泡腳的,每天泡一次,每次泡夠二十分鐘,水溫不要涼了。”
沈南星把藥材遞過去,石紅也沒有囉嗦,結了賬以後就說起了王歸的事兒。
沈南星自然是有啥說啥,沒也替劉萍隱瞞的意思。她不加上一把火,就是手下留情了。
石紅不像是個沒有心機的人,她不會輕易的放過王歸和劉萍的。
沈南星也知道了她的態度,家裡有孩子,爲了孩子着想,石紅不會太過激進,這也是沈南星要的。
就讓王歸認爲自己有機可乘吧,那樣跌落下來的時候纔會更疼!
石紅走了以後,沈南星有點發呆,最近的事情順利吧,也挺順利的,不順利吧,至今沒啥好消息傳來。
唉!
“唉!林叔,你那邊查的咋樣了?就一點消息也沒有嗎?”程叔的頭髮都被他撓成了雞窩頭。
“我也着急啊,有啥用啊?消息該來的時候就來了。現在的人總是爲自己想的多。”
林飛廉派人去問了,有兩個人的要求是回帝都才能告訴他線索。
邵庭惱怒的很,不過一點辦法沒有,只能是動用了關係幫幫忙,不過調動還是需要時間。過了年能辦好,就是好的了。
所以程廣白和林飛廉坐在一起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