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論戰神殿的目的何在,皇宮都是不容有失的,這一點,誰都明白。
復活點旁剛剛還和對手激戰的陳塘關會員們,已經在李文樂最新的命令下朝着皇宮附近移動,暫時脫離了戰團,雖然撤退的過程中損傷在所難免,但大部分實力還是得以保存。
而其他幾個盟友行會,諸如數字軍團和逆龍門,也有意識的朝着皇宮附近靠攏,放棄了之前守衛的位置。
韋小寶這邊也挺煩躁的,本來攻城就是最緊要的階段了,雖然戰況不是那麼理想,但終究還有機會不是,誰成想這個時候戰神殿居然以一種無可匹敵的姿態強悍登場,韋小寶可不會認爲戰神殿是來幫自己忙的,他們的交情,可沒有好到那種程度。
果不其然,無論攻城方還是守城方,在戰神殿的面前,毫無區別,全部都是敵人,就好像是專門跑過來立威一樣。
立威?
王大布腦中猛然閃過,難道戰神殿是來立威的?
似乎這樣也說得通啊!
反正這次攻城沒有戰神殿的事兒,那就主動找點事兒唄。
無論最後沙巴克易主與否,他們的目的就是要通過這次攻城戰提高戰神殿在服務器的影響力。
就好像之後,他們完全可以這樣說,“陳塘關和神龍教外加無數的聯盟行會都不是我們的對手,被我們一鍋端了!”即便事情的真相是在所有人兩敗俱傷沒有多少戰鬥力的時候纔可能發生的事兒。
好吧,無論如何,皇宮危險了,這一點大家都看得很清楚。
其實王大布覺得。現在最鬱悶的不是李文樂,而應該是韋小寶。
陳塘關守不守得住沙巴克還不好說,但目前看來,神龍教想要攻下沙巴克,已經是不太現實的事情了。
也許在魂十五和流影等人看來。陳塘關佔據沙巴克,應該要比神龍教佔據沙巴克強上那麼一點,畢竟韋小寶的財力驚人,一旦坐上了沙巴克,獲得了飛速發展的機會,那麼其他行會就真的沒有打下沙巴克的可能了。除非是把整個服務器的力量都集中起來,但是那現實麼?
所以,在沙城裡面,戰神殿雖然是無差別攻擊,可感覺重點卻好像是對着神龍教。捎帶着纔是陳塘關。
在攻守雙方兩敗俱傷的情況下,完整的戰神殿雖然只是一個行會,可還是難以披靡,在沙城裡面清剿起來。
“真是沒想到啊,戰神殿抓住了這麼一個好時機,魂十五真是個人物啊!”老大感慨似的道,剛纔一波攻擊中,他已經壯烈犧牲了。現在距離攻城結束似乎也沒有太長時間,而且就算趕過來,似乎也很難通過城門。乾脆做在一旁看着其他幾個人的電腦屏幕。
王大布心說,要是自己沒重生,魂十五估計早就是沙巴克的老大了。
形勢並不樂觀,戰神殿的鋒芒很盛,氣勢此消彼長之下,神龍教逐漸有了潰敗的趨勢。而陳塘關這邊因爲守着皇宮,還稍稍好一些。雖然傷亡很大,卻是死戰不退。
王大布和李文樂商量着。反正目前這種狀況,沙巴克的所有權神龍教已經是拿不走了,剩下的就是抵擋戰神殿的突擊,只要或者說,這就是一場關乎雙方榮譽的戰鬥,沒有理由,勝利者沒有戰利品,失敗者也沒有懲罰,爭的就是那一口氣。
不得不承認,魂十五的戰略眼光很值得稱道,他敏銳的找到了陳塘關最萎靡的時候,悍然進攻,這讓雙方的實力對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換做平時開行會戰,陳塘關是絕對的勝利者,可現在,陳塘關只能守着皇宮被動挨打,已經沒有出擊的能力了。
王大布搖搖頭,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是他也沒有想到的,好在沙城依舊在手,只要堵住了皇宮大門不讓戰神殿邁進一步,那麼今天的勝利者還是陳塘關。
眼看着守城方緊緊收縮到了皇宮門口,戰神殿的高層們開始組織衝鋒隊衝鋒,而且後面跟着的是聚集起來就成災的法師軍團,有專職放火的,有編組集火雷電術的,總之,所有最強的攻擊都招呼了上去,他們的目的就是皇宮的大門。
打碎那道大門,也就打碎了陳塘關的尊嚴。
復活點被佔,這一點是目前陳塘關最大的困境原因,而且一天的戰鬥下來,很多會員們已經是筋疲力竭,能夠繼續撐在這裡已經實屬不易。
李文樂看着攻勢如同海浪一般的戰神殿,恨得咬牙切齒,那份憤怒,一直在他心頭環繞。
事已至此,這種局面已經不是誰的個人戰力能夠擺平的了,唯一能夠期待的,就是雙方一直耗下去,耗到攻城結束,守住了皇宮大門,他們就勝利了。
王大布和李文樂鑽進了皇宮,外面卡得讓人煩躁,玩家們連其他的不用管,只管着扔魔法或者施展其他攻擊就好了,至於技能放沒放出去,他們也看不出來。
“想想辦法,這麼下去,皇宮也夠嗆能守得住啊!”李文樂着急的對王大布道,彷彿熱鍋上的螞蟻。
王大布思考了一下戰局,沉吟着道:“其實失守了對攻城的結果也沒有任何影響,戰神殿佔着皇宮也沒用,不過對陳塘關的聲望打擊就太大了,所以還是得守。你還有沒有援軍了,我就不相信你沒有後手!”
李文樂攤攤手,有點無奈的道:“你不是說能確保萬無一失麼,我就沒有找那麼多其他行會的人。”
王大布有點無語,感情根由在自己這邊啊。
“其實我的終極手段我並不想用,這東西拿出來感覺跟世界末日差不多,要是沒到那種萬不得已的程度,我建議還是不要用了吧,先等等,也許兄弟們給力,直接就守住了呢!”
李文樂完全不明白王大布說的是什麼意思。
終極手段?
難道比記憶套裝還要可怕?
“好吧,反正分寸你自己拿捏,我只要不失守的結果就完了!”李文樂聳聳肩,把事情直接推到了王大布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