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許是因爲漢唐一品這頂層豪宅的面積夠大,聽到伊人妹妹喊聲,周安安兩人分開整理下身上的衣物之後,對方過了好幾秒纔出現在兩人面前。
房子大,打掃起來確實不方便,卻也有一些好處。
“姐,姐夫,你們還沒換嗎?”
身穿連體泳衣外套一塊白浴巾的李伊伊看着沒換衣服的兩人,疑惑地問了一句。
她在房間裡挑選泳衣的時間可不少了,但是兩人卻依舊在陽臺上閒聊,有問題噢。
“剛剛在聊點事,我這就去換。”
被親妹妹這麼一問,李悠悠剛冷靜下來的臉色再次微微變紅,丟下一句之後快速走向臥室。
看着姐姐落荒而逃的背影,李伊伊的眼裡帶着一抹促狹。
哼,真當她什麼都不懂啊。
“我讓管家換好水了,你自己先過去吧。”
因爲有白浴巾的遮掩,只看到那迷人鎖骨的周安安不經意地轉移了視線,讓這位伊人妹妹先走。
“哦,姐夫,你呢?”
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李伊伊,笑着反問道。
“我等下過來。”
由於某些原因只能坐在那裡的周安安,沒有任何起身去獨自欣賞某些風景的意思。
“那我先過去了。”
先前踩點看過游泳池的位置,李伊伊開心地走上了樓。
等伊人妹子離開,周安安才鬆了口氣,站起身低頭看了看,搖搖頭往自己的主臥走去。
只是,經過次臥的時候,周安安看着虛掩着的房門,帶着好奇心走了進去。
當那不拔罐都有點暴殄天物的美背印入眼簾,周安安循着本心,和紅顏知己繼續探討之前淺嘗輒止的人生問題。
“姐,你們怎麼這麼晚啊?”
在可以欣賞無限江景風光的私人恆溫游泳池裡變換着嬌美的姿勢,李伊伊游到邊上,問了遲來許久的姐姐一句。
“在選哪套泳衣呢。”
放下浴巾,穿着上下分層的簡單泳衣,李悠悠漫步走入水中。
“嘖嘖嘖,姐,你身材怎麼越來越好了。”
“是你沒發育而已。”
“哼,我都十九了,怎麼沒發育。姐,是不是你......”
“瞎說什麼呢。”
“嘩啦。”
“啊,水進我眼睛了。”
“怎麼樣,沒事吧?”
“譁...”
“哈哈哈哈,我騙你的。”
“你這小妮子......”
當穿着泳褲外套一件長睡衣的周安安來到泳池地帶的時候,便看到兩隻美人魚在不停地戲水,風光極是美好。
因爲伊人妹妹的緣故,周安安自然不可能讓紅顏知己陪睡,而是獨自看着絢麗的魔都江景進入了夢鄉。
白天釋放過了壓力,倒也不算太難入眠。
“滴滴滴。”
第二天清晨,周安安被一陣手機鈴聲響起,閉着眼睛往旁邊滾了兩下摸向牀頭櫃上的手機,迷糊地接了起來:“喂。”
“是周安安嗎?”
“你誰啊?”
聽着對面口氣中的莫名意味,有點起牀氣的周安安沒好氣地反問一句。
大清早的,誰這麼沒好聲氣地找事。
“你什麼......”
“你什麼你,有事快說。”
“......我是大房的俞覽,現在通知你參加後天的家族年會。”
深吸一口氣,一身青色西裝的青年男子強壓住內心的怒氣,說出了自己這通電話的真實用意。
“什麼俞覽,你打錯電話了。”
腦子裡根本沒有對方名字的印象,周安安說了一句,隨即掛了對方的電話,繼續眯起了眼,養了養神。
很快,周安安進入了回籠覺的淺睡眠狀態。
“我......”
本着大家族子弟的氣度,被掛斷電話的俞覽按捺住心裡升騰的怒火,思考了片刻。
每逢怒意必靜氣,這是他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
怒火,只會讓人做出一些不符合常規的糊塗事。
其實,他們俞家的年會先前有過周安安的名字,卻是在前幾天被消除了,俞覽知道是二房那邊的動作,明顯想獨佔好處。
不想輕易放過這個優質股、也不想被二房繼續壓制的俞覽,和父親建議之後,主動聯繫了對方。
按照他原先的估計,他這位長房嫡子親自拉攏對方,肯定能讓對方感恩戴德,主動投靠到他的麾下。
那個時候,擁有周安安和阮承海兩大實力經理人在手,他們大房掌控整個俞家經濟命脈的把握便會十拿九穩,繼而穩住大房的地位。
不可否認,阮承海這些年展露出來的能力都讓家族的老一輩們很看重,但那位周安安的發展卻更爲驚豔,堪稱神奇。
對於二房選中的周安安,俞覽表現出來十二分的重視,準備親自出馬。
沒想到的是,出師不利,直接被對方掛了電話。
冷靜下來之後,俞覽回憶了先前對方的話,猜測對方還沒睡醒,便重新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
劉皇叔當年都還三顧茅廬,他這打第二通電話也不算什麼打臉的事。
“滴滴滴......”
“誰?”
再次被打擾的周安安從淺睡眠狀態醒來,微眯着眼接起手機,語氣卻是平緩了許多。
起牀氣過了,腦子回覆了30%以上的正常運轉。
能打通他這個私人號碼的,也不會是什麼陌生人,除了推銷電話以外。
“我是俞家大房俞覽。”
這一回,俞覽率先再次介紹了一下自己,語氣緩慢且從容。
換做在古時,他是大家族的嫡系長子,對方也不過是一介家奴。
也不對,以對方的能力,能稱得上家臣的稱號了。
家族嫡系對家臣之間,一點點客氣足以。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打錯電話了。”
清醒過來的眼神微微一縮,周安安重複了一下先前的語調,再次掛斷了對方的電話。
俞家大房,俞覽,呵。
於公於私,周安安都不能和對方有什麼交集。
真要論俞家的關係,俞大小姐和俞大少都是二房所出,和大房之間有着天然的區別。
即使俞家真的要通知他去參加什麼會,那也是俞大小姐那邊出面,怎麼可能讓一個大房的人來打電話。
估摸着,又是什麼豪門內鬥的心思,周安安不想摻和進去,也不敢輕易摻和進去。
“......”
再次聽到掛斷電話的忙音,俞覽再冷靜的脾氣也怒火升騰,右手緊緊握住了座機的手柄。
他如此折節下交,對方如此不給情面,簡直是打他們俞家大房、他們俞家的臉。
二房看中的又如何,二房得勢又如何,他老爹也是足以參閱華夏高層機密的內閣候補之一,國內的頂尖人物之一。
對方一個小小的商人,豈能如此?
商人再得勢,又如何?
必須,給對方一個教訓,一個深刻的教訓。
再兇猛的雄鷹,也熬不過社會的毒打,最終乖乖成爲牧民手中的獵鷹。
想到這裡,俞覽撥通了阮承海的電話。
“我大堂哥的電話?不用理他,年會的事情,我會和長輩們溝通好。”
聽到大堂哥被連續兩次掛斷電話,正吃着早餐的俞弦兒忍不住笑了出來,寬慰了小弟一句之後,首次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們俞家的事,你...儘量少摻和。”
“好。”
停頓了兩秒,周安安笑着應了下來。
或許在這一刻,周安安第一次將俞大小姐和俞家分開來算人情關係,感情上親近了許多。
“讓我深刻教訓一下週安安?”
正在港城計算先前股市收益的阮承海接到俞家大房長子的電話,忍不住瞪大雙眼,驚愕地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