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玉將她送來的那一碗綠豆湯喝完,含着笑的看着她,感覺她這兩個月不見似乎人變得有點清減,也不知道是工作太忙碌了還是天氣太熱的緣故。
“將軍你幹嘛這樣看着我啊,我臉上又沒長什麼髒東西!”松下美惠子見項玉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頓時一陣嬌羞。
“對了哦,這幾天內學校要舉行期中考試了,這是學校舉辦以來的第一次大型考試,我們這邊要跟南邊的學校作比較,所以這幾天我會比較忙,今天也是忙着跟她們佈置複習題,因此纔沒有出城去迎接將軍,夫君你不會怪我吧?”
項玉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揚起,笑道:“行啊,只不過你可得好好伺候伺候你家的”將軍“才行呢!”
松下美惠子嗔道:“夫君你好討厭,這般每個正經的,叫外面的下人聽到了傳了出去那可就······”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項玉封住了雙脣,不由得心神一蕩,心緒也變得迷糊起來,項玉這時候也是急不可耐,將她抱起大踏步的走向後院,好在沒被下人們看到,不然可真夠丟臉的,項玉此時那裡還管得着這個,兩人乾柴烈火一觸即發······(和諧T。T)
臺東的李雲聰此時已經帶着十幾名衛兵來到了基隆的城外,他們穿的還是樑軍的紅色衣甲,因此被守軍攔住不讓進城,好在張聰之前趕到臺東的時候給了他一張憑證,不然今天他們一行人非得被守軍攔住不可。
接到了這張憑證,守軍將領自然不敢懈怠,於是連忙將消息上報給了上一層的將領,今天是張三亮當值,他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於是又將李雲聰一行人請到了明軍在城外的營地裡面,今天正好是士兵們放假歸來的第一天,軍營裡面正在進行大演武,也就是全軍士兵進行比拼,擇優發放獎勵。
李雲聰看到這種練兵方式感到十分新奇,於是便在校場外面駐足觀看,爲了確保他們一行人的安全,張三亮派出了十幾名士兵對他們進行貼身保護,然後立刻將這個消息派人通知給了項玉。
項玉此時正在船廠裡面視察,明軍的船廠這個時候已經在開工擴建了,準備在原來的基礎之上再修建兩個船塢,以擴大生產量和生產噸位,項玉之前的意思是準備在臺南和臺灣城之間的大海灣裡面再開設一個造船廠的,但是如果此時基隆的造船廠要進行擴建的話,那麼他的這個計劃將要延後。
海軍對於臺灣島來說極爲重要,之前樑國的覆滅之所以這麼快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爲他們沒有強大的海上力量,在戰略上只能處於被動的防禦狀態,同樣的,海軍對於明軍來說是一樣的重要,臺南所面對的威脅主要來自兩個方面,一個是南邊的西方殖民者,之前荷蘭人就曾經長期佔據了臺灣島,後來雖然被鄭成功擊敗,但是這個時候鄭成功的軍隊已經分崩離析,老實來講,明軍目前的實力是比不上鄭家軍隊的,但是如果荷蘭人會再返回臺灣的話他們的軍隊規模肯定會比之前更加龐大,這對於明軍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另外一個就是西邊的清廷,隨着國內的安定局勢的漸漸好轉,清廷在處理完內部的一些防抗之後,便漸漸地有了足夠的實力來對外擴張,只是目前中央政權出現了紛爭,滿清內部沒有統一團結起來,一旦他們處理完了內部的這種權利的爭鬥,他們勢必會將目光從內部移開,移到外面的世界來,歷史上康熙皇帝之所以被稱爲康熙大帝,就是因爲他力主對外戰爭,通過一系列戰爭不僅收復了許多明朝的失地,而且更是將中國的版圖擴大了許多,將以前一直分離在外的蒙古一帶都收了回來,這裡面還包括鄭氏臺灣。
臺南距離大陸比之基隆來說要更加靠近,而且航線也比較多,因此如果清廷進攻臺灣,那麼臺南極有可能就是他們進攻的首站,因此項玉打算在臺南也建立一支艦隊,考慮到臺南的規模和人口,這支艦隊的規模應該比基隆稍微小一點,兩支艦隊建立起來之後,臺南的就叫南方艦隊,北邊的就叫做北方艦隊。
不過基隆這邊的造船廠擴大了規模也是一件好事,至少產量能夠跟得上,目前來看臺南一帶的安全還是沒有問題的,清廷至少還得等上幾年,但是基隆這邊馬上就要出兵琉球了,所以明軍必須在這之前將海軍的規模在擴大一些,以滿足作戰的需要。
張三亮派出的士兵這個時候找了過來,告訴項玉李雲聰等人已經到了軍營,項玉一直記掛着這件事情,之前就有點疑惑爲什麼他們一行人還沒有到,不過這個時候他們終於還是來了,張聰在到了臺東之後給項玉寫過一封信,在信中他向項玉推薦了李雲聰這個人,說他是個人才,要考慮接納他。
項玉這個時候確實是身邊可用之人比較少,也是有點發愁,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個人才而且心甘情願的願意追隨自己的話,那他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項玉從船廠出來之後便趕回了軍營,明軍這個時候已經在開始舉行軍中的大比武了,比武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那種打架過招,而是明軍士兵的一種軍事技能和素養的比拼,這個時候場上正在進行的是射擊比武,沒營中隨即選出十五名士兵,站在一百米外面,對着標有環數的靶子射擊,每人一共射擊十發子彈,然後將所有人的成績加起來,各營之間比的是看誰的總環數高,獲勝的營將獲得這一期的獎勵,射擊環數最高的士兵還將獲得一杆特製的火槍並且獲得“神槍手”的稱號。
目前場上已經射擊了四輪,輪到了最後一個營的士兵出場了,李雲聰看的饒有興致,就連項玉來到了自己的身邊也沒有發現,項玉仔細打量着這個年輕的將領,只見他身材挺拔,五官端正,身穿一身紅色的鎧甲,看上去英武不凡,項玉心中暗暗讚歎,卻沒有打斷他觀看比賽的興致,自己也將目光投向了賽場。
靶場周圍擠滿了圍觀士兵,明軍在基隆一共有六個營,每一個營的編制都是五百人,除了今天當值的營外,剩下的所有士兵基本都在這裡了,因此靶場差不多又三千名士兵,士兵們叫喊着爲自己的營中的士兵們加油鼓勁,這個時候第五個營的十五名士兵走了出來,項玉眉頭一挑:這傢伙怎麼自己上去了。
士兵中間傳來一陣歡呼聲,有人大聲喊道:“劉營長,你怎麼自己跑上去,要是您開了十槍結果都沒打中,那可就丟臉丟到家了!”這時二營的一名士兵,平日裡都比較跳,項玉記得他的名字好像叫做李思苟,由於苟字不好寫,別人都叫他“李四狗”,他聽了也不生氣,還說:“阿貓阿狗長命百歲,你們喊我的名字那是在嫉妒我。”
李思苟的話音未落,旁邊的一人接過來說道:“不對不對,劉營長的槍法大家還是信得過的,怎麼會打不中呢?依我看,劉營長不僅是十發全中,而且還彈去不留痕!”
他的說法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什麼叫做十發全中但是又不留痕跡呢?
李思苟罵道:“周大包,你這話說的兄弟們怎麼聽不明白呢?什麼叫又能打中,但又不留痕跡呢?你給大夥講講唄。”
李思苟身旁的一大片士兵都跟着起鬨:“就是啊,你快說說啊!”
這個被李思苟喊做周大包的士兵其實真名叫做周大寶,因爲之前爲了能進入傷兵營去勾搭女護士,故意摔傷了額頭鼓起一個大包,這才被人戲稱爲周大包。
周大寶見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這邊,便清了清嗓子,大聲道:“那還不簡單啊,咱們劉營長打槍喜歡斜着打,你們待會可要看仔細了,他老人家保準會打中旁邊那人的靶子上去!這就叫做十發全中,彈中不留痕,十發子彈全部打倒了別人的靶子上去了,自己的靶子上面沒有絲毫動靜。”
士兵們又是一陣鬨笑,而場上這個被他們稱作劉營長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劉陽,劉陽雖然是海軍陸戰隊的士兵,但是這種軍中的大比武海軍大部分兵力都不能參加,於是派出了跟陸軍近似的陸戰隊來參加了。
劉陽之前一直槍法不好,他是學過功夫的,喜歡用投擲飛刀來幹掉敵人,加上之前明軍軍中的火槍大多數都是老舊的火槍,不僅威力小射程,而且經常發生炸膛,所以更是被他棄之如敝履,但是隨着基隆生產的火槍越來越先進,加上新式子彈的改進,明軍的火槍的射程和威力都大大提高了,因此他才轉變過來,開始學習射擊。
劉陽的天賦很高,儘管學的比較晚,但是他顯然是一名天生的狙擊手,槍法十分精準,必須多訓練時間很長的士兵們打得都要準得多,這也大大提升了他興趣,劉陽終於丟棄了他酷愛的飛刀改用火槍來了。
劉陽由於年紀比較小的緣故,今年還不到二十歲,因此和士兵們處的比較近,這個時候下面的這些士兵拿他看玩笑他都不以爲意,只是盯着眼前的這個靶子,心裡在等待主裁判的射擊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