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悠悠過得越好,他們那些人心裡就越是不舒服,如今的b市,誰會不知道孟悠悠這個名字呢?
“羨慕我優秀,就該自己努力,而不是暗戳戳的使壞,這樣的人,一輩子都成不了大器,”孟悠悠冷笑了一聲,說道。
可惜這樣的道理,他們是不會明白的,要不然也不會做出這樣自掘墳墓的事情來。
好在,吳磊磊雖然參與了這件事,可是對具體售假內容並不知情,且配合調查態度積極,批評教育之後,很快就給放了出來。
王飛枝提前準備了炭火盆,擺在家門口,看着吳磊磊過來了,趕緊讓他從上面跨過去,“受苦了受苦了,以後一定不會再有這些災難了。”
劉美秋等他進來,遞過去一碗豆腐湯,“磊磊,快把這個吃了,以後一定平平安安的。”
吳磊磊聽話的照做,進了屋裡,看着站在他周圍的人,“咚”的一聲跪了下來,“爺爺,奶奶,你們打我吧,都是我不對,不該爲了那點錢而輕易相信別人,連累你們爲我擔心……”
“你這孩子,這事哪裡能怪你?都是那些人有心找上你的,你如何能避得開?這幾天遭了罪,受的委屈,又找誰說理去呢?”劉美秋搶過話頭,心裡有些發酸,她好好的兒子,短短几天都瘦成這副樣子了。
這話是意有所指了,在場的人都聽得明白,除了劉美秋和吳青松,其他人都很是氣憤,其中以吳青柏最甚,難道孟悠悠這幾天的奔波他們夫妻倆都是睜眼瞎看不見嗎?
可是不等他說話,吳磊磊就站起身來,大聲道,“這事和悠悠姐無關,我是爲了你們纔想着要多掙錢的,但凡你和爸爸能少些算計,我也用不着在這個家裡擡不起頭來,更不會想着能掙錢早些讓你們滿意。”
被親兒子指責,劉美秋又怒又氣,“我和你爸是爲了誰?你們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麼沒良心……”
“不是我沒良心,是你們心太大了,”吳磊磊的臉上沒有啥表情,語氣也淡淡的,“如果你們還不知足,繼續和以前一樣,那我遲早有一天也會被你們折騰到牢裡去,或許只有這樣,你們纔會真的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吧。”
多說無益,如果吳青松和劉美秋是那種能聽得進勸的人,那麼也就不會鬧到分家了,現在又想着藉此機會把責任歸結到孟悠悠的身上,無非是想要利用孟悠悠的愧疚多要些好處罷了。
吳磊磊早就看透了,可是卻不想再視而不見了,他自己的父母沒法選擇,那麼不如讓他用自己來還他們欠下的債吧。
“如果沒有二叔和悠悠姐,說不定我會被認定爲主謀,直接被判刑了,那你們今天也不會看到我,哪怕你們不感激,但我也不想看到你們恩將仇報的樣子。”
劉美秋的臉上掛不住,揚起手來就想打他,結果卻被一旁的吳青松給拉住了手臂,“他說的沒錯,從頭到尾,是我們自己做的不對,沒有給孩子做個好榜樣。”
說完這句話,吳青松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心頭終於輕鬆了許多,“你回房裡收拾東西吧,我們明天回去。”
劉美秋不願意,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吳青松冷淡至極的眼神狠狠的給刺了一下,嘴脣動了動,站在那裡沒有動作。
“要麼你收拾東西我們一起回去,要麼我自己收拾然後一個人回去,你想清楚,”吳青松見她不動,又說道。
他們倆鬧矛盾,有分歧,按理說哪怕孟悠悠他們沒有立場勸一勸,可是吳福生和王飛枝卻是可以說幾句的,結果他們只當沒有看見,轉個身就去了後院。
走了也好,這裡終究不是他們的家,住在這裡時間長了怕是心都大了。
孟悠悠衝孟珍珍使了個眼色,讓她帶着吳青梅也去後院,然後才拉着吳青柏去了房間裡,“二舅,這事還沒完。”
“怎麼沒完?公安同志不是都調查清楚,把磊磊給放了出來嗎?”吳青柏一驚,追問道。
“磊磊是啥樣的性子你不知道嗎?單單憑許亮幾句話就相信站在那裡幾個小時就能掙幾十塊錢?天上掉餡餅的事,磊磊有那麼傻麼?”孟悠悠看着他,不想錯過他的表情。
姜川提醒她這事和唐淑蘭有關的時候,孟悠悠就越發的覺得奇怪,怎麼這事折騰到最後竟然把所有怨恨她的人都給聚在一塊兒了?這明顯是有人對她的情況瞭如指掌,所以找起人來毫不費勁,說服他們更不用花多少心思。
僅僅是這樣還不夠,另外還得讓吳磊磊配合,不管他是否知情,只要他參與了,那麼把孟悠悠拉進水的可能性就大大提高了。
“你說大嫂?”吳青柏想到什麼,瞳孔一縮,震驚出聲,“虎毒尚且不食子,她怎麼會想着去害磊磊呢?”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有些不信,或許在劉美秋心裡,不過是想借着吳磊磊把孟悠悠給關進牢裡,只不過千算萬算,壓根就沒有算到吳磊磊寧願把自己折騰進去,也不想陷害孟悠悠半分,所以纔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用吳磊磊的委屈來換取孟悠悠的愧疚,多得一些好處,那也是一樣的。
“你打算怎麼做?”吳青柏想通了其中的原因,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又加了一句,“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孟悠悠苦笑了一聲,搖頭道,“我不算做什麼,既然磊磊選擇保護大舅媽,那這就是他們母子之間的秘密,我們戳穿了,又有啥必要呢?”
劉美秋既沒有參與資料的售賣,也沒有對孟悠悠實施打擊報復,唯獨是在吳磊磊猶豫不決的時候勸了幾句而已,這在公安同志那裡是沒法進行懲罰的,而吳磊磊又死守着這個秘密,壓根不想讓人知道,他們又何必把話都擺在明面上來呢?
“哪怕我們什麼都不做,但她一輩子都得忍受着嫉妒,想要的東西得不到,這種煎熬已經夠她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