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朱倩知道劉欣事務繁忙,加上她自覺是個再醮之婦,身份卑賤,不敢奢望生孩子時,劉欣會像對待馬芸、卞玉那樣,守在她身邊,因此便故意將生產的日子往後多說了幾天,只是自己暗地裡默默做着準備。..
劉欣看到朱倩躺在牀上,身子還有些虛弱,臉上依稀掛着兩道淚痕,不由心疼地說道:“怎麼樣,還痛嗎?”
朱倩看到劉欣滿臉關切的模樣,忍不住又哭了起來,說道:“老爺,奴家真沒用。”
劉欣有些奇怪,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不是說孩子挺好的嘛。”
朱倩哽咽道:“奴家生了個女孩。”
劉欣笑了起來,替她擦了擦眼淚,說道:“生男生女有什麼關係,不管男孩女孩我都喜歡,何況,這件事又不能怪你。我女兒呢?快抱來我瞧瞧。”
朱倩正在疑惑,生了個女孩不怪我,那怪誰呢?
卻聽馬芸笑嘻嘻地說道:“就是啊,生不出男孩哪能怪你呢。老公,小寶寶在這裡呢,你快來看,多漂亮啊,剛生下來,頭髮就已經這麼長了,這眼睛,又黑又亮。”
府裡也爲她們各自都請了奶媽,但朱倩有意隱瞞了生養的日子,連接生婆都是匆匆叫過來的,奶媽還要過兩天才能來。幸好馬芸一直堅持自己母乳餵養,她身體好,奶水又足,便將剛出生的小寶寶抱過去餵奶了。
這麼小的寶寶還看不出漂亮不漂亮,馬芸知道朱倩爲生了個女兒傷心,她這樣說,只是爲了讓她能夠高興一點。其實在朱倩聽到劉欣說不怪她生了個女孩時,心裡已經好受多了,是男是女,畢竟都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聽到馬芸的誇獎,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劉欣逗弄了一會女兒,坐到朱倩身邊,抓住她的手問道:“倩兒,你也是讀過書的,你看給咱們女兒取個什麼名字好?”
朱倩身子還很虛弱,細聲說道:“她的名字還是老爺來取吧。”
劉欣轉過頭問馬芸道:“老婆,我可以取嗎?”
馬芸想起自己曾經剝奪了他取名的權利時,也不禁笑了起來,說道:“你自己的女兒,問我做什麼?”
劉欣不滿地說道:“你說的不對,她不僅是我和倩兒的女兒,也是你的女兒。”
馬芸擔心朱倩有什麼想法,趕緊說道:“開個玩笑而已,至於這麼認真嗎。她當然也是我的女兒了,這第一口奶還是我喂的呢。行了,快給她取名字吧。”
劉欣想了想,說道:“我看就叫劉珺吧。珺是美玉的意思,咱們的女兒將來一定比美玉還要漂亮。倩兒,你看這名字怎麼樣?”
朱倩想着雖然同樣是生了女孩,自己現在的待遇比起在前夫家時可以說是天壤之別,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幸福的笑容,小聲說道:“老爺說這個名字好,那自然是好的了。”
州牧府的喜事一樁接着一樁,劉珺還沒有滿月,已經到了迎娶蔡琰的日子了。
自從親事定了下來,蔡琰便安靜地呆地家中,結婚之前,州牧府是絕對不能去的,她只能一心一意地等着做她的新嫁娘。蔡邕早就開始爲女兒準備起了嫁妝,本來他已經窮困潦倒,這些年在襄陽倒是攢下不少傢俬,但拿得出手的並不多。不過,蔡邕這回用了心思,他知道劉欣家中並不缺什麼金銀珠寶,相反,劉欣似乎對他的書法作品倒是比較感興趣,於是老先生忙碌了一個月,寫了整整一箱的辭啊賦啊。這還不算,蔡邕還將自己的兩件寶貝,焦尾琴和柯亭笛也都搭了進去。他也想得開,反正自己又沒有兒子,這些東西遲早是要留給女兒的,不如早點拿出來。
八月初八傍晚,一頂花轎來到蔡府門前,劉欣沒有親自前來,這是早就約定好了的。蔡邕夫婦眼含熱淚,將養了十六年的女兒送上了花轎,雖然劉欣一再強調要從簡,但蔡家卻不依,女方該做的儀式一個不拉地全做到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雖然兩家近在咫尺,卻不知道她猴年馬月才能再回趟家門。
劉欣果然沒有大擺宴席,只邀請了沮授、蒯良、徐晃、張飛他們幾個,在州牧府的前廳安排了兩桌。劉欣穿着常服,只陪他們小飲了幾杯,便徑直去了洞房,留下張飛、典韋他們幾個在酒桌上,端了酒杯在那裡大呼小叫。
蔡琰坐在牀沿上,也說不出因爲什麼,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劉欣的腳步越來越近。說實在話,這還是劉欣經歷過的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婚禮,因爲他的堅持,這場婚禮弄得有些亂七八糟,程式全亂了套,連拜堂都省了。
劉欣隨手便掀開了蔡琰頭上頂着的紅蓋頭,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張滿是嬌羞的精緻俏臉。看着蔡琰漲得通紅的面容,劉欣的內心突然有了一種犯罪感,面對着眼前這個小蘿莉,他實在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蔡琰低着頭等了半天,聽不到他說話,也不見他有進一步的動作,忍不住輕聲說道:“我可以叫你老公嗎?”
當年馬芸說過,老公是劉欣的字,不過這個“字”卻只許她一個人叫。其實那只是馬芸情急之下隨口扯的謊,誰知道蔡琰竟一直記在心裡,並且始終耿耿於懷。
劉欣自然是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的,他沒想到蔡琰嫁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這件事,不覺笑了起來,心情也放鬆下來,坐到蔡琰身邊,輕輕抓起她的手,說道:“當然可以了。”
當初劉欣也讓卞玉、朱倩叫自己老公,這兩個人卻堅守禮節,都只肯叫他老爺,劉欣勸了幾次都沒有效果,只好作罷。其實那也是因爲他和馬芸都沒有明說老公、老婆是什麼意思,如果他們把這兩個稱呼的意思說出來的話,只怕連巧兒也要整天“老公,老公”的叫個不停了。
蔡琰得了劉欣的許可,果然甜甜地喚了一聲:“老公!”
劉欣被她這一聲嬌喚,弄得渾身舒泰,忍不住將她摟在懷裡,便親向她的紅脣。他現在可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夥子,在這方面已經算得上經驗豐富的老手了。劉欣的一隻手輕撫着蔡琰豐滿挺翹的酥胸,另一隻手輕輕解開她的衣帶,迫不及待地探下她的下腹。
蔡琰慌亂地去擋住他的手,嘴裡喃喃地說道:“別,老公,不行啊。”
劉欣附在她耳邊,可以感覺到她的臉頰燙得厲害,便溫柔地說道:“琰兒,別害怕,會有一點點疼,過了第一次就好了。”
蔡琰嚅嚅地說道:“不是,我,我,我有些內急,快憋不住了。”
劉欣這才恍然大悟,敢情她臉紅脖子粗的不是因爲害羞,而是讓尿給憋的,趕緊將她放開,說道:“牀後面有馬桶,你怎麼能一直這樣憋着呢,對身體可不好,快去吧。”
蔡琰一邊走向牀後,一邊還不忘解釋一番:“娘說了,蓋頭沒掀之前,一定要忍住了。”
那時候本來還沒有馬桶這個東西,人們如廁使用的器具叫做“褻器”,也沒有統一的式樣。不過,劉欣爲馬芸設計的那輛豪車上就有了專門安裝的馬桶,蔡琰從洛陽來的時候就一直坐的馬芸的車,所以使用起來倒沒有什麼不便。
迎親的花轎來得雖然晚,可蔡琰一家卻早早就準備好了,而且設定了許多規矩,等她換好新衣後,就不能再如廁了,這也是其中的一條規矩。蔡琰可是從吃過午飯便一直憋到了現在,雖然劉欣與她之間只隔了一張牀,她卻再也顧了許多了。
劉欣坐在牀上,聽着那清泉澈澈的聲音,也不由有些心猿意馬,一等蔡琰走過來,便不顧一切地將她壓到了身子底下,哪裡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樣子。
臨出嫁的前一天,蔡夫人已經特地爲女兒傳授了一些新婚之夜的基本常識,懵懵懂懂的蔡琰,對男女之間的情愛也有了那麼一絲嚮往,竟大大方方地任由劉欣施爲。劉欣知道她是第一次,卻也不敢過分鞭撻,儘量使自己的動作能夠輕柔些。饒是如此,蔡琰仍是蹙眉不止,滿臉都是難以承受的痛苦神情。
一番翻雲覆雨之後,劉欣擁着蔡琰近乎脫力的嬌小身體,撫摸着那如絲般柔滑的肌膚,覺得自己剛纔真是有點性急了,於是心疼地輕聲問道:“琰兒,現在好點了嗎?”
蔡琰身子扭了一下,眉頭一皺,說道:“沒事的,老公,我能忍得住。”
劉欣輕輕拍了拍她那富有彈性的圓臀,說道:“第一次總是這樣的,要不你就趕緊睡吧。”
蔡琰撲閃着那雙黑亮的大眼睛,盯着劉欣的臉,說道:“老公,我睡不着,這一切就像做夢一樣。要不,你講個故事給我聽,好嗎?”
劉欣知道她想聽《西遊記》的故事,可是他現在如果講了,以後還要重複講給蕊兒聽,那豈不是很麻煩,他懶散的性子又上來了,便故意打了個呵欠,說道:“我也有些累了,等以後再講好不好?”
蔡琰卻像個孩子似的,依偎在劉欣的懷裡,說道:“老公,你要是累了,那我彈琴給你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