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來的是一隊騎兵。..由於在城中,騎兵的速度並不快,只是放馬緩行,當先一匹白馬上,端坐着一位高大英俊的年輕人。年輕人沒有穿官服,而是着一身如雪的白衣。周圍幾個人,有文有武,都簇擁在他的身邊,正一齊向這裡過來。
孫克停住腳步,扭頭對龐季說道:“龐大人,主公來了。”
龐季聞言,趕緊搶上前一步,拜倒在地,高聲說道:“桂陽太守龐季參見主公。”
劉欣離着龐季仍有近十步的距離,趕緊一勒繮繩,翻身下馬,快步走到龐季面前,將他一把扶起來,拉着他的手說道:“龐太守不必多禮。你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
武陵太守府現在就是劉欣的臨時駐地,他在這裡爲龐季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接風晚宴。參加宴會的不僅有沮授、蒯越、典韋、趙雲、甘寧,還有武陵郡的大小官員。
席間,龐季一直在偷偷觀察武陵官員的表情,這裡面有好幾個都是他熟悉的面孔。他發現,這些人的臉上都透着興奮,對劉欣的恭敬之意絲毫不像是裝出來的。
酒過三巡,龐季站起身,說道:“主公,屬下此次前來……”
劉欣舉起酒杯,打斷他的話,說道:“龐太守,今天晚上我們只喝喝酒,談談風月,至於公事嘛,不忙,等你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起來我再詳細和你說說。”
龐季的心不由又懸了起來,但劉欣已經這樣說了,他也不便再開口,只得悻悻地坐了下來,這酒再喝到嘴裡就有了幾分不是滋味。劉欣將他臉上的變化全都看在了眼裡,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一個勁地勸酒。
也不知道是刻意安排還是無意爲之,漸漸的,龐季竟成了酒席上的主角,那些官員們三三兩兩的,輪流向他敬酒,尤其是劉欣身邊那個黃臉的大漢,拉着他連喝了好幾大碗,喝得龐季滿腦子暈乎乎的,也暫時忘了憂愁,將滿腹的心思都拋到了九宵雲外。
晚上,龐季並沒有被送去驛館,而是留在了太守府,就睡在那處偏廳裡。他晚上被人送到這裡時,已經醉意十足,衣服都沒脫便躺了下來。到了半夜,龐季覺得有些口渴,爬起身來,坐在牀沿,卻見兩個丫鬟匆匆跑了進來,說道:“大人,您醒了,是不是想喝水?”
龐季的腦袋仍然在發脹,一時之間還有些發懵,只是木然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一個年長些的丫鬟趕緊倒了杯水遞過來,說道:“大人,您是不是覺得哪裡不舒服,要不奴婢幫您捏一捏?”
龐季一杯水下肚,感覺舒服了一些,下意識地用手指了指腦門,說道:“恩,頭疼。”
丫鬟笑着說道:“大人,您這是酒喝多了,奴婢幫您揉一揉就好了。”
說完,她也不等龐季答話,便跪到龐季身邊,伸出一雙纖細的玉手,搭在龐季的後腦處開始輕輕揉捏起來。
南方的早春,天氣雖然已經回暖,但到了夜裡還是透着絲絲涼意。不過,這屋子裡燃着暖爐,龐季又喝了不少酒,現在便覺得身上燥熱起來,伸手便要脫衣服。另一個年輕些的丫鬟正怯生生地站在一旁,見狀趕緊上前幫他寬衣解帶。
俗話說,酒是色媒人,藉着昏黃的燈光,龐季隱約看見兩個丫鬟,一個嫵媚動人,一個嬌俏可愛,兩雙柔嫩的小手在他身上摩來蹭去,陣陣香氣直鑽進他的鼻孔,忍不住色心大動,一雙手便不老實起來,在那年長些的丫鬟豐滿的臀部上輕輕一拍。那丫鬟卻不躲閃,順勢往前一靠,胸前一對挺翹的山峰壓到他的臉上。龐季不由自主地往後一仰,雙雙倒在牀上,滾成一團……
第二天龐季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他只覺得身子仍然十分疲乏,勉強睜開眼睛,四周看了看,突然像根彈簧似的,從牀上一蹦而起,旋即發現自己身上一絲不掛,慌忙又蹲下來,搶過那牀被子將自己遮住,卻忘了牀上還躺着兩團白肉。
那兩個丫鬟本來還在熟睡,卻被他這一連串的動作吵醒,茫然地睜開眼睛,半晌才發現自己的醜態,慌亂地用雙手擋住羞處,死死盯着龐季手上的被子,齊聲幽怨地說道:“大人,您怎麼能夠……”
後面的聲音越來越細,龐季已經聽不到了,但他也已經發現自己這樣似乎有些不妥,只得無奈地躺下,用被子將三人重新遮在一起。
那年輕些的丫鬟羞得滿面通紅,俏麗的臉蛋緊緊貼在龐季的胸膛,龐季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陣陣發燙。而那個年長些的丫鬟,卻大大方方地將臉靠到龐季的耳邊,柔聲說道:“大人,您怎麼不再睡一會兒,想不到昨天您那麼威武,奴婢都有些吃不消了。”
仍然有些迷迷糊糊的龐季聽了這話,不由大吃一驚,腦門上的汗“刷”的便流了下來。他記得自己昨天是睡在太守府的,好像躺下的時候身邊並沒有女人,那麼這兩個女人是從哪裡來的呢?現在的太守府可是劉欣駐腳的地方啊!龐季越想怕,脫口問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年長些的丫鬟嫵媚地一笑,粉白的俏臉上竟露出兩隻深深的酒窩,輕聲說道:“大人是問奴婢過去是什麼人,還是想問奴婢現在是什麼人?”
龐季被她的淺笑弄得心神一蕩,說道:“你們現在是什麼人?”
丫鬟依舊笑容滿面地說道:“只要大人願意,我們兩個現在起便是大人的人了。”
龐季見她的表現比自己要從容得多,不由定了定神,又問道:“那麼你們過去是什麼人?”
那丫鬟的眼中黯淡的神色一閃而過,臉上卻再也沒了笑容,淡淡地說道:“大人一定知道曹禺吧,奴婢原來是他的二兒媳,趴在您懷裡的是曹家的三小姐。”
龐季心頭一斂,原來這兩個女人是劉欣特意安排的,他慢慢閉上眼睛,陷入沉思。劉欣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安排兩個女人給他,巧合的是這兩個女人還都曹禺家的女眷,劉欣到底想要做什麼呢?想到這裡,龐季不寒而慄,看來劉欣的城府絕不是像他表露出來得那樣,他是在用這兩個女人的親身經歷來警告自己啊!
龐季重新睜開雙眼,他心中最後的一絲猶豫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到這時,他纔有心思好好在欣賞起這兩個女人來,這兩個女人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段有身段,特別是曹禺家的那個少奶奶,一顰一笑,風情萬種,還真是個尤物。龐季看着看着,漸漸的有些血脈賁張,那雙手不老實了,伸進被子裡上下摸索起來。
門外突然傳進一個聲音:“龐太守醒了沒有,主公有請。”
龐季聽到喊聲,趕緊住了手,坐直身子。兩個可人兒剛剛被撩起了些**,正在那裡“嗯嗯唔唔”,一齊用滿是怨悵的目光看着他。龐季隔着被子在她們身上輕輕拍了兩下,說道:“主公相召,不敢不去,你們乖乖的在這裡躺着,等我回來。”
兩個美人紅着臉,點點頭一齊嬌媚地說道:“大人您可要快去快回啊。”
龐季換好衣服,在兩個親衛的帶領下,來到書房。
他剛剛離開,兩個女子就相擁着哭泣起來。她們都是出身良家,並不是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這十多天,她們一直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大牢裡,那地方陰冷潮溼,臭氣熏天,老鼠、蟑螂滿地亂爬,對這些年輕的女孩子們來說,那裡的日子便如活在地獄中一般。不僅如此,在那裡,她們還沒有任何尊嚴可言。過去高高在上的夫人小姐們,如今卻落到了那些獄卒的手裡,她們的遭遇可想而知。雖然獄卒們還不至於敢真的糟蹋她們,但對她們的侮辱和嘲弄卻成了她們一輩子都揮之不去夢噩。
這姑嫂二人是昨天傍晚被人提出大牢的,她們清楚地記得,監牢裡的其他女子看向她們的目光滿是羨慕和嫉妒。十多天來,她們第一次吃了頓像樣的晚飯,還洗了澡,換了衣服,然後便被送到了這裡。送她們來的人交代得很清楚,如果她們不想再回到牢裡,就要討得牀上那個喝得醉醺醺的人的歡心。那個小姑子雖然還有些靦腆,可是她的嫂子已經顧不了許多了,寧可做一個**,也不願意再回到那個不是人待的地方。現在,姑嫂二人都不說話,只是默默地流淚,究竟是因爲**而痛哭,還是因爲即將脫離苦海喜極而泣,她們自己也說不上來。
劉欣笑吟吟地看着坐在他對面的龐季,問道:“龐太守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黃祖、曹禺已經死了,他們的家眷會落得個什麼下場,龐季可以去想像,也可以去猜測,但都不會有他昨天晚上的親身經歷來得更令人刻骨銘心。現在的龐季對劉欣是敬畏有加,他只敢將半個屁股落在椅子上,聽到劉欣問話,趕緊欠身說道:“屬下讓主公見笑了。”
劉欣不以爲然地說道:“哎,龐太守這說得什麼話,有道是人不風流枉少年嘛。”
龐季汗顏道:“可是屬下的年紀已經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