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一邊和祝融周旋,一邊留意孟獲的動靜,在孟獲拿起斧頭的時候,他已經暗暗戒備,在手上扣了四把飛刀,如果不是典韋用時趕到,將孟獲的板斧磕飛,那麼劉欣的飛刀一定會讓孟獲成爲廢人,因爲劉欣再照顧祝定、孟丹的感受,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論兵器,不要說孟獲,就是荊州軍中的一個普通將領,劉欣都不是對手,只不過旁人不知道而已,所以,爲了保命,劉欣必定會在孟獲靠近時先下手爲強,要麼取他性命,要麼廢了他,
人算不如天算,雖然典韋磕飛了孟獲的板斧,那斧子到天上轉了一圈,仍然砸向劉欣與祝融,幸虧劉欣反應迅速,拉着祝融連退三步,爲防萬將斧子的落勢阻了一下,改變了方向,
饒是如此,劉欣還是驚出一身冷汗,倒是祝融,剛纔嚇得不知所措,現在卻急急忙忙跑過去,將飛刀撿了起來,
劉欣手一伸,說道:“這是我的飛刀,還給我吧,”
祝融將手往背後一藏,說道:“飛刀啊,歸我了,你還得教我怎麼使,”
劉欣不由頭大如鬥,這些飛刀材質特殊,他原本有三十六把,交了十二是隨身攜帶,雖然也用過幾次,卻從來沒捨得丟失一把,於是想了想說道:“這種飛刀使起來需要一些力氣,你用不合適,這樣吧,你先把飛刀還我,回頭我畫幅另一種飛刀的圖樣給你,你照着圖樣打造,那種飛刀適合你,”
祝融頓時眉開眼笑,說道:“那好,等你的圖樣畫好了,拿來和我交換,”
現在,封源、祝定、孟丹這三位族長全都把劉欣奉年輕一代中,對劉欣發生衝突的祝英、孟獲都被關了起來,這樣一來,劉欣的安全是沒了問題,但身份卻完全暴露了,
益州牧劉焉是懷着王霸之氣來到成都的,他上任以後,也和劉欣一樣,採取了一系列的措施來將各郡的權力掌握在自己手中,最先被他拿下的便是南中五郡,這裡的郡縣長官都是漢人,而當地百姓卻以蠻人爲主,所以原任太守在地方上並沒有什力便被劉焉撤換掉了,像現在的建寧太守雍闓、牂柯太守朱褒、越巂太守高定都是劉焉的親信,
對於三姓會盟這樣的大事,太守朱褒自然要派出眼線,進行監控,於是便知道民荊州牧劉欣竟然到了帶來洞,朱褒對這樣的消息不敢自劉欣,一面連夜飛馬趕往成都,向劉焉報信,
劉焉到了成都以後,從底層提拔了不少年輕文武,像朱褒、高定、張任、張鬆、吳懿都是些非常年輕有爲的人物,得到朱褒的密報,劉焉躇躊起來,現在益州與朝廷的道路已經隔斷,這裡已經成了他劉焉的獨立王國,
能夠坐在大廳裡,聽都是劉焉的親信,對劉焉的圖謀也是清楚的,張鬆在一旁見劉焉沉默不語,拱手說道:“主公,這是個大好機會,若能趁機將劉欣扣下,則荊州唾手可得,”
同樣,因爲阻斷了道路,所以劉焉並不知道皇帝已經駕崩的消息,當然了,馬芸他們之所以知道得這麼快,是因爲京城中有幻影秘諜留下的眼線,朝廷的詔書到現在都還沒有下發到各地,既然皇上仍然健在,劉焉就不敢輕舉妄動,雖然劉欣進入益州撤離職守,卻不是他可以問罪的,
劉焉思來想去,還是下不了決心,對朱褒說道:“你回去盯住他,只要他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就由他去吧,劉欣與我同爲漢室宗親,又都是一方諸侯,突然算計他,我這心裡終究有些不忍,”
退出大廳,張鬆叫住朱褒說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劉欣深押他,那就……”
說完,張鬆做了個砍下去的手勢,朱褒會意地點點頭,
張鬆又說道:“劉欣能夠參加三姓會盟,說明他與諸蠻交好,諸蠻兇悍好鬥,不可力敵,只宜智取,你可以在他回去的路上暗設埋伏,我也會通知張任趁機襲取南郡,同時傳出劉欣的死訊,亂其軍心,順勢攻佔襄陽,荊州富裕無比,主公欲取天下,從此錢糧無憂矣!”
朱褒大喜道:“子喬先生算無遺策,他日主公榮登九五,先生當記首功!”
劉欣並不知道有人已經暗暗盯上了他,他正爲如何擺脫祝融而犯愁,不得已,這兩天他都所靈兒姐妹帶
祝融老是被劉欣疏遠,心情鬱悶,拉着封盈盈問道:“他身邊那兩個侍女是什麼人啊?他怎麼會喜歡這樣的人?”
封盈盈並沒有看到過靈兒姐妹的真面目,也是一臉茫然地說道:“他們每天晚上還都睡在一起,你說這兩個女人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段沒身段,尤其下一樣粗,跟個木桶似的,大人的品味怎麼就這麼怪呢?”
祝融腦子裡靈光一閃,說道:“難道他喜歡胖一點的?不行,我要去多吃些東西,我要長得比她們還胖,”
過了兩天,三姓會盟終於結束了,劉欣、封源告別祝定、孟丹,踏上歸程,這次牂柯之行,劉欣還是有收穫的,他已經和祝、孟兩家達成協議,這兩家的蠻人進入荊州無論經商還是務封家同等的待遇,漢蠻一視同仁的政策對他們也同樣有效,
對於祝、孟兩家來說,這自然是件大好事,他們這裡出產大量金、銀、銅、鐵、香料、皮毛,過去只能賣給當地的漢人,價格低賤,如果運到荊州,那肯,
從劉欣這方面來說,他可以得到大量急需的物資,更重要的是,從桂陽到牂柯道路坎坷,滿是荊棘,劉欣記得一句話,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變成了路,祝、孟兩家要將貨物運到荊州,自然得開闢出一條道路來,而這條道路將來也可以成爲他大軍入川的通道,
所以說,這樣一個結果是皆大歡喜,
因爲在牂柯郡多耽擱了一天,劉欣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四月初十,也就在同一天,襄陽的馬芸接到了朝廷的詔書,劉宏諡號靈帝,劉辯登基繼位,上表朝賀新帝的事自然有沮授他們辦理,不用馬芸操心,只是她手裡還握着一份劉宏的遺詔,讓她對劉欣輕率入川更爲惱火,
劉宏臨死之前,看着自己的兩個兒子,心中不捨,他內心中意的是劉協,但礙於大將軍何進手握重兵,也不敢廢長立幼,劉宏更擔心自己死後,何皇后會趁機加害劉協,不知怎麼,劉欣,一直以來,他都認爲劉欣是羣臣中對他最忠心的一個,
於是,劉宏便口述了一道詔書,讓劉欣盡心護佑自己的兒子,當時在場的只有何皇后兄妹,劉宏不敢明說叫劉欣保護劉協,只,誰知,何進代擬的時候輕輕一改,便成了叫劉欣盡心輔佐新皇劉辯,
得知遺詔後,沮授、田豐不覺都有些心灰意冷,原來金甲神人對劉欣的暗示,並不是叫他坐天下,而是讓他輔佐新皇,這個落差實在太大,他們兩個一時接受不了,
馬芸當然知道,劉辯恐怕都活不到年底,但她卻不能說出來,而且,遺詔是沮授代接陽的事就瞞不下去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如果傳出去,落在有心人的耳朵裡,趁機發難也不是沒有可能,你叫馬芸如何不着急上火,四月初四,馬芸就派出了第一撥信使,拿着劉宏的遺詔,她只得又派出了第二批快馬,
劉欣正在回程的路上,他的內心也十分焦急,但是在蠻 的地盤上,他又不能脫離封源的隊伍單獨行動,好在來的時候,道路兩邊的荊棘已經被清除了許多,不似來的時候那麼難走,估摸着有半個月的時間也就能到桂陽了,
他此時穿了一身蠻族男子的裝束,和封源邊走邊聊,就在比賽結束那天晚上,他的那件白色長袍莫名其妙地被一個蠻族姑娘潑了一碗湯水,祝融自告奮勇要拿過去幫他洗洗,結果還回來的時候短了一大截,原先那件據說被她不小心搓爛了,劉欣身材高大,這衣服短了自然不能穿,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只劉欣畫好了圖樣送過,那兩把飛刀被她弄丟了,看着她一臉的無辜,劉欣只能鼻子一捏,權當她粗心大意吧,
去的時候隊伍滿載着貨物,回來仍然裝得滿滿的,反正快不起來,劉欣索性下了馬,跟着隊伍慢慢步行,倒也悠閒自在,
隊伍在山路上走了七天,程,在前方開路的親衛突然發現路邊一個人渾身是血,已經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