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大箱子裡放的竟然是紙!其實,紙張早已經被髮明出來了,劉欣也曾經見過許多不同地方出產的紙張,但質量很差,幾乎不適合用來書寫,至於作畫那就更不用想了。然而這箱子裡的紙張卻完全不同,這些紙張無論是柔韌性,還是潔白度,都比劉欣此前見過的紙要好上許多倍,甚至已經非常接近後世的宣紙了。
劉欣大喜過望,這真是個意外的收穫,趕緊對沮授說道:“公與,你馬上安排人查一查,陳杰書房裡的這些紙是哪裡生產的。另外,安排人把這些紙張送一些到州牧府,交給夫人。”
沮授應諾一聲,正要出去,劉欣又將他叫住,說道:“公與,讓你做抄家這種事真是大材小用了,我看你就把這件差事交給張允去做吧。”
沮授遲疑道:“主公,我看張允此人不是個君子。”
劉欣笑道:“我當然知道他是個小人了。抄家這種事交給張允這類人做正合適,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讓樊敬來和他一起負責,順便監督他。你的重點還是要放在襄陽城擴建上面。”
沮授胸有成竹地說道:“主公放心。我已經安排人手,開始勘探土地、繪製圖樣了,現在城外的土地已經全在官府手裡了,擴建進行起來就方便多了。”
劉欣滿意地點點頭,說道:“紙張的事情要抓緊,你要親自過問,需要多少人手只管說。另外,陳家這府宅子還不錯,等查抄結束,你就安排人手,當這裡分隔成幾部分。撥一處給張機,作爲他的醫學院吧。再讓蒯良把孤兒院也建在這裡。”
沮授領命離去,劉欣只覺得有些煩躁不安,最近老是有這種感覺,也不知道是因爲太忙了,還是天氣漸漸熱了起來的緣故。
朱氏已經適應了在州牧府的生活,她燒得一手好菜,做得一手好針線,幫忙帶孩子也是一把好手,半天的功夫,就把一個小院收拾得井井有條。劉欣家中除了巧兒便沒有用其他婢女,現在有了朱氏確實幫了馬芸的大忙,而沮授讓人送來的那箱紙張更讓馬芸分外高興,對於用慣了紙張來書寫的人說,使用竹簡寫字就是一種煎熬。有了這些紙張,又少了家務的牽絆,馬芸現在有了更多的時間來寫寫畫畫了。
卞玉忙碌了一天,終於從城外回到府中,剛進門,就見一個美貌少婦迎了出來,怯生生地喚道:“二夫人好!”卞玉情不自禁地想起今天在城外遇到劉欣的情景,心中難以平靜,支吾了兩聲就回了自己房間,也沒弄清楚這個婦人是誰。
朱氏一頭霧水,二夫人在城外倒是平易近人,怎麼回到家中就擺起了架子來了?
天剛矇矇亮,劉欣就急着往城外趕,沮授說了,今天襄陽城的擴建就要開始動工了。剛出府門,就碰到了郭嘉的母親林氏。
林氏攔住劉欣,說道:“大人,民婦來這裡也有幾些日子了,每天白吃白喝,卻無事可做,大人您還是給我安排個活兒吧。”
劉欣知道這是個勤勞的女人,對她十分敬重,說道:“郭大嫂,既然你閒不住,我這裡倒有件事適合你去做。城外有許多無家可歸的孤苦兒童,我準備設立一座孤兒院,我想請你從城外的災民中挑選些能幹的婦女,幫着蒯太守一起照看他們。你覺得怎麼樣?”
林氏感動在說道:“大人果然愛民如子,民婦一定盡心盡力照看好他們。”
劉欣來到城外,現在雖然還沒到修築城牆的時候,但劃定城市具體的區域範圍,開挖護城河,燒製城磚這些工作已經可以開展了。劉欣不想去指手劃腳,因爲在這方面他只是個外行,讓他憑着上千年的見識,提提設想,拿拿大方向還行,到幹具體的活他就說不上話了。
最近到了晚上,劉欣總是很興奮,馬芸已經明顯有些吃不消了,不肯隨着他瘋狂。昨天晚上他想和馬芸親熱一下,就被拒絕了,他對不好對自己老婆用強,所以夜裡就沒有睡好,今天便起得特別早。
等沮授來到了城外,卻發現劉欣已經在了,他很感意外,因爲他也起了個大早啊!於是問道:“主公,您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劉欣打了個呵欠,說道:“睡不着啊。”
沮授感動地說道:“主公不須事必躬親,我等都會盡力的。”
劉欣暗道,你以爲我願意這樣啊,可那種事卻又不能明說,只得岔開話題,問道:“公與,那些紙張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沮授不好意思地答道:“回主公,屬下已經查出些眉目了,陳家有一個紙坊,這些紙張便是那裡出產的。但會生產這些紙張的技工已經失蹤了,屬下正派人四處查找。”
劉欣思慮片刻說道:“陳杰不是個好讀書的人,他應該不會想到專門建個紙坊,這個紙坊的來歷有問題,你從這方面入手,好好查一查,應該會有發現。”
沮授拱手道:“是,屬下這就命人去查。主公,吉時已到,就請您主持開工儀式吧。”
劉欣有些犯困,擺了擺手說道:“還是先生來吧,我在這看看就行。”
籌劃多日的襄陽城擴建工程終於正式開工了,兩萬多黃巾俘虜加上從難民中召募來的一萬多民工,近四三萬人的隊伍,一起揮汗如雨在這片土地上辛勤勞動,場面十分壯觀。
劉欣在這裡忙着建設他的新襄陽,朝廷裡卻炸開了鍋。董卓接替盧植征討張角,接連吃了幾個敗仗,現在雙方正在廣宗相持。皇甫嵩、朱儁在潁川清剿波才,也多次失利。後來,皇甫嵩見波才依草結營,便設計火攻,大破黃巾,正追殺間,不料孫夏領着南陽敗退下來的黃巾去投波才,乘亂一擊,反將官軍殺敗,雙方又成僵持之勢。
朝廷之上爭論不休,已經有不少官員推舉劉欣來統兵征伐黃巾。皇帝劉宏雖然貪財好色,但人卻不傻,他可不希望劉欣坐大,所以堅決不準。其實在這之前,張郃、徐晃都曾來過信,請求出兵潁川,但劉欣思慮再三,還是決定按兵不動。劉欣倒不是擔心皇帝疑心,他考慮的是自己手下大多都是新兵,上次能勝已是僥倖,如果貿然出兵,獲勝也就罷了,萬一輸了只怕連南陽、南鄉二郡都難保,而且對士兵們的生命而言這也是不負責任的行爲。他現在考慮的是鞏固自己的地盤,有機會再拿下江夏、桂陽等五郡,以求一統荊州,當前最重要的就是埋起頭來搞建設。
襄陽城中其實也並不平靜。陳家原本長期排在第一位,但是近二十年,由於人才凋零,在襄陽及周邊郡縣陳家已經沒有什麼人在官府擔任職位了,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單論財富,陳家仍然是襄陽首富,襄陽及周邊許多地產、房產都是陳家的產業。現在的陳家,陳杰父子都被當街斬首,家財被抄,房產被封,土地被收,家族裡的其他人流放的流放,發賣爲奴的發賣爲奴,從此便退出了荊州的歷史舞臺。
蔡、蒯兩家也都是老牌的名門望族,在這一次的事件中並沒有受到太多的牽連,重要的原因就在於他們都是劉欣的支持者。唯一有影響的就是這兩家嫁入陳家的幾個女子,不過她們現在也都被送了回來,這時候的人們對女子改嫁還是很包容的,只要她們願意,隨時可以重新嫁人,影響並不算太大。
至於王家的情況則有些不同,王家是這二十年才嶄露頭角的。東漢這些年一改過去重農抑商的政策,商業得到了極大的發展,王家就是以經商爲主業的,得益於此時的政策,才能夠迅速崛起。王家雖然排上了襄陽四大家族,卻沒有太多的根基,幾乎毫無選擇地依賴於另外三大家族,就拿王家的商鋪來說,大多便是租的陳、蔡、蒯三家的房產。這次劉欣大肆查封陳家的財產,王家也有不少商鋪受到牽連而暫時關門歇業。不過,這點損失王家的家主王振還沒放在眼裡,而且他還可以乘此機會,將這些商鋪買下來。
四大家族相互之間都有姻親關係,王家自然也有女子嫁入了陳家,三個月前,王振的一個侄女就嫁給陳杰的小兒子。他也沒指望劉欣會象對待蒯、蔡兩家一樣放她回家,畢竟蒯、蔡兩家都是有人在劉欣手下擔任要職的。王振只希望能夠將這個侄女贖買回家,結果左等右等,陳家的女子都快發賣完了,也沒等到他的侄女。
在劉欣對外公開宣佈的陳杰罪狀中,就有謀反這一條,而謀反是要誅連九族的。王振現在終於有些擔心了,劉欣爲什麼放了蔡、蒯兩家的女子,獨獨留下他的侄女不放?是不是爲了抓住這條線索來證明王家和陳家的關係?他的屠刀會不會很快就要砍到自己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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