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早就跟你們說過,叫你們多讀點書,怎麼就是不聽呢!”貝羽指了指貝威,又指了指貝猛,氣不打一處來,“劉欣是朝廷命官,職位還高於我,我去殺他,那就是造反!造反懂不懂?那是要滿門抄斬的!”
貝威、貝猛面面相覷:“那我們還去幹什麼?”
貝羽嘆了口氣,說道:“殺死劉欣的不是我們,而是蘇代!我們只要殺死蘇代就是幫朝廷平叛了,到時候襄陽、長沙都會名正言順地落到我們手上。貝猛,你只要佔領了長沙城,就立即動手清剿蘇代的人馬,不要留下一個活口!”
貝威仍然有些不解:“父親將那四個丫頭送於劉欣,她們動了手的話,朝廷不會懷疑到我們嗎?”
貝羽只得耐心地說道:“送那四個丫頭給劉欣的不是我,而是蘇家!送她們去的人是蘇家的一個遠房子弟,此人叫蘇健,家中排行第三,就是常常跟在我身邊的那個老三,我對他許以高官厚祿,讓他設法接近劉欣。即使劉欣的人將來發現了也沒關係,等劉欣死後,老三和這四個丫頭一個都不能留,給他們來個死無對證!這樣夠清楚了吧!”
兄弟兩個這才明白他們老爹的用意。貝猛心疼地說道:“可憐了那四個丫頭,如花似玉的,就這麼沒了,真是可惜。”
貝羽不屑地說道:“知道你們兄弟總打她們的主意。等拿下襄陽、長沙還愁沒有美女嗎?劉欣的那幾個妻妾,哪個不是人間絕色。蘇代家中也有不少好女子吧,聽說張郃那個新娘子也生得不賴,嘿嘿,等着吧,有你們快活的時候。”
貝威、貝猛都是一臉的嚮往,齊聲說道:“最好的自然要留給父親的。”
書房裡傳出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
張郃大喜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就在九月二十八日,這是劉欣親自選的。本來劉欣的意思是,讓張郃只請自己親信的一班人蔘加就可以了。但王家長期經商,場面上的朋友很多,雖說是嫁女兒,畢竟是嫁給了一郡太守,卻也想借這個機會炫耀一番,王振便開了一份長長的名單讓張郃來邀請。老丈人的面子張郃還是要給的,參加喜宴的人數自然就擴大了許多倍。
又有許多人打聽到張郃是荊州牧劉欣的結義兄弟,都想搭上這層關係,也主動來送禮,想要參加喜宴,張郃自然又不便拒絕,這人數又翻了一番。
離着九月二十八日還差了十多天,這些人當中便有不少也趁此機會給劉欣送起禮來了。
襄陽城的擴建工程已經接近尾聲,新的襄陽城規模已經初現,城高池深,可以說是固若金湯。這些士族大戶們的消息來得非常快,知道城裡還有大片空閒的土地等着公開發賣。今年的黃巾之亂給這些士族大戶們提了個醒,光有錢不行,還得有個安全的住所,新襄陽顯然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另外,劉欣將要成立襄陽書院的風聲也早已經傳了出去,主持書院的是鼎鼎大名的蔡邕,誰不想讓自己的子弟進最好的書院,跟最好的老師學習呢?
但這些人平時要想接觸到劉欣還是不容易的,現在劉欣的結義兄弟要結婚了,這個算不上好機會的機會,也是要拿來狠狠利用一下的。
送禮的人很雜,有各郡的官吏,有地主,有商人。送的禮品也是品種繁多,有金銀珠寶,有山珍海味,有綾羅綢緞,劉欣一律來者不拒,照單全收。
今天又來了一位送禮的人,來人一見到劉欣就行了個大禮,笑容滿面地說道:“小民長沙蘇健,聽聞大人的結義兄弟既然成親,特奉上些許薄禮,請大人笑納。”
劉欣聽說他姓蘇,又來自長沙,不由想起蘇代來,問道:“聽說蘇家乃是長沙第一大家族,這麼說你也是蘇家的人了?”
蘇健諂笑着說道:“回大人,小民只是蘇家的旁支子弟,早年便離開長沙去外地闖蕩,現在江陵經營些商鋪。”
蘇健說完,拍了拍手掌,外面四名女子魚貫而入,個個身材妖嬈,花枝招展,每人手上都託着一個用紅布蓋着的漆盤子。
蘇健說道:“大人,她們自幼在小民家中長大,歌舞彈唱無一不精。今日特地獻與大人。”
那四個舞姬纖手輕揮,一齊將覆在漆盤上的紅布揭開,盤中卻放了四件寶物,一對夜明珠,一塊奇石,一雙美玉和一隻金牛。
劉欣眼睛一亮,那四個舞姬雖然漂亮,比這四樣東西來,卻有些遜色了,那金牛不算什麼,但夜明珠和奇石卻是難得。
那時候的有錢人家中蓄養歌伎舞女本是尋常之事,家中但有飲宴,便喚她們出來表演助興,要送出四個美貌的舞姬並不是難事。但要收集齊這四樣寶物,卻不是尋常的有錢人家可以做到的,劉欣心中暗道,這個蘇健不簡單啊!
劉欣既已起了疑心,便不再看這四件物品,卻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四個女子,一副色眯眯的模樣,根本不瞧蘇健,嘴裡說道:“好吧,這四個美人兒我就收下來,到時候你要準時出席,我在主廳恭候大駕。”
蘇健唯唯告退,出了州牧府,長出了一口氣,第一步終於成功了,看來有機會和劉欣同廳飲酒了。
劉欣將這四名女子送入後宅,交與馬芸看管,自己則趕緊找來沮授,安排人手打聽蘇健的情況。
隨着張郃結婚日子的臨近,送禮的人更是絡繹不絕,劉欣已經不願意親自接見這些送禮的人,只是隨意地看看禮單,其餘事情都交給門口的飛虎親衛了。
這天,劉欣正在書房裡翻看禮單,一個令他十分意外的名字映入眼簾——蘇代!
劉欣打開禮單細瞧,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蘇代送的禮還真是大手筆啊!黃金五百兩,白銀三千兩,六尺高的紅珊瑚四株,上等白璧八雙,東海明珠百顆,寶馬兩匹,還有佳人一對。劉欣拿着禮單暗自掂量,這禮物比起同是出身蘇家的蘇健來要重上太多了,不愧是蘇家家主,那麼蘇代送如此重禮到底是什麼目的呢?便問道:“是什麼人送來的?”
飛虎親衛趕緊回道:“主公,是那位蘇老爺親自送過來的,人還在外面候着呢。”
每個來送禮的人自然都想見見劉欣,但能不能見上就要看劉欣心情如何了。
劉欣沉吟片刻,說道:“請他進來吧!”
蘇代在客廳裡焦急地等待着,他此次不惜血本,就是爲了能夠見上劉欣一面,最好能夠再設法弄到一張可以進入主廳的請柬。若是連劉欣的面都見不上,花這麼大的代價就有些憋屈了。當聽到那名親衛說出“大人有請”時,蘇代如蒙大赦。
蘇代暗暗鬆了口氣,指了指身後的兩名美貌少女,忐忑地問道:“小民可不可以帶她們兩個一起進去?”
親衛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蘇代趕緊領了兩個少女,跟在士兵來到後面。士兵朝着書房的方向用手一指,說道:“大人在裡面,蘇老爺自己進去吧。”
蘇代一進門便拜倒在地,頭也不敢擡起,大聲說道:“小民長沙蘇代,拜見大人。”
只聽傳來一陣女子的嬌笑聲。蘇代偷偷擡眼望去,只見一個俏婢,衣衫凌亂地依偎在上首的年輕人懷裡,正在往他嘴裡喂着什麼東西。蘇代不敢再看,趕緊又低下了頭,暗自腹誹,這劉欣果然是個好色之徒!
又聽見一個男子的聲音,說道:“寶貝兒,你先去後面等着我,我馬上就過來。”
一個女聲嗲裡嗲氣地傳來:“那老爺可要快點來,莫要讓奴婢久等了。”
這才聽劉欣說道:“你就是蘇代?不必多禮,起來回話吧。”
蘇代這才站起身,再瞧劉欣時,他已經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只是臉上還殘留着女子的脣印,那情景頗有些滑稽。
又聽劉欣說道:“蘇代,你送這麼重的禮來,可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蘇代趕緊回道:“小民不敢有什麼過分的想法。自大人任荊州牧以來,長沙百姓的日子是越過越好,小民對大人是十分景仰,今日能見上大人一面,真是三生有幸!爲了表達對大人的敬意,小民千挑萬選了兩個絕色佳人獻與大人,不知可中得大人的意?”
蘇代說完,雙手輕輕一拍,從門外款款走進兩位少女。
劉欣一聽有美女,似乎立馬來了精神,身子也坐正了,兩眼直勾勾地盯着門外。
只瞧了數眼,劉欣便似沒了多大興趣,身子又重新鬆馳了下去,不以爲然地說道:“恩,姿色倒也有幾分。只是與我這府裡的衆多美人兒比起來,卻是要稍遜一籌。行了,那就先留下做個鋪牀疊被的丫頭吧。”
這話聽得蘇代心中一片冰涼,他對這兩個女子可是寄予厚望的,有一件大事需要她們去完成,當下咬了咬牙,說道:“大人,您再仔細瞧瞧,這兩個女子卻是與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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