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遲疑道:“陛下不是說好讓他們幹兩年苦役嗎”
劉欣笑道:“兩年也好三年也罷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如果兩年內他們修不好那條路那就說明他們沒有認真幹自然要延長苦役的時間如果兩年內他們修好了留着他們也沒什麼用處不如趁早打發了”
徐晃會意拱了拱手說道:“陛下英明末將這就去辦”
沮授看了看徐晃的背影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如果那些戰俘不肯好好幹活你會不會真的把他們全埋了”
劉欣笑着反問道:“你說呢”
沮授一愣旋即也笑了起來
這時一名親衛走了進來拱手說道:“啓奏陛下城外有一人自稱摩之提想要求見陛下已經被守城軍士扣下如何處置請陛下定奪”
大宛國發生內‘亂’以後摩之提就不知去向劉欣也曾經下令軍情處查找他的下落只是直到漢軍攻下貴山也沒有他的言信沒想到現在他卻自己冒了出來
對於如何處置摩之提劉欣還有些犯難摩之提雖然被阿提刻趕下了臺但他畢竟還是法理上的大宛國王而劉欣卻已經下定決心將大宛置於西域都護府的管轄之下
帕提亞的大漢租界離着本土太遠但是又極其重要劉欣不可能將他丟棄從大漢本土前往租界必須經過西域、大宛、康居
康居不用擔心年幼的康居王就是他的兒子將來的康居王也只會是他的孫子、曾孫康居名義上並不隸屬於大漢但實際上已經與大漢有着千絲萬縷不可割裂的聯繫
經過這幾年的建設都護府已經完全掌控了西域的局面烏孜別裡和圖魯格爾特兩座要塞更是固若金湯
唯一的變數就是大宛只有將大宛徹底置於大漢的管轄之下才可以保證孤懸在外那處租界的安全
本來消滅了阿提刻又誅殺了所有的大宛貴族爲了防止有貴族僞裝成奴僕以期逃過一劫劉欣甚至暗暗下令連那些貴族家中的奴僕也不放過經此一役大宛國十年之內都不會有人再敢起來反抗十年之後只要能夠讓大宛的百姓都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誰又願意提着腦袋去冒險呢
摩之提卻在這時候出現了他當然不會是來祝賀劉欣攻陷大宛的如果劉欣猜得不錯他肯定是想要回自己的王位
劉欣沉默了良久忽然笑了起來說道:“帶他過來”
在這裡劉欣用的是“帶”而不是“請”一字之差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不一會兒功夫摩之提被帶了過來這裡對他來說既熟悉又陌生這裡原本是他的王宮奢華的大殿像往常一樣氣勢恢宏十六根粗壯的紅漆柱子兩個人都合抱不過來純金的寶座上鑲嵌着各種名貴的寶石寶座前面是熟悉的歌舞甚至環繞在寶座周圍的也是他千嬌百媚的嬪妃們唯一不同的是他沒有坐在寶座上而是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地‘侍’立地階下等候通傳連邁進大殿的資格都沒有
一般情況下無論是攻佔普通的城池還是對方的都城劉欣都會選擇住在軍營裡與將士們同甘共苦而不會睡在王宮或者貴族的豪宅裡獨自享樂
大宛的王宮他以前也來過但是這座大殿卻是近一兩年剛剛新建的劉欣還是第一次進來撫‘摸’着那張純金打造的寶座就連富有四海的劉欣也暗自咋舌他在長安的皇宮內也沒有一張像這樣的椅子最多用的木料稍微好一點而已單從這張寶座就可以看出摩之提的奢靡到了什麼程度這樣的人能夠守住國家纔怪
劉欣已經暗打主意大宛王宮裡其他東西可以不帶走這張純金寶座一定要帶回去這倒不是劉欣爲了自己享用說實話這張金椅子絕對沒有他的木椅子坐着舒服他是要把這張金座椅當成反面教材教育子孫後代不可得意忘形
過了良久摩之提才聽到一名親衛大聲喝道:“進去”
這一聲斷喝在摩之提聽來卻不啻天籟之音趕緊一路小路走進大殿剛纔的歌舞已經散去大殿上空‘蕩’‘蕩’的摩之提正想學着漢人的禮節拱一拱手只聽兩旁邊的親衛齊聲大喊:“跪下”
摩之提雙膝一軟真的跪倒在地卻聽得大殿上傳來一陣熟悉的嬌笑摩之提偷眼看去只見自己最寵愛的一名妃子正趴在劉欣的懷裡拼命地扭動着水蛇般的腰肢也不知道被劉欣‘摸’到了哪裡時不時地會發出一兩聲嬌笑
又過了許久劉欣才意猶未盡地在那個寵妃的豐‘臀’上輕輕拍了兩下說道:“行了去後面洗洗乾淨等着朕”
摩之提也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盡情戲‘弄’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轉念想到在自己逃亡的這半個月自己的‘女’人們恐怕早就被阿提刻那個‘混’蛋染指過了何況這時候坐在王座上的還是能夠決定他命運的大漢皇帝不由又像泄了氣的皮球蔫了下來
劉欣已經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地說道:“下面跪着的是何人”
摩之提慌忙說道:“陛下我是大宛王摩之提啊”
劉欣不由皺了皺眉頭環顧左右問道:“大宛王大宛王不是昨天傍晚就被埋在城牆的廢墟中壓成‘肉’餅了怎麼現在又會冒出個大宛王來”
龐德拱手說道:“啓奏陛下大宛王昨日竟敢抗拒帝師已然殞命今晨有人將他的屍體從倒塌的城牆下挖出經多方辨認確實無誤此人一定是假冒無疑該當問斬”
摩之提大吃一驚趕緊說道:“陛下死去的是篡位的阿提刻我是摩之提啊我纔是真正的大宛王啊……”
劉欣彷彿剛剛想起來沉‘吟’道:“哦你就是摩之提有點印象了剛纔那個‘女’人好像是你的妃子吧朕甚是喜愛不知道你可捨得忍痛割愛啊”
摩之提此時一要保住‘性’命二要重新拿回王位哪有不依之理慌忙說道:“捨得捨得只要陛下看得上小王的嬪妃隨便陛下挑選……”
不等他的話說完劉欣已經狠狠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放屁哪有將自己的‘女’人隨便送人的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有能力保護大宛的百姓嗎這種無恥之徒留他何用左右與朕將他推出去砍了”
摩之提心中腹誹不已自己的‘女’人已經被你摟在懷裡玩‘弄’了那麼長時間自己能說不給嗎可他卻不敢頂嘴只得邊呼冤枉述說着對劉欣的忠心
左右親衛早已上前將他拖起來便走
摩之提也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大宛王再昏庸也會玩‘弄’一點權術了在他看來劉欣只不過借這個機會給他一個下馬威而已等他連呼冤枉以後自然會放他回來
誰知他這一次卻打錯了算盤劉欣根本一點表示都沒有任由親衛將他拖出了大殿
摩之提情知這一次在劫難逃心中後悔不疊早知道就不回來求見劉欣了這不等於自投羅網嗎但是世界上卻沒有後悔‘藥’賣摩之提失望之餘轉而破口大罵左右親衛雖然聽不懂他罵些什麼卻也看出些不對勁索‘性’從他身上撕下塊髒兮兮的破布把他的嘴給堵上了
劉欣也知道摩之提對大漢還算友好殺掉他實屬冤枉只是劉欣想要將大宛徹底納入大漢的版圖就必須杜絕後患如果摩之提一直躲藏起來將來難免會有人打着他的旗號或者他後人的旗號出來造反現在將摩之提斬首示衆別人也就無從利用了
本來劉欣還打算在摩之提死後善待他的家人將他的家人遷往長安讓他們做個富家翁衣食無憂但是當聽到摩之提忽然由卑躬屈膝變成破口大罵以後劉欣生氣了單從這一點來看摩之提就沒有從內心真正尊重過大漢
劉欣揮了揮手說道:“來人將摩之提家中的男丁不論老幼全部處斬‘女’子皆充爲官奴”
這是要斬草除根了站在大殿上的衆文武誰不是見慣了生死對於劉欣的決定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卻是克萊婭悄悄問道:“陛下剛纔那個美人兒是送往長安還是送到卑闐去不會也要充作奴婢吧”
劉欣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一件道具而已用過也就沒有價值了送回去幹什麼宮裡要養很多閒人嗎”
克萊婭是角鬥士喜歡直來直去她剛纔明明聽到劉欣吩咐那個‘女’人去後面洗洗乾淨轉眼間就將那個‘女’人變成了奴婢真是想不明白
這時劉欣已經站起身來帶着衆文武朝大殿外面走去回頭一看克萊婭還愣在那裡撓着頭苦思冥想不由笑了起來說道:“克萊婭別傻站着把那個寶座扛上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