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造完了,音調好了,江西文沒有多說一句話,就開始了彈唱,先是一段動聽的和絃,接着微微嘶啞的歌聲就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
這些年,一個人
風也過,雨也走
有過淚,有過錯
還記得堅持什麼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
除了風雨無阻,江西文並沒有練過其他的曲子,只是看過一些吉他的彈奏譜。憑藉記憶和對這首歌的熟悉,勉強彈了起來。
而這首歌曲現在還沒有推出,大概要兩年左右時間纔會發行,所以沒有人聽過,更沒有人能察覺的出江西文偶有彈錯的地方,只覺得很好聽,很動聽。
一曲完畢,江西文繼續彈着優美的旋律,嘴上輕聲說道:“這首歌,獻給即將畢業的同學們,特別是我最好的朋友鞏翔,寧琰……”
全班同學如癡如醉的聽着,在優美的旋律下,江西文有別於李煥文,他把致辭放在了演唱的後面,特別是伴着琴聲,聽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寧琰聽見江西文提到了自己的名字,想着就要隨父親一同離開陽江,心裡一酸,眼淚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不只是她,很多同學聽着這動人的旋律,聽着江西文煽情的言辭,都很動情,也有不少和寧琰一樣,流着淚水。
江西文的朋友當中沒有說到張雅,這讓她失落之外又有些生氣,不過很快,她就被江西文的歌聲給吸引住了,這種融入了情感的聲音,不用在乎技巧彈唱者的技巧。同樣能打動人心。
舞臺上的李煥文又氣又急,他和那位客串燈光師的同學做了個手勢,這位燈光師會意,飛快的給錄音機換上了伴奏帶,接着把音樂打開。錄音機連着音響。
整個教室突然響起了張學友的另一首《野貓之戀》地前奏,和餓狼傳說一樣,這首曲子十分勁爆,兩首都是張學友同一版專輯裡的歌。
隨着音樂的響動,李煥文一邊拍手一邊開始跳了起來,嘴上再次大聲的喊着:“畢業前夕的相聚,大夥隨着我舞動起來吧……”
可這一次完全沒有了餓狼傳說時地效果。所有人還沉浸在江西文《朋友》的歌聲裡,突然被這麼狂野的音樂一震,大夥都扭過頭來看向李煥文,但沒有一個人出聲,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曲子震得有些發懵。
好一會,同學們才反應過來,剛纔那種抒情的情緒全部被野貓的嚎叫所破壞。鞏翔立即插話,喊道:“師兄,你一會再唱吧,你的這首歌可不適合現在……”
“就是,誰跟貓戀啊……”一個平日很有個性地男生跟着嚷道,
接着擠兌李煥文的聲音紛紛響起,甚至有些是直接的指責。當一個人的情緒沉浸在感懷過去的時候,突然被這種方式打斷,無異於有人在你疲勞過度剛剛睡着的時候,突然把你吵醒一般讓你惱火。
令江西文出醜的計劃不僅不成功,而且還讓江西文出足了風頭。李煥文不由得惱羞成怒,在這種情況下,他失去了應有地理智,忘記了平日舞臺表演時的經驗。衝動的認爲只憑藉着自己的歌聲和外型就能夠挽回一切,所以纔有了這種很愚蠢的舉動。
“師兄,你唱的很好,我……”雀斑妹雖然也被李煥文打斷了自己感懷的思緒。但看見偶像站在臺上很是尷尬。就不自覺地想去力挺她。
可話纔出口,就被身邊另一個女生拽了拽衣袖。她的聲音立刻小了下去,直到消失。
李煥文很不甘心,忙不停的朝燈光師同學揮手,示意他趕緊關掉野貓之戀的音樂,接着鎮定心神,說道:“各位同學,既然大家不喜歡聽這首曲子,那我爲大家演唱一首童年,讓我們回到兒時,去回憶那快樂的童年吧。西文,麻煩你把吉他給我,謝謝……”
說這些話地時候,李煥文的臉色十分自然,一直保持着慣有的微笑,還抽空用手理了一下頭髮,當然他是在強行忍着心裡的怒氣
整個過程中,江西文一直沒有停止撥弄琴絃,直到音箱裡的勁爆樂曲一停,簡單的和絃伴奏音就重新回到了每個人的耳中,縈繞在每位同學地心中。大家地情緒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只是李煥文的聒噪讓很多人都希望他儘快閉嘴,沒有人理會什麼童年,鞏翔適時地喊出了同學們此刻的心聲:“江西文,再來一首……”
很快大部分人都加入了呼喊之中,李煥文更加尷尬的杵在舞臺上,現在他不僅沒法子讓江西文丟醜,反而自己丟人丟大發了。
本來這樣對於一般人,也就是尷尬而已,但對於一直自詡爲二中歌神,又長期被人捧在天上的李煥文來說,實在有些接受不了,此時此刻,他的大腦一片木然,連恨江西文的意識都沒了,只傻傻的站着,不知道要做什麼。
江西文在彈奏完和絃之後,掃了一下弦,說道:“同學們,靜一靜,煥文師兄的歌唱的比我好,師兄,不如我們一起合唱一首童年,你來演奏,怎麼樣?”
李煥文的女粉絲們聽江西文這麼說,心裡一陣感激,又是那位雀斑妹第一個站起來道:“好,如果西文和師兄一起唱這首歌,一定非常好聽。”
“是啊,那就一起唱吧……”有幾個人也開始附和,睡覺被吵醒的火氣也只是一時的,等清醒過來之後,時間一久,也就沒什麼了,畢竟李煥文的確唱的不錯。
面對李煥文幾次的挑釁,江西文只是做了輕微的回擊。李煥文和方思想、高傑等人完全不同,他只是個學生,不過是虛榮心強、受的挫折少一點罷了。而且他又是譚魚頭想幫助的人,退一萬步說。對這種無聊的挑釁分子,江西文根本不想計較,所以小懲一下也就足夠。
臺上地李煥文本是心中一片空白,突然聽到江西文的話,立刻從失神中迴轉了過來。一瞬間把所有的怒意否發泄在了江西文的身上,怒道:“合唱?你也配!”
顯然他並不領江西文的情,他已經失去了理智,自動放棄了這次不僅能挽回剛纔地面子,而且還能把形象塑造的更好的機會。
李煥文話一說完,衝到江西文身邊,伸手一把搶過吉他。對着燈光師道:“走啊,和這些人在一起,有意思嗎?!”
江西文見他如此,也就沒有阻攔,自作孽,他也沒辦法了。
“切……”一羣男生噓聲四起,看來大家對於他這種小心眼的行爲都大爲厭惡。
李煥文大踏步的出了教室。譚魚頭在演出中間的時候就被老婆叫回了家,原因是家裡的水管出了點問題。他修到現在纔好,正好在這個時候趕了回來,結果險些和走廊上地李煥文撞了個滿懷。
“怎麼了,煥文?!”譚魚頭見李煥文如此匆忙,愕然問道。
“譚老師,我有事先走了!”李煥文黑着個臉。繞過譚魚頭跑了。
不用多問譚魚頭就能猜到,一定是這個傢伙想在今天的畢業會上找江西文的麻煩,結果反倒是自己丟了面子。
至於具體的過程,譚魚頭也不想知道,他只希望李煥文經此一事。能改掉自大的臭毛病,知道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任何人都會捧着他。
譚魚頭邁進教室的時候,聽見了江西文略微沙啞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從音箱裡傳出:“師兄有事先走了,沒了伴奏,那我也沒法唱了。”
“西文,這裡有很多歌曲地伴奏帶,不如你選選看。一定有你會唱的。”張雅在後面小聲提醒道。
江西文知道自己唱歌的水平。除去風雨無阻之外,只有靠一些大家沒有聽過的歌曲加上符合情境的歌詞。才能調動同學們的情緒,那些伴奏帶統統都是老歌,說不定唱到一半,他就跟不上或者唱快了也不一定。
“西文,隔壁教室有吉他,當時不知道李煥文會帶吉他來,所以怕你們中間有人會彈,特意準備的,現在正好用上。”剛走進教室地譚魚頭笑呵呵地說道,他怎麼也沒想到江西文是用吉他演奏擠兌走李煥文的,這個江西文真是個天才,什麼都這麼棒。當然譚魚頭想不到江西文的吉他演奏技巧實在是很普通的,所佔的便宜就是歌曲地新穎度。
“西文,我們還要聽你唱,你剛纔那首是誰的歌曲?我經常聽流行歌曲的,都從沒聽過這首歌。”鞏翔在臺下喊道。
“歌名叫朋友,周華健的,我的一個親戚是搞音樂的,有臺島那邊的朋友,內部歌曲還沒發行呢,曲子剛創作出不久”江西文嘿嘿一笑,趕緊解釋道。
和當初把自己對計算機編程地原因推到莫須有地墨都大學叔叔身上一樣,這一回,江西文把新歌提前知的能力隨意安在了親戚身上。
“行啊,厲害!”衆同學一片讚賞,寧琰地淚水仍舊掛在臉上,但是嘴角的笑意已經明顯,她在爲江西文感到驕傲,剛纔的傷心在這段時間漸漸被壓制住了。
坐在靠門邊的一個同學,飛快的起身跑去了隔壁教室,一分鐘不到,取來了吉他,遞給了坐在亭臺上的江西文。
結果吉他的江西文道了聲謝,心念一動,又說道:“誰幫我去搬一對課桌椅來,接下來我的演出要用。”
幾個同學飛快的出了教室,主動當起了搬運工。
江西文藉着這個機會道:“誰願意配合我下面的演出,一個男生一個女生,善於表演的,劇情我臨時設計。”
鞏翔笑道:“我啊,除了我還能有誰,哪位女生自告奮勇?”鞏翔笑道,平時的鞏翔爲人低調,但英俊程度比起李煥文有過之而無不及,心裡對他有好感的女生也不在少數,很快就有好幾個人舉手報名了。
江西文和衆人打了個招呼,說道:“大家還有什麼節目先自由發揮啊,我們幾個先去隔壁教室設計一下,譚老師,我這個節目也需要你的幫忙。”
譚魚頭當然樂意,樂呵呵和衆人一起到了隔壁的教室。初三四班由張雅主持着,好幾個性格開朗的學生都上臺或唱歌或講笑話,氣氛一片祥和。
十幾分鍾過後,江西文等人回到教室。
全班很快安靜下來,譚魚頭充當了臨時的燈光師,所有的燈都熄滅了。江西文做回了亭臺上的道具古椅。
幾名同學飛快的把搬回來的兩套桌椅放到了舞臺的中央,鞏翔和被選中的那名叫朱小嬋的女生坐了上去,和平日上課一般。
江西文掃了一下弦,把大家的注意力集中起來,接着說道:“下面的這首歌曲將由兩位同學配合,類似一個音樂短劇。
時間不長,但應該效果不錯。這首歌曲可能大家都沒聽過,估計就在這個月會發行,一個校園歌手的新歌,十分好聽,我也是前不久才聽到,歌名叫《同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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