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那就過來!”江西文擡起腳一下子踹飛了正面的一個傢伙,這個傢伙牛高馬大,算是城管之中最能打的傢伙,這一腳就被踹飛到三米之外,骨碎聲十分明顯,躺在地上,口鼻流血……
“殺人啦……”最後的三個城管被這個情景給刺激了過來,他們頓時愣在那裡,不知所措,似乎剛纔發狂的不是他們本人,而是被什麼控制了的“殭屍”。】
張媛遠遠的坐着,想起身喊江西文,可是卻發不出聲音,只剩下大口的喘氣,臉色也越來越白,但是江西文沒有注意到,他狠狠的環顧一眼剩下來的人,怒聲喝道“誰*造謠,你這種痞子老子見地多了!”那個年輕的警察火氣很旺,他大聲喊道,雖然如此,但是仍舊不敢靠近,聽幾個城管和警察說地,眼前的年輕人對每一個現在正陷入昏迷的警察和城管都是一拳一腳了事的,大多肋骨折斷,這樣一個人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分子。所以他們格外小心。而且出來之前已經請示了朱威局長,如果嫌疑犯拒捕。可以直接擊斃。
“小張,少說兩句!”刑警隊長是個大腹便便地傢伙,不過從他的眼神,和手臂地肌肉可以看出,這個人身經百戰,是個厲害角色。
看人的本事都是寧宇所教的,江西文刻意清楚的判斷對手強大的程度。
“年輕人,你放鬆一些……”刑警隊長顯然還深諳犯罪心裡:“你說的事情只是你一面之詞,我們會經過詳細的調查,可是你已經把幾個警察和城管打了,而且還是重傷,所以你必須和我們回警察局,暫時拘留,事情清楚之後,如果你確實出於防衛,那最輕的罪名應該是防衛過當,如果和你說的不一樣,那很可能是故意殺人。
請你相信我們,如果你說的是實話,就不要怕被我們調查……”
“我願意和你們配合……”江西文語氣平靜:“不過我需要打一個電話,我認識一個很好地醫生,他或許可以救治張阿姨……”
“電話等到了警察局再打,否則我無法判斷你是不是叫你地同夥來!”刑警隊長陳武不溫不火的說道。
“不行,我怕那時候就晚了……”江西文大步向前。
年輕地那位警察顯然有些緊張,他的槍晃了晃,“別動,給我站住,否則我開槍了,你是極度危險分子,我們有權擊斃你!”
“小柳!”陳武厲聲打斷,這個小柳,生怕刺激不了對方還是怎麼着!所謂兵不血刃,尤其在醫院這樣的公衆場合,擊斃罪犯,影響很大!
“陳隊長,你放心……”江西文說到:“他怎麼說也刺激不到我,我現在只想打個電話,或者你給你們朱局長去一個電話,就說我是江西文,我要向他求助!”
陳武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的盯着江西文,這個年輕人一動不動,目光平靜的和自己對視,這讓陳武決定給朱威局長去一個電話,陳武看的出江西文的心裡素質非常好,能夠知道自己的心理戰術,而且從頭到尾並沒有顯現出什麼窮兇極惡的樣子,和那些城管還有派出所的幾個民警說的大有出入,加上城管的執法尺度,陳武早有耳聞,所以有些相信了江西文說的話。
“你們幾個,看着他!”陳武拿出手機,直接撥到了朱威局長的辦公室,剛纔朱威接到有窮兇極惡的歹徒襲警,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當然在下達命令之後,趕到了辦公室,隨時準備。
“陳隊,不能打他,你怎麼知道……”小柳急道。
“我有分寸!”陳武說話簡潔有力。
“什麼?是江西文?”朱威聽到陳武的話,心中一驚,這個小子的功夫他知道,初中的時候就大鬧派出所,現在應該更加厲害了,也難怪,不過他對江西文也算了解,雖然在他看來有時候脾氣衝了一些,但是不會無緣無故的找警察麻煩,整個事情在他到了辦公室也和那家派出所的警察瞭解了,和城管執法有關。現在知道是江西文做地,說明那些派出所的警察一定所言有誤,這幫城管對待小販的態度的惡劣,他也早有耳聞。
不過出於一定的原因,他也不想去管,偶爾出點事。只是在大會上提醒提醒,因爲這些人很多都是社會閒散人員,有些家裡很窮。高中畢業就沒有事情做,還有很多都是託關係進來的。.讓他們在城管地隊伍裡,可以解決這些年輕人的就業問題,同時也能幫助執法部門解決很多問題,有些違章亂擺攤或者建築佔用馬路的問題,只有讓他們去管。才更加方便,所以有很多事情都是無奈之舉。只要不出大事,這在很多城市都是一樣地。
可是今天這幫傢伙惹誰不好,惹到江西文的頭上,江西文有多大背景,朱威自己也不完全清楚,他所瞭解地就是省委書記趙長風了,不過似乎聽說這小子在北京也有些關係。
而且田雨開始雖然很和這個小子不對付,但是後來似乎成了朋友,田雨是什麼人,她的父親就是自己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朱威沉默了片刻。說道:“把電話給他!”
“呃……”陳武愕然,看來這個年輕人真地認識局長。他把電話遞了上去,那位年輕的警察頗有微詞,不過還是忍住沒有說,其他地刑警都很老練,見怪不怪,也都沒有多話。
“西文,怎麼回事,你和我說說。”朱威更加信任江西文的話。
“朱局,城管行兇,我幫忙,張阿姨現在生命危險,我沒有時間解釋,我會去局裡親自和你說明,但是請你聯繫蘇青陽醫生,如果他能來,那張阿姨就有希望了。”
“好,你放心,不過我的面子……”朱威的意思江西文很明白,他接話說道:“只要你讓你的下屬把電話給我,讓我打一個,那就可以了。”
“沒問題,你把電話給陳隊……”朱威說道。
江西文把電話遞了上去:“陳隊,朱局有話和你說。”
陳武接過電話,連連點頭:“好的,好的,我明白……”電話說完掛上之後,就又遞迴給了江西文。
“陳隊,你……”小柳怒道,“我想不到你也是這種拍馬屁的人,這個傢伙顯然和朱局長有關係,你們看見我們的同事,還有那些城管的慘狀嗎,我就不信一個防衛過當能打成這樣!”
“住嘴!”陳武喝了一聲,小柳無可奈何,只能狠狠地瞪了江西文一樣,看着他拿着陳隊地手機撥打着電話。
“蘇萊,我在軍醫院,我的一位阿姨出事了,很危險,我想請你爺爺幫忙,具體情況我來不及說,請你爺爺務必要來……”
“西文,怎麼了,你出什麼事了?”蘇萊地第六感立即起了作用,雖然江西文的聲音已經比較平靜了,可是她還是察覺到處了問題。
“我沒什麼事,你放心,張阿姨很危險,好了不多說了,到時候聯繫,你來的時候我可能不在醫院了,你和醫生說,張阿姨叫張媛,這裡應該還會有警察在,你找他們問問也行,好了,再見……”江西文一說完就掛上了電話,遞迴給了陳武。
接着雙手併攏遞了過來,小柳似乎發泄一般,兇巴巴的取出手銬就要朝江西文的腕子上砸下。
其他人也都把槍械收了起來。
“小柳,不用拷,他只是協助調查!”陳武阻攔了小柳的動作,顯然朱威局長在電話裡叮囑過了。
“什麼?!”小柳皺起了眉頭,一臉的憤怒加疑惑,“憑什麼!”
“你沒有想過如果那些城管和派出所的隊伍裡真的混入的惡霸呢?”陳武說道:“朱局長爲人我信的過,朱局長信任這位年輕人,我也信任!”
“不可能!”小柳有些發愣,顯然他陷入了陳武的假設之中,他的性格衝動而熱血,第一眼看見那麼多制服的兄弟,被打成那樣,心裡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想着見到這個兇殘的罪犯就一定要好好打他一頓。
“走……”小柳雖然沒在上銬,但看的出來他的怒氣還在,他用力推了一把江西文。一羣人就這樣和江西文離開了,陳武留下了一個老成持重地刑警在外面等待着張媛的消息。
出醫院的時候,江西文看見一衆城管和那個所裡剩下的警察在慌慌張張的喊着醫生,整個大廳都是那些被他打傷的傢伙,有幾個還能出聲,看到他。更是一臉地驚恐,還有幾個都在重度昏迷狀態。
看到刑警帶着江西文出來,一衆人自然是惱怒異常。他們的權威在十幾分鍾前受到了一個屁民的挑釁,那時候是不敢上前。現在是有恃無恐。
“打死這個混蛋!”有人喊了一句,很快地,大夥一窩蜂的圍了上來,陳武知道事情難辦了,他腦子轉地飛快。攔在江西文身前,同時脫下衣服蓋住江西文的雙手。
江西文立即會意。他知道,現在是羣情激奮,鬧大了,這事沒法解決,雖然他恨透了這幫人,但是法律沒有給予他殺人的權力,相反,對面的人渣們都是屬於所謂的執法人員,所以他只能接受陳武地好意,裝成被拷着的樣子。用衣服蓋着手。想來剛纔這些人應該沒有注意到他沒帶手銬,如果一會兒被發現了。那這幫“瘋子”估計會被刺激地厲害。
小柳雖然衝動也不是蠢蛋,他藉着這個機會猛的又推搡了江西文一下,陳武正在勸說這些人怒的人們,一時間也無法看到。
陳武顯然不僅有當隊長的才能,還有當政委的本事,很快那些人都不在吵鬧了,只是個個還是對江西文有着巨大的恨意,盯着他的眼神都兇狠無比。
好容易出了醫院大廳,江西文乖乖的跟着刑警們上了車,上車的時候,小柳再次發飆,第三次推了江西文,他的腦袋差點就撞上了車門。
江西文仍舊沒有說話,進了車之後,小柳主動和江西文坐在一起,伸手要去捏江西文地手腕,大概地意思是讓他坐裡面點,別站滿位置,江西文當然知道這個傢伙又要玩什麼花樣,他快速的伸出手來和小柳地手握在了一起。
這麼一握,小柳冷笑一聲,心裡嘀咕着,找死,他對自己的手力很有信心,可惜這次他的信心將要遭受巨大的打擊了,江西文用了五成的力氣,小柳的臉色就漲的通紅了。
他們坐在最後一排,沒人察覺到這兩個傢伙在叫勁,等到江西文用到七成的時候,小柳的腦門青筋都在暴露,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是在較力了,而是在忍着疼痛,硬是不叫出聲來。
江西文看這個年輕的警察很有一股子倔脾氣,也就鬆了力氣,不果小柳想要抽出來的時候,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不想丟臉,就別做聲……”江西文在小柳正要吼叫的時候,壓低了聲音說到,他看的出來這個傢伙強忍疼痛,就是不說話,顯然是怕丟面子。
小柳怒瞪着江西文,一言不發,好一會才點了點頭,示意江西文放開他的手。
江西文沒有放開,繼續壓低聲音說道:“不好意思,我有幾句話要說,我的力氣你也領教了。我知道你很想揍我,而且我們單獨遇見的話,我又打不過你,你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揍我,如果那樣的話,現在我的肋骨可能就斷了,躺在醫院裡。
這還是那幫人渣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情況,你信不信我沒有關係,我只是告訴你,我剛纔在醫院說的,你設想爲都是真的話,你的朋友擺攤被城管欺負到那種地步,我認爲你的脾氣會比我還要暴烈,如果換上我的身手,可能那些人渣在你的手上已經不用送醫院了,直接掛掉。”
話一說完,江西文就把手鬆開了,他沒有必要和一個普通的警察解釋,但是他希望這樣的警察明白,看事情不要憑主觀,如果今天被抓的不是自己,事情發生在另外的人身上,可能將會是一出人間慘劇,卻無處伸冤,如果警察都是小柳這樣的脾氣。
半小時之後,江西文直接進了墨都市警察局,他被帶到了會客室,很快朱威局長就親自來了。這段時間他沒有給任何領導電話,他想要先清楚了全部事實之後,纔有所行動。
此時的小柳非常的鬱悶,坐在外面如坐鍼氈,他剛纔想了江西文地話,如果江西文沒有問題。那他就錯怪了好人,他也意識到,如果江西文不認識局長。這樣下去,可能這件事情就要有好人進監獄了。
不多時。朱威已經從江西文的嘴裡清楚了全部的事情經過,他遲疑了片刻,說道:“西文啊,蘇老的醫術足夠可以醫好哪些被你打傷的人,你可以拜託他出手。如果成功了,那就沒有任何問題。如果沒有成功,防衛過當,最輕的也可能要被拘留……”
“我明白,這些事情我會處理,謝謝朱局長,我現在可以走了嗎?”江西文問道。
“……”朱威面有難色,不過他還是說道:“需要你地律師取保候審……”
“沒問題……”江西文點頭道:“我這就電話。”
他不會爲難朱威局長,他立即給高律師打了一個電話,高律師的事務所已經開到了墨都,他駕車趕來非常的快。
掛上電話之後。朱威地手機響了。墨江警察廳的領導親自來地電話,讓他先放人。電話那邊還聽見一個火暴脾氣的傢伙說道:“快給老子放人。否則我跟你沒玩……”
朱威連連點頭,“說沒問題……”
既然警察廳的領導都說話了,他也不好再留江西文。電話一掛,江西文就問道:“誰幫我求情來了?”
朱威笑道:“這哪裡是求情,簡直就是命令,好像是蘇老的兒子,墨江軍區的副司令,他和我們領導是老戰友了,他也來幫忙了。”
“噢……”江西文點了點頭,蘇萊地父親幫過自己兩次,都是大忙,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將軍,這麼年輕的將軍讓他也有一些好奇。
同一時間,省委書記趙長風接到了老上級來地電話,“張老爺子,這事我要調查清楚……”
“調查歸調查,可不要拘留西文,你信的過我,就要信的過他,那些什麼狗屁城管,老子早就聽說這些玩意的囂張了,想不到還成了氣候,你這個省委書記怎麼當的!要管理小攤販,要城市文明,可不能隨便欺負老百姓!”
張鬆一肚子的火氣,他從張雅口中得知了整個事情的真相,而張雅是接到蘇萊的電話知道的,蘇萊則是給爺爺打了電話之後,又給父親打了電話,隨後喊了許劍去醫院等江西文說的哪位阿姨,許劍做事一向穩重,他同時派了人去查問情況,找到了一個城管,連威脅帶恐嚇地,把事情地大概讓他們說了出來,接着又找到其中一個小販,兩邊的口供一對照,很快就清楚了事情地真相。
“老爺子,我明白……”趙長風也是被逼的沒了辦法,立即給朱威打去了電話。
“趙書記……”朱威連連點頭:“我明白,我知道,我和西文也是老朋友了,我相信他的爲人,我怎麼會爲難他。”
朱威適時的說了一番,算是馬屁的話,他心裡也暗暗驚訝,這個江西文以前出事,是自己怕上面的領導找自己,所以直接爲他罩着。
這次事情鬧的有些大,城管的生死不知,自己不敢做主,結果這麼快時間,省委書記的電話,警察廳長的電話,都來了,剛纔他沒有和江西文直接說廳長,也算是一種說話的技巧,他不清楚江西文是否認識廳長,只提到那位軍區副司令,這一點他是確認的。
朱威掛上電話之後,笑道:“西文啊,你的面子真大,我老朱想幫忙都幫不上了,省委書記親自電話來了,我看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我等等高律師,免得他空走一趟,再說接下來就是官司了,我也早點和高律師說明情況,他也好早點取證……”江西文知道趙長風的電話,意味着張雅也知道了,兩個女孩子都這麼盡力的幫助自己,他心裡也是是分感動,而蘇青陽應該趕來,或者等着張媛送上青陽山。
自己再去醫院也不急於一時,那邊再着急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何況那裡還有一羣憤怒的城管和幾名暴怒地派出所民警。腫,引發了呼吸衰竭?”
“嗯,蘇副司令,我們盡了最大的努力了,她雖然還活着,但是陷入深度昏迷。三天之後纔有結果,或許是植物人,或許是腦死亡……”
蘇明脾氣有些急躁:“什麼玩意。什麼腦死亡?”
“腦死亡就是人已經沒有意識了,就是死了。但是可以依靠醫學維持肌體細胞,不知道能維持多久,植物人則是大腦還有意識,人並沒有死……”
“我不管哪些,總之一定要救活!”蘇明嘭的一聲掛上了電話。
“老蘇。你說女兒兩次爲了這個什麼江西文,我覺得女兒其實對他……”王澄雲站在丈夫的身邊。小聲說道,她瞭解丈夫的脾氣,這個時候只有她能讓蘇明放寬心。
“什麼時候了,咱不考慮這個,我只知道這個江西文救過女兒的命,所以他地事就是我的事,再說,這件事他沒有任何問題,那幫人渣欺人太甚!”
王澄雲沒有說話,輕輕搖了搖頭。丈夫的脾氣和公公其實都一樣。正因爲都很倔強,所以才一直關係不好。
她現在想地是。如果女兒對江西文有意思了,將來怎麼和林家交代,兩家來往很密切,林崢的父親也是全國富豪榜第五,將來可以給自己地生意有很大的幫助,當然這個時候她並不清楚,網易對她的公司的投資是來自江西文的幫忙。
在很多事情上,王澄雲地考慮雖然顯得自私了一點,但是對這個家有很大的幫助,否則光憑一個副司令,憑藉蘇明地脾氣,他們家現在應該是一窮二白,乾乾淨淨的軍營生活。所以王澄雲的自私在某種角度來看,是一種理智,一種成功人士的理智,她知道這個時候擔心張媛這個素不相識的人,並沒有多大的用,醫院已經用了全國最好的醫生,而且蘇青陽老爺子也都準備救治了,他們在操心,也只是惘然。
青陽山……
“爺爺,你一定要去,張阿姨的身體都無法送上來……”蘇萊急道。
“我去了真的沒有什麼用,我的這些藥主要治療跌打損傷地!”蘇青陽說道:“身體內部毛病,我實在有些力不從心,即便是內臟震動地內傷我都有些辦法,可是這個問題……”“爺爺,你就看着張阿姨出事嗎,那是人命啊……”蘇萊更是着急。
“你……你先放手……”陳煌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年輕人有這麼大的力氣,能夠讓自己痛成這樣,他斷斷續續地求饒道。
“道歉……,賠醫藥費……”江西文不折不撓。
“對不起……”陳煌沒有辦法,只能說道:“你放了我,放開我,才能送她去醫院啊。”
江西文用力一推,送開了陳煌,這個傢伙向後一個趔趄,跟着大聲吼道:“兄弟們,這幫刁民暴力抗法,給我砸!”
他的的喊聲剛落,其他人立即響應,就如同野人一般,衝上前來,一陣嘭嘭咚咚的響動,一場打砸的城管行動開始了。
江西文大怒,他把張媛扶到一邊,靠着,遞了一瓶水上去,跟着衝了上來,大吼一聲:“誰***敢動……”
可是這些人就好像瘋了一般,只有破壞,才能宣泄他們心中的情緒,真不知道這些城管是在什麼環境下成長的,爲什麼會變得如此野蠻。江西文當然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一個箭步衝到陳煌的身前,抓住他拿着板凳準備砸新買的桌子的手,用力一擰,陳煌手上的板凳自行落地,半秒之後,這個傢伙又一次發出了慘叫。
這一聲慘叫總算驚動了周圍發泄的野獸們,他們迅速聚攏了過來,城管的威嚴從來沒有受到過小販的挑釁,即使這個年輕人很能打,但是雙拳可敵不過四手,再說陳煌成爲他們的頭兒,不是因爲能打,而是因爲他的大哥可是這個區派出所的所長,怎麼說也算是一個系統下的領導。
“小子,放開我們頭兒,要不然讓你吃不了兜着走!”一個胖子尖聲喊道,像個太監。
“算了,大哥,放了我,我一定道歉……,我送那老太……她去醫院……”陳煌痛的不行,他故技重施,以爲江西文會再次信他。
“操……,人渣!”江西文這一次沒有再留情,擰着他的手,讓他的胸口對着自己,跟着右拳猛力砸下。
咯拉拉!啊……
先是清脆的骨頭碎裂聲,接着是慘叫,不過慘叫還不到一秒,這個陳煌就已經痛暈了過去,看着陳煌胸口的凹陷,江西文絲毫不覺得有什麼,這個人渣徹底激怒了他,如果是小痞子或許他還不會如此氣憤,可這幫人就是一羣披着執法制服的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