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文還沒有說完,胡炮突然一拍大腿,道:“好主意,西文,你說的太對了,我們的卡拉ok擺放在外面,雖說唱一首歌不貴,但的確很多客人都不敢唱,大都吃完了燒烤、喝喝啤酒。
就連羅小音助唱的酒吧,也很少人敢上臺去表演。我早說了,這卡拉ok一發明本來就應該讓每一個人都過把癮的玩意,管他嗓門好壞呢,現在有了你這種開包間的法子,實在太棒了。”
這一回,楊偉沒想擡手去揍胡炮,他沉思了片刻,才說道:“西文,這法子確實不錯,胡炮,這回你沒拍錯馬屁……”
“楊偉,需要多少錢,你先說說看,如果不夠,我可以借你點,到時候生意好的話,就還我,如果不行,那就拉倒,這是我的主意,當然我要承擔一些。”
江西文的這個話,讓楊偉很是感動,他長這麼大,最喜歡和講義氣的人做兄弟,這才認識不到兩天,江西文先是幫他揍了張放,現在又主動借錢給他,說句難聽的,如果他不還,江西文也拿他沒有辦法。
“西文,這怎麼行,錢我夠,不就是租一套房子嘛,你給我想了這麼好的法子,我還用你的錢,那我成什麼人了。”
江西文等的就是楊偉這句話,雖然認識楊偉時間很短,但是他看出了對方的性子,纔會一想到ktv這條財路,就決定找楊偉合作。
“楊偉,這麼說就見外了。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那這樣,算我投資的,你去墨都市裡的商業區租下兩百平米的大間。然後分成二十間。十平米一間,二十套設備。咱們第一要做的就是成爲墨都最大的ktv……”
話到一半,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江西文立即停了口,扭頭看過去。楊偉當然明白江西文在着急什麼,於是趕緊進了裡屋,抓起話筒,半分鐘後,他樂呵呵地走了出來。道:“西文,你說地那個馬尾辮小姑娘,我的一個兄弟陳路看到了,就在你提到的煙雨亭那裡,咱們……”
楊偉話沒說完,江西文立即道了聲謝。說了句我自己去就行了,接着立即拉開了門衝了出去,張雅這個小千金,雖然煩人,但可不能在走丟了。
胡炮搖頭晃腦地說道:“唉,年少癡情啊,還怕咱們看見他的小女友。偉哥,可惜我當年怎麼就沒有遇見這麼美好的初戀呢?”
“戀你個頭,你說西文這個孩子,哪來那麼多錢。竟然讓我租下兩百平米的大房間,除去租金,光裝修這得多少錢啊。”楊偉皺起了眉頭,不停的在算着什麼。
胡炮沒有說話,四處看着。像是要找什麼東西,最後目光停留在記錄平日客人點燒烤啤酒的紙筆上,隨即起身拿了起來,開始寫寫畫畫。
江西文離開了楊偉住的小區,出門打了個車,很快趕到了煙雨亭,剛一下車,就聽見煙雨湖邊吵鬧聲不斷,尋聲看去,一個二十出頭地乾瘦小青年。被三個的高個子圍着,而那個小青年的身後,站着一名小姑娘,距離有些遠,加上被那三個人給擋住了,看不清楚樣子。
難道是張雅?靠。怎麼天天都有架打。麻煩專找我的嗎?江西文心中大急,飛速跑了過去。同時大聲嚷道:“幾個鳥人,給老子讓開!”
那三個高個子聽了,都不由自主的回過頭來,乾瘦小青年一見江西文,臉上的焦急恐懼之色立即轉爲了喜悅,他大聲叫道:“文哥,我是陳路,咱們牢裡見過,她是文嫂子地朋友,文嫂子趕去報警了,這幾個傢伙是張放那混蛋的手下……”
“文嫂子?”江西文呆了半秒才反應過來,感情這個陳路也把張雅當成了自己的女朋友,說來也是,這麼着急的隻身一人來墨都尋人,還是年紀相仿的女孩,很容易被人誤會。
沒等江西文再說話,其中一個光頭壯漢哈哈笑道:“好你個小子,你就是在牢裡打了放哥的傢伙?今天有你好瞧的!”
另一個長髮披肩又高又瘦的傢伙跟着說道:“還有這個小妞,一會帶回去給放哥好好享受享受……”
“你們三個這麼能打,欺負我們幾個孩子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了,而且一會兒警察就快來了,如果你們再不走的話,那可能就來不及了……”陳路身後的女孩大聲說道,她聲音柔中帶着銳氣,語調不溫不火,但說話地內容卻很巧妙,先是從對手的心裡捧了他們一把,隨後又用警察就要到來威脅了對方,雖是威脅,可說話的角度不同,卻像是在幫助對方解決問題。
雖然三個高個子表面都不爲所動,但心裡都下意識的對這個女孩產生了好感。說話也不在那麼粗魯,“小姑娘,你說得倒是不錯,不過這個小子可不是象你想象的那樣簡單……”光頭率先開口。
“有什麼簡單不簡單地,他再厲害,也打不過你們……”女孩再次吹捧着對方,聲音很平和,讓人聽着很舒服,顯然她是在拖着時間。
說這句話的時候,女孩從陳路身後站了出來,江西文一見到她,目光就再也離不開了。剛纔聽到聲音的時候,他就感覺十分熟悉,但覺得不太可能,現在親眼看見,他這才相信。
依舊是短短的黑髮,瓷娃娃一般的臉龐,比起上次在陽江看起來多了幾分英氣的蘇萊就站在眼前。
“你?江西文……”蘇萊看到江西文的時候,也愣住了。她沒有忘記這個兩個月見過的男孩,當時和被他的手握住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他故意地還是自己過於敏感,似乎被他輕輕的捏了一下,臉就立刻紅了。
想起這件事,她不由得看向江西文的手,卻發覺被繃帶給纏繞起來,“你的手怎麼了”
“蘇萊,好久不見了,你怎麼在這兒?”江西文從微微的失神中恢復過來,雖然上次他已經見過蘇萊,並且迅速調整了心態,但這一回再見,仍舊還是會情難自禁,現在他在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
第三個高個子是一個刀疤臉,他看眼前一男一女兩個孩子竟然把他們當成了透明人,當即怒道:“操,兩小毛孩子學什麼情人見面了?”說着話,卻突然伸手向一邊,一把抓住陳路的衣領,提了起來。
他沒有和張放一起進牢房,所以也沒見過江西文地身手,依他地判斷,目前只有先把陳路打發了,剩下的也就容易地多。
“文哥,救我,救我……”陳路大聲嚷着。
“救你個毛線!”刀疤臉一把將陳路摔在地上,接着跨前一步,繞過江西文,伸手抓向蘇萊。
“讓開,混蛋!”蘇萊向後退了一步,臉色慍怒。只要再退兩步,身後就是煙雨湖。
操,動我的女人。即使是在前世,誰敢欺負蘇萊,江西文也會上去拼命,就更不用說現在了,他纔不管會不會又一次被關進警所。
看準時機,擡起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手肘成彎,狠狠地砸向刀疤臉伸出的手臂之上。
光頭壯漢大喊了一句:“小心,放哥說過,這小子有點本事……”話音剛落,傳進他耳朵中的就是同伴的慘叫。
長髮高個子喊了聲操蛋,就一步上前,長腿高高擡起,重重地踢向江西文的腦袋。這個時候光頭壯漢也衝了過來,他的目標不是江西文,而是蘇萊,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打得過江西文,但抓一個人質,永遠比正面對敵要容易得多。
滾你媽的!江西文以拳對腳,以極小角度,砸在了長髮高個的小腿肚子上,這一次他用足了全力,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對手無反擊之力,他絕不能讓蘇萊身陷險境。
看着光頭步步逼近,蘇萊怒聲嚷道:“別過來,再走進一步,我就跳下去!”
光頭當然不理會她的喊叫,在長髮高個的嚎叫聲傳過來的同時,他的手已經碰到了蘇萊的胳膊,可是讓他想不到的,蘇萊竟然真的想後猛退,調轉身來,跳進了湖中。
“蘇萊……”江西文箭步衝了上來,伸手去抓,卻沒能抓住,蘇萊嘭的一聲扎進了早春的冰冷的湖水之中。
光頭見兩個同伴都被打倒,一股戾氣由心而生,他擡起醋鉢般大小的拳頭,對着江西文的太陽穴猛搗了下去。
老天,怎麼能這樣,別這樣玩我啊……,親眼看着蘇萊掉進了湖中,江西文急得揪心,他連鞋子都來不及脫,就要朝湖水中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