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年過的十分的快.很快初五就已經到了.由於秦揚在安宜的家.鄉里衆人也不知道.秦揚在電話中也不說出自己的家庭住址.這使得不少幹部的新年祝賀往往反映在了這電話上面.秦揚是不在乎這麼一點禮物的.自然更不會在這上面出任何的差錯.
可是等到秦揚回到鄉政府值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錯誤了.這一波一波的拜年的人絡繹不絕.倒是令秦揚有些無奈.這可比自己在大年初三來值班時來拜年的人多了很多啊.到底是“小年”啊.
想及如此.自己在初三的時候雖然給於老拜過年了.可是這“小年”少不得還是要去一下的.在安排了值班的事宜.秦揚便就往於有才家走去.這一路倒是熟悉的很.這不是廢話麼.這租在於有才家已經有幾個月的時間了啊.
這老於頭的家中喜氣洋洋.大紅的春聯更是昭示着這於家的昌盛.
進了這老於家.於有才於有根兩兄弟正坐在一起聊天了.這一見到秦揚來了.於有才倒也有些憋不住了.笑着站起身來:“秦鄉.你這可算是來了.有沒帶來什麼好禮物啊.”
秦揚攤開了雙手:“老院長.新年快樂.萬事如意.我這可是來打秋風的啊.帶來的只有一腔熱忱與滿懷的祝福啊.”
這兩人也算有些忘年交的樣子.少不得見了面嬉笑一番.而於有根作爲於有才這老頑童的兄長.自然要成熟穩重的多.畢竟.人家有根啊.
“於老.祝你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啊.”秦揚進了屋子.少不得對着於老作了個揖.
於有根可也是一個金迷.不是曾經有句話說的很好嘛.有中國人的地方就有武俠.這武俠小說的扛鼎人物自然也爲人們所癡迷.於有根自然也是知道這句話的出處的.哈哈一笑:“這個.那就借你的吉言了.不過我可不是什麼教主啊.”
“那是自然.於老好一個鳥生魚湯啊.”秦揚這段日子與於有根的接觸下來.知道這老頑童家族的成員多少還是有點這樣的特色的.開口看似隨便.其實也頗有點投其所好的味道.
秦揚的這一小伎倆.倒也令於老頗爲受用.這受慣了別人的奉承與討好.這偶爾聽見一些不同的聲音還是相當不錯的.而且這年輕的小子也正對自己的眼.
正在三人笑呵呵的時候.那門外又走進了一幫人.看來這於家小年的聚會.可也有不少的人啊.一羣人擁了過來.紛紛向於老與於有才道了聲新年快樂之類的.隨即便就分散到於家別處的招待處了.那於有根從香港帶來的隨員與老於家現今的第二代正在那裡招呼着.能夠到這兩個老於頭所在地方停留的.目前還只有一個秦揚.當然現在也多了一個.
“老於.你這可來了.”說話的來源從門口傳來.那是一個同樣頭髮花白的老者.不過那走路的精神氣息還是相當的不錯的.
於有根自然也看到了到來的那位.連忙走了出去.親自迎接道:“哎呀.老張.虧你這老小子還記得我啊.”
“老於.你這說的哪裡話啊.我這不是前一陣子生病了.剛剛有些好轉.這不就不顧生命危險下鄉特地來拜訪您老了啊.”那張者老者笑着走了進來.身後也跟着幾個子侄模樣的隨員.
這是於有根的發小.雖然這麼多年沒有見面了.兩人的關係還是異常的好.手拉着手已經並步往屋裡走來.
於有才見了.這少不得上前迎接叫了一聲張哥.
秦揚見狀自然也不能無動於衷.上前問道了一聲張老.
那張老看着秦揚點了點頭.隨即笑了笑說道:“小夥子.你不記得我了嘛..”
秦揚聞言.仔細看去.終於想起來了.這不正是上次自己在上班的路上救助的老者嘛.不禁出聲說道:“哎呀.原來是您啊.”
“可不是我麼.那次真的是要感謝你啊.要不是你及時出手相救的話.老漢我也就對付在那裡了啊.哪裡還有機會見一見老於啊.”張老感激的說道.
於有根好奇的問道:“老張.你這跟小秦還有一段故事啊.”
“瞧你說的.怎麼不管什麼樣的好話到了你的嘴裡就變得不動聽了了.”張老誇張的聳了聳肩膀.做出了一副我都看不起你的樣子.這樣的動作對於這麼一個老者而言.咳咳.還是比較那啥的.這果然是人以羣分.物以類聚啊.秦揚不由的暗自讚歎咱老祖宗的聰慧.這話說的.沿用千年啊.
於有根自然也回以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這要是被於有根的那些隨員們看到.只怕眼珠子都要掉下來.這於總平時那可是嚴肅的很的啊.慈不掌兵.這公司集團也是如此.
張老感激的拉住秦揚的手握了兩下:“我這段日子一直都在找你.可一直都沒找到你.今日相見.可謂是天網恢恢啊.”
秦揚見着張老說的幽默.自然笑着回禮道:“張老實在是客氣了.這路見不平本該是拔刀相助的.而且.我也沒有做出什麼大了不得的事情.”
張老聞言.擺了擺手.正色的說道:“咦.你這話說的.這事情對你來說.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是對於我來說.那可是生命之重啊.那天要是沒有你.我這可只有在陰間才能見到我們老於了啊.死之前不看到老於一面.我這死都死不甘心啊.”
“張老言重了.言重了.”秦揚恭敬的回答道.
“不言重.不言重.”張老少不得將那次秦揚救助他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在講到那秦揚一人打幾人的時候.老頑童於有才很是興奮.而於有根則臉色嚴肅的與秦揚握手說道:“秦鄉長.感謝你.要不是有你.我與老張.只怕還真的見不了面了.”
秦揚當然只能正色的回到:“這是我應該做的.”
張老見狀自然更是歡喜.滿意的說:“年輕人.真不錯.謙虛謹慎又有真才實學.這樣的年輕人可是不多見了.”聽這老張的口氣.看來還是個做過領導的.要不然這通身的氣派可也不是普通人家所能練就出來的.
秦揚唯有笑着謙虛着.而張老與於老許久沒見.這談論的話語還真不少.尤其是這年老了.對於這個醫療養生之類的更是有了比年輕的時候更多的關注與想法.這少不得便就談起了這中醫與西醫之爭.
“老於.這可不會有假.你們家也算是中醫世家了.咱這老祖宗的東西.那可是比那些靠儀器說話的傢伙們要強得了太多了.”張老一提到這中醫的事情.見於老有些不以爲然不免的有些激動.
於老他自然是家傳的淵源.只是這幼時的所學都是伴隨着噩夢般的記憶的.要知道在那個年代.家長的教育方式可沒有現在這麼溫和.尤其是這家傳的東西.那自然更是提不到什麼培養興趣之類的.於有根完全是被逼着學習了一段時間的中醫.這還沒有真正的進入到門徑.這就離開了大陸.前往了香港.一想起那中醫.少不得就有童年那被父親拿着戒尺訓示逼迫的記憶隨之而來.再加上這香港大多醫院都已經是西醫主診了.這使得於老對那中醫倒是不怎麼感興趣.
更何況.這西醫要比中醫顯得要“科學”得多了..
可是張老在那次暈厥在路邊之後.很是加強了自身的養生與保健.還學習了氣功什麼的.自然是不服氣那中醫不如西醫的觀點.
兩個老頭都是倔脾氣.這一頂起來.還真有點誰也不讓誰.
秦揚作爲一個旁觀的晚輩.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唯有與於有才大眼瞪小眼.而那兩個頂牛的傢伙還在那裡互相的辯論着.便在兩人爭執到最爲關鍵的時候.一個嗲聲嗲氣的聲音從秦揚的背後傳了過來:“爺爺.我倒不覺得是什麼氣功啊之類的有什麼作用了.這種什麼老朽的氣功跟那有巫醫之稱的中醫沒什麼兩樣了.都是騙人的.哪有我們的西醫科學.直觀啊.”
秦揚聽着這不友好的聲音.心中暗自惱火.西醫.還我們.我呸.最討厭的就是崇洋媚外的人.尤其是女子.當即有些心情不爽.冷冷的掉轉頭回到看去.倒也有些目瞪口呆……
“你是崔婷.”秦揚的驚訝脫口而出.不過卻立馬搖頭否認了這一看法.她擺明叫於有根叫爺爺那麼應該姓於纔是.
“是啊.”崔婷雖然有些吃驚.不過卻並沒有疑惑秦揚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要知道自己的上鏡率還是不低的.真沒有想到這落後的安宜縣也見過自己的訪談..想及如此.崔婷還是有些小小的虛榮了.她快步走上前去:“我們認識.”
“夢中見過.”秦揚的心裡泛起一陣微瀾.這個女子顯然在自己的夢境中出現過.而且分明自己那溼掉的(內)褲顯然也有她的“功勞”.想及如此.不禁倒有點心馳神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