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個什麼鮑魚,海蔘,鹿茸,什麼貴,什麼好,什麼大補吃什麼!”白曉曉撐着腦袋看着邢少澤黑一陣白一陣紅一陣的臉:“怎麼了?還怕我吃窮你啊?沒事,我自己還裝着錢呢,不會被人趕出來的,要是錢不夠就把你押那裡,我再去拿錢把你贖回來……”
“那個,你可着勁吃,只是你確定要這麼補麼?”邢少澤猛然停了車,一臉嚴肅的看着白曉曉:“就不怕補過頭了?”
“這有什麼好補過頭的。”
“好,帶你補去……”邢少澤拉着白曉曉就進了市中心某知名藥膳館。
服務員趕忙迎了上去,把這兩位帶進了包廂,並遞上了菜單:“兩位需要點些什麼?”
白曉曉接過菜單,還沒來及看呢,就被邢少澤把菜單抽走了:“不用看了,什麼大補上什麼。”
“對,什麼補上什麼!”白曉曉仰着頭看着服務員,傻笑了一下:“快點上啊,都要餓死了。”
服務員震驚了好麼?一般男人補就算了,這女人還要補?
服務員怯怯的問了一句:“那主要是補陰還是補陽啊?”
“都補!”白曉曉這會兒正餓的前胸貼後背的,管你什麼陰補陽補的:“快上菜!”
好吧,這倆都得補,他明白了,反正看這架勢是來倆大肥羊,就給你們好好補補吧:“我這就去準備。”服務員出了包廂就火急火燎的奔去了廚房下菜單去了。
沒一會兒功夫,包廂的門就被推開,服務員熱情的的介紹着:“這是我們精心爲兩位準備的。”隨後一個大推車就被推進了包廂。
服務員一個個的把盅的蓋子打開,統統冒着熱氣,看着賣相真是好極了。
“十全大補湯,鹿茸粥,紅燒海蔘,當歸老鴨湯,蛹蟲蟲草蒸雞……”明晃晃的小蠱在這紅木的飯桌上擺的滿滿的。
“這是22道極品大補的菜色,考慮到兩位的飯量,還有很多特色菜沒有上,有需要可是再叫服務,那我們就補打擾了,請二位慢慢品嚐。”
白曉曉看着這盅盅灌灌的根本分不清什麼是什麼,補就是湯湯水水的嗎,人服務員還沒出去呢,就灌了兩盅:“這不就是點湯麼,還整這麼多名字。”
服務員看着白曉曉這架勢有點懵,見過吃飯急的,沒見過喝補湯還這麼急的啊!那鹿鞭湯和鹿茸蟲草湯引,好像不該女同志喝的啊……這明明是放那邊的啊,怎麼拿過去直接就喝了呢?
看着她把鹿鞭在嘴裡嚼了幾下就嚥下去的模樣,這服務員的老血都快吐出來了,不行了,他受不住了,直接快速的就退了出去,直接帶上了門。
邢少澤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面前空着的兩個位置上標的名稱,直接就傻眼了:“白曉曉,你剛喝的是鹿鞭湯啊!”
“什麼?”白曉曉一臉癡傻的看着邢少澤:“你的意思是說,我剛喝的是鹿的那個玩意?咳咳咳……”
有人覺得自己的胃裡頓時氣血翻騰起來,她就是腦子再不好使她
也知道鹿鞭是給男人大補的啊,尼瑪她怎麼就喝了這麼個玩意,怪不得她剛嚼了幾下覺得有點噁心……
白曉曉一想到她剛纔嚥了個那麼個玩意,就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把每個蠱都端起來看了看下面的標牌,然後氣憤的端起一碗冬瓜綠豆老鴨湯就喝了下去:“爲什麼不把名字貼這蠱上,我要給他差評!”
怎麼喝了個清熱去火的玩意她的胃裡還是翻江倒海的!
這一頓飯吃的着實鬱悶。每個蠱的東西不多,還基本都是湯湯水水的,問題是她吃過之後,整個人都異常煩躁,火氣衝頭,看什麼都不順眼了。
尤其是出了包廂看到那個服務員收拾桌子的時候,真是恨不得上去照他腦門彈上幾下,這都上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反正這會兒她是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
她哪裡知道人家服務員看着這被掃蕩一空的盅盅灌灌還吃了一驚呢,先不管這些玩意都是被誰吃了,但是這十幾種強力大補藥膳這一股氣都給灌進肚子裡,這就不怕補大發了?
可是他只是個服務員啊,這話又不能說,只能掛着笑把東西收拾了,然後做了個請的姿勢:“兩位請去前臺結下賬。”
“好。”邢少澤跟着他去了前臺。
“您好,一共九千四百八。”收銀員的聲音甜的膩人,聽得白曉曉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是一聽那堆盅盅灌灌的值九千多塊的時候,她又不淡定了,這喝得是金湯啊!怎麼這麼貴!
她看着邢少澤那眼也沒眨一下就掏卡就付了賬的架勢,突然就想起了她心裡一直唸叨的大事,這一吃飯都把邢少澤貪污受賄犯錯誤這天大的事給忘了,這事回家以後一定得好好跟邢少澤談談。
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鑽石項鍊,那種她掛在脖子上的是千金罪證的感覺又來了,墜的她都快要擡不起頭了,就跟現在她掛在脖子上的不是鑽石項鍊,而是“這貨是貪污犯的老婆”的標牌一樣。
“不要啊……”白曉曉的腦海裡突然就浮現出一副她跟邢少澤被關在一大籠子裡被人扔雞蛋的場景,突然她覺得一股熱流就涌了出來,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擡手一看,臥槽,血啊!
邢少澤看着自己媳婦都流鼻血了,真是哭笑不得,趕緊拿着紙巾遞給白曉曉,抓着白曉曉右手就舉了起來:“補大發了吧。”
白曉曉可是一點都笑不出來,流鼻血就流吧,現在被邢少澤抓着舉着手的感覺就跟他們倆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似的,尼瑪,這會兒真是把自己捐進去了,用着貪污來的錢大補,果然遭報應了!
這回家的一路,白曉曉都沒有說話,邢少澤覺得是白曉曉流鼻血了不大高興,也就沒說什麼,回到別墅之後這白曉曉就直接回了房間,她好好的洗了把臉,滿腦子都在想着怎麼才能讓邢少澤明白這事的嚴重性……
這白曉曉一會兒躺在牀上,一會兒站起來踱步,她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項鍊,又低頭看了看那顆心型的鑽戒,就覺得肉疼,寶貝兒們
,姐姐還沒把你們戴熱乎呢,就要和你們說白白了,姐姐會想念你們的……
她把脖子上的項鍊摘了下來,放進絲絨的盒子裡,但是戒指還是捨不得摘,她閉着眼眸,喃喃的唸叨着:“再帶一會兒……”
她自個在房間裡躊躇了一下午,加上那些中午喝的湯湯水水在胃裡沸騰,更是讓她很難靜的下心,當邢少澤來敲她的房門來喊她下樓吃飯的時候,她就再也憋不住了,猛地把門一開:“吃什麼飯啊,你還能吃下去?”
“怎麼了?不至於中午流了個鼻血就不吃飯了啊?”邢少澤捏了捏她的臉頰,一臉的笑意。
“邢少澤,我跟你說正事呢!”白曉曉,把邢少澤拉進屋,讓他坐在牀 上,待他坐定,自己也坐在了他的旁邊,意味深長張了口:“邢少澤,有件事,我們真的得好好談一談。”
“嗯?談什麼?”邢少澤看着白曉曉那烏雲密佈的小臉:“怎麼了?”
白曉曉悶悶的擡起頭,有些激動的捧住邢少澤俊朗的臉:“邢少澤,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你對我很好,對子晨也很好,可是你不能爲了滿足物質上的需求就做這種違法違紀的事啊,現在我們已經領了證了,所以你就是出事了,我也會和你一起承擔的!”
“……”他違法違紀了?
白曉曉見邢少澤沒有說話,心就慌了:“你貪了多少啊?數目很大嗎?邢少澤趁上面還沒有查處你,你去自首吧,我們不過什麼享樂的生活,把這別墅賣了,車也給處理了,把今天買的項鍊啊,戒指啊什麼的都給退了。再看看還差多少,我那裡雖然存款不多,但是也能補點,我們把這些錢給補回去吧。我們爭取寬大處理。你別擔心,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白曉曉,你說你會陪我一輩子?”邢少澤望着白曉曉那雙眼眸中淚光盈盈的樣子,整個心都要融化了,這是他聽過最好的情話,她把一輩子都許給了自己啊,邢少澤用力的把她抱在懷裡:“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白曉曉從他的懷裡擡起頭,整的跟要生死離別似的:“你放心,你進去了,我也會經常帶着邢子晨去看你的!”
邢少澤看着她那傻樣,實在憋不住了,大笑起來:“白曉曉,你覺得我錢都怎麼來的?用的着這麼提心吊膽的嗎?”
正在縮在他懷裡準備脫戒指的白曉曉聽着邢少澤的話,動作一下就停住了:“難道不是貪污的麼?”
“我貪污誰的了?白曉曉,你放心他們要真是查什麼貪污,也查不到我。我要是真貪了,敢這麼花,早就進去了。”邢少澤把她手上的戒指又往她的手上套了套:“帶都帶了,想摘可不是這麼容易的。”
白曉曉疑惑的望着邢少澤:“那你這麼多錢哪兒來的?”
某人勾了勾脣角,對着她的鼻子一刮:“你猜。”
我猜?
白曉曉眨巴幾下大眼睛,這還沒剛從邢少澤貪污的驚恐中跳出來,又步入了關於邢少澤的money來源的胡思亂想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