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餐廳中的人已經少的可憐,上午十點,早午飯都不靠近的點,正是秦南道和張黑子談話的好時機,秦南道又警覺的看了周圍,雖然沒有什麼人,但還是很警覺。
“我還得和你說吳家兄弟的事情。”
“吳家兄弟?他們身受詛咒一事?”
秦南道緩慢點頭,似有什麼不想說出來,“這正是最殘酷的事實,這件事,我只能和你說。”
“他們二人會死嗎?”
“不知道,歷史上,中了詛咒的人,都會最後成爲怪物,讓我不明的是他們倆爲何出來後,症狀有所減弱。”
張黑子分析道,“是痊癒還是延發了?”
“張兄,不怕你難過,我覺得是延發了,在他們身體裡潛伏了。”
張黑子表情有些惋惜,“秦兄,別看吳全武是我大哥,可他卻還沒結婚生子,吳全恪更是沒有,那老吳家不就絕種了?”
“張兄,事情總會發生讓人措手不及,如果你我二人不是成了這樣,恐怕也要受到青銅盒的詛咒。”
“既然是詛咒,能否用什麼法術可以破除的?”
秦南道默默的說:“沒有。”
“那他二人豈不是隻有回家等死的份?”張黑子惱怒道。
秦南道沉默不語,張黑子說:“你和我說吳家兄弟,就只是爲了告訴我他們會死?”張黑子發覺的秦南道還有別的目的沒有說出。
“當然不只是這樣,我推測詛咒的延發,但不明時間會潛伏多久,這件事情,你一定注意,一但吳家兄弟二人開始有了怪異的變化,第一時間通知我,畢竟一些東西還是高度機密,萬一泄露出去,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麼吳家兄弟會成爲什麼?”
“不人不鬼,極其可怕。”
二人沉默了片刻,秦南道又說,“所以,你一定要及時告訴我,我們的人會採取措施。”
“讓你們的人神秘處理掉二人嗎?秦南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會做什麼樣的事情。”張黑子很不情願的回答。
“張兄,孰輕孰重,希望你想明白。”
因吳家兄弟的事情,二人發生了爭執,“我想的很明白,現在我真替吳家兄弟二人感到不值,不僅把自己性命搭上,到頭來還得落個這樣的結果。”
“這不是你的錯,是天意在弄人。”
張黑子莞爾一笑,帶着不屑和諷刺,“天意?”
秦南道再次強調,“張兄這兩件事情,希望你能放在心上,這關乎到你我乃至夏國的秘密,還有吳家兄弟,本來研究所的決定是直接將二人監控起來,我覺得他二人是受害者,不該這樣對待他們,就讓他們回去了,也不想派人監視他們的生活,會帶來很多的不便,如果詛咒延遲了幾十年發作,那他們就還有幾十年的時間,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們這次回去會把每一天都當成最後一天來活的,所以他們何時會發生變化,必須你來監視,這樣會好一些。”
張黑子妥協了,他知道這一系列的事情背後有多麼重要,李置生,夏國曆史,青銅盒秘密,還有那個不死的傳說,張黑子已經成爲當中一個環節,他脫離不開。
既然秦南道能淡然生活下去,自己爲什麼不能像他一樣,生活反正都一團亂麻,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就只得繼續苟且下去。
第二天,張黑子要離開了,他今後的路還很長,不想在這裡多浪費時間,秦南道送別了他,還把他一直隨手記錄的筆記送給了張黑子,當中還有一些其他新的資料,希望對張黑子有幫助。
讓張黑子記憶最深刻的是秦南道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世間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也沒有了解不了的敵人,順天意,行天道,是命運的安排。”
張黑子在回去的路上,將整個事情重新整理一遍,又翻看了秦南道記錄的筆記,夏國曆史的確有些迷亂的地方,特別是李置生這個人,他究竟會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呢?自己和秦南道身上的秘密又會變成什麼?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前後出行一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再次回到太原,張黑子感覺完全不同,是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
回到家中,吳全秀和兩個孩子等待多時,他們如同日一樣,對自己噓寒問暖,可張黑子變了,他不同以往,話少了,很多事情都放在心中,而是更喜歡用腦子來思考問題。
張黑子去找過吳家兄弟,幾次都被回絕,吳全武只怕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張黑子,從賀蘭山回來,吳家與張家徹底斷絕了任何關係,吳家兄弟把當的差也辭了,秦南道給他們的佣金,足夠用了,何況他們也知道自己的情況
時間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幾年時間,吳家兄弟結婚生子,張黑子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時常會被夢魘驚醒,他還是困在當年的長道中,有時他會自問自己,“我到底是不是張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