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沙地出去,登上半坡的岩石層地,終於是逃脫出了這片鬼地方。
幾人還在時不時驚慌的往後看那麼幾眼,別再有什麼在追上來了。
胖子大口吸氣,能看到他臉上的汗水滴在地面上,吳力同樣也是滿身是汗,三人都是一副狼狽像。
看着胖子的表情,不用說也知道想說什麼,“這挨千刀的地方,老子再也不會來第二次了!”
精疲力竭之後,幾人坐在下來時的地方,休息喘氣,回想前面發生的事情,任然覺得後怕。
胖子躺在地上不平靜的說:“張墓,這他孃的是什麼鬼地方?”
坐在進入口的地方,向下面望去,的確可怕,我回答胖子:“什麼地方?你不自己都說了,鬼地方。”
吳力靠了過來,莫名的臉上充滿了疑問,“東,東家,這哪是海察國,簡直一鬼國。”
胖子插嘴說:“我靠,瞧見了沒?剛纔那拖着自己頭的女鬼,操他孃的,還好我反應快,給罵破了,不然後果就是被女鬼挖心掏肺,我可不想死在這底下。”
“女鬼?它臉上寫着是個女的嗎?”我問。
“廢話,那麼長的頭髮,能是男的?”
“管它什麼男女還,反正都是個鬼,跑了就萬事大吉。”
“還是這句話靠譜,我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兒了。”胖子休息的差不多,從地上坐起來。
我也從地上起來,朝我們的潛水服走去。
要離開了,海底深處三層,鮮爲人知的海察國。
胖子穿上了潛水服,對吳力說:“吳力,你等會氧氣不夠了,到我和張墓這來吸,堅持一會就能上去了。”
吳力點頭,在朝水流的外頭觀察情況。
我穿好潛水服,拿起氧氣瓶向“z”形通道走去。
這剛提氧氣瓶,就發現輕飄飄的,我和胖子的氧氣瓶是換過的,下來也才用了四分之一,不可能會這麼輕啊?
我低頭趕緊去檢查氧氣瓶數值,竟然是在最底下,氧氣瓶中的氧氣全部空了。
起初我以爲是我的潛水服穿錯了,身上的是吳力的潛水服,我過去看了胖子的氧氣瓶數值,也是在最底下,我的心中立馬就有了答案。
這個消息聽起來不太妙,我忍不住罵了句髒話,胖子剛纔罵鬼的話,把我心裡髒話要帶了出來。
我大罵一聲,“媽了個逼的。”
胖子和吳力不明,胖子看我在看他的氧氣瓶罵着,也反應了過來。
三人把三個氧氣瓶全部放到一起,沒有一個是有氧氣的。
我們的氧氣瓶被人動了手腳,三人愣在原地。
這是要致我們於死地,我們的身上沒有食物和水,上去是不可能了,下面又是這樣的情況。
屋漏偏逢連夜雨,何等慘慼戚啊。
現在看來,上去是不可能了,而且氧氣瓶中無緣跑光的氧氣,也在說明着什麼。
“怎麼辦?”吳力問我。
“這幫子惡鬼,老子和它們拼了。”胖子怒罵。
我拿出身上的無線電,只能將希望寄託於這上面,希望能聯繫到船上,想想辦法。
打開無線電,呼叫了幾聲,除了雜亂的電流聲,在聽不出其他聲音。
信號被幹擾了,根本聯繫不到船上頭,必須得想其他的方法。
又一次,我們被困在絕境處。
我看着身上的所有的東西,無線電話,定位器,胖子和吳力手中的兩把匕首,除此外,什麼都沒有了,這比我們以往的任何情況都要糟糕,最主要的是還沒有食物和水。
如果要待下去,就必須先找到食物和水,才能再去想辦法怎麼從這裡出去。
我們的體力現在最多還能再撐三到四天,到時候再沒有食物的話,就真的是要彈盡糧絕了。
三人無奈又把潛水服拖了下來,個個面如死灰的坐到了地上。
希望之光的破碎,喪失了信心,無疑是在內心上強烈的打擊。
我還未來得及想氧氣瓶中的氧氣是怎麼被放空的,就有一個新的問題擺在了面前,我們能堅持多久。
看了看身上的定位裝置,不知道它的信號被幹擾了沒,可能我們的希望就在定位裝置身上了。
幾人默默不語,躺在地下,各自在思索。
胖子猛然坐了起來,我還以爲他想出了什麼好的辦法,問他怎麼回事。
“噓,你聽。”
我朝下面看看,一時不知道要聽什麼,難道是有鬼要上來了?不會吧,它們是曹操嗎?說曹操,曹操就到?
吳力也在朝下面聽,我直接問胖子:“聽什麼?”
“東家,好像,是有聲音。”
我拉起耳朵仔細聽着,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上面。
淡淡的,好像還真有一點聲音。
聽起來像是有人在說話,音量非常低,都不能用喃喃細語來形容,完全是老鼠叫。
有時候還真得佩服胖子洞察力,一些細微上的東西胖子總是能注意發現。
聲音聽了半天完全不知是什麼,像人叫,好像又不是,像怪物叫,卻有類似於人的聲音,完全雲裡霧裡,不知所云。
“那是什麼在響?”我低聲問。
胖子做了個噓的手勢,又閉着眼睛聽了一會兒。
他睜眼就說:“是無線電話。”
“無線電話?你的無線電話?”我馬上問。
吳力也說:“聽着像,不能確定。”
“我能確定,是我的無線電話。”胖子自信回答。
胖子看了看氧氣瓶和進入口,又看了看我,“張墓,雖說這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我的無線電話掉在下面,而且還有聲音,可能能聯繫到上邊,咱們要上去,就必須和船上人說明情況,想個營救方法,不管怎麼樣,我覺得這一趟,還得下去。”
看着身後的進入口,雖然出路就在眼前,沒辦法出去還是等於白談,胖子既然能肯定是他的無線電話發出的聲音,說不定這也是一種方法。
吳力看着我和胖子,我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在這裡等着也是瞎等,不會有守株待兔的事情出現,無論如何,胖子的無線電話可能就是唯一的希望了。
我們三人互相看了眼,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