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火雲山後,再次返回到酒店裡。
吳力已經將東西收拾完了,可以隨時返回,我和胖子抵達酒店時,卻還沒見到凌天若和李一塵回來,送秘術卷軸會走這麼長的時間?
我隨即打通了凌天若的電話,詢問二人現在所在的位置,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電話中我得知了此時的凌天若和李一塵正在玄海派,秘術卷軸已經送到紅花會,會用最快的速度將他破譯出來,和用最安全的方式把它送回山西總部裡去,凌天若說她決定要爲玄海派出資,重新修整,叫我和胖子吳力去參加剪彩儀式。
聽到這話,我才反應了過來,貪嗔掌教爲何會對我如此熱情,他先我們知道了凌天若要出資重整玄海派的事情,我就說事情哪裡肯定有問題。
胖子一聽,“剪綵?我最喜歡幹這種事情了。”
“那我們就上一趟玄海派,看看李一塵怎麼樣了。”我說。
事情的計劃,就是這樣永遠趕不上變化,本來還想着今天定票回山西的,還得再去玄海派走一趟。
我們三人坐着車,就上了路。
再路上,我看着吳力,忽然就在腦中想起了一件事情,吳力是吳家的人,我老爹現在沒有音訊,他去調查吳家的事件,關於吳家,吳力或許知道一些。
我試探着問向吳力:“吳力,你的父親叫什麼名字?”
吳力忽然徵了一下,沒向到我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他頓了頓,似乎不是很好回答,“吳文斌。”
我心裡一想,記得在藏區拿加的療養院裡,我看到的是一排吳家啓字輩的名字,吳力的父親是文字輩的,我並沒有注意到,不過吳文清也是文字輩的,她和吳力的父親應該是親兄妹纔是。
我又問:“吳文清姨是你幾姨?”
“二姨。”
“你父親是老幾?兄弟姐妹幾個?”我接着問。
胖子就說:“張墓,你查戶口啊,你們家和吳家不是親戚嗎,怎麼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吳力回答:“我父親是老三,兄妹有五個,三男兩女。”
“那你爺爺叫什麼?”
胖子說:“差不多得了啊。”
“這很重要,吳力還是回答下。”我接着說。
吳力見我表情比較嚴肅,就回答說:“吳全恪。”
我心中大概有了譜子,啓字輩的是吳全武的後代,文字輩是吳全恪的後代。
“那你對家裡的這些長輩有什麼影響嗎?”我說。
胖子又說:“得,這一路沒清淨了,你倆慢慢感念上一代。”
吳力回道:“基本沒什麼印象,我從小就基本沒見過他們,包括我父親都沒有印象,只有兩個姨姨還記得些。”
“一點印象都沒?”
“沒有。”吳力搖頭。
吳力的年紀還是太小了,那時候發生的事情,他根本沒有任何記憶,我知道說下去也不會有其他的線索,爲了不引起不好的察覺,我將話題及時的打住了,或許吳家的其他人會知道一些,我還是再去另想辦法。
我笑了笑,對吳力說:“沒事,我隨便問問,別放在心上。”
胖子拉我過來低聲說:“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才這麼問的?”
我白了胖子一眼,“你管好嘴,別瞎想。”
吳力對我的詢問並沒有引起警覺,車子一路直開到了玄海派。
我看到了經歷過毀滅後的玄海派,今非昔比,不過不到半月時間,玄海派的難終究還是實現了,看着狼狽的殘垣,物是人非。
好在的是凌天若出資重整玄海派,剪彩儀式就在中午進行,我看到李一塵時,她再次成爲了玄海派的掌教,於以往不同的是,玄海派此次好像認同了李一塵的掌教,玄海派的人對她都畢恭畢敬,也不見了在玄海盛典上看到的爾虞我詐。
李一塵見我後,面色十分開心,就同一個吃到了糖的孩子般,笑容燦爛,不知見到我的緣故,還是得到了玄海派的認可。
她開心的對我說:“我現在又是玄海派的掌教了。”然後就高興的去忙重整的事情。
凌天若這時走了過來,嘆了口氣說:“還真是個天真無憂的女孩子,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我看向凌天若,問道:“你是爲了李一塵纔出資的吧?”
“怪我心軟,不忍見她傷心吶。”
“你紅花會家大財大,就當做慈善了,玄海派還能對你們以後沒有幫助?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我說。
凌天若瞅了我一眼就說:“就你話多。”
接連二人全部從我身邊過去,留我一人站在玄海派的門口。
胖子就喜歡這熱鬧的場面,還是以股東的身份,在場的還來了不少之前在玄海盛典前見到的搶捐人,當然少不了我們隔壁的花襯衫,他可是和胖子二人聊得不亦樂乎,這次朋友再次相見,更有話說。
花襯衫一臉羨慕的說:“哥哥呦,還是您厲害。”
胖子回答:“哪裡哪裡,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其實我也是拒絕的,沒辦法,手一抖就出了錢。”
“我就知道哥哥能在山西挖金礦,一定不簡單。”
“對,山西的金礦,啊哈哈哈。”胖子開懷大笑。
玄海派經歷毀滅,又在李一塵的手裡再次重整起來,想必她今後在玄海的地位會有所提升,不再會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小姑娘了。
對於李一塵來說,從小從道,已經成她生命裡的一部分,如果真跟隨凌天若出去,未必對她是好的,不管怎麼說,玄海派始終是她唯一的家。
剪彩儀式很快就開始了,我們幾人站在臺上,拿起剪刀剪綵預祝玄海派重修整開工大吉。
望着千年歷史的玄海派教派,一塵師祖創立到今,實屬不易,每代玄海派掌教都會用自己的一生奉獻給這裡,經過海察國的事情後,相信李一塵也會更加明白一塵師祖的心,她身上責任就越發的重大了。
再回到斷崖福地,已不是當時,東臨碣石以觀滄海之感,才深刻體會到詩的最後一句,幸甚至哉歌以詠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