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槍口,被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握住。
公孫泰作爲整個金樓的二當家,最拿手的看家本領,就是他的槍擊之術,幾乎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只要他想打人眼睛,就絕對不會打到人的眼皮,因此公孫泰在整個珠海市還有一個綽號叫做左輪槍神。
“無所謂,反正現在是星期天,等幾天就登上幾天,這沒有什麼?”陳耀兵攤了攤自己的手說道。
攤完自己的手後,陳耀兵還順着視線向着曲木和楊飛看去。
這二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楊飛手上的青筋已經凸起,但,他最終還是垂下了眼皮,而後直接說道:“公孫泰,我承認你很強,但我留在這裡不是因爲你的槍,而是因爲你身邊的這個人。”說着,說着,他又朝三先生看去。
三先生就好像是一團迷霧一樣,沒有人能夠看透霧裡到底是什麼?不過在場的三人都知道一個事實,那就算他的神秘來自於他強大的實力。
“我就說嘛!各位還是通情達理的人,不會爲難我,我已經爲你們準備了客房,就在八樓,802、702、602。”“能夠免費吃住,又不花錢,也不錯,我沒有意見了。”陳耀兵伸了一個懶腰說道。
“你們是不是在我們的房間內安裝了攝像頭?”曲木說道。
三先生爽快的回答道:“沒有,不過我們再門外安裝了攝像頭,而且安裝了不止一個,是二十四個,縱然輕功絕頂,也斷難在沒有攝像頭記錄的情況下走出去。”“好,妙極了,只要把我們關上一段時間,看看,還有沒有人會死,這樣就會知道我們三個人到底是不是的兇手。”陳耀兵問道。
“不錯,你們只需要在這裡待上三天就行,三天之後,你是兇手,不是兇手都會見分曉。”三先生的目光之中帶着自信說道。
“既然幾位沒有意見,我現在也不早了,你們就去休息吧!尤其是楊飛先生已經在這裡呆了整整兩天,確實有點累了。”公孫泰突然說道。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陳耀兵突然說道。
“說?”三先生有些疑惑的問道。
“上一次刺殺我的那個柳寒妹妹,我和她蠻有眼緣的,能不能和她見上一面?”三先生聽到這話後,他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從他的目光中,陳耀兵可以感覺到這三先生似乎有些忌憚這個柳寒的人。
“很抱歉,你們要求我不能答應,柳寒地位尊貴,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三先生十分嚴肅的說道。
“行,既然不能見,沒有關係,那我們睡覺吧!”陳耀兵說道。
隨後,陳耀兵被安排在了802房間內,也就是801房間左邊隔壁。
房間很寬敞,地板也很乾淨,這裡雖然不是五星級的酒店,也並不如何的豪華,但陳耀兵卻知道,這裡確實經過特殊佈置過的效果,這裡屬於那種你一看進去,就會把它當家的地方。
“金樓果然不簡單,居然連客房都這樣有感覺。”陳耀兵吧不禁喃喃了兩句。
陳耀兵隨後發了一條短信給薛雲海,讓他等自己幾天,並且表示自己沒事。
夜已深,金樓的之外的莊園內寂靜聽不到任何聲音。
在一處長亭下,三先生穩穩坐下喝茶。
“三哥,你感覺這三個人裡誰最有可能?”坐在對面的公孫泰問道。
三先生的目光遙視着金樓大廈內三個房間,沉默了片刻。
“曲木別看話語不多,但,你應該知道,他是嶗山道士一門傑出弟子,至於那個楊飛,表面看起來他是一個非常愛激動和沒有城府的年輕人,但,他那只是僞裝出來,真實的他一定冷靜的可怕!”“那陳耀兵呢?”公孫泰接着問道。
三先生聽到陳耀兵後,將眼睛緩緩的閉上,而後又張開的說道:“陳耀兵的身份,我們目前知道就是他是特種兵,而且極有可能是特種兵王,如果是他那就麻煩了。”“麻煩?我們金樓這些年怕過誰?那個小丫頭跟他貌似關係不錯,你難道怕他們勾結?”公孫泰問道。
三先生的目光此時變得出奇的凌厲,只見搖了搖頭說道:“那個小丫頭固然可以忍辱負重,也能夠靠着她的美色,迷惑男人,但,她絕對不是我們的大敵,陳耀兵這個年輕看起來笑語春風的,老是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我敢肯定,只要他動起手來,我們金樓之內怕是沒有人是他對手?”“我們三位金牌殺手聯手都不行嗎?”公孫泰有些愕然道。
“不行。”三先生回答的很果斷,沒有絲毫的猶豫。
“難道你就是根據,他打贏了薛鎮山這一類的垃圾,斷定出來的,我看這小子沒有什麼了不起,只是故弄玄虛而已。”“不,薛鎮山是我們金樓出去的三品殺手,實力有限,打贏他不足以讓我對他刮目相看,他之所以可怕,是因爲我沒有查到關於他的任何訊息,我查到只是他是特種兵,只是他來到珠海市以後的人脈,根據我的調查,他和薛雲海之間的關係,絕對不僅僅是保鏢和僱主之間的關係,而是有着一層特殊的關係。”“特殊的關係?什麼特殊的關係?”公孫泰問道。
“不知道,就因爲我不知道,他才越加顯得可怕。”三先生遙看着陳耀兵所在的802的房間說道。
“三哥,你現在是不是膽小了,他不就是一個黃毛小子,就算他從孃胎出來就開始修行武道到現在,那也沒有多少年,讓我一槍直接突突了他,豈不是更加的方便?”“公孫啊!你跟我了這麼些年,怎麼還一副毛躁脾氣,你要懂得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們雖然曾經都是絕頂殺手,但,現在的時代已經變得不一樣了,現在的年青一代,比我們當年甚至更加的可怕,就拿那個楊飛來說吧!他不遜色當年你,你現在要殺他,也要費一番功夫,所以你要用一種謙虛態度就看待年輕一代。”“謙遜,謙遜,我真不知道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復仇,難道你忘記了,那六位百歲老人,你忘記了我們的一品殺手是怎麼死的嗎?”公孫泰的眼中此時佈滿了血絲。
轟隆隆!突然一聲巨大的聲音傳來。
公孫泰與三先生的臉色驟然一變。
“毛賊給老子傳來,老子要將你碎屍萬段。”公孫泰刷的一下便跑了出去,三先生則更是快人一步,一個健步便飛奔到了樓上。
金樓別院外一戶人家,此時顯得寂靜而又陰森。
公孫泰快步走到這戶人家,咯吱!那破舊大門被他直接用大力擊打開,而後一個大約三十歲的男子已經被吊了起來,他的舌頭直接搭在了自己的胸前,他的面目猙獰而又恐怖。
“飛雲,飛雲,你怎麼了?”公孫泰大喊。
只是,那名叫飛雲的男子早已經氣絕而亡。
飛雲乃是金樓三大金牌殺手之一,在整個金樓能夠知道他身份的人,不超過五個,所以他隱藏在金樓別院外的一處民房內,爲的就是隨時都聽從金樓調遣,以及隱藏身份。
“可惡!”公孫泰的手掌直接朝着民房的房樑擊打而去。
咔擦!房樑瞬間被他一掌給擊碎。
公孫泰忽然夢想起了,金樓酒店內的那三個人,而後他又一個健步朝着金樓酒店飛奔而去。
此時,三先生已經站立在了802的房間內,而陳耀兵則已經光着膀子赤裸的睡下了,他查下監控,沒有任何人出來,包括楊飛和曲木。
“難道不是他們?”公孫泰跑到802的房間內大喊一聲道。
“大晚上的怎麼不睡覺啊!你吵的我們也睡不着。”楊飛伸出懶洋洋的腰說道。
曲木也緊跟在楊飛的後面,眼中也是睡意朦朧,很明顯,他也是半夜被吵醒的。
看着三先生和公孫泰哪一張鐵青的臉,陳耀兵似乎明白了他們的來意。
“你們還是節哀順變吧!”隨後,一個身着黑衣的青年男子走過來,而後對着三先生說道:“我查過了,二十四個攝像頭裡,在那一段時間沒有發現過他們的身影。”這話就宛如一記悶錘,直接敲打在公孫泰與三先生的胸口一樣。
這話的一絲其實已經再明顯不過了,那就算陳耀兵等三人確實不是兇手,而兇手是誰?成爲他們心裡更大的疑惑,他們在心裡甚至會暗暗希望,這三人就是兇手,這樣他們就有了目標,不再苦苦尋找兇手,這世上最可憐的事情,就是報仇,卻不知道仇人是誰?
轟!公孫泰的拳頭如同一記炮彈一樣擊打了牆壁上,凹下去的牆壁足足有半尺厚,這一拳如果擊打在一頭牛的身上,這頭牛也將立馬氣絕而亡。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是誰?”公孫泰那宛如雷鳴般的吼聲震周圍人的耳膜都嗡嗡作響。
“難道是他?他難道還活着?”公孫泰猛然想到一人,想到那人後,他的眼中的憤怒瞬間便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恐懼。
“休得胡說。”三先生冷冷的說道。
“我……我知道錯了。”脾氣火爆的公孫泰這個時候居然直接認錯。
陳耀兵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有一種預感,這背後肯定有一個大陰謀,這個陰謀的主角很有可能就是這位三先生,只是他現在缺乏有力的證據。
“各位,既然兇手不是你們,那你們明天就可以自行離去,這一次算我金樓欠你們一次人情,改日我一定換上。”三先生微微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