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暮雪就帶着陳耀兵來到了自己所在的珠海大學,全國排名前五的名牌大學,薛雲海早已跟學校領導打過了招呼,除開校長和理事長知道陳耀兵的身份以外,其他連老師都不知道陳耀兵的真實身份。
或許是昨天撒的小謊,今天薛暮雪倒是沒有在提讓陳耀兵滾蛋的事情,在教務處辦理好入學手續,陳耀兵跟着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老師來到了男生宿舍。
“你們許老師這幾天請假,我先帶你去你的宿舍。”胡琴朝着陳耀兵一邊說着,一邊帶他來到了男生宿舍一樓一間寢室門口。
敲了敲門,可是裡面沒有反應,胡琴蹙着眉頭再次用了用勁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門纔打開,一個頂着雞窩頭,穿着大褲衩的男生出現在門口。
男生在看見胡琴之後猛的將門關上,又過了片刻纔打開門。
“又不是沒見過,還害羞什麼。”胡琴看了一眼那個男生開口說道:“楊濤,這是你們班的轉校生,以後住在你們宿舍裡,大家多多照顧。”陳耀兵站在旁邊微笑點燃示意,說:“我叫陳耀兵。”男生個子高高瘦瘦,長相文靜,也朝着陳耀兵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胡琴交代了一些基本事項之後才離開,這個宿舍一共有三個人,除開來開門的楊濤,還有兩個男生正坐在電腦桌面前聚精會神玩着英雄聯盟,不過屏幕上已經出現了失敗兩個紅色的大字。
“臥槽,玩個毛啊!中路劍聖太坑了。”一個剔着平頭的男生大罵一聲,用力摔了一下鼠標。
楊濤站在寢室中間,開口說道:“這位是陳耀兵同學,我們班上的轉校生,以後住我們寢室。”平頭男生這才轉過頭,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陳耀兵,只見陳耀兵上身穿着洗的發白的襯衣,下身穿着水洗牛仔褲,留着碎髮,長相還算過的去,不過一看就屬於學校吊絲類型的男生。
“大家好。”陳耀兵適時掏出香菸給楊濤還有其餘兩個男生派過去。
楊濤擺手拒絕表示不抽菸,平頭男生接過香菸,看着他遞過來的是價值七塊錢的白樺樹,眼中不覺閃過一絲不屑之色,直接將香菸別在耳背上,大大咧咧的說道:“我叫李陽,是隔壁武慶市的,大家都叫我陽哥,以後有出了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明明是一個大學生,說話卻是一副江湖混子的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江湖大哥。
另外一個男生身穿名牌,長相儒雅,接過陳耀兵的香菸,笑道:“我叫劉雨,是本地人,對了那邊有空鋪,你可以把你行李拿搬過來。”陳耀兵點着香菸,撇頭一看,裡面右手上鋪空着的,墊着幾張報紙,陳耀兵平時也不在學校常住,就中午過來休息一下,不用搬運行李。
“我住在親戚家裡,中午過來休息一下就行了,不用搬東西過來。”陳耀兵隨便撒了一個小謊。
李陽忽然從凳子上站起來,伸手用力拍在陳耀兵的肩膀上,指着陽臺,說:“陳同學麻煩幫個忙,我和幾位同學比較忙,沒有功夫打掃衛生,你比較有空,麻煩幫我們打掃一下寢室的衛生,順便把門口的垃圾拿到下面去倒掉。”楊濤和劉雨聽見李陽的話同時臉色微微變得有些尷尬,卻不好做聲。
陳耀兵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大學生活瀟灑且無聊,剛纔還坐在電腦桌前玩遊戲,現在卻說沒空打掃衛生要自己幫忙,這不是分明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嗎?
堂堂陳家大少爺什麼時候淪落到被一個學生欺辱的地步,陳耀兵正準備教他一點做人的道理,寢室外卻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敲什麼,找死啊!”李陽放開手,轉身開門。
剛打開門,李陽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腳下連忙後退了幾步。
“剛纔誰在說話?”進門來的是一個身材臃腫的胖子,年紀二十五六歲左右,脖子上掛着拇指粗的金項鍊,旁邊還跟着兩個染着黃毛的小弟,氣勢唬人。
這個男人名叫金寶三,混跡於珠海大學附近,手下糾結了一批小混混,號稱金天會,盤踞在北海南路一段,整日胡作非爲,調戲女大學生。
“金哥,您,您怎麼來了!”李陽嚇的嚥下一口口水,臉色害怕的看着眼前的胖子。
金寶三一副迷惑的模樣看着他,問道:“你認識我?”“上次在迷情酒吧看過您,您的威名附近人誰不知道啊!”李陽一臉諂媚之色,不知不覺拍了一個馬屁。
果然金寶三聽完他的話,臉色頓時就變得得意起來,一巴掌推開他,目光在寢室其餘三個男生身上轉了一圈,冷聲道:“誰叫陳耀兵,站出來。”找陳耀兵的?寢室三個男生微微一愣,陳耀兵不是轉學生嗎?怎麼一來學校就招惹上了這裡的地頭蛇,看金寶三那副兇惡的表情,肯定不是來找陳耀兵喝酒聊天的。
李陽連忙用手指着陳耀兵,討好的說道:“金哥,他就是陳耀兵,今天剛來我們寢室,我們和他不熟。”楊濤和劉雨兩個人聽見李陽的話,臉上同時露出鄙視之色,不過看着金哥脖子上那條張牙舞爪的紋身飛龍,兩人卻欲言又止。
金寶三盯着陳耀兵,上前一步,眼神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問道:“你就是陳耀兵?”“我是,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陳耀兵叼着香菸,乜斜着眼睛看着對方。
不知道爲什麼金寶三總覺得眼前這個二十出頭的男人有些奇怪,被對方看着的時候,全身居然有一絲冰涼的感覺從心底滲透出來。
金寶三連忙搖了搖頭,不就是一個學生,能有什麼本事,再看他全身上下都是地攤貨,根本不可能有什麼權勢,這種人應該最好欺負。
“沒什麼事,你得罪了一個你得罪不起的人,今天來找你就想給你一點警告而已。”金寶三揉着下巴,戲虐的看着陳耀兵。
陳耀兵一臉迷茫加震驚,說:“這位大哥,不知道我得罪了哪位我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呢?”“這個你別管了,反正別人動一動手指頭就能讓你終生殘廢。”金寶三一臉不耐煩的模樣,想了想,說道:“我看你們寢室這小子認識我,我給你一個機會,拿三千塊錢出來,今天我就讓你少吃一點苦,怎麼樣?”三千塊錢放在珠海大學那也是一個家境富裕學生一個月的生活費。
李陽連忙接道:“陳耀兵,你還不快點謝謝金哥,這是給你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要不然等會捱打了,可沒有人管你的死活。”劉雨站在旁邊,開口說道:“這三千塊錢我幫他給吧!”聽見劉雨的話,陳耀兵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卻伸手拉住了掏錢的劉雨,冷笑道:“三千塊錢不算多,可是也不能給這種人渣吧!”金寶三聽見陳耀兵的話,臉色立刻陰沉起來,雙目瞪的跟銅鈴一樣,臉色露出猙獰的表情,怒道:“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劉雨和楊濤聽見陳耀兵的話,臉色陰晴不定,這不是在幫你嗎?幹嘛自己非要找事捱打。
李陽搖搖頭,心頭暗道:“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下子捱打可沒誰幫你。”站在旁邊兩個黃毛小混混受到老大眼神指示慢慢朝着陳耀兵靠攏,開口罵道:“去尼瑪的,居然敢跟我們大哥這樣講話,活膩了。”說罷,左手邊的小混混揚手就想給陳耀兵一巴掌,同一時間陳耀兵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擡手一甩後發先至,那小混混只感覺眼前多了一道黑影,隨後整個人直接在原地轉了三個圈,臉上一陣火辣火燒的疼,一顆焦黃的齲齒帶着血絲從嘴裡嘣了出來,旋即頭冒金星,直接倒在了地上。
另外一名小混混見陳耀兵還手,直接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朝着陳耀兵的腰間刺去。腰間是人體身上最脆弱的組織,如果不小心被刺中,輕則傷及肌肉,重則傷及五臟內服,還可能落下終生殘疾。
陳耀兵側身一閃躲過小混混刺來的小刀,反而抓住那小混混的頭髮,眼神中露出暴虐之氣,猛的將對方腦袋朝着牀鋪的金屬框架上撞去,撞的咚咚直響,整個牀鋪都在劇烈抖動。
沒撞幾下那小混混就頭破血流,整個人已經昏厥過去,鮮血從頭髮流到臉龐上甚是嚇人。
整個寢室裡的氛圍一下就變了,彷彿被人用了魔法凝固起來了一般,只有咚咚的撞擊聲,還有陳耀兵的破口大罵:“一天不好好上班學習,偏偏要做個社會敗類,活着簡直浪費空氣。”說道這裡,陳耀兵就準備親手結束可憐混混的性命,可是轉眼一想,他現在是在學校裡,不能殺人,況且這次他是低調回珠海準備調查一些事情,不宜太過張揚暴露自己。
鬆開手,那小混混如同一條死狗躺在了地上,那捱了一巴掌的小混混早就嚇的雙腿發軟,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剛纔沒有掏出刀子。
而楊濤和劉雨還有李陽三個人早已經驚訝的張大嘴巴,說不出來話了,這還是那個腆着臉給衆人撒煙的新生嗎?完全就是一個魔鬼啊,剛纔拿小混混頭撞鋼板的時候,眼神冷酷的跟死神一樣。
另一頭金寶三看見陳耀兵兩下就解決掉了自己的小弟,額頭上的冷汗如瀑布直下,拔腿就想離開,陳耀兵眼疾手快,伸手抓在對方肩膀上,冷聲道:“寶三哥,這麼着急離開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