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樑邦輝的堂口以李豪爲首與宋風堂口所發生的爭鬥終於在星耀幫其他堂口大哥的鎮壓下算是平息了。(.手打小說)
不過,這場混亂的爭鬥,也讓這兩個堂口損傷了元氣。同時,還讓星耀幫的那些堂口大哥全都感覺到了壓力。
沒有大哥的存在,幫派混亂不已!
然而,這還不是讓這些堂口大哥真正感到恐慌的原因。讓這些堂口大哥真正感到恐慌的原因,是在這次幫派內亂以後,雲山市警方的態度。
對於這次星耀幫內亂,兩個堂口發生爭鬥,雲山市警方完全可以說是睜隻眼閉隻眼。不過,正是由於雲山市警方的睜隻眼閉隻眼,才讓星耀幫這些堂口大哥感到恐慌。雖然爭鬥是發生在深夜,沒多少人見到。
可是,發生這種大規模的爭鬥,雲山市警方是不應該睜隻眼閉隻眼的。
警方跟幫派的關係,永遠是那麼和諧。
每當發生大事件,處於事件當中的幫派都會有人出來投案自首,抗下這件事。不然的話,警方那邊是交代不過去的,也就不會對這些幫派放手。警方需要結案,這是必須的事情。所以,每當發生大事件,都會有人投案自首,這其實是爲了保持這種和諧的局面。
而發生一些比較小的事件,警方會調查一番,身處事件當中的幫派花點錢也就過去了,這同樣是爲了保持和諧的局面。
可是,這次星耀幫所發生的大規模內亂,爭鬥,警方卻是睜隻眼閉隻眼,根本就是一副不聞不問的態度,這就讓人難免在心裡犯嘀咕了。
汛期來臨,雲山市也進入了陰雨連綿的天氣。
自從李豪和宋風這兩個堂口發生爭鬥的那天晚上起,雲山市一直就沒個好天氣出現,每天不是天氣陰晴不定,就是會有幾絲細雨飄零。
這種連陰天總是會讓人心情煩躁。
花姐這幾天卻是比常人還煩躁,可以說是異常煩躁!
因爲他堂口地盤內的一家場子失火了,損失雖然不少,可對花姐來說,這倒是算不了什麼。可是,關鍵是現在道上有人傳言,說星耀幫的堂口大哥唐花榮是個娘娘腔,有個很美的外號叫做花姐,他能當上星耀幫的堂口大哥,是因爲賣屁股得來的!
這屁股賣給了誰,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就是指的已經去世的星耀幫大哥葉正星!
“媽的,媽的!”花姐越想越氣,手裡點燃的香菸在不知不覺間被捏成了兩截。
“大哥,場子失火的原因好像是有人故意縱火。”花姐的一個小弟從消防隊得來了消息以後,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
“什麼?有人故意縱火?”花姐狠狠的拍了拍桌子,騰聲站了起來。
“是的。”花姐的小弟恭敬的回答道:“不過,現在還沒確定。”
花姐擺了擺手,這個小弟立刻退了下去。既然能傳出這個消息來,估計失火的原因**不離十就是有人故意縱火了。不過,最終對外宣佈是什麼失火原因,那就另說了。花姐對這些事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不過,該承擔的責任,花姐卻是全都承擔着。沒有人被燒傷,只不過是需要迎接消防部門的罰款罷了,那都是小事。
“媽的,是誰在針對我?”花姐狠狠罵道,人爲縱火,再加上道上的傳言,花姐很快就明白了,這是有人在針對自己!
夜晚是美好的,有很多人喜歡夜晚。但是,美好的東西往往都帶有毒性,比如夜晚也一樣,夜晚的犯罪率很高。
花姐堂口內的一家迪廳,生意十分火爆,旋轉舞臺上面的青年男女都在瘋狂的扭動着身子,似乎是要把渾身的精力全都散發出來。
震耳欲聾的DJ,讓人聽着就心跳加速,熱血沸騰!
然而,就在這聽不到彼此說話聲的DJ聲掩蓋下,一聲驚呼響起,隨即一個正在跳舞的年輕女孩像是驚恐的朝人羣外擠去,手指還不停的指着舞臺上面。
不少人順着女孩的目光朝地上看去,只見一條色彩斑斕的蛇正扭曲着自己的身子,朝着人羣中游動。
“啊……啊……啊…….”
越來越多的尖叫聲響起,整個舞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成爲了蛇的領地,只見舞臺上面幾十條色彩斑斕的蛇正在悠閒而自在的遊動。
這些來釋放漏*點的青年男女頓時受驚了,紛紛朝着迪廳的門口方向涌去,很快,就連DJ師也跑了,因爲他的腳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鑽過來了兩條蛇。
時間不長,熱鬧非凡的迪廳變的寂靜無聲,一個顧客都沒有了。
剩下的工作人員和看場的小弟,也都縮在一個角落不敢出來,因爲大廳裡面到處都是四散遊走的,色彩斑斕的蛇。
擠在人羣中出來的不少年輕人在繞過幾條街以後,走向了停在路邊的一輛普桑。一個爲首的年輕人鑽進車內,很快又從車裡走了下來,然後,這些年輕人很快就離去了,朝着下一個夜場而去。
車內,王仲民坐在駕駛座,發動車子緩緩朝前駛去,副駕駛座上坐着的則是楊凡。
“小凡,放蛇我沒意見,可造謠那事,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王仲民忍着笑問道。
楊凡沒好氣的白了王仲民一眼,說道:“民哥,這會充什麼正人君子?這賣屁股的謠言,我當初提出來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過分?這都傳遍了,你又說過分!”
“哈哈,哈哈!”王仲民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這個謠言,實在是有夠惡趣味的。
“民哥,給鷹哥打個電話,問問他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楊凡在這個時候說道。
王仲民點了點頭,一個電話撥給了周西英,電話接通,兩人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王仲民轉頭笑着對楊凡說道:“他那邊一個小時以前就已經完事了。”
楊凡點了點頭,隨即說道:“走,快走,咱們去花姐下一個場子看熱鬧!”
王仲民輕輕搖了搖頭,駕車載着楊凡又看熱鬧去了。
花姐的地盤內,一晚上好幾個場子出現蛇嚇走顧客的事情,這個熱鬧,不得不看!
如果不是楊凡此時還不能露面,恐怕這種事情他一定會親自帶頭去幹!現在這種時候,楊凡必然不能露面,因爲這潭水完全是他攪渾的。
“什麼?有人在咱們的場子裡放蛇?”花姐收到了消息,頓時怒道:“走,跟我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花姐的車隊很快就出現在了路上,三個場子,花姐逐一看過,隨即大聲喝道:“查,都去給我查,這麼多蛇,絕對是有人買來的,雲山市這地頭,就***想抓也抓不到這麼多蛇。”
時間不長,花姐的小弟就查到了一個小弟,薛剛今晚跟人交易,買了若干條蛇!
“薛剛,你欺人太甚!”花姐怒了,怒不可遏,立刻帶人去了薛剛的堂口!
而此時,薛剛也正在發火,指着一干小弟,怒道:“都***說話,我買的是槍,怎麼就***變成蛇了?”
薛剛的小弟一個個噤若寒蟬,他們今晚跟着大哥去交易,買了一批槍,卻沒料到,這些槍運回來,竟然***變成了蛇?
沒人說的清楚是怎麼回事!
而就在這個時候,花姐帶人來了,二話不說,對着薛剛就是一頓臭罵,口口聲聲要薛剛給個說法。
薛剛聽了半天才明白,花姐的場子被人放蛇了!
“花姐,你場子被人放了蛇,跟我沒關係!”薛剛大聲說道:“我***還鬱悶呢,我買的是槍,運回來變成了蛇!沒事趕緊滾回你的堂口,別跟我這瞎摻合。”
“媽的,薛剛,你還不承認?”花姐也怒了,一揮手,說道:“弟兄們,跟我上!”
一言不合,立即動手了……
而與此同時,雲山市郊區的一條公路上,鷹哥站在路邊,跟幾個人握着手,說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爲首的一個與周西英握着手,說道:“沒想到鷹哥把飛車黨發展到雲山市了!更沒想到鷹哥還能記得咱們這夥靠腦子吃飯的傢伙!鷹哥,有事打電話,反正你也知道我們的聯繫方式。”
“好說。”鷹哥說着話,目送這幾人上車走人了。
靠腦子吃飯,這話說的是好聽了些。說的難聽些,這夥人就是騙子!這夥人,鷹哥很早以前就認識,他們跟原先的飛車黨在一個地方生存!
不過,鷹哥卻是知道,這夥人騙術很高明!至於高明到什麼程度,鷹哥也只是耳聞,卻不曾親眼見過。
今天,鷹哥算是開了眼,這夥人充當買主,自己提供的一部分槍充當道具,最終的結果卻是他們把槍送了回來,賣給薛剛的則是自己準備好的賣品——蛇!
不過,鷹哥和他們的道是不同的!所謂盜亦有道,騙子也自有騙子的圈子,有騙子的路走。
鷹哥和他們永遠不會走到一起!但是,這並不妨礙鷹哥會找他們幫忙!開的價碼高了,自然是請的到他們,甚至,可以請到比他們更高明的騙子。
當然,騙子也有騙子的職業操守,他們騙完了,會自動消失,不讓人查到他們。如果被人查到,他們也不叫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