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詞:地藏秘庫、穎宗果
托馬基夫本,蠻荒時代一名普通白種人,原是棄嬰,後被一名大德高僧撿得,待會寺廟*。三十年後的某日,大德高僧所在寺廟被殭屍大軍包圍,高僧被抓,托馬基夫等高僧的關門弟子趁混亂逃走。
過着流浪生活的托馬基夫,無意中闖入幽冥林。他不過是一名胸藏佛教經典的俗家弟子而已,不會半點武功,面對幽冥林內神出鬼沒的變異獸與喪屍,他只能祈求佛祖保佑。
然而,就在他絕望之時,實力強大的諾卡斯憑空出現,如天神般擊殺圍困他的變異獸與喪屍,然後爲他服下一枚奇怪的丹丸,接着他就變成了背生雙翼的異種殭屍。
托馬基夫跟隨高僧讀了極多佛經,對於書中某些奇怪的記載,甚感興趣,所以,他也知道一些關於上古神仙佛祖的傳說。
地藏王菩薩乃是佛教四大菩薩之首,他鑄造的造化神物地藏應龍槍又名地藏筆,身爲佛門俗家弟子,托馬基夫不可能不知道地藏筆。
因此,當他看見翼的王者模樣,紫金龍袍造型,絕強的威勢,力壓照地神杯器靈的強大氣場時,他已經知道,眼前的王者,必定是一件神物的器靈,而且這件神物的道行必定極高。
托馬基夫不確定眼前出現的王者是否是地藏筆的器靈,但他可以找到他的師父,把這件事轉告他師父。尋找地藏筆,是他師父活着的意義。雖然,他不知道他的師父爲何如此重視地藏筆。
因此,托馬基夫趁雙方混戰時,找藉口脫離隊伍,目的就是要去找他師父。
極少有人知道,光輝禪師就是他的師父,因爲知道的人要麼已死,要麼已不知所蹤!
光輝禪師本不願投降煉器城城主,但迫於城主淫威,也爲了活命,他才願意做一個榮譽城主,實際上只是掛名的存在,並無實權。他在煉器城,就是個專門煉製普通品級通靈兵器的煉器大師。也正因如此,所以作爲煉器城主的萬年老殭屍不僅沒有殺他,反而敬着他,很好地善待他。
不久前,煉器城主心中竟生一念,妄圖讓光輝禪師爲他鑄造一件造化神物。光輝禪師深知煉製造化神物異常困難,有材料不行,還得有器靈。本想拒絕,但城主卻說幽冥林出現上古異獸赤雀,可用異獸赤雀的精魂作爲器靈。
沒奈何,雙方實力差距太大,且當今世界殭屍大行其道,萬年老殭屍高深莫測,爲了活命,也爲了延續佛門在地球上的一點香火,光輝禪師選擇了屈服。
好不容在幽冥林抓到赤雀,光輝禪師還未來得及度化,就被忽然出現的周天華打了個措手不及,錯非李大旗出現,他早已命喪黃泉。
如今送走李大旗,光輝禪師自嘲地笑了笑,獨眼獨臂的他在別人眼中,本就是一個怪和尚,現在又變成不佛不魔的殭屍,他恨不得咬舌自盡。但一想到他師父遺言,一想到“地藏秘庫”,他就心生一股沖天豪氣。
“若能得到地藏秘庫,貧僧將成爲地藏大菩薩的地球繼承人,到時候,斬妖除魔,一律不在話下!”
爲了理想,爲了廣大佛門,光輝禪師選擇了忍辱負重。
忽然,他眉頭一皺,察覺到附近有人跟了過來。當下,他駐足而立,回頭掃了一眼,道:“來者何人?請速速現身,恐遭貧僧無意之害!”
虛空中,一條若隱若現的模糊黑影一閃而過,背生雙翼的托馬基夫露了出來。
“師父!”
托馬基夫含淚撲向光輝禪師,緊緊抱住後者,哽咽道:“師父!師父!”
“悟仁,你怎麼會在這裡?”光輝禪師直呼托馬基夫的法號。
師徒重逢,免不了一番深情的交流。
半個小時後,各自弄清對方遭遇後,都不禁唏噓。
“悟仁,你長高了。”光輝禪師仰視着托馬基夫,目光中流淌着溫柔的淚花。
托馬基夫擦掉眼睛淚水,激動地道:“師父,徒兒剛纔見到了一個和您苦苦尋找的地藏鑰匙極其相似的神物器靈!”
隨即,他把翼的模樣,以及面對翼時,照地神杯的表現,向光輝禪師描述了一遍。
“沒錯!那是、那正是地藏筆的器靈上古應龍!”
光輝禪師越聽越興奮,雙頰因過分激動而充血,變得又亮又紅,好似蘋果。
他單手抓住托馬基夫的肩膀,不斷地搖晃道:“悟仁,這次你爲佛門立下大功了!”
“師父,以我們的力量,是根本無法對抗他們的。”托馬基夫有些沮喪地道。
光輝禪師道:“別擔心,爲師還有一個師兄,也就是曾與你提起過的你大師伯!前些日子,他雖然墜入魔道,成爲殭屍,但畢竟也是佛門弟子。只要能找到地藏秘庫,大興佛門,就算要了爲師這條老命也值!”
托馬基夫痛哭流涕,已泣不成聲。
兩人商量好計策,開始向幽冥林外行去。
托馬基夫乃異種殭屍,不僅背生雙翼,且還有兩滴屍毒在眉心支持着,因此他的速度達到了二百倍豹速。所以,有他做代步工具,光輝禪師僅用了兩天時間,便離開了幽冥林核心外圍。
照着光輝禪師指引的方向,托馬基夫又飛了半天,兩人在死亡沙漠中落下。
望着一望無際的沙漠,托馬基夫道:“師父,大師伯爲何會在這蠻荒之地落腳?”
光輝禪師嘆息一聲道:“你大師伯也是異種殭屍,身負暴猿血脈。暴猿殭屍提升實力非常之難,必須在極陽生陰之地修煉纔可。”
托馬基夫不解:“殭屍只要吸血不就能增加力量嗎?大師伯爲何要吃這種苦呢?”
光輝禪師望着他道:“悟仁,爲師曾與你說過,殭屍掠奪其他生靈之元氣,非正道所爲,因此你不能像某些殭屍那樣,爲了提升實力,而殺掉其他殭屍,以歹毒的功夫吸收對方能量與法力。”
托馬基夫問道:“爲何?我曾經也吸食過野獸的血液,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啊?”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光輝禪師道:“殺戮越多,積累的業力越強。你繼承了爲師的衣鉢,就是佛門弟子,將來要飛昇到源境五大世界之一的佛界,若要飛昇必須渡劫才行。業力越強,天劫的威力就越大,你度過去的希望救越小。最終的下場,就是身死道消,一生努力,付之東流。”
“業力是什麼?”托馬基夫問道。
“世間萬物,都有自己獨有的特質,這一特質叫‘氣’,上一代的科技文明把氣叫做‘波’。修煉一途,其本質就是靠某種方法聚集這種氣,融入自身,爲我所用。用意念燃燒真氣可產生獨特的驅動力,這一驅動力就叫‘法力’。”
“石頭有之土氣,樹木有之木氣,屍體有之屍氣。死物之氣,皆有所主。若強行掠奪,雖增加自身真氣,但真氣內特質混雜,其混雜的厲害程度就叫‘業力’。業力越多,表示真氣越混雜,法力就越不純淨,抵抗天劫時,將不堪一擊。”
光輝禪師一邊說,一邊向前走,托馬基夫老實地跟在後面,認真聽着。
忽然,廣闊無垠的沙漠上,憑空掀起了一陣旋風。
“你大師伯來了,準備迎接!”光輝禪師單手豎在胸前,唸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許久未見,師兄進來可好?”
旋風過後,一個身穿青色袈裟,面青碧眼的大和尚從塵沙中走了出來。
“我是魔僧穎宗果,你是煉器大師彭光輝,誰是你師兄?”
聽着對方冰冷的口氣,光輝禪師面部肌肉一陣抽搐。
“師兄,多年未見,你還是那個脾氣。我這次來,我不是和你爭論的,而是與地藏筆有關。”
青臉大和尚穎宗果眉頭一皺,疑道:“地藏筆?”
托馬基夫初生牛犢不怕虎,他不滿穎宗果的語氣,站了出來,叫道:“沒錯,就是地藏筆!”
“放肆!長輩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穎宗果大手一揮,袈裟掀起一陣沙塵,裹向托馬基夫,後者翅膀一動,本以爲可以避開,但卻慢了一步,被塵沙擊中,哎喲一聲摔倒在地。
光輝禪師嘆了口氣道:“你大師伯乃金爪巔峰銅甲屍,你雖也是屍毒之境,但你的元氣都是掠奪而來,怎能比得上你大師伯的千年苦修!吃點苦也長點記性!還不快向你大師伯道歉!”
“請、請、請大師伯、責、責、責罰!”托馬基夫期期艾艾地道。面對穎宗果強大的氣息,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穎宗果冷哼一聲,伸手朝托馬基夫的額頭一抓,喝道:“既如此,那做師兄的,便替你教訓教訓他這蠢貨!”
話未落音,托馬基夫的眉心啵的一聲炸裂,兩滴溜溜直轉的屍毒頓時飛了出來,在穎宗果的控制下,化成了能量碎片,消失在天地之間。
“你大師伯並不是懲罰你,他廢去你沾染業力的元氣之源,目的是幫你清洗業力,對你以後的修煉有莫大好處,還不快謝過你大師伯!”光輝禪師望着躺倒在地的托馬基夫,爆喝道。
托馬基夫恭敬地站起,雙膝跪地,朝穎宗果磕頭道:“多謝大師伯!”
“孺子可教!”穎宗果點了點頭,然後轉向光輝禪師,道:“說罷,不要又跟上次一樣,到最後找到的是支假筆。”
光輝禪師道:“千真萬確!悟仁絕不會說謊!”
接下來,他把認識李大旗的前前後後,以及托馬基夫在森林裡的所見所聞全都說了一遍。
穎宗果頷首示意道:“好,既如此,那我們就用苦肉計,讓他心悅誠服地把地藏筆交出來,事後,你我合力施展地藏秘庫內的‘大願普渡’,將其度化,這樣也好徹底斬斷你與他的因果!”
光輝禪師道:“阿彌陀佛,師兄所言,甚合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