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俯下身子,蹲在了已經喪失行動能力的黑袍殺手面前。他伸出手,捏了一下對方已經斷裂成幾節的腿骨。他的這個舉動,讓原本就處在抽搐狀態的黑袍殺手,幅度因此變得更加的大。豆大的汗珠從黑袍殺手的臉上滑落,混合着血水,最終滴落在和他的面部緊貼的土地上。他的將眼睛地瞪得猙圓,看着格林,一言不發。當然,格林也並不能夠確定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傢伙究竟能不能開口說話。
“爲什麼那些平民只因爲一句話,就要遭到你們的殺害?你們的這種行爲,和畜生有什麼區別?”格林掐住對方大腿的手,在說話的同時,也是將力道加重了幾分。黑袍殺手的臉上,原本通過自己的努力,還是可以強忍着自己痛苦的神情的。但是在格林手上的力道加重之後,他臉上原本故作鎮定的表情瞬間土崩瓦解。
如果說生不如死非要用一種表情來詮釋的話,那麼現在這名黑袍殺手的表現應該就可以對於這個詞語進行完全的註解。他面目猙獰地看着格林。當然,這種所謂的猙獰,完全是因爲極度的痛苦所致的。
“說話。”格林說話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語調上卻是十分的沉重。
格林的詢問,最終以黑袍殺手的沉默給出瞭解答。顯然,格林想要的回答,並不是以這種方式來進行的。格林皺了皺眉頭,然後輕聲地笑了笑。
格林的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他重複了自己之前說過的話。“說話。”這一次。格林的語調和上次相同。但是這一次,他掐在對方腿上的手,力度再次加大了一些。
咔…………
隨着自己手中力道的加大,格林可以清晰地聽見對方的腿骨在自己的手中被掐斷的聲音。
“啊……”一直緊閉牙關的黑袍殺手。在格林如此力道的反覆折磨下,終於發出了一聲疼痛的哀嚎。他嗚咽着,那聲音中包含的,都是無盡的絕望。
“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的話,或許我可以給你個好死。我從來不說謊話。如果讓我放了你,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現在唯一可以對你承諾的是,給你一個好死。”格林雖然說話的語氣較比之前有了很大的緩和。但是他掐在對方腿上的手,並沒有因此而有絲毫的鬆懈。
“那些……都是城主的命令……他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我們……我們只不過是知心者而已。”黑袍殺手終於開口,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他最期盼的事情。想來也就是可以快些投入死神的懷抱。他清楚地聽見來自身體各個關節錯位發出的聲音。他的身體雖然受到了毀滅性的損害,但是這種程度的損害,並沒有讓他支離破碎的身體變得麻木。
黑袍殺手的身體不但沒有因爲這種極度的損害而麻木,反倒將現在所有來自外界的傷害都擴大很多倍然後再傳送到自己的中樞神經中,因此格林現在即便是一些細小的動作。都是可以讓黑袍殺手擁有一次痛不欲生的感覺的。
“你們的城主,是不是叫做昆西?”格林繼續問道。
這一次,黑袍殺手的回答,並沒有太多的猶豫。或許,在他看來。越是乾脆的回答,就能夠越早地擺脫痛苦。接近死亡。“不知道……我們只不過是執行者……”
“快點讓我死吧……”黑袍殺手近乎祈求地說道。
格林將自己原本掐在對方腿骨上的手鬆開,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讓對方有了一種格林即將動手的錯覺。對於現在的黑袍殺手來說,死亡就意味着解脫。但是解脫,永遠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像黑袍殺手現在這種完全被動的情況下,更是難上加難。
格林將移開的手,放到了黑袍殺手的另外一條腿上,在格林的手接觸到黑袍殺手那近乎暴露在空氣中的腿骨的時候,黑袍殺手的額頭上,就開始迅速地冒出冷汗。他原本的抽搐剛剛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好一個執行者……這樣就可以將所有的責任推的一乾二淨了?”格林搭在腿骨上的手,瞬間將黑袍殺手的腿骨捏斷。鮮血染紅突然,漸漸變成黑紅色。甚至有些血液已經開始慢慢地凝結起來。
“你這個不講信用的混蛋!”黑袍殺手朝着格林叫囂道,他不顧自己身體各個方位傳來的劇烈疼痛,伸出脖子,試圖用牙齒來攻擊蹲在自己面前的格林。他歇斯底里,面目猙獰。或許是因爲這種極度的痛苦,讓這個黑袍殺手的智商也受到了同步的影響。因此用他現在的這種攻擊的方式,想要在格林的身上得手的話,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諸如此類的攻擊,最後也只不過會增加他自身的痛苦而已。
格林站起身來,看着對方現在已經完全斷裂的雙腿,這些他們自稱爲執行者的傢伙,他們不會想到,自己草草結束別人生命的時候,他們怎麼也不會考慮到,自己也會有這樣的一天。而格林現在做的,只不過是讓這些傢伙,來嘗試一下那些曾經死在他們手下的那些人的感覺。
格林伸出了一隻腳,他擡起腳,對準了對方那條几乎已經斷裂的左腿,然後輕輕地踩了下去,在這個過程中,他慢慢地加劇自己使用的力道。
“啊!!!!!”這個時候,倒在地上的黑袍殺手已經完全不再掩飾自己心中的痛苦,他歇斯底里地嘶吼着。而格林漸漸加劇的力道,最後將他原本就已經斷裂的腿採的粉碎!
“我沒有得到令我滿意的答案,所以,也就談不上是言而無信。”格林低頭看着對方已經被自己踩扁的腳,這樣說道。
“殺了我!快殺了我!”那黑袍殺手這個時候目光已經不再注視着格林,他的眼神空洞,望着虛無的天空,或者是這劇烈的疼痛,讓他產生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