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習慣這裡白晝和黑夜無常的變化?你會習慣這裡永遠都是陰霾的天氣?”海蕾娜這樣反問到,現在的她,全然不像是一個族長的莫言。語罷她又補充了一句:“可是,誰讓這裡是所謂的暗海區呢?去他媽的……”
她苦笑着,像是在嘲諷自己的命運。不,像是在嘲諷整個奧克特帕斯族人的命運。
“那麼你們爲什麼不離開這裡?”貝貝拉插嘴道,如果讓她一直不說話的話,或許她會被憋死的,就像是時間就了不然他進食一樣。
“我們不止一次嘗試過離開這裡,但是最後的結果往往都是不盡人意的。即便是對方發動的戰爭,我們也沒有藉助那樣的機會來奪取土地。”海蕾娜這樣說道。只不過莫莉等人顯然不知道她口中的土地、戰爭指的是什麼。
“你們對於我們這些生活在深海暗族的種族,是不是有一種本能的恐懼,認爲我們就是那種十惡不赦的種族,對待生命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海蕾娜這樣問道,說話的時候,臉上依舊是之前那副苦笑的樣子。
“坦白的來說,是這樣的……”莫莉回答道。
“哦!你們真是一羣誠實的人。”海蕾娜笑道。接着對艾米麗說:“你說你們是來這個世界尋仇呢?這得多大的仇家才能讓給你們來到這裡呀?”
艾米麗聳了聳肩,表示十分的無奈:“究竟是什麼仇恨我也不知道,這要問我們走失的那個夥伴了。他的仇家,不是我們的。當然,或者也是我們的仇家,只不過具體的細節,他真的沒有和我們透露過,你知道,信任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無條件的。他要來這裡,我們便來了。”
對於艾米麗這樣的回答。雖然有些牽強,但是海蕾娜依舊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你相信我說得這些?”別說是海蕾娜,就連艾米麗自己都覺得自己的這個回答有些牽強,但這就是事實。
海蕾娜笑了笑,然後看了一眼莫莉說:“就像是她說得,有些東西是不需要去驗證的,因爲直覺就會告訴我們,對錯。都在心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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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尼拉風暴的海面上,昆西依舊在這四周遊蕩,他沒有進入到卡尼拉風暴的風眼中。他的船從海面中猛然躥出。昆西立在船頭。
“我們現在要去什麼地方?”在昆西的身後,是那個一直跟隨着他的淺水鯊首領,他是整個淺水鯊族中,爲數不多進化到了海人狀態的人。因此他當了這個種族的首領,和他的身體形態一樣。他的智商要比其他的淺水鯊要強上很多。他和那些淺水鯊有共同的語言,因此那些淺水鯊也願意受這麼一個首領的支配。
昆西立在船頭,海水在他身邊不斷地飛濺。但是在昆西身體四周,有一個無形的罩子,將昆西的周身罩得密不透風,因此那些海水也沒有辦法進到昆西的身體。他身上的那身黑色的西裝似乎永遠都是那麼的平整。
沉默了良久。昆西伸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紅色領帶,他的光頭在太陽的照射下,反着微弱的光。
“回去。我們回去。”昆西這樣說道,說話的同時。船已經開始以非常快的速度朝着卡米洛城的方向行駛。縱然這個淺水鯊的首領對於現在昆西做出的決定有些疑惑,但是處於對於這名首領的敬畏,他並沒有提出自己的疑問。因爲他對於自己現在的這個首領的脾氣還是有些瞭解的。如果碰上他的心情不美好了,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給殺了,放着整個淺水鯊族中,進化到他這個程度的還有幾個,正是因爲自己要比他們稍微聰明一些才得以受到昆西的重視,如果這個首領稍微有些不高興的話,那麼他隨時都可以被替換掉。
烈日當頭,這是陸地世界的太陽,而這樣的太陽,是進入到深海世界的格林等人很久都沒有見到過的了。
昆西的船漸漸遠離了卡尼拉角,他們朝着卡米洛城行駛而去。
而現在依然在深海世界中的格林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之前爲了追蹤到昆西纔來到的這個世界,當他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如此長的時間之後,那個當初自己跟蹤的那個人,竟然在返回了卡米洛城。
如果現在格林知道昆西現在離開了卡尼拉角,並且很有可能在短時間都不太可能再次降臨這個世界的話,那麼他說不定會吐出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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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即便是沒有追蹤到昆西,也並不代表格林這趟深海世界就白走了一遭。至少他在這裡遇到了同樣是來自陸地世界的老喬納森和小伊凡。
現在的格林和麗莎依舊在老喬納森的小草屋中。他們在聽老喬納森的講述,而老喬納森在敘述這些過去的時候,流露出來的那種情感,卻是讓格林有些奇怪,格林在感知中不斷地對自己的這種情感做定義。
在經過了一番思索之後,格林才猛然察覺到,老喬納森從開始敘述一直到現在,都是用一種交代或者是囑託的語氣。
在這個村莊中,本來都是他們這些從陸地世界來到這裡的陸人,在之前的兩年時間內,他們對於這個世界慢慢地瞭解,並且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並沒有受到來自海人的攻擊或者是對於生命的威脅,也就是說,在那段時間中,他們的生活質量雖然不怎麼好,但是生命的安全至少也是沒有受到威脅的。
也就是說,他們雖然沒有找到理想中的那個世界,但是卻的確擺脫了他們已經厭倦的世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在他們的心中,是滿足的。至少,他們不會再受到昆西那個惡魔一般的統治者壓迫。
他們對於自己可以來到這個世界是很的欣慰,縱然沒有辦法離開這個地方,他們也並沒有太多的恐慌或者是遺憾。至少在來到深海世界的兩年前他們是這樣想的。而在這個兩年的時間中,他們也見識到了很多種族的海人,他們在深海中進化。從之前的動物形態,一直進化到可以直立行走,可以獨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