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一刻,赤炎鬼紋蛛才知道自己遇到了多麼大的麻煩,這要是平時,它狩獵時,如果獵物沒有誤撞在蛛網上,它也可以憑藉絨毛暗殺獵物,根本不需要用毒,如果對手夠強,最後也會死在它的火毒之下。
可是今天,它的絨毛和火毒全都失去了效果。
被吳銘抓住,結果可以想象,戮神魔功可以吸收世間萬種靈源爲己用,其中,自然包括赤炎鬼紋蛛。
簌簌,簌簌簌簌!
赤炎鬼紋蛛劇烈抖動,它甚至本能的用蛛牙啃咬吳銘的手。
“哼哼,小兔崽子,到了老子手裡,掙扎是沒有用滴。”
吳銘又揮起魔鱗臂掐住了赤炎鬼紋蛛的另一端,很快,赤炎鬼紋蛛變得乾癟,最終,失去了一身血肉精元。
收拾了赤炎鬼紋蛛,吳銘費了不少力氣才斬斷攔路的蛛網,但他這一刻卻沒有急着繼續深入洞穴,而是在原地繞起了圈子。
“嘶,看這隻鬼紋蛛的個頭,應該是雌性,方纔交手,卻不見有第二隻出現,想必應該只有這一隻,不知道這傢伙的窩在哪裡呢?”
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吳銘想找赤炎鬼紋蛛的窩,實則,他是想看看,赤炎鬼紋蛛的窩裡有沒有蛛卵,如果有的話……。
搞回去,以後,弄個赤炎鬼紋蛛小隊。
就算不能用來戰鬥,沒事吐點蛛絲,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啊,人嘛,沒有遠慮必有近憂,得有長遠打算,今天碰上了,老子就來個連鍋端。
整整找了一刻鐘,終於,吳銘在方纔赤炎鬼紋蛛潛藏的位置,發現了一個十分隱秘的洞口,果然,那裡就是赤炎鬼紋蛛的巢穴所在,吳銘也終於明白了,赤炎鬼紋蛛伏在那裡,一來是爲了狩獵,二來,也是爲了守着洞穴,因爲洞穴內,果然有蛛卵。
赤炎鬼紋蛛的蛛卵只有黃豆大小,呈現出赤紅色。
吳銘將蛛卵一枚枚的收起來,算一算,竟然有數百枚之多,看着這些赤紅色的蛛卵,吳銘好像看到了一羣奇毒無比的赤炎鬼紋蛛。
做完這些,吳銘帶着小黑繼續往裡走。
溫度直線飆升,以至於就連吳銘的天魔霸體,都有幾分吃不消的感覺,小黑猴早就抓耳撓腮了,吳銘一看不是個辦法,無奈之下,他只能讓小黑猴留在原地,如果再往裡走,小黑猴就算是上古妖獸猇獼,只怕也會被灼熱的氣浪損傷。
小黑猴起初有點不大高興,但也沒辦法,它只能看着吳銘繼續向洞穴深處走去,而它停留在原地等候。
吳銘繼續往裡走,灼熱的氣浪,使人喘不過氣來。
不久前吳銘還是汗流浹背,可是現在,吳銘身上卻在冒着白氣,因爲汗水出體後,直接被灼熱的高溫蒸發成一股股白氣,可見溫度已經達到了一種怎樣的程度。
又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吳銘的目光中,隱約出現了紅色的光芒,他提起了三分戒備,
吳銘緩緩前行,紅光則越來越重,最後,吳銘的視線豁然開朗,前方竟然是一個巨大的池子,長款起碼有十幾丈,池子裡是翻滾着的岩漿。
咕咚,咕咚。
灼熱的岩漿時不時冒出氣泡,甚至偶爾的時候,還有一道道火線竄起來,整個岩漿池裡熔岩滾滾,顯得十分不穩定,吳銘有點納悶,看起來,這是一處活火山,岩漿池中運集了巨大的能量,就好像隨時可能噴發一樣。
隨着視線的移動,在整個熔岩池的最中央,有一塊**的岩石,然而,令吳銘倍感驚訝的是,就在那塊凸起的岩石上,竟然盤膝坐着一個人。
吳銘本能的戒備起來,他將鏽刀橫在身前,魔鱗臂也做好了以防不測的準備。
“你是什麼人?”
吳銘的聲音,在這個密閉的空間中顯得十分沉悶。
幾息之後,那個盤膝打坐的人,沒有迴音。
吳銘緊鎖雙眉仔細看了看,那個人身穿一件紅袍,袍子上繡着火焰圖案,他的頭耷拉着,一頭長髮將他的面容完全遮擋,吳銘根本看不到他的臉。
見此,吳銘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位,竟然可以在這種極端環境下修煉,肯定是一位隱世的高人。
“前輩,晚輩貿然造訪,還請前輩見諒。”
等了一會,還是沒有迴音,那個人,一動不動,就好像睡熟了一樣。
“前輩,前輩?”
吳銘又招呼了兩聲,結果還是一樣。
“嘶……,難道,真的睡着了?不可能啊,能在這裡修煉的,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既然是高手,別說我大聲召喚,就是稍有一點風吹草動,肯定也會將他驚醒,難道,這是一個死人?”
吳銘又看了看,從這個人的身形上來看,似乎還狠飽滿,如果是一個死人,只怕早已經剩下了骨頭架子,就算穿着衣服,也完全可以看得出來。
又等了一會,還是沒什麼反應。
吳銘有點急了,於是,吳銘拾起一枚石子。
嗖!
這枚石子應聲彈出,插着紅袍人而過,帶動的勁風,竟然使得紅袍人的髮絲垂落了一縷,這一縷髮絲飄飄蕩蕩落在熔岩裡,滋的一聲化作了一股濃煙。
髮絲脫落?
這……,竟然是一個死人?可是,看身軀的飽滿狀態,絕不是一具乾屍啊。
吳銘有點猶豫了,幾息之後,心中萬分好奇的他,運轉修爲,身形猛然間一躍而起,直接跳向了數丈外的岩石隆起。
到了近前,身形帶動的氣流涌過,再看這個人,滿頭的長髮幾乎全部脫落。
吳銘有點傻眼了,然而更讓他震驚的是,這塊熔岩池內的岩石凸起上,竟然,竟然如此冰冷。
玄奇的世界,無奇不有,可是此處的怪異,也難免讓吳銘心中驚駭。
可以說,方纔吳銘還處在灼烈之中,這一刻,他就好像身處在冰窖裡一樣,同樣一個地方,兩種截然不同的溫度,這不能不讓人起疑,然而,眼前這個古怪的人,甚至讓吳銘暫時忘記了環境所帶來的怪異。
吳銘緩緩低頭,再看這張臉。
這是一位老者,蒼老的臉上滿是皺紋,乾癟的嘴脣,閉合的雙眼,除了沒有一點生息之外,活脫脫就是一個睡着了的老人。
“前,前輩。”
吳銘仗着膽子,伸出手搭住老者的手腕。
冰冷的感覺襲來,吳銘心神一顫,直到這一刻,他纔可以確定,這個老者,就是一個死人,而且,他的體內已經沒有了絲毫精元,可以說,這只是一副老人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