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混沌神石的古老傳說,可以說是人世間最爲古老的了,別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其中的秘密,但是吳銘卻顯然已經知曉。
這自然是得力於石敢當的幫助了。
太古混沌時期,混沌神石創造了天地,創造了這個世界和這個世界上的億萬生靈。
隨後,沒多久,混沌神石中的靈魂便逐漸產生了分化。
分裂的靈魂不止一兩個,他們都想成爲混沌神石真正的主人,成爲這個世界真正的主宰,可是,同處在一個本體之中,這些靈魂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
靈魂的分化,主要是由於不同情感的產生。
喜怒哀樂,貪婪、慾望、殺戮……等等。
幾乎每一種主導情感,都自主的產生了一種靈魂,然後,這些靈魂開始吸收人間萬靈滋生出的情感之力。
久而久之,沒多久,伴隨着一聲天雷炸響,混沌神石終於碎裂了。
碎裂之後的混沌神石,大體上是九個部分,當然,一些細小的部分不計其數,像是泰山石敢當,蜀山無字玉璧等等,這些都是比九大神石小,卻比尋常的碎裂神石大一些的存在。
九大混沌神石之之中各自融入了一個比較強大的靈魂。
終於,這些靈魂擁有了屬於自己的本體,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力量。
但是他們發現,分化之後的混沌之力,已經無法重新創造出一個像是人間界這樣完美的世界,也很難再創造出這麼多形形色色的生命。
如此一來,九大混沌神石都想要可以獨自掌控這個已經穩定的世界,成爲這個世界上億萬生靈的真正主宰。
所以,他們需要擁有屬於自己的力量,他們需要培養出屬於自己的勢力。
因此,太古九黎部族也就隨之誕生了。
以往,吳銘所瞭解到的是,太古九黎族是偶然間得到了混沌神石,然後加以利用提升自身部族的實力,這才逐漸成長起來的,但是現在,吳銘已經改變了這個想法。
實際上,這哪裡是九黎部族選中了混沌神石,哪裡是九黎部族在利用混沌神石,根本就是九大混沌神石之間的爭鬥。
九大混沌神石利用自身的混沌之力,培養着一個部族逐漸強大,然後去進攻其他的部族,九大混沌神石都在想,有朝一日,可以吸取並且吞噬掉另外混沌神石的力量,重新成爲當初的創世之石。
這件事,可以說無比的古老,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別說是人,就是最爲古老的生物,也不可能瞭解。
沒想到,偏偏在今天,獸神族的聖石,竟然從吳銘的口中聽到了這樣一番話,即便是聖石,也不能不吃了一驚。
吳銘的回答很簡單,偶然間得知。
但是獸神族聖石卻不相信這是偶然。
“我說……,聖石前輩,你的想法我瞭解,你不想與其他的聖石平分天下,我理解,可以說這是你一手創造出的世界,你怎麼會願意跟別人分享呢,不過……。”
吳銘欲言又止,聖石急忙追問道:“不過什麼?”
“不過,你選的這個種族,實在太沒發展了,你看看那老龍,心胸狹隘,一大把年紀了,到現在,甚至連獸神族都沒有辦法完全統一,簡直就是廢物加廢物,你認爲,就靠這些廢物,你能達成目的麼?”
混沌神石一時間沒有開口。
吳銘索性也不着急,他等了一會,混沌神石才說:“哼哼,現如今天下大亂,亂世出梟雄,到底誰能走到最後,誰能笑到最後,成爲人間界的真正主宰,那也是兩說之間的事情。”
吳銘緩緩點頭道:“嗯嗯嗯,說的是,這麼說,你是想要憑運氣碰一碰了?呵呵,據我所知,身處在魔族妖族和修羅族的混沌神石,都要比你更加強大,即便是要碰碰運氣,你的機會也未免太小了一些,搞不好,到時候你只能落得個被其他聖石吞併蠶食的結局。”
獸神族聖石依舊沒有迴應,吳銘心裡便有了個底數。
看來,自己的話,的確是觸動了聖石的想法。
“哎,有些事,我想你也是無能爲力的,就好像今天發生的事,哼哼,你用你的神力培養了這些獸族,可惜哦,他們卻在爲了自己的權力地位自相殘殺,削弱的,只能是你的力量。”
“夠了,別說了。”
“你也不用動怒麼,我今天來,也算是給你一個機會。”
“你……,給我一個機會?呵呵,哈哈哈哈,卑微的人類,你可知道自己的斤兩,你可知道你在跟誰這麼說話?你只不過是我創造出的千千萬萬生靈中的一個而已。”
吳銘戲謔的笑了笑道:“咯咯,行了行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認爲還說這些有意義麼?你無非是想成爲這個世界唯一的主宰,你並不想毀滅這個世界,而我呢,只是想要活下去,至於誰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我不感興趣,所以我們之間,應該可以合作。”
“合作?小子,你可要搞清楚,合作,是要建立在一定實力上的,就憑你,有什麼資格可以跟我合作?”
“資格,哼哼。”
吳銘知道,不論談什麼,這個世界都講究實力。
既然談到資格,也好辦。
於是,吳銘開始調動體內的混沌之力,要知道,方纔的交流,完全是吳銘在魂力上與聖石之間的交流,而外在上,吳銘還是在有一句沒一句的跟龍皇閒扯。
龍皇的脾氣已經被吳銘完全惹火了。
“吳銘,我不管你是有恃無恐,還是有什麼企圖,今天,本皇就讓你知道,你的路走到頭了,不論你有什麼陰謀,在本皇的面前都講化爲泡影。”
紫金龍皇身上的紫色玄光越來越濃,殺氣也在一瞬間攀升了數倍。
紫金龍皇的殺氣完全將吳銘籠罩,但是紫金龍皇也有點納悶,就算吳銘膽子大,在他這種程度的殺氣壓制下,也不該沒有絲毫反應纔對,可是現在的吳銘,氣定神閒,臉上還帶着淡淡的笑意。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解釋,一種是他真的不怕死,另一種就是,這個人已經瘋了,徹底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