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息之後,風笑陽和司馬雲天各自殺了四人,這一刻,兩人都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殺戮的快感使得他們忘記了一切煩惱和顧慮。
局面翻轉過來,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十幾個黑衣人虎視眈眈的圍着他們,反而是他們挑釁着僅剩的幾個黑衣人。
“來,來啊,鐵律門,來啊,老子就在這呢。”
“小子,平時聽說你們都很牛x來的,咋啦,慫了?”
風笑陽手持青光劍,劍鋒直指一個黑衣人,他也不着急動手,開始絮叨起來,司馬雲天也受了風笑陽的感染,他將自己的氣勢攀升到頂點,霎時間周身盡是電蛇纏繞,尤其是手中這把奔雷劍,更是電光縈繞。
四周躺着八具黑衣人的屍體,剩下的這幾個,早已經膽顫心驚了,哪裡還有心思再戰?
“怎麼,你們也知道怕啊?我還以爲鐵律門都是不怕死的英雄好漢呢,哈哈哈。”
風笑陽看了看司馬雲天,司馬雲天也大笑道:“哈哈,就是,看你們平時一個個牛哄哄的,敢情,也是軟的欺硬的怕。”
要知道,裁決麾下的鐵律門,就相當於紀律檢查系統,即便是在裁決裡,很多人都削減了腦袋往裡面鑽。
裁決牛逼,裁決的殺手牛逼,讓天下人聞風喪膽,就是蓬萊仙島、蜀山都要敬而遠之,他們卻讓裁決殺手畏懼,可以想象那是怎樣的差事,所以平日裡,這些人行律的時候,殘忍至極而且從不曾想過,裁決殺手可以反抗。
偏偏不巧,今天他們碰上了吳銘這麼個不吃這一套的主。
單說吳銘,冷眼看着軟在地上的趙無極。
“趙無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如何?”
趙無極現在是手腳全部被廢,兩條手臂軟的就像皮條一樣,骨骼碎裂完全用不上一點力氣,雙腿也被吳銘的指勁洞穿,然而這些都只是肉體上的璀璨。
現在,吳銘顯露出真魔之體,趙無極是第一次見到吳銘,雖然他稍有耳聞,眼下親眼所見,他的心理防線也已經徹底崩潰。
“你,你,你……。”
趙無極的臉色蒼白,滿頭大汗,他的眼神之中盡是驚恐和麪臨死亡前的那種絕望。
“你在鐵律門之中,是幾級的行律者?”
吳銘冰冷的聲音,聽在趙無極耳中,具有一種霸氣十足的不可抗拒力。
“我,我……。”
趙無極似乎頗有顧慮,吳銘沒有時間去等,旋即,又是一道指勁發出,在趙無極的身上開了一個小洞,頓時鮮血順着傷口流出,趙無極慘叫一聲,無奈,眼下他就是想捂住傷口都沒有可能,他只能眼睜睜看着鮮血順着傷口往出流。
吳銘再次凝聚一道指勁,趙無極實在撐不住了,頓時說道:“別,我說,我是鐵律門六級的行律者。”
嗖!
噗的一聲,吳銘將指勁射出,又在趙無極的身上開了一個血洞。
啊……。
趙無極再次發出一聲慘叫,隨後,他用一種無比憤怒的眼神看向吳銘。
“姓吳的,你,你……。”
“我怎麼了?”
“我已經說了,你爲何還要出手?”
吳銘卻冷笑了一聲:“呵呵呵,我什麼時候說過,你說了我就不會出手?”
“你……。”
這一刻,趙無極算是徹底明白了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前,他對吳銘說的,太膚淺了,只是一種肉體上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是這一次,吳銘卻給他詮釋了另一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是欲哭無淚。
隨後,吳銘又問了一些問題。
趙無極一會比較硬氣,一會又軟了下來,他已經被吳銘給折磨的徹底絕望了,他知道今天自己是死定了,可是,不說話,吳銘有一千種稀奇古怪的招式折磨他,最鬱悶的是,就算他完全按照吳銘的要求說了,也只能期盼吳銘不會出爾反爾。
最後,吳銘將嗜血魔刀幻化出來,往地上那麼一插。
根本不需要吳銘動手,現在的趙無極身上都是窟窿,雖然都不致命,可是鮮血不停的往外流,然而嗜血魔刀對鮮血的渴望,使得趙無極體內的鮮血越流越快,就在趙無極恐懼的目光中,殷紅色的血液在地上匯成一條條微小的血流涌向嗜血魔刀,被嗜血魔刀吸收。
可以想象,此時此刻對趙無極來說是一種怎樣的心情,他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血被一把魔刀吸收,他卻根本沒有絲毫辦法,他已經漸漸感覺到眩暈,這是血液即將流盡的徵兆。
這時,風笑陽和司馬雲天已經將十幾位黑衣人全部搞定,他們來到吳銘的身邊,再看此刻的趙無極,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慘不忍睹。
風笑陽皺了皺眉,在吳銘的耳邊嘀咕道:“這,老弟,咱們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吳銘頓時瞥了風笑陽一眼。
“過?你知道如果今天換個位置,咱們的結局會怎樣?”
風笑陽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說話間,趙無極的血已經被嗜血魔刀吸乾,沒有了血液,趙無極的生命也自然走到了盡頭,吳銘又瞥了一眼風笑陽和司馬雲天,然後走到趙無極身邊。
趙無極的修爲雖然不怎麼樣,吳銘也不會浪費,吸乾了趙無極之後,吳銘讓風笑陽和司馬雲天退開,他的魔鱗臂按在地上,再看那十幾個黑衣人的屍體,迅速乾癟。
這樣一幕,當初在飄香居後院的時候也發生過,但是風笑陽司馬雲天都沒有看到,此時此刻,兩人瞪圓了眼珠子,親眼看着十幾具屍體迅速乾癟,他們甚至可以看到一些氣流從屍體上涌出,順着地面凝聚到吳銘的魔鱗臂上。
趙無極和司馬雲天不得不想一想,現在吳銘的魔功,竟然可以隔空吸人精元,如果繼續發展下去,將會是怎樣的可怕?
接下來,吳銘收了嗜血魔刀和真魔之體,他又將趙無極等人的乾坤袋也收了,有些意外的是,趙無極的乾坤袋裡有一塊鐵律門六級行律者的令牌,這東西留着以後應該管用,別的麼,似乎也沒什麼用的上的,索性先收着了。
做完了這些,吳銘纔看向風笑陽和司馬雲天。
“你們這麼看着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