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長老,修煉了一身陰陽之力,按理說,利用陰陽之力修煉的功法有很多,而且大部分都是正道法門,但是這位陰陽長老修煉的卻是地地道道的魔功。
以至於,陰陽長老的半邊臉完全是黑色的,另外半邊臉則是白色。
黑白分明,樣子十分古怪。
而且,這位陰陽長老也是一個好戰份子。
沒想到,這個差事竟然落在了自己的頭上,一時間,不少老魔都看向了他,有一些的眼神裡甚至充滿了羨慕。
羨慕陰陽長老可以得了這麼一個好差事。
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個機會,一個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吳銘現在的名聲實在太大了,所以,他們認爲,只要能滅了吳銘,吳銘身上所有的榮耀將會全部轉移給他們。
世人把吳銘描述的越強越好,那樣,他們如果殺死吳銘,豈不是更強了?
陰陽長老此刻心裡打的就是這個念頭。
以至於,宮主對他的告誡,他根本沒怎麼往心裡去。
“是,屬下一定辦妥,還請宮主放心。”
隨後,陰陽長老帶着一位魔王和三位擎天魔宮的魔君離開了擎天萬魔殿。
在擎天魔宮之中,實力和身份最高的自然就是宮主了,那絕對是一個散魔級別的強者。
往下就是元老,目前的擎天魔宮一共有五位元老,這五位元老每一個都是巨魔,除了強悍的實力外,各有特長,有的血煉,有的屍煉,有的魂煉……。
元老的下面就是長老,一共有一十八位,通常情況下,擎天魔宮的長老,修爲大都在圓滿境中後期,像是陰陽長老算是這十八位長老裡實力比較強的,達到了破虛境初期頂峰。
長老的下面是魔王,魔王的下面是魔君,然後是魔使、魔衛和魔兵。
與吳銘當初交情不淺的巨劍魔王就是魔王中的一位。
說起身份,吳銘當初滅了碧簫魔君,奪得了魔君令,後來又殺死了萬毒魔王,吳銘也算是擎天魔宮中的一個魔王了。
當然,他對這個身份沒什麼興趣。
與陰陽長老同行的這位魔王,是陰陽長老的師弟,在擎天魔宮中的名號是炎陽魔王,而那三位魔君則是陰陽長老的三個得意弟子,分別是魁柔魔君、烈陽魔君和水陰魔君。
他們離開擎天萬魔殿,跟隨那眼線的指引趕往吳銘所在的地方。
途中,炎陽魔王對陰陽長老說:“師兄,咱們可是得了個苦差事啊。”
陰陽長老不解的看了看炎陽魔王。
“師弟這話是什麼意思?”
“師兄有所不知,數年前,萬毒魔王就已經栽在了這小子的手中。沒錯,此人年紀不大,但恐怕他的名號絕不是空穴來風,咱們如果一個大意,只怕……。”
“哈哈,哈哈哈哈,師弟,你這是怕了?”
“不,我怎會怕,只是提醒師兄一聲而已。此人絕不簡單,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一個人敢獨自進萬魔山?”
陰陽長老笑道:“咯咯咯,師弟,你認爲我們得了個苦差事,我的想法卻偏偏與你不同。這一次,我們算是賺到了。”
“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吳銘現在的名號簡直達到了頂點,天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怕就連蜀山那些牛鼻子也很敬重,你想想,如果他死在我們的手中,從此以後,你我兄弟的聲明豈不名揚四海?到時候,在擎天魔宮之中,搞不好,我也能做個元老。而你,也一定可以再進一步。”
聞言,炎陽魔王大驚道:“什麼,師兄,你的意思是,你要對那吳銘動手?”
“怎麼,有何不可?”陰陽長老斜睨了炎陽魔王一眼反問道。
炎陽魔王的臉色十分嚴肅。
“師兄,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
“宮主剛纔告誡過你,只是去監視那吳銘的動向,知道他的來意就好,宗主一定另有打算,如果你貿然動手,就算能成功,也會激怒宮主,到時候你我就是死路一條。”
陰陽長老聽後再次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師弟啊師弟,你這人就是死腦筋。想要殺一個人,沒必要一定親自動手,另外,想要製造動手的機會,那就要看我們怎麼辦了。沒錯,宮主是告誡過,但是,如果那吳銘先出手,我們總不能站着等死,你懂麼……。”
炎陽魔王一看,陰陽長老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
沒辦法,炎陽魔王根本無法改變陰陽長老的主意。
而且,陰陽長老的那三個弟子,竟然跟他是一個想法。
“師叔,你不用擔心,那吳銘不過就是一個人罷了,這裡可是我們擎天魔宮的地盤,難不成,還能讓他翻了天?”
“對對對,他這叫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來投,既然人家送上們來了,我們就送他一程。”
炎陽魔王不敢跟陰陽長老頂撞,他看了看那幾個晚輩。
“住口,你們懂什麼?這其中的厲害,豈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陰陽長老一聽這話,臉色也沉了下來,尤其是他那張臉,一半黑一半白,臉色沉下來委實十分嚇人。
“師弟,你若是怕了就不要跟我同去了,不過,到時候你可別怪師兄沒有給你這個揚名立萬的機會。”
話到此處,炎陽魔王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
單說吳銘,一路往萬魔山的深處走。
他的的確確很小心,但他畢竟不是神,所以,到現在爲止,他還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被發現了。
實際上,並非是那些擎天魔宮的弟子眼線發現了吳銘。
要知道,擎天魔宮經營萬魔山已經有數千乃至上萬年之久了,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已經被魔氣感染,就連鳥雀和草蟲都完全可以成爲擎天魔宮的眼線。
沒有這點能耐,如何成爲魔道頂級宗門?
越往裡面走,魔氣就越重,魔障也越濃厚,四周一片氤氳昏暗的光線,整個萬魔山簡直都籠罩在一種陰森的氣氛裡。
“老大,不對啊。”
小黑在吳銘的肩頭嘀咕了一句。
“怎麼,你發現了什麼?”
“那倒是沒有,就是感覺,似乎太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