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經地向田澤敬禮,這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漆雕婉容心裡不會當回事,卡秋莎的心裡也不會當回事。
漆雕婉容和卡秋莎加入六扇門,這事情直到現在纔算落實,而在一分鐘之前還是一件非常機密的事情,整個六扇門就只有蘇定山和龍武還有田澤三人知道而已。所以,可想而知嚴鬆等人的驚訝了。
事實上,對於漆雕婉容他們確實是非常陌生,但對卡秋莎卻似乎隱約有點印象。因爲卡秋莎曾經是朱千凝的御用殺手,而在剿滅朱家的過程之中,各式各樣的人員資料都會進入六扇門的情報部門,所以有點印象是正常的。
在進入六扇門之前,漆雕婉容和卡秋莎也就這一點做過了周密的計劃。將這段經歷寫進了資料之中,解釋爲自由特工與僱主之間的一次交易。卡秋莎她本身就是殺手,朱千凝也本來就是用錢買她做殺手,從這個角度來看,這種解釋是毫無破綻的。
自由特工和職業殺手僅僅是一個稱謂上的不同,事實上,只要蘇定山和龍武點頭,招募了卡秋莎進入六扇門,她的身份就算是真正地漂白了。她和漆雕婉容在華國都擁有了合法的身份。
在美國,爲了獲得某些重要的情報,總統甚至願意簽署總統特赦給一些十惡不赦的惡人,恐怖份子等等,這麼做是爲了美國的國家利益。蘇定山和龍武所做的事情也是一樣的事情,招募兩個雙手沾滿血腥的自由特工,爲的也是華國的國家利益。
現在,漆雕婉容和卡秋莎就以六扇門探員的身份站在田澤的面前,無視所有的集中在她們身上的目光。
“又是兩個女人?呵呵,田澤啊田澤,你讓我怎麼說你呢?”嚴鬆一臉譏諷的笑意,別有所指地說道。
“不是要比試嗎?你隨便派人來吧,我說過了,你自己也可以上。”田澤笑着說道。
“李鐵出列!”嚴鬆叫出了一個名字。
鐵血戰隊一個探員應聲站了出來。這個名叫李鐵的探員身高接近一米九,一身的橫肉,皮膚黃黑。他站在田澤幾人的面前,頓時把所有人都顯得矮了許多。就他那強壯至極的身板,那兇狠的氣勢,說他是北極熊那是一點也不爲過的。
漆雕婉容纔來,還不清楚情況,她看了田澤一眼,“這是怎麼回事?”
田澤聳了聳肩,“你也看見了,有人向我們手術刀戰隊叫板,要和我們比試比試,你上吧。不過,你下手輕點,手下留情……不要弄出麻煩就行了。”頓了一下,他又說道:“一分鐘行不行?”
“三秒鐘就夠了。”漆雕婉容說。
一地下巴。
一個嬌滴滴的女人,揚言三秒鐘要擺平一個身經百戰的六扇門探員,而且這個探員還是鐵血戰隊之中最能打的,身子壯得北極熊一樣的李鐵!說大話也不能這麼說吧?
“可惡!希望三秒鐘之後你還能這樣說!”李鐵突然強前一步,揮手一耳光就向漆雕婉容抽了過去。
就算是一個教訓的目的,李鐵的出手也是極重的,滿是老繭的大巴掌呼地抽來,速度極快,力量極打大,空氣之中甚至可以聽見嘶的一個輕微的響聲。
這一巴掌要是抽在漆雕婉容那水嫩的臉蛋上,鐵定會腫起半邊連,沒準牙齒也會被打掉幾顆。
李鐵猝然出手,先聲奪人。鐵血戰隊的探員們表情輕鬆,似乎已經預料到了結局,他們的臉上也帶着等着看熱鬧的戲謔笑意。手術刀戰隊這邊,柳月和蘇小妹卻暗自爲漆雕婉容捏了一把冷汗。
但她們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就在李鐵搶攻的一剎那之後,漆雕婉容也動了。
她的一雙修長美腿微微一曲,突然彈起,她的身體頓時嗖地跳躍了起來,赫然是超過了李鐵的身高的高度!
李鐵的巴掌橫掃了一片空氣,不等驚慌失措的他有所補救的措施,漆雕婉容的的右腳腳背就掃在了他的脖子上。
砰!沉悶的響聲乍響,李鐵那北極熊一般強壯的身體歪斜着,轟然栽倒在了地上。這一倒地,他再也沒有爬起來。
漆雕婉容的雙腳這才落定地上,動作瀟灑漂亮,一如霸氣十足的雌豹。
她說之需要三秒,但其實只用了一秒多一點的時間。
再一地下巴。
就連龍武都在其手下吃了暗虧的女人,區區一個李鐵又怎麼可能是對手呢?
半響之後鐵血戰隊的探員們纔回過神來,一個和李鐵要好的探員慌忙蹲下查看李鐵的情況。
“沒事,我腳下留情了,只是將他踢暈了過去,十分鐘後他大概就會醒轉過來。”漆雕婉容冷冰冰地說道。
她的神態和口氣讓人很不舒服,因爲不難聽出來她的話外之音,要是在戰場上,她這一腳一腳要了李鐵的命!
這樣的說法,鐵血戰隊的探員們當然不服氣,可誰也沒有勇氣敢去挑戰漆雕婉容。就連嚴鬆也不敢,他很清楚漆雕婉容的實力,就算是他親自上,那也只能是自取其辱而已!
“哦呵呵……捏哈哈……”田胖子笑得特別開心,“哦,我想起來了,還有槍法要比。卡秋莎,你露一手給鐵血戰隊的兄弟們看看吧。要知道,人家可是我們六扇門裡面最精銳的戰隊啊,你要盡全力,不要留手,不然人家會笑話我們的。”
得瑟,還是得瑟。說着尖酸刻薄話的田胖子是在鐵血戰隊的傷口上撒鹽,這個時候的他十足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不僅鐵血戰隊的人恨他恨得牙癢癢的,就連柳月和蘇小妹都覺得他有點過分了。
真的很過分嗎?田澤一點也不覺得,比起嚴鬆帶着人來給他難堪,在他上任的第一天就來倒他的臺,這種純粹的故意挑釁的行爲,他覺得他已經很客氣了。
不等嚴鬆有任何表態,卡秋莎就走到了蘇小妹的身邊,對她說道:“我能用一下你的槍嗎?”
“當然可以。”蘇小妹跟着就將手中的拉拴式狙擊槍遞給卡秋莎。
這種拉拴式狙擊槍操作比較麻煩,但優點卻是穩定與精確。
結果蘇小妹的狙擊槍,卡秋莎卻沒有標準遠處的標靶,而是對着天空開了一槍。沉悶的槍聲在訓練場上響起,頓時驚飛了一羣在樓頂上棲息的麻雀。
卻就在衆人都兀自奇怪她這是要幹什麼的時候,卻見卡秋莎飛快地舉槍,拉拴瞄準開槍一氣呵成。
砰!沉悶的槍聲再次響起。
一隻麻雀被當空射爆,麻雀的羽毛和一些碎肉渣子掉在了衆人面前的地上。
卡秋莎卻並沒有停止,再次拉拴瞄準開槍。
砰!又是一聲沉悶的槍聲響過。又一隻麻雀被當空射爆,這一次,它的屍體少了頭部,身體卻還保持完好。
如果向一羣驚飛的麻雀開一槍,射中一隻,那還可以說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但她的第二槍卻已經說明問題,也證明了她的非凡的實力。
這樣的槍法,就連水清麗都爲之心驚和折服,嚴鬆又能派誰去比試呢?
“哦呵呵呵……”田胖子那難聽的怪笑的聲音再次出現,他笑着說道:“哎,不是我說你,卡秋莎啊卡秋莎,我讓你露一手,你就射標靶,打了一兩環就可以了,你卻射飛行的麻雀,你這不是故意讓包大人難堪嗎?”
卡秋莎,“……”
“不算不算,這一次重來,你射標靶,只准打一環,你好歹也要讓鐵血戰隊的兄弟們搬回一點臉面吧?這樣的話,下不了臺啊,你太過分了。”田胖子又補了一句。
這是什麼行爲?這是落井下石,往傷口上撒毒藥的行爲!
“哼!我們走。”嚴鬆鐵青着臉,氣沖沖地走了。
鐵血戰隊的探員們也個個鐵青着臉轉身走人,就連最後一門槍法的比試也不比了。
“喂?包大人離別着急走啊,我認輸還不行嗎?我跟你說對不起還不行嗎?”田澤叫道。
沒人回頭,權當是一隻瘋狗在叫了。
水清麗嘖道:“田哥,你也真是的,再怎麼說他們也是我們六扇門的人啊,何必鬧這麼僵呢?你這樣就是你的不對了。”
田澤愣了一下,“我不是跟他說對不起了嗎?”
水清麗發現和胖子說這些建築是對着螞蟻彈琴。但讓她奇怪的是,胖子明明這麼小人嘴臉,這麼囂張,她心裡卻有一點痛快的感覺,也一點不討厭胖子。她心裡跟着又冒出了一個念頭,“難道是因爲我和他上過牀的關係嗎?我骨子裡已經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想法了?哦,我的天啊,我完蛋了……”
卡秋莎將狙擊槍還給了蘇小妹,笑道:“謝謝,以後我們就是一個戰隊的同事了,還請多多關照。”
“不用客氣。”蘇小妹笑着說。
田澤說道:“好了,我們目前已經有五個人了,算是半支戰隊了。蘇部長說最近幾天會有幾個新成員報道,但是現在我們也不能荒廢訓練。我是隊長,訓練的事情我說了算,我們就跑五公里,然後再練射擊,你們看怎麼樣?”
“田隊長,我肚子不舒服,我請個假。”漆雕婉容說。
田澤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不會吧,你報道才幾分鐘就要請假?”
“田隊長,去給我倒一杯水喝吧,我口很渴。”漆雕婉容說。
田澤,“……”
“去不去?”
“我去!”
一分鐘之前還是囂張跋扈的嘴臉,轉眼間就變成了卑躬屈膝的奴才相,蘇小妹和柳月面面相覷,胖子的這種轉變也太天馬行空了吧?還有,怎麼感覺,他和這個叫漆雕婉容的新人似乎有着很不尋常的關係呢?
這是必然的結果,來自未來革命軍特戰軍的軍長,多麼驕傲的女人,胖子想.操練她,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