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兩個人的力量就敢向印度的一個山地師宣戰,這個想法大膽嗎?不,一點也不大膽,因爲這已經不是大膽不大膽的問題了,而是神經病不神經病的問題了。
聽到田澤說向火鷹山地師宣戰的時候,李玉山真的認爲一個掩藏得極其之深的瘋子,他以前看見的那個田澤根本就不是真的田澤,而眼前這個發瘋的田澤纔是真正的田澤,神經病田澤,瘋子田澤!
“玉山哥,你的意思呢?”田澤問。
“我不同意!”李玉山爆發了,“你這根本就是發瘋,你瘋了,僅憑我們兩個人的力量,一旦交火,我們活不過一分鐘!”
電影裡面一個硬漢單挑一個軍團的場面何其火爆壯觀,但那是導演有規定,誰都不能打死主演。而在現實世界裡,誰管你的田澤還是李玉山呢?三哥們一擁而上,四面八方都開槍,田澤和李玉山就算再強也撐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也別指望什麼掩體,在坦克炮彈和RPG火箭彈的面前,一切的掩體都是浮雲。也別指望什麼敏捷的閃躲,風騷的走位,在亂槍的掃射面前也都是浮雲。
如此,他怎麼可以提出向火鷹山地師宣戰這種可怕的想法呢?
“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的,我也只是隨便說說。”田澤說。
李玉山,“……”
“走吧,我們去追赤軍的人。”田澤拍了一下李玉山的肩膀。
李玉山的心裡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活生生地將田澤掐死。他不明白這個時候,這種場合下田澤爲什麼會開這種玩笑。他忽然想道:“難道田澤是在報復我?因爲我之前想把手術刀戰隊戰隊當炮灰?他現在這麼做,只是爲了讓我體驗一把心驚肉跳的感覺?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倒也也無所謂,但如果他是……”他的眼眸之中悄然閃過一絲冷冷的神光。
田澤確實只是開個玩笑,他開這個玩笑的目的很簡單,也只是想嚇唬一下李玉山,讓李玉山心驚肉跳一把。還有一個用意就是,他是在暗示李玉山,他是一個瘋狂的人,不要在他後面耍什麼花招,不然他的這種瘋狂的玩笑就會變成現實,將人活生生地燒死!
追蹤一個或者多個剛剛從一個房間之中離開的目標,這樣的事情對於田澤來說,那和喝水一樣簡單。就在和李玉山說話的時候,他已經通過他的鼻子鎖定了兩個人的氣味。這個休息室裡除了他和李玉山,總共有五個人的氣味。希曼爾汗和兩個印度舞娘都死了,自然要派出掉,剩下的兩個自然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也就是要追蹤的目標了。
導彈發射井不可能在地面上,它只會在地下。火鷹山地師的導彈發射井的位置田澤早就默熟於胸。他和李玉山很快就穿過一片停放坦克的庫房,來到了一個通往地下導彈發射井的地面入口前。
老遠就看到兩個荷槍實彈的印度士兵在入口的左右站着,因爲天氣寒冷的原因,兩個印度士兵不停地搓着手,偶爾也跺幾下腳,爲身體增加熱量。這樣的情況只說明瞭一個問題,這兩個傢伙是清醒着的,不會在這樣的環境下偷懶睡覺。
田澤激活了身上的攝像頭和通訊器,淡淡地說道:“我們已經就位了。”
“好的,我已經看見你傳回來的景象了。導彈發射井的入口就在你們的前面,你們進入之後,我會根據熱成像系統給你們提供潛行幫助,還有地圖指引。”柳月的聲音傳來,“但前提是,你們得進去。我覺得那兩個哨兵是一個麻煩。”
“你只需要做你份內的事情就行了,餘下的就交給我好了。”田澤說完向入口大步走了過去。
兩個哨兵很快就發現了向入口這邊走來的田澤和李玉山。因爲天黑的原因,兩個哨兵竟沒有發現田澤和李玉山身上拙劣的僞裝,用鍋底灰冒充他們同胞的膚色。
“幹什麼的?”一個哨兵用孟加拉語問道。
“我們是來換崗的。”田澤說,用的也是孟加拉語。
跟在田澤身後的李玉山好一陣羨慕,他知道田澤會好幾門外語的事情,但卻沒想到連孟加拉語這麼冷門的語種田澤也能順手拈來。他一點也不懷疑,有朝一日田澤甚至會和一隻貓或者小狗對話,使用貓或者狗類的語言。
“換崗?誰的命令?你確定?”那個哨兵警惕地看着田澤和李玉山。
田澤腳步不停,“是師長希曼爾汗的命令。”
“你說謊?我們就是執行師長的命令在這裡站崗!”哨兵厲聲說話,手中的一支AK47也擡了起來。
田澤的手臂一揮,兩道寒光瞬間劃過了兩個哨兵的脖子。鮮血噴濺,兩個哨兵連叫都沒有叫出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你殺了他們?”李玉山驚訝地道:“你怎麼能這麼莽撞?我們無法處理他們的屍體,很快就有人發現有人入侵的!”
“你難道還指望我們闖入導彈發射井這種機密的地方,辦完我們要辦的事情,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嗎?”田澤的語氣之中帶着一絲輕蔑的意味。在他看來,李玉山和聶雲飛是同一種人,喜歡功勞和榮耀,因爲這會給他們帶來更大的政治資本和權利,但他們卻更愛惜他們自己的生命,他們在國家的權利場上佔有一席之地,但卻不願意爲國家作出自己的貢獻,更不會爲國家去冒什麼的危險。
“可是,一旦被發現……我們就無法撤退了。”李玉山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田澤笑道:“那是計劃之外的事情,我們的目的首先的瓦解赤軍針對我國的恐怖襲擊。至於離開,我們到時候再想辦法。”
“你根本就沒有離開的辦法,對嗎?”李玉山意識到了這點,直直地看着田澤。
“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討論這些,你難道想等到導彈發射升空,我們卻還在這裡討論如何撤退的事情嗎?”
“好吧,你這傢伙,今天的事情我們以後再算賬!”李玉山硬着頭皮向入口走去。以他自己的意願,他百分之一百不想進入導彈發射井,他甚至不關心火鷹山地師的烈火3導彈會襲擊華國的哪一個目標,但現在卻已經是騎虎難下了。柳月和手術刀戰隊的隊員們此刻都看着這裡的及時錄像,他這個時候退出行動,他在華國的政治生涯也就算完蛋了。
田澤也走進了入口。他估計門口的兩具哨兵的屍體很快就會被發現,或許幾分鐘,也或許十分鐘,但那都不重要了。因爲,他不確定李玉山有沒有能力在事後或者離開山地師軍事基地,但他卻是有的。這就足夠了。
玩陰的?他是骨骼清奇,天賦異稟的奇才,他又何懼之有呢?
“往前走二十米,右轉,你們就會看見一座電梯,門口有兩個哨兵,需要解決掉。”柳月的指引及時傳來。
這一次不等田澤用飛刀幹掉那兩個守衛電梯的哨兵,李玉山就拔出他的裝着消音器的手槍搶先幹掉了那兩個哨兵。他從田澤那裡受了一肚子的悶氣,他不能向田澤發泄,那兩個倒黴的印度士兵就成了他的出氣筒了。
“電梯口有一個監控攝像頭,你們小心。”柳月的聲音跟着又傳來。
“知道了。”田澤說。
事實上在進入地下發射基地之前,田澤就將他的天眼表進行了相關的操作,讓他能在攝像頭前處於隱形狀態。
田澤和李玉山的身上都穿着印度士兵的服裝,臉上也摸着鍋底灰,下巴上也粘着印度特色的大鬍子,這種僞裝雖然很低劣,但要通過攝像頭髮現這種僞裝卻還是需要一些時間。所以,柳月的提醒就導致了這樣的結果,田澤不屑去處理,李玉山也懶得去處理。兩人很自然地走過了通往電梯的通道,然後進入了電梯。在進入電梯的時候,李玉山將兩具印度士兵的屍體拖進了電梯裡面。
李玉山點了最底層的按鈕,然後說道:“你確定你現在還能追蹤那兩個人嗎?”
“當然,他們也從這座電梯下去的。”田澤說道:“這種事情,東瀛赤軍不可能買通所有的人員,更何況,他們現在殺了希曼爾汗,所以這個地下基地裡的兵力應該不多。我們儘量節省時間,找到那兩個人,幹掉他們。如果有必要的話,毀了這個導彈發射井。”
李玉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現在的他已經放棄了和田澤作對的念頭,他只想早點完成這個任務,然後離開這危險的地方。而他也認識到,要想活着離開這裡,那就一定要配合形同瘋子一般的田澤。
電梯停了下來,電梯門打開,一個巨大的控制室出現在視線之中。一些工作人員在各個控制檯前忙碌着,在他們旁邊的地上,赫然可以看見十幾具穿着白大褂的科研工作人員的屍體,有些屍體還在流血,顯然被殺的時間不會太久。
控制室裡的守衛非常嚴密,電梯門打開的時候,田澤和李玉山就同時被十多隻槍支瞄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