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都的警方還在調查利卡酒店的槍擊事件,但由始至終都只有一個猥瑣的中年大叔進入調查人員的視線。柳月、水清麗和胡玥婷都不曾現身,而餘靜燃走的是特殊的路線,避開了所有的監控攝像頭。甚至,就連田澤都不曾現身,一來是因爲他身上的僞裝,二來是因爲他從進入酒店的時候就激活了身體之中的上帝基因,進入了狂化狀態,他的肌肉線條有明顯的改變,加上他的僞裝,他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
這種種原因讓東京都警方的調查陷入了停滯的狀態,通緝令倒是發佈出來了,但卻只有一個猥瑣的中年大叔。田澤就算是站在站在警察局門口,也不會有警察上來抓他,因爲根本就不認識他。
之所以會藏身到那個地下室之中,原因之一是爲了躲避東京都的全城搜捕,原因之二就是聶雪嫺。東京都的警方雖然無法調查田澤的身份,但卻知道聶雪嫺的身份,而且知道她被那個猥瑣的大叔給綁架了。所以,田澤和他的女人們可以不躲藏,但聶雪嫺卻是必須藏起來的。
聶雪嫺被藏在了一隻工具箱之中,就在離開那個地下室的二十四小時之後。田澤等人也駕駛着一輛小型貨櫃車進入了東瀛皇宮。計劃已久的行動終於拉開了序幕。
東瀛皇宮之中有着什麼陷阱?田澤已經不去想了。
最後的結果是什麼?田澤也已經不去想了。
從小型貨櫃車進入東瀛皇宮的那一剎那,他就已經豁出去了。
不得不說渡邊褚一郎的辦事能力,胡玥婷的所有想法和要求他都實現了,不僅是效率夠快,還沒留下什麼破綻。此時此刻,田澤和他的女人們都一個東瀛人的名字,一個東瀛人的身份,這個身份甚至能在身份信息庫之中得到印證。
不僅是田澤駕駛的這一輛小型貨櫃車,在它的前面和後面還有好幾輛這樣的貨櫃車。每一輛貨櫃車的箱體上都用彩色的油漆噴着“菊園服務公司”的字樣。同來的還有幾十個菊園服務公司的員工,身上也都穿着潔白的制服,而女性員工的身上更是白色的女僕短裙,一個個打扮得性感妖嬈。餘靜燃、水清麗和胡玥婷也不例外,都穿上了菊園服務公司的女僕制服,裙襬只能遮掩住大腿根部稍微往下一點的地方,遮掩的遮掩,只要稍微有個翹臀的動作就會露出小內內。如果是上樓梯,走在下面的傢伙就會幸運地看見她們的內褲。和她們同乘一輛車,田澤覺得很爽,卻又覺得很吃虧。她們穿成這樣給他一個人看那倒無所謂,但這一次卻是有很多男人都能看見。
他卻不知道他這種心態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的心態,餘靜燃她們所穿的女僕裝雖然很性感,但只要注意一下就不會走光。他總把別的男人想象成他,看見穿超短裙的女人就忍不住要蹲下去繫個鞋帶什麼的,哪怕他當時穿的是拖鞋。
總是要犧牲一點的,田澤的心裡這麼想着。他將車駛進了指定的露天停車場,然後打開車門下了車。餘靜燃、胡玥婷和水清麗跟着他下了車。
柳月並不在這裡,此刻的她正坐在另一輛商務車之中,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的電腦。電腦的顯示器上正播放着田澤和餘靜燃、胡玥婷、水清麗下車的畫面。她的戰場就在這輛商務車之中,而不是在東瀛的皇宮之中。她就像是一隻盤旋在東瀛皇宮上空的一隻獵鷹,爲田澤和餘靜燃她們提供行動指引。
她,已經成功入侵了東瀛皇宮的監控系統。
菊園服務公司的一個經理將所有的員工都召集了起來,列隊,訓話。他告誡手下員工要注意禮節問題,不能出半點差錯,並叮囑手下員工們見到天皇陛下的時候不要驚訝,更不能索要簽名要求合照什麼的,那些都是被禁止的。
田澤的心中不以爲然,但面上卻還是裝出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
那個身材矮胖的經理訓完了話,然後就去和東瀛皇室的管家接洽去了。田澤帶着餘靜燃、胡玥婷和水清麗打開了貨櫃車的貨箱車門。餘靜燃、胡玥婷和水清麗三個女人各自推出了一輛裝着清潔工具的首推工具車,田澤則從裡面推出了一輛裝着一隻大紙箱的工具車。然後,四人隨着菊園服務公司的員工隊伍向皇宮內部走去。
三天前田澤和胡玥婷雖然已經在皇宮裡面轉了一圈,但那只是對公衆開放的外圍部分。東瀛天皇及皇室成員所居住的區域是禁區,以遊客的身份根本就無法進入。
“箱子裡裝着什麼?”守在門口的警衛攔住了田澤的手推工具車。別的服務員工都推着情結工具,或者餐飲用具什麼的,唯獨田澤推的車是一隻密封着的大紙箱。
“沒什麼,是一些很名貴的菊花。”田澤利索地打開了紙箱。
紙箱裡面果然是滿滿一箱菊花,金色的,白色的,紅色的,還有紫色的。
田澤跟着又解釋道:“這些菊花要用來裝飾就會現場的,因爲是剪下的名貴花束,數量很多,無法用花瓶裝來,所以就只能裝在這隻紙箱裡面了。我蓋着紙箱,是避免陽光照射和水分流失,不然它們會枯萎的。”
很詳盡也很合理的解釋,警衛揮了揮手,放田澤進去了。
田澤微微鬆了一口氣,因爲紙箱裡面裝的可不僅僅是菊花,還有一個被捆着並用膠布封住嘴巴的聶雪嫺。整個行動計劃之中,如何將聶雪嫺運進東瀛皇宮是一個非常麻煩的事情,因爲一旦聶雪嫺發出聲音,他和餘靜燃她們也就暴露了,不僅行動會失敗,而且會招來不不用的戰鬥,置身危險的境地之中。想來想去,田澤想到了紙箱裝菊花的主意。
很多人認爲東瀛的國花是櫻花,但那其實是錯誤的,菊花纔是東瀛的國花,而是是東瀛皇室的家徽。在東瀛的民間,菊花或許不算什麼,但在這裡,無論是皇室的成員還是警衛,他們對菊花都懷有尊崇的感情。而東瀛天皇的生日酒會用菊花來裝扮現場,這也是一個非常合理的事情。田澤用紙箱裝了一大箱菊花,花朵緊挨着花朵,都是非常脆弱的東西,警衛一般不會翻動它們,那麼將聶雪嫺藏在花朵下面便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了。
不過,紙箱是非常脆弱的東西,爲了不讓聶雪嫺用腳踢壞紙箱,或者發出聲音,田澤不僅是用膠布封住了聶雪嫺的嘴巴,還給她注射了一支麻醉劑。她醒來的時間會在兩個小時之後,而那個時候他和餘靜燃她們早就進了皇宮內部了。
酒會會在封明殿舉行,但在那之前,賓客們會在長和殿朝賀東瀛天皇。那個時候,應該是在傍晚時分,而田澤卻不需要等到那個時候。
菊園服務公司的員工們進入了工作區域,位於封明殿旁邊的一個偏殿之中。那個地方有東瀛皇宮的廚房和雜物堆放處什麼的。田澤、餘靜燃和水清麗還有胡玥婷先後進了一個房間之中。三個女人假意打掃着那個房間,田澤則將紙箱放下來,取出菊花往花瓶裡插。他的插花技術真的是慘不忍睹。
很快,在確定沒人注意這邊的時候,水清麗關上了房門並守在了門口。
餘靜燃將聶雪嫺抱了出來,聶雪嫺的身上也穿着和她一樣的女僕短裙。聶雪嫺並沒有清醒過來,任由余靜燃將她放到了沙發上。
“要弄醒她嗎?”餘靜燃看着田澤說。
田澤說道:“暫時不要,我們剛剛進來,還不清楚守衛的情況,我得出去熟悉一下環境,然後再做下一步打算。”頓了一下他又說道:“你們就留在這個房間之中,如果有人進來,打暈他,或者殺了他。”
“可是……”胡玥婷欲言又止,眼神之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的意味。
“我們留下,聶雪嫺必須有人看守。”餘靜燃說道:“去吧,保持聯繫,小心一點。沒有你,我們很難離開這個地方。”
田澤點了點頭,目光一一掃過餘靜燃、胡玥婷和水清麗,然後轉身出了門。
他的決定是正確的,皇宮內部的情況必須熟悉,而聶雪嫺也必須被牢牢地控制在手中,因爲只有她知道那個位置。
“一切正常,守在封明殿門口的兩個警衛是剛剛換上去的,還不清楚情況,你可以直接進去看看。”柳月的聲音從耳內的微型通訊器裡傳來。
“嗯。”田澤低頭應了一聲,然後向封明殿殿門走去。他的手裡捧着兩瓶已經被插好的菊花。
果然,封明殿殿門口的兩個站得筆直的警衛並沒詢問什麼,田澤很輕鬆地就走進了封明殿內部。在裡面,已經有好些菊園服務公司的員工在勞作,擺放餐具,擦洗地板,一片忙碌的樣子。田澤將兩瓶鮮花先後擺在了花臺上,擺放最後一瓶的時候,他故意調整位置,退步欣賞,再調整,拖延着停留的時間。
他的眼角的餘光飛快地掃過各個角落,記住一切,人物、環境等等,所有的一切。
“赤日出現了!”柳月的聲音忽然從接收器裡傳來。
田澤的身子頓時僵了一下,蹲下調整花瓶的時候低聲問道:“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