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團藍色的煙霧忽然從地面升騰起來,剛剛還能看見的穿着武士合服的男人忽然就消失在了藍色煙霧之中。
這就是傳說之中的東瀛忍術嗎?
東瀛人將這玩意吹捧到了天上,甚至吹捧到了太空上,但能得到田澤同志認同的忍者卻只有東京熱公司,一本道公司的女忍者,她們的忍術花樣繁多,什麼伏案翹臀挨插式、小狗跪伏翹臀挨插式、玉女坐蓮還是挨插式等等,觀看她們表演忍術的熱血男兒們也總是有着一顆激動難抑的心,想與她們現場切磋一下武藝。至於現在這貨,他根本就沒將之放在眼裡。
田澤閃身進衝進了藍色煙霧之中,手中的長武士刀至右肩上方劈下,在左腳上方離地一尺高度停頓。然後,他頭也沒回,向神殿衝去。
藍色的煙霧消失,剛剛藉助煙霧隱身的男人在煙霧之中現身,一動不動。一秒鐘之後,他的左肩忽然下沉,他的半邊身子就從他的雙腿之上滑落了下去。鮮血打溼了他的下半身,但他的雙腿卻還能像樹樁一般站在地面上。又過了一秒鐘,他的雙腿也栽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個世上就有這樣的傻瓜,要在擁有熱息成像能力的田澤面前裝隱形。這個世上也就有這樣的傻瓜,放着威力更大的熱武器不使用,卻要和田澤拼刺刀。
這或許就是東瀛的武士道精神,但在田澤的眼裡,他就是一個傻逼。
被田澤幹掉的男人是東瀛赤軍的戰士,他不是第一個被田澤幹掉的,也不是最後一個被田澤幹掉的。
神殿就在眼前,這一次田澤卻沒有東瀛手中的大威力的槍械將之轟成碎片。他已經看見了在天空盤旋的阿帕奇武裝直升機,他也需要房屋遮擋住那些自衛隊飛行員的視線。東瀛皇宮的每一幢建築對他們而言都非常重要,如果他先轟碎了這些建築,那麼那些自衛隊的飛行員就會毫無顧忌地將他轟碎。他的身體已經進化到了相當高的程度,但他卻不認爲他的肉體能抗住導彈、機關炮和火箭彈的轟炸。
一腳踢開神殿的緊閉的殿門。
“天皇萬歲!”一個赤軍武士亢奮地呼喊着口號,雙手舉着武士刀向田澤的頭頂劈落下來。而在一秒鐘前,他還鬼鬼祟祟地躲在殿門的內側,屏聲靜氣地等着田澤進門。
田澤的身形晃動了一下,已然從赤軍武士的身旁繞了過去。然後,他的武士刀從肋下後刺,錚亮的刀尖和刀身噗嗤一聲便從那個埋伏在門側的赤軍武士的胸口上穿了出去。他的腳步並未停下,他的武士刀在刺穿赤軍武士的心臟之後便抽了回去。
撲通,赤軍武士的屍體栽倒在了地上。他張大着嘴巴,似乎還想喊一句“天皇萬歲”,但最終沒能成功,因爲血液已經堵住了他的喉嚨。
田澤向神殿盡頭走去。在那裡,有些好些東瀛的神像,天照大神居中,還有好些別的神像,田澤並不認識它們。不過,有兩個人他卻是認識的,那就是赤軍的赤日軍長和東瀛的天皇陛下。
魁偉壯碩的赤日軍長,身材矮小瘦弱的東瀛天皇,宣日天皇。這兩個男人站在一處,給人一種很強烈的視覺衝擊感。無論是赤軍的赤日軍長,還是東瀛的天皇陛下,他們都是非常有氣場的人。赤日身上的是大將的氣場,宣日天皇身上的氣場則是帝王的氣場。
帝王將相,如果是在武士時代,僅憑他們身上的氣勢和威嚴,見
到他們的人都會下跪,匍匐在地上,對他們表示尊敬。但在田澤的眼裡,這兩個看似很有氣場的男人不過是做着王室復興,軍國主義復燃的白日夢的人吧了。
田澤最希望看見的是黃燦,但他並不在這裡。不過他肯定,黃燦就在這座神殿的範圍之內,不是埋伏在某個暗處準備偷襲他,而是在繼續他的時空通道的建設。時間對於他和黃燦來說,都非常重要。
田澤向神殿盡頭走了過去。他已經看到了居中的天照大神的神像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它的基座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形狀。他的視線停頓在了那上面,他看見了普通人根本無法發現的細微裂痕。將那些裂痕連起來,那就是一個長方的形狀。那應該是一個地下入口的通道。
進入那條地下通道就能和黃燦對面,但宣日天皇和赤日就擋在地下通道的入口前。要進入地下通道,摧毀在建設之中的時空通道,宣日天皇和赤日是一個必須解決的問題。
田澤一步步走了過去,顯得很平靜。他的身上沾滿了血跡,有些已經凝固,有些卻還新鮮溼潤,不過無論是什麼血跡,那都是別人的,不是他的。
“啊——”人影晃動,四個赤軍武士忽然從藏身的柱頭後面衝了出來。他們揮舞着雪亮的武士刀,神態猙獰。他們的站位非常好,兩個在前,兩個在後,就像是一張網,而田澤就是網中的一條肥美的魚兒。
五個人一瞬間混戰在了一起,武士刀在空中劈砍出閃亮的軌跡,還有金屬碰撞所發出的清脆的聲音。鮮血和利刃切割肉體的聲音就在混戰的一秒鐘之後出現,然後又在大約兩秒鐘的時間後結束。
田澤的腳步不曾停下,仍舊一步步向宣日天皇和赤日走去。他的身上又添加了新的血跡,他的衣服和褲子幾乎都被染成了紅色。還有他的頭髮和臉龐,他是從血池之中爬出來的厲鬼。
四個張牙舞爪的赤軍武士撲通撲通地栽倒了在了地上。他們四個,一個心臟被刺穿,一個被削掉了腦袋,一個被切斷了喉嚨,還有一個被轟扁了腦袋。
壓抑和恐怖的氣息,還有血腥的味道在古老的神殿之中蔓延。
“田澤!”赤日踏前一步,擋在了宣日天皇的身前,他兇悍地吼道:“你想幹什麼?啊?你要搞清楚,這裡是東瀛皇宮,在你面前的是東瀛的天皇陛下!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都足以讓東瀛向你們華國宣戰了!”
“是嗎?”田澤的喉嚨裡冒出了一個淡淡的聲音,他的腳步並沒有停下。
“站住!”赤日吼道:“你這個混蛋!你難道沒聽明白我在說什麼嗎?你或許認爲現在的東瀛不是華國的對手,但是東瀛卻是美國的堅實盟友,還有菲律賓和印度,還有英國和法國,我們擁有衆多的盟友!你們華國敢和這麼多國家開戰嗎?”
田澤停下了腳步。
“哈哈!這就對了!你無論如何也不敢傷害我們的天皇陛下,他是天照大神的後裔,是我們東瀛的驕傲,是我們的領袖。傷害我們的天皇陛下,那就等於是傷害我們全體東瀛名族,我們是要開戰的!”赤日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冰冷而不屑的笑容,他繼續說道:“你是沒有資格傷害天皇陛下的,你也沒有資格留在這裡。你作出了正確的決定,我暫時也不爲難你了,你離開這裡吧。”
“你有病嗎?”
赤日頓時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田澤說道:“我說,你有病嗎?”
赤日惱羞成怒地吼道:“你居然敢說我有病?你真的不怕東瀛國及其強大的盟友向你們華國宣戰嗎?請你你那豬腦袋想想清楚!”
“你說的那些,和我有什麼關係嗎?東瀛對華國宣戰不宣戰,與我有關係嗎?我只代表我自己。”頓了一下,田澤咧嘴笑了一下,“老子今天來這裡,只爲我自己代言,你的,明白嗎?”
赤日的神情忽然就變得凝重了起來。他能說服一個狡猾陰險的老牌政治家,但他卻無法說服一個瘋子。他費盡口舌陳述要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什麼都想到了,也什麼都說出來了,但人家只爲自己代言,那還說個毛線啊?
“還有,不要把你所謂的那些盟友掛在嘴邊上,現在的東瀛連國防這種事情都要別的國家來做,你們一邊要奉上鉅額的保護費,一邊卻又對美國大兵侮辱你們的女人選擇性地失明,你們也忘記了光島和長齊,你們就像狗一樣存活在當今世界……你他妹的居然還能如此囂張?對我說什麼盟友?”
宣日天皇的瘦弱的身子輕微地顫抖了起來,額頭上的青筋都鼓冒了起來。他顯然已經被田胖子的言語刺激到了。
“放肆!”赤日握緊了拳頭。
田澤搖了搖頭,淡淡地道:“不要認爲現在的華國還是以前的華國,也不要認爲你們的強盜行爲還能像二戰時期那樣成功。我雖然只代表我自己,但我作爲華國的一員,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不懼怕任何戰爭的。你們赤軍發動了針對華國的恐怖襲擊,你們的皇室成員也加入了未來世界政府的陣營,也就成了整個人類的公敵。世人現在還不知道你們的身份和陰謀,但我知道,我也知道我該做什麼。”
“那我們就像你們宣戰!”赤日憤怒地吼道。
“無所謂,但我要做的是殺了你們!”田澤忽然動了。
“天皇陛下快離開這裡!”赤日急道,一邊拔刀。
宣日天皇總算是從美好的幻覺之中醒過了神來,他自以爲憑藉他的東瀛天皇的身份能讓他平安無事,但哪裡卻知道那個死胖子在冷嘲熱諷一番之後居然還是要殺他!
一個晃動,田澤已經撲到了赤日的身前,揮刀劈砍了下去。
赤日也已經將他的武士刀拔出了刀鞘。他舉起武士刀向田澤的武士刀封擋了上去。
咔!嚓!
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劈砍動作,但田澤的武士刀是來自未來的武士刀,赤日的武士刀或許是他的家族傳承下來的具有家族意義的古物,其強度和硬度都遠遠不及田澤的武士刀。劇烈的碰撞之下,赤日的武士刀頓時被劈斷,而田澤的武士刀就在那一瞬間劈開了他的腦袋瓜子。
鮮血噴濺,真正的肝腦塗地。
“你……你……不能……啊!”宣日天皇的聲音嘎然而止,讓他閉嘴的不是別的,正是劈開赤日腦袋瓜子的武士刀。
拋開宣日天皇的身份而言,他只是一個瘦弱的老頭。要殺這樣的目標,對於田澤來說,那和踩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去地獄做你的皇室復興,軍國復辟的美夢吧。這把刀是你女兒的,現在我轉贈與你。”田澤對着宣日天皇的屍體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向天照大神的神像走去。
對他而言,接下來的纔是真正意義上的戰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