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厚臉皮的張小木

“我看你纔是放肆,一個糟老頭子,也就是穿的好一點,竟敢冒充皇上的老丈人,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張大人,這幾個人冒充皇親國戚,趕快把他們拿下問罪。”孫八爺對呂國丈的話完全無視,奈奈的,你有威嚴,老子也是霸氣,誰怕誰啊?

“你……”呂國丈被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

“給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沈萬元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使勁地扔向那個準備大發雷霆的張大人。

張大人慌慌張張地接過金牌,剛開一眼,臉色立馬變得慘白,毫無一絲血色。雙手發抖地捧着金牌,張大人顫顫巍巍地走了下來,遞迴給沈萬元。

金牌並沒有太大的特殊之處,但是上面寫着一個“沈”字和下面一個方形的玉璽圖案可是最重要的。雖然他的官職不高,但是這塊只屬於太后的金牌他還是能夠認識的。

“下官見過大人,敢問是哪位大人?”張大人的腰都快彎成九十度了,沒有沈萬元發話,他都不敢直起腰來。

“我是哪位大人無關緊要,這位可真的是國丈大人。張大人是吧,你要是還看不清楚形勢,等待你的是什麼後果,相信不用我說,你也能猜到。”沈萬元看到張大人知錯了,倒也沒有和他爲難,而是很溫和地說道。

“是是是。卑職拜見國丈大人。”張大人迷途知返,直接跪倒在了呂國丈面前。

“哼!”呂國丈可以沒有好臉子給這個張大人。他哼了一聲以後,直接坐上了張大人的椅子。

“啪”一聲,呂國丈拍響了驚堂木,大聲地喝道:“張……張什麼,你辱罵本侯爺,又和地方惡霸勾結,強搶良家婦女,該當何罪?”

“回國丈大人,卑職名 叫張小木……”張小木只敢回答出自己的名字,可是對於國丈大人後面的話,他可不敢接茬,那是要掉腦袋的。

“張小木,你可知罪?”呂國丈再次大喝一聲。

“卑職知罪,卑職知罪,卑職先前蠢笨,沒有認出國丈大人,出言不遜,卑職該死卑職該死……”張小木知道他今天是跑不了了,只好裝成弱者獲得同情。

“你是該死,死一百次都不足惜。”呂國丈想起張小木對他的辱罵,心裡恨不得直接讓人砍了這個傢伙。但是畢竟他沒有實際的官職在身,沒有審案的權利,更沒有罷免官員職位和懲治官員的權利。

“往哪裡走!把他拿下!”呂國丈突然指着大門大聲地命令道。

衆人齊齊轉頭,這才發現孫八爺竟然偷偷摸摸地溜到了門口,正準備遁走呢!張小木看到自己手下的捕快並沒有聽從呂國丈的命令,急忙喝道:“都愣着幹什麼,沒聽到國丈大人的話嘛,給我把他拿下。”

捕快們這才反應過來,合着他們老爺現在已經成爲人下人了,堂上這幾個老頭子纔是重要的人物啊。“是!”捕快們齊齊答應一聲,十二個捕快一齊撲了上去,把人高馬大的孫八爺給壓倒在了身下。

“綁起來。”張小木再次命令道。

“國丈大人,你看怎麼處理,你儘管吩咐,卑職一定照辦。”張小木急忙又跪了下去。

“先讓她把事情說清楚。”呂國丈沉了一下氣息,緩緩地說道。

“孫慶,快把你如何強搶林家小女的事情說清楚。”張小木對孫八爺大聲地吼道。本來在呂國丈等人到來之前,張小木可是審理林琪琪故意傷人的罪過,而現在情勢急轉直下,由不得他不改口。

“張大人,你不能這麼對我啊,我每年送你們那麼多銀子,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孫慶聽到張小木的話,很是着急地喊道。

“住嘴,誰收你銀子了?”張小木大急。這孫慶口無遮攔的話一下子將他置身於一個尷尬的境地。

“張大人,你不能不認啊……”孫慶也是大急。張大人可是他現在最大的靠山了,雖然這個靠山也快倒了,那要倒就一起倒,可不能便宜了這個貪心的傢伙。

“住嘴。來人給我掌嘴。”張小木這下真慌了。要是這個死孫慶老是認定他收錢了,即使國丈大人不管,回去一說,他這個小小的官位可就不保了啊。官位丟了也就算了,可是他這些年從孫慶手裡收的銀子足夠砍頭的了。

張小木的話剛一落下,上來兩個捕快,一個按頭,一個拿着一根窄窄的小木板使勁地抽上了孫慶的臉龐。噼裡啪啦一陣先生過後,孫慶滿嘴牙齒都差點都打光了,一滴滴鮮血不停地滴在地上,看起來有點滲人。

“嗚嗚嗚,哇哇哇……”二十個巴掌打完,孫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但他還是想張嘴說什麼,可惜說出來的話已經完全聽不清了,只能聽得見是嗚嗚嗚,哇哇哇的聲音。

“張大人的算盤打得很響嘛!”沈萬雲笑着插了一句嘴。

“卑職……卑職是氣憤孫慶的所作所爲,一時沒忍住。”張小木非常尷尬,被人看穿的感覺非常不自在。

“國丈大人。這個孫慶當街強搶民女,意圖不軌,爲害鄉鄰,國丈大人就直接定罪吧。至於張大人,就留個武安縣令來處置吧。”沈萬元做了一回和事佬。本來這事也不復雜,國丈大人雖然沒有實權,但地位尊崇,判了也就判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林先生,你看呢?”對於林雲寧,呂國丈倒是比較佩服。這個人自從進了大堂,便沒在說一句話,很是沉穩,完全把一切都交給了呂國丈和沈萬元。呂國丈也不是沒有見過那些很有才華的讀書人,可這些讀書人一遇到事情不但慌張,而且總會認爲自己就是正確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隨意地發表意見,從而陷入更加麻煩的境地。

“一切單憑國丈大人做主。”林雲寧躬身抱拳說道。

“好。本侯就擅自做一回主,等回了京城,自會去皇上面前告罪。”呂國丈虛空朝着京城的方向抱了一拳,然後驚堂木一拍,大聲地說道:“孫慶當街強搶民女,意圖不軌,禍害鄉鄰,但念其沒有做出太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就先打三十大板,監禁一年。”

“國丈大人英明。”張小木急忙送上馬屁。然後示意捕快把孫慶拉下去打了再說。捕快們這下不用他們大人提醒了,他們已經知道上面坐着的老頭子比他們大人講話還有效果,所以很忠實地執行了呂國丈的命令。於是片刻過後,孫慶已經被摁到了板凳上,兩名捕快已經揮舞着手裡的水火棍狠狠地打下去了。

“張小木身爲朝廷命官,收受賄賂,包庇惡霸,欺壓百姓,本應罷官免職,充軍流放,但念其能夠知錯就改,本侯就先打你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張小木的馬屁剛拍過,呂國丈便送了他三十大板。不過,呂國丈的判罰是相當的輕了,要是他這事拿到官面上來,當堂問斬都不在話下。

“卑職謝國丈大人賞罰。”張小木臉皮夠厚的,不但沒有哭喊求饒,反而再送一記馬屁。

“打。本侯在這裡看着。”呂國丈對其他的捕快說道。

捕快們你看我,我看你,很是遲疑地走了上來。雖然呂國丈說話很有效,但是現在他們要打的畢竟自己的頂頭上司,所以他們還有點但顫心驚的。

“動手。今天你們那個不使勁打,本大人就饒不了你們。”張小木真是人才啊,這姿態做的是相當的精彩,已經很成功地讓呂國丈和沈萬元改變了一點點對他的看法。

在張小木的威脅下,他手下的捕快真的下手使勁打了起來。雖說他們使勁打了,但還是手下留了點情。同樣是三十大板,孫慶和張小木的結果絕對是不相同的。

三十大板打完後,張小木掙扎着再次跪倒了呂國丈的面前。呂國丈此時不得不佩服張小木的厚臉皮了。不過,他也沒在在意張小木的表現了,而是對林雲寧說道:“林先生,你先帶林小姐回去吧,這裡我留下善後。”

“多謝國丈大人。”林雲寧躬身道謝。他道謝了,林琪琪和林楠二人也彎腰道謝。

林家三人走了以後,大堂裡就剩下沈萬元和呂國丈等人。張小木依舊強撐着跪倒在地上,他臉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落,但她依舊咬牙硬挺着。

“起來吧!”呂國丈終究心慈手軟,看到張小木那痛苦的模樣,他暫時選擇放過張小木了。張小木顫巍巍地想要站起來,但是屁股實在疼的很,一時很難站起來。呂國丈點了點頭,他手下的捕快便把他扶起來趴在了一個椅子上休息着。

呂國丈和沈萬元在衙門呆着不走,這些人也都不敢走,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地在這裡等待着。衆人一直等到天黑,衙門外面才匆匆走來一羣官兵,領頭的竟然是武安縣縣尉楊顯。剩下一羣官兵則是楊顯帶來的,當呂國丈讓下人去告訴楊顯時,楊顯還以爲張小木那個不長眼地把呂國丈給抓起來了呢,所以他就帶着二十個官兵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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