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將掛在頭上的幾根菜葉抹掉,艾貝雅擡頭看向二樓。
卻剛好給人提供了一個非常好的視角,“咔嚓咔嚓”幾道閃光燈過後,她艾貝雅最最落魄的樣子便有了圖像記載。
“啊啊啊啊……是誰,有本事給我下來……!!!”瘋了瘋了瘋了,這叫怎麼一回事!!!
邁開步子想要追上二樓去看個究竟,卻又不小心踩到了菜葉,腳底打滑,今天第二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一下,摔得她半天都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旁邊走過的學生無數個,一個個只是朝着她指指點點,沒一人上前幫她一下。
這一刻,艾貝雅突然有種被世界嘲弄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不好……
幸好王彬和任勝也來食堂吃飯,看到這麼多人圍着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很好奇的擠進去看個究竟,纔算讓她脫離了窘境。
“艾姐,剛纔怎麼回事?是誰怎麼大膽子,居然拿那種東西潑你?”兩人齊力將她扶進食堂,任勝找了一大包的紙巾幫她擦着身上的污物:“要不要我們帶人替你找出來?”
“我也不知道是誰。”艾貝雅搖頭,用手擋開任勝的手:“不用擦了,渾身都是,擦不乾淨的。你們還是先幫我找家酒店,再幫我弄套乾淨點的衣服,我先弄乾淨了再說。”至於兇手,那絕對是要找出來的,這個毫無懸念。
“那好吧。”
兩人聽命,一個去開車,一個扶着她慢慢走出食堂……
酒店就在學校不遠處,王彬開着車五分鐘就到了。
艾貝雅在浴室足足待了兩個小時,纔算將身上那股難聞的怪味給去掉。
“有什麼消息沒?”一出浴室,艾貝雅就問情況。剛纔洗澡的時候,王彬他們就叫人去調查了。
可是聽到她的問話,王彬兩人一改剛纔憤憤不平的模樣,語氣中充滿了矛盾:“艾姐,依我們看,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什麼?”算了?她耳朵沒出問題吧?
“艾姐,雖然我們知道您很厲害,但對方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啊。”
“所以我就活該受欺負?”
“有句話叫,吃虧就是便宜,能忍也是福啊。”
“別給我講這種歪理。”
忍忍忍!!就因爲忍得太多了,所以現在纔會被人騎到頭上來拉屎,“說,到底是誰?”
“我們……”
“你們不說,我猜也猜得到。”除了花無情那一夥的,再找不出第三種可能了:“該死的花豬頭,怎麼不被他老爹關在家裡呢,出來也只是禍害社會。”
“艾姐,您說話輕一點。”王彬有些顫巍巍的看着牆壁。
“喂,不至於吧,這麼膽小?那姓花的又沒長三頭六臂,你們那麼怕他幹嘛?更何況,這裡是酒店,又不是在他家隔壁,說輕一點幹什麼?”
“可是艾姐,三少他……”
“嗯?莫非……隔壁就是……”艾貝雅突然間明白了,鳳眸微微眯起,看着那堵牆。真是恨不得自己能夠有意念,一下子就可以將牆給擊穿了,然後拎着那個花無情將他從這24樓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