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翔覺得這個價格還能接受。他現在的資產共有一百七十億左右,支付這筆錢並不困難,他就同意了這個價格。
看到他這麼爽快地答應了這個價格,鐵翼直皺眉。這筆錢夠買條中型飛船了,而且還是不錯的中型飛船,現在卻買了這麼一條破船。這孫翔花錢真不心疼,也不知道這錢是怎麼來的。
霍金收下了20%的定金後離開了鐵翼駐地,他承諾飛船將在三十天內交給孫翔。
鐵翼和瑞克等霍金他們一離開就開始埋怨孫翔,孫翔笑了笑說道:“那艘船最大的缺點其實就是內部空間小,但是你們看。”他拿出自己做的那個空間容器,“只要在它內部多設幾間這樣的房間,即便不適合人居住,但放物資還是沒問題的。這樣留出的空間就大了,物資和能量只要足夠多,跑再遠的路都行,只是消耗大了點。不過我現在不缺錢,所以你們放心吧,雖然錢多,我也不會買沒用的東西。”
衆人總算知道,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既然他這麼有把握,其他人也就不再說他,但要他們完全相信孫翔能把那艘有致命缺陷的飛船改造成實用的戰艦,還要等看到實物才行。
戰艦沒送來這段時間,孫翔開始爲它的空間改造進行準備。前段時間他“繁殖”了足夠多的微型機械人,這時候正好派上用場,現在它們正在智腦的指揮下夜以繼日地生產空間元件。他不知道,其他文明只有在製作小型空間容器時纔用到這麼微型的空間元件,在房間那麼大的空間中進行空間改造,使用的元件會大的多,如果有人知道他這麼幹,不知道會多驚訝。他也沒意識到,他這樣的空間改造在外界需要什麼樣的價格,不過他自己做倒是花不了多少錢。
連續使用源力進行篩選微型元件讓他的源力控制能力直線上升,也終於讓他感受到自己精力的極限。連續四天的工作,讓他感到極度疲勞,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工作喝了一瓶高級營養液,並用睡眠恢復一下精神。
有多少時間都沒有進入如此深度的睡眠,孫翔已經記不清了,當他醒過來時覺得神清氣爽,腦袋更加清醒,精力也更加充沛。他以爲這是深度睡眠帶來好處,也沒太在意,但當他再篩選微型元件時,卻發現原來必須集中注意力進行的工作,現在處理起來變得遊刃有餘。做起來輕鬆,處理的速度就快得多了,精力的消耗也沒原來那麼厲害。當本來需要一天的工作只用了五個小時就完成了後,孫翔才意識到這一覺後自己進步了,而且是前進了一大步。
離鐵翼駐地三十公里外,有一片豪華住宅區。這裡的住宅是用來租給到塔雷拉辦事的人員臨時居住的,前提是這些人能支付足夠的錢。在其中一棟建築內的二樓,六個人圍坐在一張會議桌邊,坐在上首的一名魁梧的中年人彷彿自言自語地問道:“斯科奇完成監控器的佈置了嗎?”
一個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這聲音明顯不是在座的任何人發出的,像是通訊類設備發出的聲音:“已經佈置完成,我馬上打開監控。”話音剛落,會議桌上空出現了一個四方的全息圖,而圖像中所顯示的,是一個區域的實時監控圖像。監控的區域正是鐵翼駐地。佔着整個桌面的圖像很大,但是要看清監控區域內傭兵的臉卻不容易。那位中年人隨手點了一下,被他點中的區域馬上被放大,這時圖像的清晰度雖然還做不到能點清其中某一位傭兵的毛髮數量,但絕對能看清他臉上的雀斑。
“很好,你回來吧!”中年人說完後環視了一下圓桌邊的其餘五人,“接下來我們分成三組,每組兩人,輪流監視這個傭兵團,如果有任何發現,立即讓斯科奇進入網絡查證。好了,我和約翰先值第一班崗,你們去休息吧。”桌邊的四人站起身來走出了二樓的會議室,室內只留下了那名魁梧中年人和另一位斯文白淨的年輕人。
空間元件的篩選工作快要完成了,孫翔覺得這麼多的元件足夠完成那艘船的空間改造。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有人通過網絡在呼叫他。網絡呼叫在通訊器中會顯示對方的特殊標誌,平時通過網絡聯繫他的除了肖恩外沒有別人。這次通訊器中顯示的標誌卻不是肖恩的,而是一個從來沒見過的標誌。反正前期準備工作快要完成了,孫翔決定上網絡看看,聯繫他的到底是誰。
在網絡中見面後孫翔才知道,原來呼叫他的就是失蹤了幾個月的蒙曼。這傢伙現在看上去臉上的毛更長了,體型也顯得消瘦了很多。臉上還有些小傷口,右眼眶上有點腫還有一大塊瘀青,跟個熊貓似的,好像剛和別人打過架。兩人剛見面他就迫不及待地說道:“飛羽,我找到那個賣給我那幾件東西的人了!”
“你失蹤這麼久,就是爲了去找那個人?”孫翔一臉驚訝。這個蒙曼真是執着,一個人不聲不響地就出發去找那人了,搞得自己還以爲他又被綁架了。
蒙曼憨憨一笑:“是啊!我問了那裡幾乎所有人,好不容易纔找到的。”
“那你有沒有問他,那些東西是哪來的?”
蒙曼有些惱怒地說道:“我禮貌地去拜訪,結果那傢伙理都不理我,我不走他還派人往外轟我,結果我一個沒忍住,和他們打了起來。”他指指自己還沒消腫的眼眶,“我幹翻了四個人後,最後成了這模樣。”
孫翔噗嗤一笑,這傢伙倒也不在乎自己的面子,捱了打還直直地說了出來。不過這傢伙找自己幹什麼?想到這孫翔問道:“那你接下去打算怎麼辦?”
“我一定要知道他們是從哪裡得到的這些東西,那是我們特倫斯特文明的遺物,我一定要去看看我們文明曾經的輝煌。”說道這,他看起來心情有些沉重,“哪怕那裡只有一些破敗的遺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