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着火系基因能量配入到黑色能量當中,黑色能量一下子將火系能量給包圍,兩種能量既不排斥也不分離,正處在一種特殊的狀態。接下來的一步就是將黑色的基因能量從寧媖的臉頰上面抽出來,這也是最關鍵的一步,並且需要強大的精神力做爲支持,用精神力將粒子能量拉出來,最後化做精神粒子能量,如果說是一般的精神速射師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粒子能量所帶來的壓力。
在目前來看,相信整個紫藍星上能治療寧媖這種病的也只有立生一個人,抽取黑色能量是關鍵的步驟,立生自己一點也不敢大意。雖然說自己對於醫學方面有一定的研究,但實踐的次數並不多,這就是最考驗自己醫術的時候。
當自己控制着火系能量將黑色能量從組織裡面拉出來的時候,黑色能量好像脫離了母體,一下子變得暴戾不安,能量的穩定性極差,立生隱隱約約有些控制不住這種態勢。如果控制不住能量的話,就很可能產生爆炸,這是極度危險的事情,就像精神粒子能量打到自己的身上,然後脫離了主體的指引,精神能量變得不安,最後就在敵人的身上爆炸開來。
不能容忍有任何的錯誤,立生猛地將手中的精神能量再一次加大,受到精神力的影響,那些黑色的能量逐漸變得安靜下來。再次慢慢地和立生手中的火系能量合在一起,一切都像迴歸到了平靜。
可以預料的是,如果沒有強大的精神力和強大支持的話,這股黑色奇特的能量肯定控制不住,最後就會產生爆炸,立生可不想被立生手中的能量給炸傷,這其中更需要對能量控制的精準度。由於黑色能量沾附組織過於太久,兩者好像完全聯繫在一起,當黑色能量抽出來的時候,寧媖痛苦的輕哼着,精神幾乎處於一種崩潰的狀態,立生清楚的感覺到她是憑着一股子的毅力在支撐着。
黑色的能量抽出來後,臉上黑色的血痂迅速的裂開,從裡面溢出鮮血的血水出來,裂開的狀態還在進一步加大着,立生已經知道得儘快結束,要不再等下去的話,很可能就會造成流血過多。受到黑色能量的侵蝕,傷疤組織的再生能量極弱,一但溢出了些血出來,就很難再止得住,就像出血病一般,黑色能量已經將小範圍內的造血幹細胞徹底的消除掉。對於組織再生來說,已經起不到什麼很重要的作用,只有等着時間的恢復才能達到治療的最終目的。
黑色能量全部抽出來時,黑色能量在立生的手中迅速的皺縮着,積蓄在一起,然後再慢慢地散開,同着立生手中的火系基因能量融解在一起。空氣中更是發出能量微弱撞擊時,發出來的嗡嗡聲,聽着顯得有些讓人感到牙酸。
這下麻煩大了,黑色的怪異能量完全被立生用精神力給壓制住,黑色能量好像依附在他手中似的,不像火系能量控制的那般熟練,倒是有些像自己第一次使用能量的那種情況。黑色能量根本沾在手中不能散去,如果不能散去,只有一個辦法,只有將從粒子能量轉化爲精神粒子能量的黑色能量團給激射出去。不過立生可不想在這裡將黑色能量團給激射出來,他不想惹起別人的誤會,更不想知道別人知道自己在爲寧媖治療那不可能醫治的傷疤。
正當立生無處可施的時候,他好像感覺到了些什麼事情似的,這些黑色的能量中夾帶着一些水系能量,儘管很微弱,但立生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他沒有任何的遲滯,忙着將手中的火系能量中又加了一些水系能量,原來水系基因能量和火系基因能量加在一起的時候,威力就會大很大,這再加上這種奇怪的黑色能量物質,立生手中精神粒子能量團從紅黑色,漸漸地轉換爲紅灰色,能量的飽和度也在一定基礎上增強了許多,具體有多少,立生連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他從未感覺到手中的能量竟然是如此的充足,似有一種不屬於自己的能量在主導着,而這種能量物質就是那種異樣的黑色能量物質,一種非常奇怪的能量,也是脫離五行屬性之外的能量物質,不能說完全的脫離。立生還是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那些黑色能量中還是存在着一些五行內的能量屬性,只不過這種五行屬性好像被黑色能量所帶的特殊物質所掩蓋,只有對能量異常敏銳的人才能發現這其中的旖旎。
被水系能量中和的黑色能量一下子安靜下來,紅色的基因能量再一次的和水系能量結合,緊接着就是三種能量融合在一起。三種積蓄在一起的能量產生了另外一種新的質變,一種全新的能量物質,三種能量各佔一分天地,立生從來就沒有看到過如此神奇的現象,他不竟有些癡迷。
手中的能量能夠控制的時候,立生一點一點控制着黑色能量應着水火兩個基因能量重新將精神能量分解,能量的顏色開始由深紅中帶着的灰白轉爲淡色,然後逐漸地消失,好像剛剛根本不存在一樣,一切都是顯得那麼的神奇。
那種黑色的特殊能量物質也跟着立生手中的火系基因能量和水系基因能量慢慢地消失,而那股奇特的黑色能量也引入了立生的體內,立生只覺得有些暖暖在感覺,然後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像在一瞬間,但立生卻其中過了很久,他已經注意不到周圍發生的情況。他猛地的回過神來,正看到寧媖全身癱軟,正無力的靠在自己的腰間。輕撫了一下她的頭髮,自己並不會因爲一個人的醜惡來判斷對一個人的好與壞,只有心地善良那纔是真美。
立生對着正在酣睡狀態的寧媖輕輕地笑了一下,將她緩緩的放倒在牀邊將寧媖臉部的傷疤用浮紗擋住了以後,立生就拉開寧媖的房門,自己走到圓形的大理石桌面前,爲自己泡了一壺青芊茶,慢慢地品嚐着。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着,星空已經染上了白點,這些白點就像人生最後的歸宿,不同人用不同的心情去看,都會有不同的感受。兩輪紫月此時也已經從天空中升了起來,淡紫色的月光拉開到房間裡面來,卻又多了另外一層意境,一種知其所,而不知道其所以然的意境。
立生靜靜的凝思着,看着深邃的天空,他不竟想到了以前的世界,以前的此時會是怎樣?軍事基地的工作人員不知道怎麼樣了,司令怎麼樣了,一切的一切,立生想到這裡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所勾起他無盡的傷感。
一聲聲音打斷的他的思緒,將他從微微的悲傷中給拉了回來,只聽到身後躺在牀上休息的寧媖輕吟哦了一下。立生將頭稍轉過來:“起來了?我等你很久了,是時候向你道別了,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處理。”
寧媖不敢伸手去摸臉上的傷疤,她只感覺到臉上傳來火一股的疼痛,但就是這種疼痛卻讓她感覺到萬分欣喜。本來已經壞死的組織,根本不存在什麼感覺,也不存在什麼痛苦,完全就是一塊死肉。
寧媖眼神感激的看着立生,眼眶中閃出一些淚花出來,浮紗上面被浸出的鮮血給染紅,可寧媖還是沒有將它給摘下來,或許這是她一生的習慣,浮紗上面的兩朵鈴狀的小花也帶着一些嬌繞的紅豔。不用立生說些什麼,寧媖已經知道立生將她臉上的傷疤給治好,而那些黑色的能量被立生抽走,沒有一點殘留在自己的臉上,治療的過程當中,寧媖也只處於一種半意識的狀態,對於立生到底怎麼治療了,連她自己的心裡也不清楚。
看着正起步要走的立生,寧媖站在立生的背後,嬌呼了一聲:“生哥,謝謝你。我一定會報答你這份恩情的。”
立生沒有回頭,背對着寧媖哈哈一笑:“有機會再說,相信你一定會成爲我的好幫手,我走了。”
寧媖目送着立生走出圍牆,紫月將立生的身影拉得很長,彷彿顯得是那麼的高大。寧媖看着已經消逝了的影子,發神了好一會兒,然後喃喃的說道:“君情比山重,媖兒一定會記住你的。”她本來還以爲立生會提出什麼其它的要求,沒有想到立生就這麼倘然的走掉了,着實讓寧媖顯得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