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凡並沒有在意什麼,他倒覺得無所謂,如果先前所有人都在拼實力,那麼現在每個人只憑運氣而已了,在這個以實力爲尊的世界裡,比比運氣還算不錯的。
謝凡望了望其他人,那些與着自已同樣實力較差的弟子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孩童般的幼稚笑容。估計誰都沒有想到,自已的實力以經相當爲零了。
“好了,時間也不多了,大家便開始抽籤吧。”中年男子示手一揮,從臺下角落上走出了二個與謝凡年紀相仿的弟子。
而這些人以後可都是他的師兄了,等自已分配到院落時,估計也能和他們一樣神氣了。
前頭以經抽過籤的人並沒有直接翻過牌子,而是緊閉着雙眼嘴裡不斷的低喃着,上天保佑....,而一時之間整座大殿都是陣陣這樣的迴音聲。
越是不想緊張越是緊張,也許受到這種氣氛的影響,謝凡開始抽籤的時候也是心裡一直默唸着,不過他總感覺有人在指意着他,將一根籤抽出一半時又放了下去,拿出了另一根。
謝凡抽完後,擡頭望了一眼瘦長的老者,雖然在臺上的那些角色都很厲害,但這位老者居然仍然是動也不動的站着、身上一絲灰塵好像都沒沾,與那些竹子一樣的挺拔着,正在自己下面不遠處靜靜地望着自己。
“沒一絲表情?那到底是選對了還是選錯了?”謝凡終於還是抽出了這根籤,緊閉着雙眼,喃喃自語着,“死了,完了,怎麼預感會如此強烈。”
大殿中一時之間傳來陣陣的興奮聲,顯然這些都是被選中各大院的,而那些低聲下氣沒有一絲聲音的則肯定是選中了空籤。
“我應該不會這般倒黴的。”謝凡緩緩地睜開眼睛,將手上的籤翻了過來。“沒字?”另一面,費力的望了望,只見兩面都是空無一字。
“哇靠,不是吧?”
謝凡又回頭掃視了後方幾眼,秦言衝着謝凡一陣苦氣,謝凡吸了一口氣,看來自已還真是倒黴到家了。
過了一會兒,心中平靜下來,即然到了這裡,那隻好先這樣了,扯了幾下衣服,即然是內門那肯定也差不了多少。
等所有人的籤都抽完後,這時中年男子走前一步,肅然的面對着臺下的所有弟子。
“大家各自以牌位上的院落站到一邊,其中有十名弟子選中了天字的籤位,這十人將於十大長老的親信弟子。”
“還有一些選中了地字籤的弟子,可以在執事中領取任務而得到進階的機會。”
“到於那些選中空籤的弟子,將分配到藥園,符室,廚房,等會將有人來挑選你們,若不能被挑選中則分配到內門打掃院落。”中年男子打量了幾下剩餘的這些人,用手輕輕地摸了摸自已的下巴,稍微沉吟的說道。
“這還要在選?不玩死人不罷休啊?”謝凡無奈的低着頭,眼角掃視着望了其他人一眼
,果然這個秦言也在這裡面,一臉納悶的臉神,謝凡偷偷地一陣竊喜。與自已一樣倒黴。
當所有弟子被各分院的人帶到另一處時,眼前出現了幾位看上去不太像天機道教的人,胖乎乎的赤膊大漢不用想肯定就是本教的火夫了,而另外兩位則是符室與藥園的老者,給人一種弱不驚風的感覺,怎麼看也不像是強者的模樣。
而他們還要被人當成市場上的物品一樣任由這幾位挑選。
“你們也別一副死氣沉沉樣子,告訴你們,能被選中我們廚房裡的待遇可比那些分配到院落上的弟子好太多了。”胖大漢說的話讓人都覺得背後有一股冷冷的涼氣在往上冒。
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話,就感覺被選中了還是一種容幸?
“曾藥老黃符老,這一次得讓我先挑選了吧?”胖大漢笑道一聲,“上回可是讓你們先挑選的。”
“唉,你這胖坨還有理說了,那一回不是讓你挑選幾個力大氣壯的走啊。”黃符老笑指着胖坨罵道。
“那不是你們符室和藥園不需要力大氣壯之人嘛。”胖坨得了便宜還賣乖。
“好了,我也不與你們爭了。我這次只要二名弟子幫我看管新藥園便可。”一直沒有開口的曾藥老指着謝凡和秦言說道。“就這二名吧,我看着倒還機靈,看管藥園應該可以。”
“行,便依你。”胖坨看了一眼謝凡和秦言,回答的倒也利索,但後面一句確讓人聽了想吐血。
“面黃肌瘦的留在廚房也是浪費口糧。”
雖然對於這話很氣憤,但謝凡與秦言還是不敢反駁什麼。只是將眼神看向了曾藥老。
何曾想,並沒有換來幫助,曾藥老微微一笑,“這樣留在藥園打理才正合適。”
說完便帶着謝凡和秦言走了大殿往後山走去。慢騰騰的沉着山間小道一前一後,走了半許,纔到達了所謂的藥園裡,其實這裡並不起,除了種植着一些藥材之就一個破草屋,不過四周確是香氣逼人。
從四周看了一下,謝凡發現除了進來的這條山道,並無其它路可以下去,藥園是設置在了一處山崖之上。
“這裡便是藥園,除了執行任務深受重傷的弟子外一般不會有人前來,你們平時倒也輕鬆,沒事便向這些花葯澆水,一日三次,其它時間你們都可以自行安排,我也並不多管。”曾藥老指着前面的這間破草屋,“這裡是你們休息的地方。”
“你們以後可以管我叫曾老。”曾藥老說完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叫我藥老也行。”
“曾老,那我們可以學習道術嗎?”秦言首先說道。
“理論上是可以的,但你們的修煉機會並不多。”曾藥老略微沉默一會,繼續說道,“看你們倆的平常表現吧,如果表現的好我幸許一樂便教你們一些粗淺的道術了。”
“額?不是,曾老我能問
你個問題嗎?”秦言小心翼翼的問道。
“問吧。”
“你算幾重道師啊?”秦言仔細看着曾藥老等待着對方回答。
謝凡也正想知道,進入天機道教若不能修煉那他呆着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幾重?”曾藥老沉思默想了一會,“我打理藥園也有三十年了,我也不清楚自已現在是幾重的道師嘍,但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在這天機道教中我還是算是被重用的。”說完便笑着離去了,山崖中傳來陣陣迴音聲。
“好好將藥園打理好,過幾天我在上來。”
“謝凡,冰尊者算是幾級的道師呢?”秦言一臉疑惑看着謝凡,問道。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謝凡愣了一下,往破草屋而去。
“你幹嘛啊?”秦言站在身後喊道。
“拿東西清理藥園。”謝凡不禁脫口而出。
先不管這曾老是幾重道師了,天機道教到處都是臥虎藏龍,興許這個藥老便是其中之一,即然對方答應會教他們道術,那便有機會。
經過了一個下午的除草,翻土澆水,謝凡早已疲憊不堪,也不管秦言還在挑水澆花,自己一頭栽進房內一張木牀上,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對於他來說,秦言這算是興奮過頭了,他做夢都要進入天機道教,現在終於如願了,而且還是管理藥園的。
當謝凡醒來時以是傍晚,肚子以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若不是餓壞了估計這一睡還能在睡上一會。
揉了揉還很難睜開的眼睛,“這秦言不會還在藥園埋頭苦幹吧?蠢蛋。”
“你才蠢得連飯都不知道吃人。”秦言手裡拿着幾個饅頭拋了過來,又走到另一角落裡靜坐着。還時不時看一眼謝凡。
“還不錯,知道給我帶食物,我還真是餓了。”謝凡大口的吃着饅頭,嘴裡不斷的說着。
“吃吧,有饅頭吃還堵不上你的嘴啊。”秦言說道,但那種語氣卻聽得讓人很舒服。
“謝啦,秦哥。”謝凡心裡有幾分感動,看秦言的樣子應該也比他年長一些,不禁一口秦哥脫口而出。
“呵,即然叫哥了,那哥以後就得照着你了。”秦言猥瑣的衝着謝凡笑了笑。
“哇靠,給你三分顏色你便開起染房來了。”謝凡將最後一口饅噻進嘴裡,從那小的不能在小的木板牀上跳了下來。
“喲你還想打架嗎?”秦言也站起身,笑罵着。
“不是,我看你手上拿着什麼東西。”見秦言從見門後一直手上拿着一樣小物件,感到很是奇怪。
“沒什麼東西。”
“給我看看。”
“不給。”
兩人一時之間扭打在了一起。一奪一藏小草屋卻傳來了陣陣嬉笑怒罵聲,好不歡快,在一個陌生之地兩個無依無靠的少年也找到了一絲歡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