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顯然沒想到劉軼會這麼說,臉上的表情有些愕然。
顯然,這還不夠,劉軼憤憤不平,又道,“林醫生醫術精湛,醫德高尚,有口皆碑。我不明白你爲什麼會說林醫生不配當一個醫生,如果林醫生這樣的人都不配當醫生,還有誰配?”
林天成雖然聽着舒服,但還是擺了擺手,道:“夠了。”
“不行,我就要說。”劉軼看着夏雪,大聲說道,“就連我這樣的人,都被林醫生的品德和良知感動,特意過來聽他教我做人的道理,這位女士,我認爲你對林醫生太不瞭解。”
說着,劉軼搖了搖頭,表示遺憾。
“看什麼看?”
“媽的,看看都不行嗎?”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有兩桌客人,都是年輕人,又喝了酒,不知道怎麼回事吵了起來。
劉軼轉頭一看,立即走了過去,滿臉笑容,張開雙手朝下虛按了按,“大家聽我說一句,你們能夠在一起吃飯,也算是緣分,結一仇不如多一友,還請大家給我個面子,都消消氣。”
“給你面子?你算老幾?”
“就是,少在這裡管閒事,給我死開一點。”
“你信不信我連你也打?”
劉軼按捺住心中怒火,依舊是滿臉笑容,道:“我是高新區的劉軼,希望大家給點薄面。你們都很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不要因爲一時衝動,而釀成大錯。”
聽到劉軼自報家門,一羣人頓時面色大變。
剛剛對劉軼大聲呵斥的人,就連酒都嚇醒了,一個個戰戰兢兢,目光中滿是畏縮。
“軼哥,我不知道是您。”
“是啊,軼哥,我很早就聽過你的名字,心裡很崇拜你。剛剛我罵了你,對不起。”
劉軼雙手合十,對兩桌子的人施禮,謙虛到內傷,口中道,“當不起當不起啊。只要你們能夠握手言和,不要說是罵了我,就算是打了我兩下,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少人看劉軼,就肅然起敬。
劉軼看見一場糾紛平息,也不和那些人再說什麼,返回到林天成旁邊,滿臉感慨。
他對林天成道,“林醫生,你說的不錯,贈人玫瑰,手有餘香。我剛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我的內心充滿感動。我終於領會了你的話,我們不光是要做人,更要做好人。”
林天成看見劉軼這麼給力,也不好意思不配合,他點了點頭,道:“你做的很對。”
“和林醫生做的比起來,還遠遠不夠。”劉軼道。
這下,就連夏雪,都深深地看了劉軼一眼。
夏雪是知道劉軼的,絕對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看劉軼情緒飽滿,相當激動的樣子,她不禁有些狐疑。
難道,劉軼真的是被林天成打動,所以改邪歸正了?
可是,如果林天成真的是一個好人,又怎麼會那樣對自己?簡直是無恥到沒有下限。
莫非,是林天成喜歡自己?因爲自己是林天成的老師,所以林天成不敢追求自己,不得已才用了那種手段,來接觸自己?
夏雪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畢竟,就連鄭鳳年,對林天成的人品也是稱讚的。
當然了,就算林天成是喜歡夏雪,夏雪也無法接受林天成的行爲。只是對林天成的怨恨不知不覺間減少了幾分。
本來,夏雪是沒有打算和林天成一起吃飯的,但明白了林天成的苦衷後,夏雪就改變了注意。
夏雪畢竟是林天成的老師,想到林天成醫術確實過人,心裡就想,等下自己還是要好好教育一下林天成,讓林天成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夏雪坐了下來,介紹了下身邊的男子,“我大學同學,支勇。”
支勇對林天成點了點頭,只是目光有些不善。
男人也是有第六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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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勇感覺到夏雪對林天成的態度很冷淡,他很清楚,男女之間,如果有很大的矛盾,大多和感情方面有關。夏雪是不喜歡林天成的,顯然是林天成糾纏了夏雪。
他知道夏雪今天是過來和林天成談判的,夏雪這麼漂亮,又是夏濟生的孫女,他當然要好好表現。
他對夏雪道:“小雪,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清楚吧。有我在這裡,你儘管放心。”
說着,支勇還用威懾的目光看了下劉軼。
從夏雪口中,他已得知,劉軼是黑社會的,剛剛劉軼也表現很叼。但黑社會或許別人會怕,他是不會怕的。
那種事情,怎麼可以當面說呢?
夏雪道:“先吃飯吧。”
支勇笑了笑,指了指劉軼,對夏雪道:“你是不是怕這個人?如果是,我現在就叫他離開。”
林天成叫夏雪老師,但不認識支勇。看見支勇這麼囂張,劉軼滿肚子火,無奈不敢發作,畢竟他剛剛已經樹立了改過自新的高大形象。不過他暗暗記住了支勇的樣子,下次見到支勇他肯定是要打的。
林天成開始不知道何志雄會來,擔心等下會和何志雄起衝突,林天成便道:“夏老師,要不你先離開吧,我在這裡等人,要處理一點事情,處理完了我給你電話。”
“很麻煩嗎?”不等夏雪開口,支勇便道。
爲了可以在夏雪面前展示一下他的實力,他不介意幫林天成一個小忙。
“很麻煩。”劉軼道。
支勇這麼叼,劉軼當然要給支勇一個表現機會。如果支勇是假牛逼,等下肯定會丟人。如果支勇是真牛逼,真可以擺平今天晚上的事情,林天成更會對他劉軼有好感。
支勇並沒有立即開口幫忙,只是用詢問的目光看着夏雪,他可以幫林天成解決麻煩,但也要夏雪開口才行。
夏雪已經有點理解林天成了。
如果林天成真的人品端正,醫德高尚,她也願意幫林天成解決一點小麻煩,讓林天成沒有後顧之憂,專心從醫。
夏雪爲難地看着支勇,道:“會不會很麻煩你?”
支勇自若一笑,道:“多大點事,我們就留下來吃飯吧。邊吃邊等。”
一輛邁巴赫緩緩停在青山湖畔的馬路上面,落下車窗。
坐在後排的何志雄,眺望了下湖畔的席位,然後指了指林天成的位置,對陸寶國道,“陸師傅,就是那個年輕人。”
“臨湖的席位?”陸寶國問。
“是的,我們是不是過去?”
陸寶國搖了搖頭,道:“他知道你來肯定是有所準備,所以也做了周全打算。你看他選的位置,就在湖邊,顯然,一旦發現情況不對,他肯定會跳水逃跑。”
何志雄面露恍然之色,道:“還是陸師傅考慮周到。”
陸寶國淡然道:“沒什麼,這樣的人我見的多了。志雄,你趕緊安排一些水性好的人手,坐船在湖裡等他。否則這次驚到了他,他肯定會躲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