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多昂首挺胸,回答的很是乾脆,但任誰都看的出來,許三多此刻帶有很大的情緒。
事實上,不僅僅是許三多,鋼鐵連所有人,都替許三多抱不平。
佟寶兒和周雨萌那樣的奇葩,他們隨便一個人走出來,都能一隻手打十個。
大家也不是沒有質疑過,連長一句話就把大家頂了回去。
“讓周雨萌她們參加比武,是軍首長經過慎重考慮後作出的決定,大家應該相信首長的智慧。”
事實上,連長在這件事情上,也爲許三多抱不平。
許三多,多好的苗子啊,去年拿下了軍裡面的比武第一,榮立個人三等功,被評選爲全軍的訓練標兵。
就連旅長都表揚過許三多好多回,穆楓都親自勉勵過許三多好幾次。
也就是從那以後,許三多更加感覺到了肩膀上的壓力,訓練變的更加刻苦。
特別是聽到這次有個全國軍區大比武,許三多更是不要命的練武,爲這次的比武做準備。
每個人都能看出來,許三多經過一年的苦練,又取得了很大的進步。
最近一次團長見到許三多的時候,還和許三多開玩笑,問許三多有沒有把握在比武中進入前三。
只是,臨近比武,旅長不來了,團長也不來了,就連營長,只要談到許三多的問題,都會立即躲起來。
連長也讓很多人做了許三多的思想工作,可許三多根本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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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誰,身處許三多這樣的處境,只怕都會有很大的牴觸情緒。
更何況,許三多還有個外號叫三呆子,脾氣很倔。
連長讓副連長帶人去拉練,他來到草坪上面看許三多跑步。
許三多一言不發,表情憂鬱。
在許三多跑了幾千米後,連長於心不忍,喝道,“許三多,過來。”
“我還沒跑完呢。”許三多道。
“叫你過來你就過來,想抗令不成?”連長黑着臉道。
許三多來到連長面前,“連長。”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是首長的意思。”連長道。
“報告連長,我沒想什麼。”
連長等了許三多一眼,“還倔!”
許三多知道連長要和自己談心了,把臉扭在一邊。
“你是不是覺得不甘心?不要有心理顧慮,今天我們把事情說透了。”連長問。
許三多道:“是,我不服!去年我拿了軍裡面的比武第一,爲什麼這次全國軍區比武,我沒有資格參加?”
“三多,我已經和你說了,這是首長的意思。首長高瞻遠矚,做出這樣的安排,肯定有他的理由和深意。”
許三多道:“佟寶兒和周雨萌兩個人我也聽過,連長,我問你,你也覺得她們兩個人,有資格代表我們軍區參加比武嗎?”
連長道:“我只知道這是首長的意思。”
“你們告訴我,讓我苦練本領,總有一天能夠出人頭地,建立功勳,還讓我好好準備這次的全軍比武。連長,我想不通。”
“想不通就繼續想。”
“怎麼都想不通,就算你把我送去軍事法庭,我也想不通,我也不服!就算是穆將軍在這裡,我也是這句話。”
連長定定地看着許三多,嘆了口氣,“算了,我帶你去見營長吧。”
次日。
穆楓坐在辦公室內,看起來心情很不錯,臉上帶着淡淡笑容,對坐在椅子上的何志國道:“老何,還是你鬼點子多,榮譽總教官都能想出來。”
何志國謙虛地笑道:“天成這個人,吃軟不吃硬,我們以誠待他,他肯定不會讓我們吃虧的。”
穆楓點了點頭,“對了,這次比武,我們軍讓佟寶兒三人蔘加,引起了很多戰士不滿,有沒有做好他們的思想工作?”
何志國道:“牴觸情緒是難免的,佟寶兒和周雨萌兩人,以前是什麼樣,大家心裡都清楚。不過,比武一過,一切流言蜚語自然會煙消雲散。”
穆楓點了點頭。
這樣的比武,不僅僅是軍方領導會去觀看,還會選出一些表現優異的戰士代表觀摩學習。
“報告首長,黃旅長求見。”
“叫他進來。”
旅長黃衛東進入辦公室,敬禮道:“軍長,何政委。”
跟在黃衛東身邊的許三多也擡手敬禮。
穆楓看了黃衛東一眼,然後對許三多露出笑容,“許三多,怎麼了?遇見什麼問題了?”
許三多委屈,但是倔強,不肯說。
黃衛東陪着笑臉,“軍長,政委,我也是沒有辦法纔過來找你們的。你說許三多是我們軍的一塊寶,要是這塊寶在我手裡出問題了,我可擔待不起啊。”
黃衛東上面還有師長,但這種事情黃衛東出面最合適,反正穆楓比他高了幾級,他也不怕罵。
當然了,也只有許三多這樣的紅人,黃衛東纔敢帶過來,否則的話他是不敢越矩的。
穆楓和何志國對視了一眼,基本明白了黃衛東的目的。
穆楓道:“比武名額的事情?”
黃衛東沒有否認,笑道:“我當然相信軍長和政委的英明決定,可是,你們也知道的,許三多,出了名的倔。”
穆楓皺了下眉,有點不滿黃衛東的做法。
他也能夠理解黃衛東,在林天成沒有出現之前,這次軍區大比武,許三多絕對是軍裡面首先考慮的不二人選。
何政委對許三多道:“許三多,按道理,這次的大比武,你肯定是要參加的,也有資格。只是,我們軍裡面,出了幾個了不得的女兵,個個身手過人,讓她們代表我們軍參加比武,獲勝了我們軍只會更有面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許三多動了動嘴,終究還是鼓起勇氣,“首長,我可以說實話嗎?”
“可以。”何政委道。
許三多情緒有些激動,“首長,我很敬重你們,但是我不理解你剛剛說的話。周雨萌和佟寶兒我是知道的,我希望能夠和她們進行一場公平的比試,只要她們能夠贏了我,我任由首長處罰。”
看見穆楓和何政委臉色有些難看,黃衛東也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只怕這件事情已經沒有了迴旋餘地。
他瞪了許三多一眼,“許三多,怎麼和首長說話的?你一個大老爺們,也好意思提出來和女兵公平比試?打贏了你光榮?”
許三多道:“她們三個可以一起上。”
……